《乖徒儿》八千楚翘

15、第 15 章

　　白纵起身，将手里的东西放好。

　　谢初衡很自然地喝着茶，一口又一口，不时清清嗓子。
　　白纵：“嗓子不舒服？”

　　谢初衡：“……”
　　他怎么这么淡定？

　　谢初衡不悦道：“说是带我约会，其实是抓狐狸来了吧。”
　　白纵轻咳一声，心虚。

　　谢初衡垂眸，声音很低，带着委屈：“我们第一次约会就这样——”

　　“这不算。”
　　白纵赶忙哄他，“过几天有河灯看，到时候才是第一次约会，好不好？”

　　“好啊。”
　　谢初衡弯了弯眼睛。

　　谢初衡去请教那只狐狸怎么勾引人。

　　狐狸：“？”
　　把老子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狐狸：“我确实会勾引人，但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小白莲——呃呃呃——救命！”

　　狐狸红着眼睛，咳了半天才缓过来，很屈辱地告诉他祖师爷传授的秘诀。

　　于是两个八尺男儿便凑在一起讨论怎么勾引人这事。

　　狐狸：“内容太多了，我给你写下来。”

　　谢初衡：“最好有用，不然你小命就没了。”

　　狐狸气得咬着牙哭。
　　他一定要搞黄这门亲事！

　　晚上谢初衡又钻过来了。
　　白纵怕了他，板着脸：“自己没房间吗？”

　　谢初衡：“我想你。”

　　白纵：“……”

　　头疼。
　　头真的很疼。

　　可我不敢说他。
　　怕他把自己哭脱水。

　　白纵揉了揉他头发，无奈：“快睡觉。”

　　谢初衡：“你是不是喜欢那只狐狸精？”

　　“我看你更像只狐狸精。”
　　白纵帮他合好衣裳。

　　一天天在想什么。

　　白纵：“说起来他好像没那么十恶不赦，明天去看看——”

　　“他可坏了。”

　　白纵耳垂一痒：“干什么。”

　　谢初衡：“吹耳边风啊。”
　　白纵被逗笑。

　　热气喷洒在耳边，耳垂又被含着轻咬。
　　白纵忍住颤栗：“别闹。”

　　谢初衡笑，亲了他一下：“那你听我的。”
　　“好好，听你的。”

　　谢初衡：“好喜欢你啊。”
　　白纵侧过头，不看他。

　　“师尊。”
　　谢初衡一声声唤他。

　　白纵脖子有些红，真想拿胶水粘住他的嘴。
　　……他是怎么把师尊这个词喊得这么肉麻的？

　　谢初衡搂紧他，轻声道：“师尊以前说给我念书，还作数吗？”

　　“嗯。”

　　谢初衡便从枕头下抽了本书，让他念。

　　“……”
　　据我所知，这可不是正经书。

　　白纵拿过翻了两页，果断合住。
　　这东西要怎么念！

　　“怎么了？”
　　谢初衡也拿过来，翻了翻，念道，“哥哥今晚过来只是单纯地休息？”

　　他声音低而好听，那声哥哥唤得很勾人。
　　白纵略微羞耻。

　　“哥哥的腰甚细，是不是想勾断我的魂？”

　　白纵：“……”

　　“哥哥怎么不看我？那哥哥看看它好吗？跟它打个招呼。”

　　白纵：“咳咳咳。”

　　谢初衡总算看出来了，幽幽道：“原来喜欢别人叫你哥哥。”

　　“难怪那么喜欢那只狐狸。”
　　谢初衡酸酸道，“可惜初衡没别人叫得自然。”

　　“……”

　　他继续念：“哥哥能不能疼疼它？”

　　这都是什么污言秽语？
　　白纵夺过书看了一眼，差点把书扔掉。

　　谢初衡继续：“那东西状若小儿臂——”
　　说着顿了顿，诧异地看向白纵。

　　白纵露出那种“难道你不是吗”的表情。
　　谢初衡张了张口：“我不是。”

　　白纵叹了口气。

　　谢初衡脸火辣辣的，心里懊恼。

　　完了。
　　师尊更不会喜欢他了。

　　“可以缠在腰间——”
　　又停住了。

　　白纵露出那种“小说主角都可以你不可能不行吧”的表情。
　　谢初衡更惭愧了：“我不能。”

　　白纵叹气。

　　“一次一晚——”
　　他又停住了，声音很低，“我肯定很快。”

　　白纵笑出声。
　　谢初衡：“你笑什么？”

　　“没关系，”白纵慢慢道，“我不快。”

　　谢初衡：“怎么说？”
　　……白纵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师尊，”谢初衡扔了书，凑过来，“师尊笑起来真好看。”
　　白纵绷住嘴角。

　　谢初衡挠他痒痒。

　　“别闹。”

　　谢初衡不听，整个人都贴了上来，乱挠。
　　然后被扣住了手腕。

　　袖子往上滑了一些，小臂暴露在空气中。
　　很白，没有瑕疵的白。

　　白纵手指往上了半分，力度有些重。

　　谢初衡只觉得有电流从那里升起，划过全身。
　　他直直地看着师尊。

　　眸里虔诚又痴迷，像是望着他的神明，祈求能施舍更多。

　　再碰一碰他，能吻一吻他，或者——
　　再过分一点。

　　“乖乖的。”
　　但白纵松开了他手腕。

　　腕间的手指移开，谢初衡魂也被勾走了，下意识去抓他的手。
　　舍不得。

　　就像有人拿糖引诱他，又收了回去。
　　心里不上不下，难受得很。

　　他攥着白纵手腕，没轻没重地拉到怀里：“这就好了？”

　　白纵：“你还想要什么？”

　　“想。”谢初衡迫不及待地说。

　　实在想。
　　心脏砰砰直跳。

　　白纵在黑暗中看着他。

　　谢初衡哑声道：“师尊亲我一下。”

　　白纵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谢初衡被勾半天的心终于稳妥地落回胸腔，也重重亲了他一下。

　　白纵：“好了，快些睡觉。”
　　“嗯，”谢初衡乖乖答应，眼睛在黑暗中明晃晃的，“我现在心痒痒的，很开心，这就是道侣关系的夜生活吗？

　　“……”

　　白纵：“是呢是呢。”

　　谢初衡：“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