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计划》我高斯无处不在

45、迷雾中学案

　　“闹鬼？”
　　叶知竹有些疑问：“就因为这里被烧了以后就废弃了？”

　　宋透抿了抿嘴：“不全是，据说在起火以前，学校就出过事，就在二楼，生物实验室，里面原本摆放了一些器官标本……”

　　在他说话间，叶知竹将他扶了起来，又听宋透继续道：“迷雾中学的学生接触到这些并不算难事，大家当时也没大惊小怪，但是有一天，有人发现丢了一罐眼球标本。”

　　“从那个时候开始，实验楼好像就经常发生一些怪事，虽然也不算什么严重的大事，但一件一件加起来，让当时的学生都害怕来这里上课。”

　　“还好起火了——我觉得当时的校领导肯定就是这么想的。”
　　宋透说道：“起火以后，怪事就停了，学校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启动新实验楼，而这栋楼虽然火灭了，但也彻底废弃了。”

　　叶知竹问道：“生物实验室里现在还有样本吗？”

　　她问话的时候，江林时已经朝着生物实验室的位置而去。

　　叶知竹正想跟上，宋透拉住她的手臂，可怜道：“老师，我有件事想请求你。”

　　她看向宋透，询问道：“什么事？”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我有点害怕。”
　　宋透往左右看了看，语气也弱了不少：“刚才我其实没想追着你跑的，但看你跑了，我也感觉后面有东西，现在讲了这些以后，我感觉好像更不对劲了。”

　　叶知竹都有些无奈了，对他道：“我送你出去。”

　　“老师……”
　　宋透祈求道：“不要让我一个人走，求你。”

　　叶知竹看着江林时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宋透，勉强道：“那你答应我，不要再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宋透连忙点头。

　　曹瑾看了看树木上的记号，抓住枝干，借力向上一步，踩住泥土凹陷的位置，再顺势向上一跃。

　　从来到后山开始，这样的记号他已经遇到了十七个，但并不是每个都有用，天杀的，这玩意并不是一条路的记号，每个记号之间似乎都有什么奇怪的规律。

　　解谜并不是他的强项，但认路是，于是他的解决方案是，一边将记号内容和位置提供给小王，一边利用剩下的碎片时间，直接把点踩个遍。

　　解谜不行，穷举总行吧？把所有可能列一遍，总能误打误撞撞到一个正确答案。

　　他对山路过目不忘的能力，在这个地方用到了极致。

　　不过这种图形规律题真是伤脑筋，曹瑾拇指抚过树干上的标记，如果这是那群学生做的记号，那他们还真是……兴趣广泛，上个山都要整些神神秘秘的内容。

　　他不知道其他人的进度如何，但他知道他的进度很缓慢。

　　因为就在跟着小王的指示，找到正确路线，标记终于消失的时候，他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最后一个标记点，有一把六位数密码的锁，锁住了一个像是鸟屋一样的木质小房子。

　　曹瑾看着六位密码上出现的图案，左右看了看，然后抬起手，将消/音/器装在枪上，朝着锁就是一枪。

　　谁说物理解题就不算解了，他还就觉得这就是最优解。

　　打开小房子的木门，曹瑾取得了一本新的——

　　习题集？！

　　麻了。

　　曹瑾感到头痛，他现在有点怀疑庄可芝的死亡与升学压力也有关。

　　这个学校的学生努力得太过怪异了。

　　查找证据的同时，叶知竹也有意无意地向宋透问起了学校的事情。

　　“为什么看到我晚上出现你会感到奇怪，学校对晚上出门很严格吗？”

　　宋透否认道：“这学校不会管那么多事，我们就不用说，那些人他也……”

　　他翻到一截断指，吓得直往叶知竹的方向一跳。

　　叶知竹捡起断指，看了看，对他道：“只是塑料模型。”

　　“塑料的还没烧毁，真厉害。”宋透皱紧眉头道。

　　叶知竹将注意力放回到宋透刚才的话上：“你刚才说……那些人，那些人是谁？”

　　宋透视线转移了一瞬，看起来有些不悦：“那些人，当然是跟我们一个学校的咯，他们脑袋有问题，根本不是正常人。”

　　叶知竹询问道：“他们会做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宋透思考道：“我一时半会很难跟你解释，只能告诉你，在外人眼中，他们才是正常人，而我们是不……不，也勉强算正常，但可能不是最优秀的，所以也不正常。”

　　叶知竹快被他说的话绕进去了，她还想继续问，一转眼，江林时突然从远处往回走了。

　　“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叶知竹对他问道。

　　江林时看了她一眼，瞥过宋透的脸，平静开口：“明天还要上课，我先回去备课。”

　　备……叶知竹在心里一愣，但很快意识到江林时在防备宋透的存在，立即道：“好，也不早了，那我们也跟你一起出去。”

　　宋透跟在叶知竹身后，不满道：“老师，为什么他走我们就得走啊，我们两个探险不行吗？我可以保护你。”

　　叶知竹突然将断指放在宋透眼前，吓得对方狠狠一蹦，直接倒退一米。

　　“你保护我？”
　　叶知竹对他笑了笑：“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睡晚了长不高了。”

　　宋透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前：“我已经很高了！”

　　.

　　“要说她的致命缺点。”
　　一人开口道：“那就是长得不高。”

　　“只有一米六五左右，在中河，简直跟残疾人没什么区别。”
　　另一个人嘲讽道：“就算其他地方做得再好，她也永远到不了一米七，就凭这一点，她就成为不了绝对完美的精英。”

　　讨论的几个人见只有一位男同学没有说话，询问道：“组长，你有什么想法吗？”

　　男生看了所有人一眼，开口道：“她的确到达不了精英的身高，但昨晚，她一个人干倒了三个身高均值一八五的男生，避开了保安的巡逻，安全回到了宿舍。”

　　“你们现在揪着她最致命的缺点，是想掩盖昨天严重失利的事实吗？”

　　“组长，我们也是在就事论事，关于失利的事情，我们准备认真复盘后再继续讨论，但现在，如果不及时抓住她的弱点，我们担心她太过嚣张。”

　　男生冷冷开口：“一个家里卖核桃的底层，就算再能打，毕业了也不过是给你我当保镖的存在，你们与其关注那些无关痛痒的精英条件，不如看看她的入学成绩，看看她是否有从其他角度翻身的机会。”

　　翘着二郎腿，支起一根椅子腿，悠悠地磨着指甲——这显然不是张肆玉此时干的事。

　　她来到这个班级以后，虽然人有点微微癫，但并没有像电影里的转学生那样无时无刻在嚣张玩乐，而是继续带薪上学。

　　废话，正儿八经上班都要赶论文的，哪能为了这群混蛋学生荒废了自己的学业。

　　但是学归学，不能学得太像。

　　她只能先把思路画在纸上，假期还有个比赛，要提前准备软硬件的设计，但又不能让那些学生看出她具体是做什么的，毕竟这里是先修班，那些学生也并非等闲之辈，于是张肆玉只能发挥自己从小就擅长的绘画技艺，整点抽象的。

　　于是乎，当路过的学生假装无意地瞥了一眼她草稿纸上的内容后，一个个，大惊失色地加速离开。

　　“她写了什么？”
　　派她们出去打探消息的女组长问道。

　　“她没写什么，她只是在草稿纸上画画。”
　　目睹一切的女生还在回忆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女组长问道：“什么画能把你们吓成这样，别告诉我只是不穿衣服的裸/体，素描，油画，水彩，那些东西我们从上小学开始就在学习，你们不会被这些吓倒吧？”

　　“不是，不是，不是那么正常的东西。”
　　女生一连说了三个不是，跟组长解释道：“她在画我们学……”

　　组长面无表情地瞥向她：“我们什么？”

　　女生连忙低下头：“画我们做别的事情的样子。”

　　组长双手抱胸，看向仍在奋笔疾书的张肆玉。

　　“先让她高调两天，等小考成绩下来，她就该明白，不是所有的高调都有用的。”
　　她看向角落龟缩着做作业的朱影，微微仰起下巴：“她不是跟朱影说话了，就让朱影去，告诉她，这是她加入班级的关键一步。”

　　这学校里面的人都有病。

　　当踢足球被另一个班的学生堵住的时候，张肆玉这么想到。

　　拦住她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才与叶知竹江林时二人接触过的宋透。

　　“你就是特殊班新来的那个？”
　　宋透问她，看了她脚边的球一眼：“很少有女孩来踢球。”

　　张肆玉轻轻一颠球，将足球抱入怀中，抬起下巴，学着先修班那些人的经典表情，对宋透道：“不仅是女孩，还是重点先修班的女孩，请你，还有你们，不要跟我说话。”

　　不得不说，虽然张肆玉没有什么模仿能力，但在装这件事上，根本不需要什么模仿能力。

　　宋透看着她这张嚣张的脸，忍不住颔首笑了一声：“先修班？你先搞清楚我是谁，我知道那群人是神经，但他们也得衡量衡量自己家里有几斤几两。”

　　张肆玉一听就知道自己的任务目标不是这群人，他们二世祖找揍，她现在却不想浪费足球时间应付，敷衍道：“嗯嗯嗯好好好你们了不起足球踢到天上去。”

　　她错开脚步正要走，宋透咬牙切齿地拦住了她：“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