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计划》我高斯无处不在

40、迷雾中学案

　　“不是我吹，我真的是个天才。”

　　张肆玉拿着新发下来的警用ODS17手/枪，指尖一动，给大家表演了一个顺滑拆枪的花活。

　　小刘忙不迭赞同道：“我信，每次你出手感觉都能把我打死。”

　　张肆玉给他脑袋一下：“怎么说话呢，我打过你吗？”

　　其他调查局同事：“……”

　　张肆玉啧了一声：“你们也见过我的实力，我要是想揍人，可不是这个水准……停停停扯远了，回到原来的话题，我真的是个天才。”

　　“这就是你老翘课的理由。”
　　墨菲立马回过味，打断张肆玉施法：“副局可下了命令了，让我们多盯着你。”

　　张肆玉痛心疾首道：“我只是个实习生，你们要抓我回去做思想教育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把抓捕我当成一项正儿八经的运动了啊！”

　　“当然是因为看你不爽了小玉。”
　　小刘说道，接着又马上解释道：“我是在翻译他们的心声，别揍我，不参与的话他们要孤立我的。”

　　“谁敢孤立你，你跟我说不就好了，我带你孤立他们不就得了。”
　　张肆玉气焰嚣张：“不是我说，在场的这堆人，不管是从体力还是脑力方面，没一个能干得我的。”

　　墨菲抬起手：“拉回去，烤了，要全熟。”

　　例行批评教育结束以后，张肆玉叫上等待多时的小刘，正想一道往MMCIT那边走，突然看到叶知竹面色沉重地从走廊一端过来。

　　“小叶！”
　　张肆玉立马踮起脚朝她挥挥手，小刘则是沉稳地打了声招呼。

　　看到叶知竹手里的文件，张肆玉好奇问道：“新的案子？我们的？”

　　叶知竹点点头：“按照霍队说的，接了个大家都不想干的。”

　　“啊？”张肆玉惊奇道：“霍队这么有追求，看不出来啊。”

　　刘子平瞥了她一眼：“这就是你不认真参与训练的后果吧，连课后八卦都不知道，以霍队的功绩，提前退休都够了，人家现在还在这干，纯粹是为了实现自我价值。”

　　张肆玉双手抱胸：“那他每天还骂我，以他的地位，案子破不了，局长也拿他没办法呀，每次渲染得好像我要让他掉脑袋一样。”

　　叶知竹无奈地对她道：“话不能这么说，霍队组建MMCIT，也不是把破案当成游戏，我们作为小组成员，他也是真心希望我们能在这里发挥各自的价值，这对我们未来的发展也是有益的。”

　　张肆玉一挑眉：“简单来说。”

　　叶知竹：“为了你好。”

　　“迷雾中学，采用全封闭形式的寄宿学校，在中河市松南区靠郊外的区域里，四面环山，因为山里常见大雾天气，学校创办人取了这个名字。”霍隆指着学校简介道。

　　张肆玉看着学校图片道：“找这么个易守难攻的地方，知道的当是图个清静，不知道的还以为防着隔壁海霖区打过来呢。”

　　江林时冷眼纠正道：“在松南的西南郊区，怎么看都是从宾州打过来更快。”

　　曹瑾扶了扶下巴：“谈正事，你俩说什么呢？海霖行军不划算，同是接壤，瑞云石过来都方便很多。”

　　以为曹瑾会主持局面的霍隆：“……你们猜我死了没有。”

　　张肆玉举起手：“虽然我很想继续听您介绍，但是半个小时前，我就已经把这份精美的文件复制了六份，大家都已经把背景看熟了。”

　　情况大概是这么个情况，五个月前，迷雾中学有一名叫做庄可芝的女学生在夜晚坠楼死亡，法医鉴定是意外坠楼，校方愿意给出意外死亡的赔偿，但家长不要赔偿，要求警方重新调查，她坚信自己女儿不会大半夜无缘无故离开宿舍并偷偷跑到教学楼，认定一定有人谋害庄可芝，坚持上诉。

　　到这里，暂时还轮不到调查局接手这起案件，但是巧合的是，过了没多久，学校宿舍又突然起火，刚好烧到了庄可芝生前所在的宿舍，这一烧不要紧，烧出一具尸体，就砌在两面墙中间，呈白骨状。

　　到这个地步，看起来像扯出又一桩悬案了，但实际上并不是，白骨只是教学用具，上面还有编号，不知道是哪个工人发神经把模型嵌在墙里，但总之也不到调查局出手的地步，真正让调查局感觉到不对的，是探员提出要进行模型编号对比，学校却只提供了一部分器材，有一部分器材不知所踪。

　　学生跳楼，白骨砌墙，证据丢失，怎么看怎么怪异，庄可芝的母亲找到她生前关系较近的一个同学，这位曾经在迷雾中学上学，因为个人原因上学期提前转走，她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说是原本她与庄可芝比较要好，但上学期开学以后，庄可芝加入了另一个团体，与她疏远就算了，有时候还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寝室的其他人好像也开始逐渐孤立自己，有一次半夜起来，发现有个人竟然在直直地盯着自己！她实在受不了，所以没等到学期结束就转学了。

　　至于那些奇怪的话，这位同学记得不是很全，大概的内容是：

　　“去上学该向左走一步，现在把东西扔掉，少了一只手又能怎样 。”
　　“有一点香，要耐心仔细地去做，小浅坑，昆虫针要漂亮。”
　　“点一支，听到敲门声了，不要再打开门。”

　　说这些话的时候，同学并不知道庄可芝语言中有什么逻辑，什么敲门声之类的，她当时所处的位置根本就没有门。

　　叶知竹看着那些文字，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庄可芝甚至跟人格障碍的症状有些相似。

　　霍隆见小王似乎有话要说，对他道：“对庄可芝说的话，小王有什么想法？”

　　小王转过头：“领导，我对案件没什么想法，就是看到第一句话，脑袋里突然闪过莫名其妙的一点，真跟案件没什么关系。”

　　霍隆一点头：“说。”

　　小王有些尴尬：“我想到一个基本的运算，用二进制解释，向左移一位，删掉一位数，少了一只手算作5，由于是变小了，原本的数字第一位只能是1被溢出，否则左移以后结果会乘以2，由此可以计算哪些二进制数左移一位会减少5。”

　　张肆玉双手组合成举手状：“老师，四位数以下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四位的二进制，那有可能是：“1，0，1，1”，左移一位为：“0，1，1，0”，相差5。”

　　霍隆思考道：“听起来跟案件好像是没什么关联。”

　　“不。”小王突然又道：“如果是这个结果，那我倒是彻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
　　他开口道：“1011的转化为十进制的结果是11，而庄可芝所在的年级对应起来正好是11，也就是说，她口中的去上学代表的正是十一年级。”

　　曹瑾有些震惊了：“我就转头喝了口水，话题是怎么发散到这一步的。”

　　叶知竹则是摇摇头：“也不是没有可能，迷雾中学开设了计算机基础、经济学和心理学等学科，大学升学率更是高达百分百，可是说是名副其实的精英学校，以他们的教学环境，掌握这些知识并不稀奇，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如果这真是个谜语，谜面和谜底有什么意义呢？”

　　“1011……0110……”
　　小刘暗自念叨着这一串数字，小声道：“怎么跟报坐标一样。”

　　“小刘你说什么？坐标？”
　　张肆玉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故意大声道。

　　刘子平头顶冒汗，下意识抬起双手想让她别提自己。

　　霍隆则是若有所思：“坐标……倒是很有可能，否则没法解释为什么要设置这样一句谜语。”

　　在他说话间，小王已经火速调取出了迷雾中学的卫星地图，不过由于不知道中心和比例怎么设置，暂时不能确定对应的位置。

　　霍隆看向没怎么开口的江林时，问道：“小江呢，我看第二句话提到了昆虫针，是做标本用的吧？”

　　江林时点头道：“制作蝴蝶标本时，为了固定蝴蝶的胸腹部，会在泡沫板上留出一个凹槽，方便后续调整展翅，软化剂中乙醇会有气味，防腐剂符合描述的，除了乙醇，还有苯酚、□□、丙酮和甲醛水溶液。”

　　“甲醛溶液？”霍隆皱眉道：“那不福尔马林吗。”

　　江林时看向他：“如果按这种涵盖逻辑，每一个调查局出来的探员都可以叫做霍隆。”

　　一旁的曹瑾默默给他点了个赞，其他人吃瓜表情，叶知竹及时把话题拉回来：“霍队，生物实验里，可能有做标本的课程，化学课用到试剂也很正常。”

　　霍隆想骂江林时两句的动作果然被拉了回来，总结道：“所以庄可芝说的这些话，都跟他们上的课有关？”

　　曹瑾道：“暂时还不能确定，我看迷雾中学公开的教学内容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也没传出过什么变态学习模式，这些可能都是我们的猜测。”

　　江林时平静道：“猜不猜的，进去看看不就行了。”

　　叶知竹点头道：“没错，我们手上的情报还不够丰富，迷雾中学本身公开的内容也很少，要想验证这些事情，必须得想办法进学校一趟，而且还不能打草惊蛇。”

　　霍隆思考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伪装身份混进去，最好能打入到学生圈子里，学生之间才有可能说出真话。”

　　小王接话道：“找谁当这个学生？”

　　大家的目光突然整齐一致地看向正在把笔转成螺旋桨玩的张肆玉。

　　“啊，我？”
　　张肆玉一转头，疑惑道：“我不是年龄最小的啊，这不还有小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