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獾的品格》韦太真

5、牛乳茶

　　所以他们真得就这样混乱得相处下来了——西里斯·布莱克真得是只狗，他实在是太黏了，更何况他们的课表一模一样，除了他多修的算术占卜、神奇动物保护和天文学，他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在她身边出没上。

　　多卡斯偶尔也会怀念自己和其它的獾们的相处时光，但显然已经如同河流般不可追回了，更何况他们的性格看起来真得很合适，两个人都是擅长自娱自乐的人，也很尊重对方，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比一个人的时候要有趣而快乐。

　　确定关系让赫奇帕奇的流言风暴终于止歇了，毕竟西里斯·布莱克都开始抓着多卡斯·梅多斯的手腕逛霍格莫德。

　　他们最大的问题大概是毫无独处时间，霍格沃茨虽然巨大，但是到处都有可能有奇怪的人出没，更何况斯莱特林的纯血主义小团体当中已经出现了食死徒，比如西里斯的弟弟雷古勒斯。此外，虽然像穆尔塞伯这样疯狂的纯血主义者已经毕业，但是阴晦的□□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显然更加可怕。

　　所以西里斯选择了禁林。

　　多卡斯大部分时间都像一个合格的赫奇帕奇一样把自己的业余时间花在厨房和公共休息室之间，而不去属于斯莱特林和魔药教室的那一侧，深夜盖着隐形衣跑到禁林去大概是她入校七年中做过最疯狂的事——但总不可能在家养小精灵的围观下在厨房里接吻。

　　大概威廉听到了以后会疯掉吧，“你就这样给他得手了？”他们这一辈一共有六个男孩子，多卡斯和他关系最好，但是他小时候有一段时间一直认为多卡斯要和麦克在一起，或者任何另外的一个菲特烈加。

　　但，西里斯·布莱克和她的表兄弟们是多么不同啊。

　　多卡斯靠在高大的橡木上，脑后顶着松软的青苔，他把她托在树干上，他实在是太高，这种方式可以让他的脖子在长时间的亲吻里轻松一点——他们互相摩挲对方的嘴唇、脸颊、耳垂。

　　事实上多卡斯比自己想象得要胆大，她会伸手顺着他背上肌肉的纹路滑动，，他身上的气味是壁炉里的雪松木香，带着燃烧的呛鼻感，侵略性比谁都强。同样，她轻薄的衬衫抵挡不住他的掠夺，每次亲吻结束以后两个人都会花好一段时间整理衣服——她跟他描述过她闻到的气味，他就会笑起来，伸手给她摘掉沾在身上的树枝叶子和青苔，“甜的”，他在笑，“霜糖、牛奶和红茶混在一起的味道”。

　　多卡斯想到麦克表哥身上柑橘调的古龙水香气，和赫克托精致昂贵的玉兰花乳液香，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呛人的燃烧松木的味道。

　　“已经有不止一个人问我是不是在饭里加了迷情剂了”，她偶尔也会说点傻话。

　　“没有”，他在偷笑，“我相信你的魔药水平现在还做不出来”。

　　她踩他脚，结果是又被捞到怀里，“我要是个格兰芬多就好了”。

　　“这听起来是个好主意”，禁林的边缘地带没有什么危险的魔法生物，最多就有一两只松鼠从他们头上跑过去，西里斯伸手捋她的鬈发，多卡斯趴在他胸口，“这样就不用上魔药课了”，那个关于赫奇帕奇千里旱地一根独苗的故事他们已经聊过了。

　　“那你也不会去厨房——我就不知道怎么跟你更近一步了，更不会想怎么帮你从流言困境里捞出来”，西里斯想象了一下没有厨房怎么和多卡斯相处，“还是赫奇帕奇好”。

　　“听起来你只是想找个做饭好吃的人在一起”，她的脸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下面就是他温热的胸膛，可以感知到有力的心跳，她现在还踮着脚踩在他脚上。

　　“想多了，你就算做饭不好吃我也会喜欢你的”，西里斯的手托着她后脑，“做饭好吃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是因为魔药烂，别问了”。

　　他们笑成一团——她只当他在开玩笑。

　　1978年的秋天，詹姆·波特和莉莉·伊万斯结婚。

　　多卡斯和西里斯是他们的伴郎和伴娘、莉莉选了拖地的头纱和白绸大摆的一字领，几何形的领部设计中和了她身上过度妩媚柔和的气息，看起来敏锐又聪明，红发的女孩在前往戈德里克山谷前还处在不安之中，所有婚前新娘的正常情绪以外，多卡斯在碧绿的眼睛里窥见了一些隐约的忧愁，“所以，是因为佩妮吗？”

　　她那时候穿着香槟色的礼裙，面料在腰部挽出花型，拉出上下身细密的褶皱，莉莉重新摆弄了了下多卡斯头上的香槟色玫瑰头冠，“佩妮怀孕了，她说自己来巫师婚礼会感到不适。这个头冠看着挺适合你的，不是吗？”

　　多卡斯笑了一下，“还好不是月桂叶——我觉得我比你还担心。”

　　“你担心什么”，莉莉微笑起来，“我还真得考虑过，像爱米琳一样在昨天晚上骑扫帚飞走。”她们说得是凤凰社里另一位红发女巫，比她们大十岁，独身未婚，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工作，最出名的事迹就是在婚前骑扫帚跑走，在非洲工作了三年才回来。

　　“不知道”，多卡斯微笑起来，他们才毕业半年，都加入了凤凰社，詹姆·波特迫不及待的在击退伏地魔一次后求了婚，战乱时期的婚礼非常匆忙，但是他们还是尽可能地邀请了所有能来的亲朋好友——邓布利多也会来，这意味着他们不用担心现场的安全。

　　“所以，你想结婚吗？”莉莉拨弄着耳朵上的绿宝石耳坠，大颗的石头和她的眼睛十分相称，大概是詹姆准备的结婚礼物之一。

　　“不知道”，现在两个人都化了妆，不然多卡斯真得想伸手去摸摸眉毛，她是真得，不知道，即使她的母亲莫妮卡在这个时候就结了婚，她也很难想象结婚是什么体验，“所以，你选择了结婚的话，也做好了，有孩子的打算了吗？”

　　莉莉握着百合捧花低下了头，露出漂亮的后颈，她和詹姆已经同居过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们看起来约定在婚后再夺走彼此的童贞，“顺其自然吧”。

　　“好好享受你的新婚吧”，多卡斯伸手理了理她的头纱，伊万斯家都笃信基督，因此会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教堂里举行仪式，会有很多麻瓜会来，少量的巫师宾客也都被告知必须遵循保密法。

　　“所以，发生关系，是什么样的？”莉莉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不知道”，多卡斯的脸全红了。

　　“所以你知道什么”，莉莉的绿眼睛盛着狡黠的光，“我以为最后一个问题总不是不知道，你们看起来比我们亲密多了”。

　　“真得没有”，多卡斯把莉莉的头纱拉下来，盖住她的脸，看起来稍微阻挡一下她视线的尝试也失败了，“边缘的行为很多，但是，真得没有”。她在剧场里长大，见多了各种各样放荡的生活和随之而来的后果，母亲的未婚先孕对她也有很深重的心理阴影，即使她的结果是好的，但还是令人恐惧，好在西里斯总是很尊重她。

　　“所以，你现在准备好结婚了吗？”莉莉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

　　“没有”，多卡斯非常坦诚得回答，“我现在一点都没准备好结婚，你想想看，西里斯那一大帮姓布莱克的黑巫师亲戚，菲特烈加们其实也不太喜欢他”，菲特烈加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但是他们对布莱克有非常糟糕的刻板印象，以至于两个家族整整五代人都没有通过婚。更何况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刚带着食死徒们袭击了麦克、威廉和琼的堂伯家，因为他在《巫师周刊》上发表了一些亲麻瓜言论，还好傲罗们及时赶到，没有死人。

　　“即使西里斯已经离家出走？”莉莉问她。

　　“是”，多卡斯坚决的回答，“我觉得战争期间不适合结婚”。

　　“好吧”，莉莉点了点头——伊万斯太太已经在敲门了，她们要出发了。

　　婚礼仪式结束的时候，莉莉握住了多卡斯的手，“站在我身边”，她要抛手里那个香水百合缀成的花球了，多卡斯有点对百合香气过敏，所以一直站得有一点距离，想结束以后退到后面去，但是莉莉这么做必然有她的道理。西里斯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今天编了头发，但就套了低调的纯黑色礼袍，显然不想抢了詹姆的风头。

　　莉莉抛了捧花，落到她的某一位堂妹手里，那也是个漂亮的红头发姑娘，周围的人都在祝福她，多卡斯抿着嘴唇，远远看到西里斯抱着胳膊站在教堂门口。

　　西里斯今天晚上状态有点不对，在仪式前拍合照的时候还是兴高采烈的，但仪式后，即使是莉莉出教堂的时候风大的把六米长的头纱吹得横飞起来，他也只是拉平着嘴唇帮忙整理整齐，或许某一瞬间他有在笑，但回到公寓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詹姆和莉莉劝他们早点回家时，看詹姆欲言又止的神态，多卡斯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最终还是在一个小时后敲了他房间的门。

　　“进来”，他躺在床上，看他的摩托车维修手册。

　　“所以，你想听我讲个笑话，然后交换一下看法，还是直接交换看法”，她半跪在床上。

　　西里斯翻了一页手册。

　　多卡斯把他的手册抽走，放到床边，然后躺到他身边，习惯性得抱住他肩膀，西里斯僵了一下，但还是按以前他们常做的那样，伸手揽住她的腰。忙了一天，两个人都很累了，还没有吃东西，现在才算是放松下来，多卡斯伸手指慢慢把他编好的发辫散开拆掉，“所以，那个东西现在在哪里？”

　　“什么东西？”他把她搂得紧了点。

　　“如果你现在的低迷是因为你的同性情人结婚了的话，那我就不问下去了”，多卡斯把手指伸进他长发里，编了一天的发辫让他的黑头发打着卷，像波浪。

　　多卡斯已经卸了妆，换了居家的长袖裙子，他开始啃她脖子。

　　“你这种不想解决问题的态度完全不对”，她把他的脸推开，“一场性□只能拖延问题，虽然我买了避□套”，他的手已经伸到她裙子下面了，大概想像他们以往那样，用大腿之间来释放的□望，但是她阻止了他的动作。

　　“避□套是什么？”他翻回去了，手还在她大腿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把下巴靠在他的锁骨上，手掌下面是黑礼袍凉滑的厚缎面料，感知不到他身体的温度，像抱着一条蛇，只有脸和脖子是温热的。

　　“伸手，到右边的口袋里”，他叹口气。

　　很漂亮的戒指，弧面切割的椭圆形火欧珀，比一个英镑还要稍微大一点，在自然光下也闪耀着红蓝绿三色的斑斓变彩，环绕装饰着蕾丝形的纤细黄金，显然是妖精的精巧工艺，多卡斯在指尖玩了一会儿，把它放回盒子里，伸手搁旁边的床头柜上。

　　“所以，我的想法出了什么差错？”他把手挪上来环抱她。

　　“莉莉问了我想不想结婚，大概这就是她为什么没有把捧花抛给我”多卡斯安抚性的抚摸西里斯的脊背，“这事和你没关系，我只是觉得，现在，巫师战争期间，我家里人可能还是没法接受你”，除此之外，没有结婚，就意味着任何一方死了，另一方开启新生活的负担小一点。

　　他抱得她紧了点。

　　“这是他们的错”，她慢慢得说话，“成见和刻板印象”，多卡斯揽着西里斯的肩膀，“所以我来补偿你——我觉得有些事我们可以做了，总不可能让你比詹姆还晚吧——先去洗澡”。

　　他们做的还不错，就是刚开始学习用□的时候氛围还是太古怪。

　　西里斯对麻瓜的东西保持了一如既往的热情，现在他们的床头柜抽屉里已经有了螺旋、波点和各种口味，和那枚火欧珀的戒指放在一起，他们说好她主动把它拿出来的时候，或者战争结束，就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多卡斯希望他到时候不要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