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NO，it's 歌谭》梣音

46、威胁不再

　　天启星，一片黑暗和虚无，偶尔能看见远处中心闪烁的光芒，那是生产类魔的工厂，再往深处走一遭，才是达克赛德的栖息之地。

　　XD-22的意识不在，代替她运作的是她曾经模拟子系统捏造的一段伪系统模式和第二任红龙佩达的意识。

　　『丫头，你可知道你这番举动乃是弑神。』佩达这么跟她说『而你是神最忠实的拥护者不是吗。』

　　“我知道”
　　“我知道……”

　　很难说清楚她为什么要主动参与神灵之争，她只是看到了所有人耀眼星光后的那一抹衰败，直觉一定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XD-22、纳尔希亚、阿福爷爷、杰森、提姆、父亲、迪克、阿萨纳西娅、达米安……

　　默念着这些名字，这些已经不会从她脑海里消失的名字，萝丝遥望着荒凉的土地和格格不入的建筑，有些恍然。
　　她曾经一定面临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所以对这样的场景熟悉万分吧。
　　遵从自己的直觉，她换上了最好的一身装备和属性最好的武器，她召唤出了佩达的灵魂

　　“还真是让人怀念啊。”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佩达变幻成了红龙的姿态，“因为你要弑的神是给和平招致灾难毁灭的神，所以我才答应帮你的。希望你没有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我都忘了你现在失忆了。啧……”恼怒地用爪子挠了挠自己的头顶，“基尔什塔利亚那家伙，我绝对不轻饶他。”

　　满覆坚硬鳞片的尾巴将地上的小人卷起，放在自己的背上：“算了，等时机到了你就会想起来，到时候别再忘了丫头。”

　　红色的龙翼挥舞，若隐若现，似能看到一道伤口刻在薄如蝉翼又坚韧如钢铁一般的膜上。
　　自始至终，他的龙背上只背过一个人，不，是所有的龙都只背过一个人——萝丝玛丽

　　“坐稳了丫头。”

　　是因为她是先知？她是古代人？
　　不
　　无关身份，无关能力，只跟她的信仰有关。
　　倒也不是因为她信仰神明，只为了她坚信能让世界变得更好的决心。

　　他是做了不少坏事的红龙，在此之前，他也是红王，大陆的征服王佩达。

　　他要成为整个大陆的王。
　　整个大陆的王，就是要保护大陆上的所有生灵，管理统治一切。如果有谁对这个大陆心存愤怒，他就要做好第一个承受这愤怒的准备。
　　即便曾被卢比纳特说过他的想法太傻，他也从未改变过。
　　即便他的大陆已经毁灭，这份坚持看起来已然有些可笑和无意义，他身为王的职责也不会轻易卸除。
　　萝丝也是阿尔特里亚的子民，只要有子民的地方，就是阿尔特里亚！就需要他履行身为王的职责！企图伤害阿尔特里亚人民的对象，他都不会放过！

　　愤怒的红龙呼啸而过，炽热的火焰染红了黑夜，焚烧了那些被湮灭了神智沦落为可怜仆从的俘虏。

　　坐在龙背上，萝丝的耳旁充斥着那些灵魂得到解脱的欢呼。蔚蓝的眼底是悲悯，悲悯的先知双手合拢闭上了双眼，为这些不属于她职责范围内的灵魂祈祷着。

　　看不见的上空，灵魂的光点簇拥着龙背上的姑娘，它们愿意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来滋养她受损的大脑，以此来报答这位拯救他们的少女，随后四散开，去寻找自己的故乡，于那早已毁灭的故土上安息。

　　记忆的长廊，感恩的力量化作粘合剂，将那些碎块重新粘合，在小小的身影惊叹之中完成了一条长廊的重建。

　　它看着重新挂起的画像，脸上露出了由衷的喜悦：
　　was i ya star plor tei say fuei har sa grateful
　　由衷感恩燃烧的星灵之火！

　　来自大不列颠的语言和古老的语言混杂着，随着宫殿的重建，那些她无法使用的语言也能被逐渐吐露出来。

　　伴随着记忆宫殿一角的完善，坐在龙背上舞者的眼神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她想起来了，从海怪萨芬特拉到绿龙卡拉翰的记忆，全部想起来了。

　　从龙背上站起身，脖颈处，浮有黑龙龙纹的蓝刚玉项链摇曳着，散发着永不熄灭的幽光，拿着武器的右手，两个黑曜石的戒指闪烁着明明灭灭的红色，犹如呼吸一般。
　　刘海随风而动时好似能看到额间一闪而过的暗花。
　　手中的武器被不详的黑雾缠绕，又时不时能窥见其中被臧匿的红光。

　　不畏惧高空，一跃而下，犹如她当时劈开古树一般，轻而易举地劈开了达克赛德的堡垒，轻盈地落在他面前。
　　紧跟其后的，是变回人形的佩达：“丫头，再一起战斗吧。”

　　天生的狐狸眼原本应该是最魅惑人心的眼睛，此时却格外具有攻击性，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冰冷。
　　她没有给佩达任何回应，一个翻滚冲了出去。

　　“真是急猴急猴的丫头。”活动活动自己的筋骨，脸上裂开了笑，“那就大干一场吧！”

　　远在正义山正玩食尸鬼玩得开心的众人可不知道，宇宙里的天启星，其威赫有名的黑暗君主正毫无形象地被一龙一人痛殴到怀疑神生。

　　倒是被杰森告知了萝丝去向的布鲁斯，脸黑的跟焦炭一样出现在了瞭望塔，呼叫了绿灯侠。

　　“B你知道吗，因为你的一通紧急联系，我好不容易到手的假期就这么泡汤了。”绿灯侠哈尔·乔丹嘴上这么抱怨着，但他脸上满是认真，“出了什么事？”

　　一般只有涉及到宇宙的大事，蝙蝠侠才会呼叫他，毕竟众所周知蝙蝠侠不喜欢找外援。

　　“我需要你去一趟天启星。”他说，“……我的一个孩子孤身前往了那里，我需要你带她回来。”

　　“OK，找人是吧，行。不过说真的找人这事儿你应该找酥皮，他是专业的……等等”哈尔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确定它昨天晚上刚被清理通畅，“不好意思我刚刚可能听错了，也许你说的是苹果庄园（Apple village）而我听成了天启星（Apokolips）？”

　　“你没听错，是天启星。达克赛德的老巢。”布鲁斯走蝙蝠电脑调出了萝丝玛丽的画像，“我的养女萝丝玛丽，代号舞者，不出意外的话目前在天启星找达克赛德的麻烦，你找到她之后先观察，她要是有麻烦你再帮忙，要是她没什么危险，等她打完架之后带她回来。”

　　“哇哦，继三个养子之后你终于要开始养女儿了吗，不过为什么不是女罗宾，而是舞者？”

　　事实上还有一对龙凤胎在正义山的布鲁斯抿了抿嘴唇，并不是很想说太多：“绿灯。”

　　“好好好，别这么看我，我这就出发，蝙蝠的神秘主义right？I got it。”

　　就在哈尔即将走出瞭望塔的时候，布鲁斯突然开口了：“对于她，我也知道的不是很多，原本想再多了解一下再告诉你们的。”

　　哈尔看了会儿蝙蝠侠的背影，突然笑了：“跟你上次让我们全员学法语有关吧，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我们都会听你解释的。”

　　说完，他就飞离了瞭望塔，前往天启星。

　　正当他着陆的时候，他挠了挠头，觉得自己可能来错地方了。

　　他记得上回来的时候，这边不是有一个这么大的工厂吗，哪儿去了？
　　那边那么大一个堡垒又去哪儿了？？
　　达克赛德呢？
　　家都被拆了，他人，哦不对，他神呢？

　　就在他思考达克赛德在哪儿的时候，地底突然传出轰的一声，一条巨大的龙从岩浆中飞出，尾巴处刚好卷了一只名为达克赛德的新神族。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踏足地球，我也不找钢骨麻烦了，反生命方程式你们也拿去，我我我，我不要了。”

　　大朋友哈尔满脑子都是问号，他是不是应该来得再早一点？他好像错过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然而红龙并没有听他的求饶，作为征服王，他太清楚谎言和放虎归山带来的隐患了。况且，萝丝也没有说他可以放过这个长相丑陋的家伙。

　　达克赛德：您礼貌吗？不由分说跑到人家家里来打架，放狠话也不怕，求饶也不听，软硬不吃还要说人家长得丑，这合理吗！

　　“啪”地一声，佩达把这家伙摔在地上，扬起浓浓的尘土。

　　哈尔眼尖地看到一个高马尾小姑娘唰得一下跑进了尘土飞扬的中心，就听见叮叮当当一顿乱响，时不时传出达克赛德求饶的声音。

　　待尘埃落定，巨大的红龙脚踩着达克赛德，身形庞大的身躯上，一个相比之下娇小多了的姑娘用奇特的武器抵在他的致命点上，干脆利落的划开了他的皮肤。
　　如同切豆腐一样，就好像达克赛德坚硬的盔甲和石头般的皮肤不存在一样。

　　“你做了什么！”
　　感受到力量正在枯竭的达克赛德陷入了恐慌之中。

　　“神格的陨落会带来浩大的风浪，死亡的余波将动荡宇宙的安宁。将死之神，古神的力量不愿意臣服于你，遵从神谕，我将接纳古神的力量。你的神格和反生命方程式会被永远封印在印章中。”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是达克赛德！我是新的上帝！一切归于达克赛德！！你不能从我这里夺走所有！你到底是谁！！”

　　“萝丝玛丽，一个舞娘。”

　　“No！！”

　　失去了神格和力量，达克赛德的死亡再也没有威胁可言，他就这么躺在地面上，被龙踩在脚底，犹如被遗弃的垃圾一样，被喷上了一口能毁灭一切的龙炎。

　　“比预想的还要简单。”佩达变回人身，“那边飞着一只绿色的苍蝇，要解决掉吗？”

　　萝丝瞥了眼上空耀眼的荧光绿，摇了摇头，那双蔚蓝的眼睛重新染上暖色：“那是父亲让寻我回去的。”

　　“你还真是能拉下脸喊一个能当你曾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孩子叫父亲。”佩达阴阳怪气了一声，挥了挥手，“我要回去休息了。”

　　“谢谢你，王。”

　　佩达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说了多少次，叫佩达。”
　　他们这个小妹妹，总是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化。

　　佩达消失了，或者说他的意识回归于龙玉了。

　　失去了足以让他动弹不得的威吓力，哈尔松了口气，降落在天启星的地面上：“萝丝玛丽对吧，我是绿灯侠，哈尔·乔丹，蝙蝠让我带你回去，事先声明，他很生气。”

　　『是杰兰特，他跟贝思柯德总聊天，估计是意识到不对劲，跟陶德那小子通风报信了。』
　　清冷的女声响起，那是银龙阿尔杰塔的声音——找回的部分记忆让萝丝玛丽能解开龙玉们的枷锁，所以她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告状。

　　『阿尔杰塔。』杰兰特在他们私下的聊天组里喊了声。

　　『哼』

　　杰兰特无奈极了『我是担心萝丝。』

　　『她可不需要你操心。』卡拉翰的声音响起，带着一如既往地高傲和狂妄『这什么破神还没我能打，再加上最强的红龙坐镇，你担心她做什么，那个神在家中坐，揍从天上来的达克赛德才需要担心。』

　　『佩达，杰兰特不信你呢』卢比纳特偷笑。

　　佩达不屑极了『哼，鸡妈妈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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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卡拉翰:还没我能打『发出菜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