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NO，it's 歌谭》梣音

32、知更鸟们

　　哥谭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拥有迷人色彩的女士，她养大了深深爱着这座城市的骑士和他的小鸟们，也孕育了对她满怀恨意的犯罪王子和其它形形色色的罪犯们。
　　他们虽有着不同的立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坚守，唯独一点是相同的——他们对于演技的把握。
　　在哥谭，没有性格单纯的人，上到家财万贯的资本家，下到穷困潦倒的贫民，大到步履蹒跚的老人，小到懂得人情世故的孩子，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着演技，欺骗着他人，也欺骗着自己，而这些人中，又以蝙蝠侠和他的蝙蝠家族，小丑和他的蝙蝠侠同担粉丝团团员们为最。

　　提姆对红与黑了解得不多，仅仅停步于知道有这么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他们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性格，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全都不在他需要了解的范围内。
　　也仅限于在接触到这次音乐剧表演之前。

　　他知道台本上的并不全是小说里的剧情，或许部分还是经过了改编的。
　　但是怎么说呢……
　　或许是因为芭芭拉和迪克身上发生的那一点小意外，又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有代入其中的原因在里面，他想他或许会去仔细拜读一下司汤达先生的这部小说。

　　看着台上那个熟悉的少女此刻双手合十，虔诚地看着黑色的虚空，眼里充满痛苦和挣扎，全然不似芭芭拉的芭芭拉，提姆这么想着。

　　看着这样的眼神，他原本以为德瑞纳夫人是深爱着于连的，可在想起台本上那段关于她写下控诉于连的信的剧情时，在哥谭长大的小红鸟又不是那么确定了。

　　她爱吗？
　　无疑是爱的吧。
　　可如果爱的话，为什么她还能这样写下控诉信呢？
　　虽然是被威胁无奈之下写下的东西，可在自己的名声和尊严面前，她选择抛弃了自己的爱，她选择给自己脱身，在信里，在话语中指责着于连的无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一个成熟女性的不成熟的做法。

　　不过，说到被威胁，提姆意外地看着台上说迪克坏话说得兴致高昂的杰森，对一旁的布鲁斯开口：“布鲁斯，你有没有考虑过去开一个培训班，专门培训那些想要进入演艺圈的少年少女们，说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我就当是你在夸我教导你们有方？”

　　“Emmm，作为一个老师，是的，所以你真的不考虑在退休之后开一个培训班？”

　　“然后报纸上就会出现哥谭的宠儿布鲁西对未成年下手的丑闻？”
　　兴许是因为在这片空间里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布鲁斯少有的放下了身为蝙蝠侠的严肃，开起了玩笑。
　　在这玩笑后，满含着他的复杂思绪。

　　退休？
　　谁？
　　蝙蝠侠？

　　别开玩笑了，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堪比小丑已经把哥谭市打造成阿卡姆之城的冲击。这种事情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甚至可以说他在决定成为蝙蝠侠之后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会活到退休的年龄——

　　他在最开始就为自己准备好了坟墓。

　　即便他已经培养出了一批足够资格接任蝙蝠侠披风的孩子，他也从来没有因为他们已经成长得很优秀，产生过卸下蝙蝠侠身份的想法。

　　一方面小丑太过于危险，他已经因为自己的错误让一个善良的孩子离开过这个世界，死而复生也无法抹除曾经发生过的事实。倘若有一天他要退休，他一定会拉着小丑一起死去，那是他犯下的错误之一，他不会把小丑留给自己的孩子来解决的。
　　另一方面他作为正义联盟的联盟顾问，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死在某一场对战外星人的战斗中，三宫魔，达克赛德，像他们这样的敌人绝对不在少数，身为人类的他从来没有自恃强大到可以在这种类型的战争中全身而退，不然也不会有地狱蝙蝠装甲的诞生了。

　　“那样的话阿福肯定会跟在后面用管家侠不赞同的目光时时刻刻盯着你，然后说‘布鲁斯老爷，如果有一个韦恩姓的女士在的话，那些新闻记者们也不会发出这样的报导。’”

　　布鲁斯的情绪稍纵即逝，快得让提姆都没有意识到他的情绪波动——蝙蝠侠从来不会让自己的情绪被其他人捕捉到——因此提姆才能跟着开玩笑，甚至还模仿起了阿福的语气。

　　“然后大都会的小记者就会因为哥谭小王子的绯闻再一次得到了布鲁斯的专访资格，并在救人和赶稿子之间反复横跳。”

　　“谁让克拉克的战损永远都是最大的。”

　　两个人顿了顿，默契十足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把氪星人当工具人使用这方面，他们两个简直是一脉相传得如同亲生父子一样。

　　笑过后，提姆看着从另一边下台的杰森和达米安，问布鲁斯：“那孩子是你跟塔利亚运动后的果实？还是试管婴儿？”

　　“试管婴儿。”布鲁斯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回答道，“刺客联盟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韦恩，所以制造了他和阿萨纳西亚。”

　　阿萨纳西娅？

　　陌生的名字仅仅只是让提姆愣了愣，他很快就反映过来了那是先前萝丝玛丽‘占星’得到的结果，谁让这个小妹妹当时分西瓜的时候，一个瓜比一个大，保熟还保甜，让他想想不起来都难。

　　不是谁都可以像她那样直接简单粗暴，开门见山跟阿福说蝙蝠侠和猫女在一起会变得不幸，闷声不吭发大财，连根摧毁了那些还盼着蝙猫CP成真的小苗苗，还撒了一把除草剂杜绝再次生长。
　　就差举着上面写着“不要靠近，会变得不幸”的木牌时刻挂在布鲁斯身上了。

　　“哇哦，这下家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不过提姆想起刚刚达米安和杰森在台上的斗舞全程，他忽然又有点心疼阿福:“希望阿萨纳西亚不像达米安那么难搞。也希望萝丝能镇住那个小魔头，别让他破坏庄园，不然除了萝丝，所有人的小甜饼都会跟美人鱼一样变成泡影。”

　　“… …”布鲁斯眼神一飘，对他如实道来，“有点晚了。”

　　小小的小红鸟脑袋上长满了问号：“等下，你的意思是说… …”

　　和布鲁斯受教于刺客联盟的拉尔斯一样，提姆也同样受教于刺客联盟出身的西瓦夫人，对于刺客联盟是什么鸡掰属性那是熟捻于心。

　　布鲁斯一想到在来到这个空间之前他们所看到的，正在经历的，就忍不住头疼得点头：“就是那个mean。”

　　好吧，欢迎两个问题儿童入住韦恩庄园，他选择去旧金山去泰坦塔住一阵子，对不起您呼叫的小红鸟已经单飞跟泰坦出任务了，请过几天再call，当然，等两个欧亚鸲变成了家雀再cue他回家也是OK的。
　　然而思及选择盛开在哥谭的白玫瑰，提姆瞥了一眼催促他上场的荧光弹幕，艰难地纠结了一会儿才跟布鲁斯提议：“在他们成为你合格的知更鸟之前，需要我帮忙可以尽管说。”
　　说完，他就踩着一双小高跟匆匆上了舞台。

　　杰森就在这个话题被中断的档口从另一边后台饶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只脚上光秃秃蹬来蹬去疑似有多动症确诊的小屁孩，随手一丢，精准让他在布鲁斯的臂弯里着陆：“脚崴了，我没兴趣带小孩，自己的崽自己解决。”

　　要强的小男孩怎么能忍受这种屈辱，当场用奶里奶气的声音吼了出来：“我都说了这点小事我可以解决！我没有柔弱到要向别人求助！”

　　“嘴巴跟骨头一样硬的小屁孩。”杰森嗤笑了声，“你看看你肿得跟China Town里卖的玉米大窝窝头的脚踝和你腰上束紧的束腰，再说你自己可以解决吧。”

　　稚嫩的借口，稚嫩的倔强，当着生理上父亲的面被拆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胸口蔓延到四肢，让他觉得窘迫，恼羞成怒，气得满脸通红:“闭嘴陶德！我的确可以解决它！我曾经断了两条腿一只手，一个人爬上了刺客联盟对面的雪山山顶！”
　　没错，断腿他都没当回事，不过是崴脚而已，他根本不需要向名为父亲的人撒娇，也不需要其他人的关怀，只有弱者才需要那些东西。

　　倔强的小孩不会示弱，有口难开的大人也不会直白表达关心，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瞪了许久。

　　越瞪，不擅长对家人直言的布鲁斯身上蝙蝠侠的影子就越浓，最后只是开口来了一句满载蝙蝠侠不赞同意味的:“达米安。”

　　杰森发誓他看到了小猫崽炸毛飞机耳了，而这就是他的目的所在。
　　啊，真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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