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足》鬼堂院·丹朱

4、四 荣誉·芭芭安

　　不远处，一个矮小的老头儿在招手。

　　待他在我头上一碰，一股清新的空气流过我意识的深层。
　　“海水与泉水的浓度变化让你变的衰弱了，没事的孩子。”现在我却精神起来，很明显，这个贝壳屋是经过净化了。
　　“啊……”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位可亲的老者让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先前准备的礼貌问候全派不上用场了。老水巫已经老到几乎看不出性别--如同年轻十美丽得分不出男女一样。
　　忽然间便明白，那条白色的鲨鱼是与他定下了约定，一生只服侍这位主人。在他法力影响下的这片海域平静而美丽。
　　“尤耶？小女孩怎么会跑这么远来见我？”老水巫意指我的海水排斥反应。他慈祥的脸笑成一朵有趣的海星。但是，他说出了我的名字--记忆中我不曾与这位老人见过面呀。
　　老水巫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然后他闭上眼摇摇头，似乎在说：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
　　“孩子，你应该改变一下思考的方式，水巫本身即是信息收集体，但你一直没有真正地了解这种方式。只要静静地去想就能找到这力量。”
　　老水巫的顺和让我稍微有些吃惊，毕竟我是打搅者，关于老人的话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他显然了解了我的一些情况。
　　于是我问：“您认识芭芭安家族的人……？”
　　问的直接又突然，我很不安。由于芭芭安的影响力之大，时过境迁的现在都还有人惧怕着这个名字。打量老水巫显示表情的那脸疏密皱纹，忽然有些担心，这个担心像什么潜伏了很久的危险动物一样开始苏醒。
　　“嗯，稍微……孩子。”老水巫说着，朝西方敬了一个礼，就像是打招呼一样，叫什么人安心离去。我坐在海苔的沙发上，迷惑不解。
　　老水巫的住处布置得很有意思，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他一定是活了很多年，这里什么时代的东西都能找到。光凭由净水传来的波动都能清晰地分辨出来。那上面有许多意念。水巫的寿命……真的那么长么……？他已经是我见过的最长寿的了。
　　“假如芭芭安在这里，大概也有我这般年纪了吧。”老水巫仿佛看见了故人。
　　“您不在乎芭芭安是个禁忌的名字？”一直以来隐藏了这个姓氏，如今终于可以大胆说出。
　　“芭芭安是个好女孩。”老人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沧桑。
　　“啊？”
　　对于这样的形容我还是首次听见，不禁有些无法消化。
　　“淡水？”他在橱中找寻着杯子。
　　“嗯，谢谢~”果然我还是无法离开泉水，海里的水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同时老人还操作着水使者弄来了一只海螺，里面盛着甜藻冻。
　　我想那几乎是在迎合我的口味。因为甜味的东西在下意识里如同罪恶的诱惑一样被大多数水巫警惕着。老水巫如同知晓自己的孙女一样知晓我的爱好。
　　我转望那透明的水之使者，她的眼睛里露出温和的神情。
　　假如是我实行水精灵召唤术一定只能唤出个冰冷坚硬的水结晶使。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啊……
　　休斯没头没脑地来句。
　　——喂……
　　虽然恼火它这么这么说，但也确实是实话。水精灵的召唤术虽不是很难的魔法，但是精灵的特质却是由施术者的本质决定的。
　　“尤耶，在好心的老者面前不必太拘谨。你的问题很让你困扰么？”老人显然觉察到了“顾忌”的思维波。
　　“芭芭安，芭芭安确实是让人诅咒的魔女吗？”无法压抑自己想了很久的问题，由于老爷子见解的鼓励终于说了出来。
　　老人不知从哪儿弄出了一支很罕见的烟斗（所谓的“凭空出现”……？）。继而又戴上了单片眼睛，仿佛翻阅老黄历一样，凝视着屋里空无一物的半空中。
　　“实际上，芭芭安和我是同期的法师……也是很好的朋友……”

　　她是水巫国度最出风头的人，不仅是她高深的知识还有无匹的美貌。因为想询问她各种问题拜访她的人络绎不绝，她的大胆古怪也在水巫中让旁人不敢恭维。
　　水巫虽自由散居但为了保护水巫族的荣誉与共同的知识，每到岁月的末尾，都会推选出四位长老，象征着水巫的存在，同时他们也是水巫族的保护者。
　　若不是芭芭安的行事作风让一般的水族感到可惧，以她的名望和力量足以成为四长老之一。
　　“我也很仰慕她，”老人啪嗒啪嗒吸口烟，又接着说：“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那个时候也是个英俊的人呢……呵呵。”
　　真是让人惊奇又有趣。年轻……以水巫的长寿体质，想象不出他到底活了多久，才有今天这个形态。
　　“可是呢，芭芭安拒绝了我。”
　　水巫因为长寿而富有学问，而不断收集信息和知识的时候，“孤独”总会伴随着他们。他们的求爱完全与繁衍无关。

　　我不断想象着那个时期水巫的文明有多么发达，而芭芭安又是怎样出色的水巫--心中充满了骄傲。是的，那就是我的先人。
　　“某个夜晚的一场风雨，决定了芭芭安成为背弃水族荣誉的人。”
　　竖起耳朵。相信这一定是各种传闻的焦点中心了。

作者有话说

　　嘿嘿……大家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