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足》鬼堂院·丹朱

3、三 沼泽海

　　“休斯，休斯！”第一应该先询问休斯的意见。
　　“小东西，别着急，看看遇到了什么问题--”我与休斯进行着感应。
　　“这个，本来，我是应该知道的，不过把个方法似乎是禁忌。即使是完整的我也无法读出……”休斯的喋喋不休又有开始的势头。
　　“那么，关于这种时间的相关信息呢，你能找到吗？”至少有个线索还是好的……
　　“关于魔女芭芭安？”
　　休斯发出蓝色的光，很显然它在搜索记忆。可是我听到了“魔女（witch）”，为什么是魔女？
　　“等等，休斯，芭芭安不是水巫么？为什么称为‘魔女’？”
　　“啊，她用人鱼的舌头做药引，使人鱼获得双脚。可是你应该明白一点：人鱼的再生能力非常的强，失去舌头也可以再生，但是那位小姐却从那时失去了再生的能力，导致了不能言语。”
　　“可是，她不正是想当人类吗？芭芭安不也满足了她么？”
　　“老石头我可不管她们那么多的契约。我只是实话实说。也许历史的真实与传说的有出入，你不能否认。似乎是芭芭安使用了某种方法使人鱼丧失了再生的能力，不能言语的公主最后的悲惨结局……自从那之后，芭芭安被水族诅咒，而水巫也被人鱼所忌讳，这更加导致了水巫对她的偏见。”
　　我靠着安放休斯的水晶柱慢慢滑下，最后坐在了冰冷的水晶地板上。这似乎不是个简单的事件，作为柔顺的水巫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来。看来要找到使人鱼变成人类的方法必须要先了解芭芭安的意图了，也许人鱼的舌头做药引只是个借口？……
　　“芭芭安是位强大而渊博的水巫，但是她的知识承载体后代却比较少，其它的水巫乐于传播自己的知识，但她亲手铸造的水晶载体却非常少。”休斯似乎很想叹气。
　　“我真是她培育的后代吗？为何我感觉不如其他水巫纯粹？”
　　“……”
　　休斯一阵沉默，我发觉不对。
　　喂，大石头？
　　“好了，关于芭芭安，我看还是去请教海里最年长的水巫吧。我已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被下了‘盲’咒的封印，任何力量也不可以接近的。明天你带上我去沼泽海。”
　　休斯停止了言语。球体也停止了发光。我忽然明白过来，再继续探索下去，也许它就会永远离开我。
　　人鱼的感情短暂而纯真，因为太长久的记忆会让他们失去活力。有快乐就好，何必沉重。阿斯弗德·修纳的面孔美丽而无暇。

　　沼泽海并不是沼泽，喜欢清洁的水巫当然无法忍受真正的沼泽。
　　海底隐藏着泥流旋涡，宛如沼泽般，因此称为沼泽海。有族人说，那是海神对持有力量和知识者的警告。
　　休斯：“我感应到附近的水晶体了，你现在就算是闭上眼睛我也可以带你走到老水巫的住处。”休斯这话是在安慰我？
　　海里的味道咸而燥热……与泉府的差别真是太大了。
　　休斯的自信基本是因为它的属性能力，可是我呢？似乎血缘的力量在我身上聚合不起来，于是我总是很沮丧。我总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底是为什么？
　　“喂，走呀，发什么呆呢？”
　　“啊？嗯……”

　　松动的泥沙上是不会生长植物的，沼泽海底堆积的植物和动物的残骸是很好的指路标。
　　有大型动物接近中。那是一尾鲨鱼。根据久远的时间之前它们与水巫有过原始的约定，是不会攻击水巫的。

　　渐渐，力量仿佛被海水吸收一样，困倦的不行。我便开始不断说话。很奇怪，为什么会如此？
　　“离水巫家到底还有多远啊……”
　　休斯觉察到我的不适，一股精神力量自它传来。
　　“我、我是怎么了……”我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似乎不真实的自己的双手，无法确定自己身在何处，一阵阵的窒息感涌上了。
　　“水！是水质的原因！”

　　休斯开始吟唱，它在通过我的嘴在吟唱古老的语言。我闭上眼，却仿佛看到许多异族的精灵，将我托起开始前行——眯着眼，发现自己在一只白色的鲨鱼背上——
　　这是高级召唤术……从前我一次也没试过召唤这样的动物……
　　“基于你的意识处于低峰段，我接收了掌控权，你就好好休息吧。”
　　休斯的话语都带着绚蓝。哈哈。

　　不远处，一个矮小的老头儿在招手。

作者有话说

　　米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