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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易容声优是高手 ...

  •   杜若锦听到这里笑出声来:“好啦,破案要紧。”
      等他们走后,玄倾城和杜若锦靠在椅子上,在脑海中拼贴细节,无数繁琐的碎片不停地闪现,令人头疼。
      杜若锦按着太阳穴,身体微微打着寒颤,丝丝凉意钻入骨髓:“难题接踵而至,吴刚不听劝解私自外出,导致这个后果。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还有一个关键点没有找到,却不知道是哪一个。”
      玄倾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杜若锦披在身上,说:“若锦,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现在证据链都不完整,想不出是自然,别太为难自己。”
      时间过了几分钟,夜倾林风风火火地拉着夕倾亭进了会议室:“报告局长,猫屋咖啡取证完毕!”
      “你们有发现吗?”
      “在所有的证据结合下,我认为,此案应该与宝玉案并案。”夕倾亭迟疑了,“因为……因为在现场出现了彼岸花一词。”
      听到这刺耳的词语,杜若锦冷不丁地打了一个激灵,花容失去颜色,月貌丢了风情:“彼岸花?!”
      “是。”
      玄倾城稳住杜若锦的思绪和止不住的颤抖:“若锦,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我们都会一直在的。情绪先稳定下来,我们慢慢听他们把话说完。”
      夕倾亭连接电脑线,导入U盘里的监控视频,并作了解释:“这里拷贝回的两份监控录像。第一份来自猫屋咖啡馆外面的监控,在早上六点左右,吴广俊来到猫屋咖啡,进去五分钟后才自己出来,然后倒在地上。当时人特别少,直到咖啡屋老板在迎客挂招牌时才发现了他。期间没有发现别的可疑人员。”
      “迎客招牌在后,吴刚怎么进去的?”
      “这家咖啡屋有个规定,24小时营业,早上八点出来挂招牌,晚上十点将招牌收起来。”夕倾亭把拍下来的店规展示出来。
      玄倾城脸上挂着阴云,拿起验尸报告,说:“若锦……不太对啊……”
      “嗯,我也发现了。”杜若锦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吴刚身体血检中含有过量的巴比 妥长效类药物,如果说他是过量导致死亡,那么他的注射时间应该在凌晨12点左右。而且注射方式是一根针。从他胸膛上的一颗黑痣打入其中。我们推测,很可能是吴刚的秘密情人。因为凶手熟悉他的身子,能做到如此的应该是个女人。”
      “也就是说,早在凌晨之前吴刚就不在队里了……那早上和月兔交手的不是吴刚?那会是凶手嘛?”夜倾林突然感到全身的毛孔都打开,细思极恐。
      杜若锦没有说话,继续点开视频观看,就在这室内的五分钟,一个女生的出现引起众人的目光,她询问:“这个女生是谁?”
      夕倾亭把详细的事情都说一遍:“这个女生是猫屋咖啡老板的女儿,叫穆蓓蓓,今年20岁,她曾经和吴刚相过亲。根据老板说,穆蓓蓓谈过一个男朋友,在一个月前分手,沉默寡言一段时间后才答应相亲,便通过APP的婚介找到了吴刚,见面的时间定在今天早上的六点。”
      “看这个穆蓓蓓的图像有点眼熟啊。”玄倾城左看右看却看不出什么地方有破绽,“似曾相识。看监控点画面两人相互谈的很好,总觉得他俩很熟悉似的。你们看那个动作,捋头发,捏脸蛋,抓手,一系列的动作都很流畅。那种眼神之间的默契不会骗人的。”
      “你怀疑自他们之前就认识?”夜倾林有兴致地把头凑过来。
      “嗯,情况应该不是老板说的第一次见面。要解开这个谜团,就要先找到这个穆蓓蓓。”
      “我们在现场也曾想到要找穆蓓蓓了解情况,可是老板说,他的女儿出门买东西,一直没有回来。我们就留了一个名片给他,一有消息立刻给我们回话。”夕倾亭说,“除此之外,我和倾林还发现他们俩坐过的桌子名叫彼岸花。”
      “继续找这个穆蓓蓓,她现在是唯一的证人了。”玄倾城起身接满一杯水,低头思索着,他对杜若锦说,“若锦,我得提醒一句,如果和月兔交手,打伤月兔的是凶手,那可以找月兔来对峙一下,说说具体的细节。还有,凶手可以顺利潜入吴刚的宿舍,又了解我们的心理,利用我们的心理漏洞制造假象,说明对我们有一定的熟知程度。”
      “不可能还有内鬼吧?”
      “如果有内鬼,他不可能不会告诉凶手咱们的首席女法医若锦的技术,自然不会选择如此简单的巴比 妥类药物。只能说明凶手擅长药理,擅长入针,而且是吴刚的秘密情人。”
      杜若锦赞同玄倾城的说法:“这个可能性最大。我们假设吴刚自己禁不住诱惑而被反水,在恋爱中的智商我相信他可以做出来的。”
      “他是特情局前任局长的儿子,这事整的……”
      杜若锦说:“找兔兔过来吧。”
      蓝宇凡接到电话后连蹦带跳地跑过来,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兔兔,姐姐请你仔细地回想一下,你和桂树在守着吴刚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杜若锦把分析的结果告诉蓝宇凡,蓝宇凡拧着眉头仔细回想,说:“当时我和桂树守着他,忽然停电了,他说是跳闸了,让桂树帮忙去拉一下电闸,因为电闸的高度太高,只有桂树可以,所以我就没太放在心上。”
      “然后呢?”杜若锦美丽的大眼睛显露疑惑,蓝宇凡想了想:“大约晚上十一点五十分左右。”
      杜若锦的眼眸暗淡下来,紧紧咬着双唇,一只纤纤玉手抓住衣角:“时间那么快……他怎么有时间去和秘密情人私会呢?”
      “说不定跳闸根本就是吴刚自己设计的一环,然后用跳闸偷跑出去私会情人,也不能排除他们去了最近的地方。”蓝宇凡分析,“可最近的地方在哪里呢?”
      “等等。”玄倾城叫停,“我们在验尸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有耳洞啊。”
      话说至此,满屋的人汗毛倒竖,杜若锦平静心绪,闭上双眼:“也许只有一种可能,而这种可能有点匪夷所思。”
      “若锦,你说说看。”
      “在吴刚进入宿舍前就被人掉包或者自己出逃,然后假吴刚又使电闸跳闸,打伤月兔逃走并进行杀掉吴刚。凶手李代桃僵之计,心思甚重。”
      “之前就已不是……”蓝宇凡眼中掠过一丝惊恐和慌乱,“在路上也没什么可以逃离的视线啊。”
      “兔兔,吴刚若被女人所迷惑,谁也抓不到他,凶手若是想假扮他,必定和他相熟,不然怎么会不着痕迹呢?”
      说到这里,蓝宇凡突然想起一个点来:“姐姐,我想起来了,在回宿舍的途中,他曾经在一家饭店吃过饭,然后再一起回的宿舍。想着就是那会儿出的差错吧。”
      “哪家饭店?”
      “就是出门左转的那家饭店。”蓝宇凡越说越睁大双眼,猛然拍手道,“这样就顺理成章了!他们的调包地点应该就在那个饭店。姐姐,我这就和桂树去那里看看。”
      “慢着!”杜若锦叫住他,说,“兔兔,你身体有伤,而且这次行动你和桂树留在队里比较好。查看的事情交给倾荣、倾痕。”
      “姐姐……”
      “听话。”
      “是。月兔先走了,姐姐要小心。”
      “放心吧。”杜若锦强颜欢笑,挥手示意他退下,满腹疑虑和焦灼在面儿上,“倾城,你说吴刚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想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玄倾城无视桌边的一干众人,把杜若锦揽入怀里,细瘦的肩膀上浮着青丝的发香,纤纤的柳腰环着温度,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点唇痕:“若锦,人心的定力在一念之间,一时不坚定就会出差错,便可瞬间摧毁人的意志。他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不用太烦恼。你现在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我们呢?”夕倾亭被喂了一把狗粮。
      玄倾城平淡地回答:“忘了给你们说,回来之后去帮一下倾怜,接手海洋之目的案子。”
      “哦……”夕倾亭默默地目送玄倾城带走杜若锦,夜倾林掠过一丝坏笑,说:“还愣着干什么,咱们找倾怜去。”
      庄梦蝶和程千海明着调查完齐子云的父母,他们痛失爱子已经神志不清,难以说出准确的线索:“千海,你说他们现在无法提供准确的线索,咱们是不是该去一趟幼儿园,去问问那个货物管理员涂芳,毕竟女人对女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梦蝶……”程千海顺口说出庄梦蝶的名字,但看到庄梦蝶的脸色后,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尖儿,改口,“不,庄小姐……”
      庄梦蝶端庄气质像只美丽的白天鹅,一身华贵的衣裙,一双精致的高跟鞋,纤纤细柳身材尽显:“知道就好,快走吧。”
      幼儿园是一个环创装饰走清新路线的园所,不管是布局还是格局,都是清一色的春天气息,到处都是鲜花盛放,浓郁芳香。原来幼儿园正在准备春季招生的花展,各个班的老师们都在忙碌地搬动这花盆摆出各种造型。
      庄梦蝶和程千海看到这般场景不由得停住脚步,感叹一番:“花儿真好看。”
      “再漂亮也得先办事。梦……不,庄小姐,你说园内幼儿丢失才没几天,怎么一点紧张氛围都没有,也不停办整顿啊?好像没事儿一样。”
      正在一旁观察工作的园长看到庄梦蝶再次来到这里,停下手头的工作前来迎接他们:“庄警官,您来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田园长,我来这里是有几个小问题想请您帮忙解答一下,不知您可否有时间?”庄梦蝶手指尖儿拂过一朵娇艳的花儿,“您这儿的花儿的真好看。”
      田园长笑嘻嘻地说:“谢谢。庄警官,我们进去说,请。”
      “多谢。”庄梦蝶、程千海跟随田园长来到园长办公室,坐下之后,庄梦蝶开始做笔录,“田园长,上次我来这里了解到中班小朋友齐子云已经有四天没有来上学了,家长也难以联系。既然幼儿失踪四天了,这个班的老师是怎么处理的?”
      “云云是中班的孩子,他们班的老师曾在幼儿失踪第一天就给家长打电话,家长说幼儿感冒没有来,直到失踪第四天才发现跟幼儿家长联系不上,然后就去派出所报案了。”田园长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看起来是个慈祥的中年人,但看着要比实际年龄大了好多,“庄警官,那孩子可有消息了?”
      “哦……目前还没有消息。”庄梦蝶暂时隐瞒了实情,她怕引起社会恐慌,毕竟残害的还是个幼年的孩子,“田园长,具体情况我还想找一下云云班的老师和仓库管理员涂芳深入了解一下,不知道田园长方不方便?”
      田园长一脸犯难:“他们班老师倒还好说,只是仓库管理员涂芳……她前日就已经辞职不干了。”
      “她辞职了?”庄梦蝶惊讶。
      “对,辞职了。”田园长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辞职信,“这是她的辞职信。”
      程千海接过辞职信一览全文,说:“这封信我要带走,田园长没有意见吧?”
      “可以的,您请便。”
      “多谢。”程千海把辞职信收起来,忽然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他捂着肚子满脸尴尬地看着庄梦蝶,“不好意思,我想问下,洗手间在何处?”
      “啊,出门直走右拐。”
      “谢谢,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程千海捂着肚子走出园长室。
      庄梦蝶问:“田园长,那她为什么要辞职?”
      “她说她要回去照顾生病的父亲,就辞职了。”
      “原来是这样,那麻烦园长带我去见见齐子云的老师。”
      “好,这边请。”
      程千海路过仓库时,他站在门口四下观望,没有人时潜入仓库中。
      仓库里的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桌子上很简单,一摞账本和一个笔筒,一支笔放在桌上,一只茶杯里空空如也。
      程千海翻动账本,每一页上都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他便用手机照了照片,把物品归回原位。
      待庄梦蝶为各位老师做完笔录之后,程千海已经在幼儿园门口等待多时,看到她出来,主动为她打开车门:“庄小姐,请上车。”
      庄梦蝶回了一句“谢谢”就坐到副驾驶上。
      “客气。”程千海绕到另一边,坐在庄梦蝶旁边,系好安全带,,启动汽车,面带笑容地说,“庄小姐,你们交谈的如何?”
      “齐子云的老师们说,幼儿第一次没来时就立刻回访,家长是妈妈的电话,说全家人感染了传染病,在家不能出门。第二三四天想回访一下情况如何,才发现幼儿失踪。老师跟家长沟通过,说幼儿是在家的楼下失踪的,家长精神崩溃无法联系上。而且当时齐子云妈妈否认给幼儿园打过电话请假。我要到了那个请假的电话号码,经查询是本地的号码。机主名叫范雨桐。”
      “范雨桐和齐子云有什么关系呀?”
      “还需要再差吧。”庄梦蝶撩开脸颊边的乱发,擦拭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对了,你那边怎么样?假装肚子疼不可能一无所获吧?”
      程千海哈哈笑起来,说:“你看出我是装的了?”
      “你装都不会装,破绽很多啊。”
      “你这是在说那个园长老眼昏花,看不出了呢。”程千海交换条件,“我发现那张辞职信写的句子太突然,笔画铿锵有力,像是个有力道的人写的。然而涂芳是个女人,在幼儿园中练功夫的女人不常见,几率不是很大,所以我想要验证一下我的想法。”
      “所以……你得到了验证?”
      “对。辞职信与涂芳账本笔记上的字体极为相似,但是下笔力度不同,应该不是一个人写的。有人冒充涂芳。”程千海朝着庄梦蝶呶呶嘴,“我手机里还有更多的线索,你看一下。”
      庄梦蝶半信半疑地从程千海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不开屏幕密码,便问:“有密码啊。”
      程千海头也不回地说:“字母Z。”
      “好奇怪的设置哦。”庄梦蝶按照程千海的意思做了,果然打开了手机,找到相册,在里面发现几张幼儿园仓库的照片,她每一张都仔细检查一遍,说,“你发现了什么?”
      程千海哈哈一笑,回答:“在我看涂芳辞职信的时候,发现字迹不同。你仔细看一下字迹照片,在它的右下角有一行文字,特别小,手机放大后也是不太清楚,但是轮廓可以有的。程千海腾出一只手指着照片的右下角:“我猜应该是凶手翻其账本模仿字迹时留下的。”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自爆身份?”
      “你说凶手为什么要在涂芳本子上留下这串文字呢?不就是为了栽赃嫁祸,转移我们的警方的视线嘛?”程千海面露得意的神色,“庄小姐,你继续往下看吧,后面还有更精彩的线索。”
      庄梦蝶迟疑半秒,还是往后翻下去,看到了涂芳的一张家庭照,她的手猛然一抖,照片掉落在她的膝盖上:“这个男人和涂芳是什么关系?他不是……不是……”
      “没错,他就是那个卡车司机申阮!他和涂芳的关系是父女。”
      “不对呀,申阮的女儿不是自幼被拐吗不是叫申梅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庄梦蝶脑中一片混乱,白茫茫的看不清路牌,“我还去派出所调查过,确实有申梅的被拐记录,那个涂芳又是怎么回事?千海,你是不是搞错了?”
      “就知道你不相信,所以啊,我特意拍了证据,往后翻。”
      庄梦蝶啧着樱桃小嘴,水灵灵的很好看:“爱父,能见却不能见,想见却不能见,爱女唯有心里挂念,千般万般的美好祝愿。申屠梅芳。她就是申屠梅芳?”
      “这下明白了吧?”
      “不对呀。”庄梦蝶还是不明白,“既然是申阮自己申请的女儿被拐,为什么记录上不写申屠梅芳,而是写了申梅呢?我们在调查申阮的时候,他的邻居也不否认他的女儿叫申梅。他为什么要掩盖真实姓名呢?”
      “额……这个……”程千海一时间也被问住了,庄梦蝶说:“这样吧,我这里有范雨桐的线索,你只需要查出申阮女儿被拐的细节。”
      “庄小姐,我不隶属你哦,我只属于我的上司。好了,剩下的我们先回队再说。”程千海打了方向盘回到刑侦队里。
      庄梦蝶可是个认真厉害的角色,她一甩手扔在车前台,说:“要是因为你担不起延误案情的罪名,到时候我看你担起还是担不起。”
      “别别别,开个玩笑而已啊,以后我的上司只有你。”程千海话一出口就立刻不说下去了,满脸堆笑地赔不是,庄梦蝶一个冷眼杀过来,扯过所有的资料走进大楼,默默地说出四个字: “自信过头。”
      程千海锁好车门紧追上去,不料正撞上回来的夕倾亭:“倾亭,你怎么跟着局长他们出任务啊?”
      “哦。倾城让我和倾林听倾怜的安排,跟的是你们的案子。”夕倾亭整理好手中的文件,对程千海说,“局长和夫人在会议室听倾荣、倾痕的案件分析,如果你们有什么新发现,就赶紧去,刚刚玉玲珑就去了。”
      程千海拍了一下夕倾亭的肩膀,连忙跑向会议室,一打开会议室的门就看到桌边的人都严肃这气氛,围在一起看着投屏上的线索。
      玄倾城看到称其那还,舒缓憋在心里的气,说:“玄武,进来说,一起听听。”
      “好。”程千海入座后,小心地问身边的蓝倾洛,“倾洛,怎么回事啊?”
      “啧啧啧,事大了。”蓝倾洛摇摇头,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捂着额头,拨乱了头发,“被搅得头昏脑涨,毫无头绪。”
      杜若锦往后倚在椅背上,脸色惨白没有多少血色:“笔录记录大家都看过了,具体什么情况,谁做的笔录谁来说一说吧。”
      “是。”锁倾荣用遥控器翻动页面,一五一十地讲着小饭馆里的事情,“我们奉命对小饭馆里进行调查,经过监控录像显示,案发下午,月兔、桂树和吴刚三人走进去吃饭,半途中吴刚起身如厕,回来后便和月兔他们回到宿舍。之后在凌晨十一点五十五分,小饭馆后门的监控拍下吴刚飞身上了窗口,直接爬上了0814的房间。经过老板正实,在凌晨巡视途中曾听到房中有声音。”
      “什么声音?”杜若锦无意识地问了一嘴,锁倾荣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双手胡乱比划着干着急,猛然一跺脚指向玄倾城:“就是你们俩干的那事儿……这问题我没经验,我怎么……解释……”
      “嘿,你拿我开玩笑是吧?”玄倾城向锁倾荣扔过一团纸,被渡倾痕接住,把锁倾荣按在椅子上:“倾荣,你别触发这颗雷了,搞不好再来个原地爆炸,剩下的事情我替你说。那声音持续不到几分钟就没了动静。”
      “嚯,速度够快的。”玄倾城不失稳重地打趣到,一旁的杜若锦面似桃花,捅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地说:“别整那些没用的,说正事儿。”
      渡倾痕也被弄得一愣一愣的,眨着他那双大眼睛,半晌没接下话来,舔舔干燥的嘴唇,说:“真是一不留神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而且还属于那种挖完自己跳的那种。”
      “嗯?!”玄倾城看了渡倾痕一眼,渡倾痕立马改口:“那个……继续继续,然后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左右,吴刚从后门溜走,五点三十五分女主角出现。”
      “是谁?”
      渡倾痕切换照片:“老板的女儿穆蓓蓓啊。”
      “果然是她。”
      “小饭馆的老板说,当日早上,穆蓓蓓来他那里开房,从那以后就没再出去过,至次日五点三十五分她才退房离开。我们去过他们房间里查看过,里面的东西都被焕然一新,封闭性破坏,无法取到有用的证物。问过保洁,已经清洗了,也分不清哪个是。”
      “这只有一个解释。”亦倾怜在白板上写着关键词,“小饭馆老板就是调包吴刚的地方,而吴刚早就和穆蓓蓓约好,去如厕也只是一个借口,他应该去了0814房间。月兔再次见到的和十一点五十五分飞身上窗口的是一个人,而这个人应该就是穆蓓蓓易容的吴刚。这个猜测也很有可能……但不一定是凶手。”
      夜倾林听得云里雾里:“穆蓓蓓是个女生,看她的身形应该在165cm左右,而吴刚足足比她大了好几圈,身高又在178cm左右,这怎么能伪装得出来呢?”
      “有时候伪装高手是很难露出破绽的,唯一可以证明是穆蓓蓓冒充吴刚的一点是她的耳朵。”杜若锦定格监控画面,指着穆蓓蓓的耳朵说,“放大这一块。”
      亦倾怜放大屏幕。
      杜若锦说:“月兔曾告诉我们,吴刚……就是那个假的,有耳洞,看的是否和这个一样?兔兔,你来说。”
      “是的姐姐。”蓝宇凡起身作证,“我确认是一模一样的耳洞,因为耳洞旁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痣。”
      “嗯,很好。至于穆蓓蓓如何伪装成吴刚而不被发现,那就要找到她再说了。”杜若锦红唇轻沾扑茶香。
      “穆蓓蓓没和她父亲在一起吗?”庄梦蝶顶顶鼻尖儿,玄倾城回答:“我和若锦曾去猫屋咖啡找穆蓓蓓,老板说她去旅游散心去了,理由是有命案,害怕。”
      “对,没错。我和倾城也同去了穆蓓蓓的房间,里面什么东西都没留下。监控中她一身红毛呢格子大衣,拖着一个蓝色的行李箱,步行离开。附近的人和监控都查了,没发现她的下落。我们曾问老板,穆蓓蓓有没有玩儿过什么社交软件?老板说他见过女儿玩儿过一个叫一见钟情的软件,当时还劝她不要玩,因为网络骗子多。”
      “等等,之前不是说他女儿出去买东西一直没回来吗?怎么又成了出去旅游散心呢?这个老板有没有说真话啊?”夕倾亭反问,夜倾林真是替夕倾亭着急:“倾亭,那是我们去的时候,这倾城在后面去的,万一中途她回来了呢?对不对?”
      “可我们不是说只要她回来就给我们打电话吗?为什么还要放她走?这不合情理啊。”
      “看来这个老板是在帮女儿隐瞒什么了。”杜若锦说着就觉得思维有些混乱,这时候,岳归梦拍案而起,说:“对了!我见过吴刚玩过!他玩儿过一见钟情!他的网名好像叫什么挚爱情人。”
      “桂树,你吓我们一跳。”蓝倾洛拍着胸脯缓着被吓一跳的神经系统。
      玄倾城翻开记录本,找到穆蓓蓓已经关机的手机号码,拨通核心基地的电话:“喂,晓楠,御风在吗?”
      “在的,局长请稍等。”易晓楠把电话递给御风:“局长,我是御风。”
      “御风,马上查一下一见钟情上的两个号。一个叫挚爱情人,另一个是手机号码的账号,号码已经给你发过去,我要他们所有的资料。”
      “是,局长!”
      “好了,现在说说海洋之目的安之吧,有什么进展?”玄倾城撤掉投影机上的资料,庄梦蝶把若干证据都摆放上去,讲述自己的分析:“和吴刚案一样,我和千海怀疑有人假冒仓库管理员涂芳,这是涂芳的账目记录,这是田园长给我们的辞职信,看似一样,其实不一样,还有一连串类似彼岸花的外文标识。经过分析,认为凶手故布疑阵,栽赃嫁祸给涂芳。现在来说,涂芳可能被害。而且重大发现是,申阮是涂芳父亲,涂芳全名为申屠梅芳。”
      程千海补充:“我这里有执法记录,还有疑点请大家诠释。”
      所有人看向大屏幕,映入眼帘的是被皱巴巴的田园长,满脸的沟壑遍布沧桑,戴着老花镜麻利儿批着工作文件。
      “等一下。”夕倾亭的手在颤抖,声音越来越小,额头渗下汗珠,说,“这个写字的动作……似曾相识……好像赵艾莎……赵艾莎的闺蜜……”
      “你说什么?”
      “她是左撇子!”夕倾亭似乎又想起以往的悲惨经历,细思极恐,渡倾痕安慰她,说:“倾亭没什么的,世界上左撇子多了去了,倾荣也是啊。放松放松,你是太过紧张了。听玄武把话说完。”
      夕倾亭平复心情,喝口淡淡的茶水,缓了缓精神。
      杜若锦瞟了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话题转移到视频上:“确实有问题!你们看田园长的脸,是遍布沧桑的脸,而她的脖子和手却没有那么严重。”
      “你觉得这个田园长是伪装的?”
      “不排除自由基过多引起的一夜衰老症。”杜若锦精神好了许多,“也是就是遗传性的获得性皮肤松弛症。可以调查一下这个田园长。”
      “还有疑点,凶手还曾经冒充齐子云家长给幼儿园老师请假,用的号码是一个叫范雨桐的手机号。我和玲珑打算去查一查这个范雨桐和这个申屠梅芳被拐卖时的情况。”
      “调查田园长的事情就交给倾亭他们。”玄倾城说完后转身问杜若锦,“若锦,你手下的四大灵兽怎么还在外面?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嘛?”
      杜若锦掩面而笑,说:“他们有个秘密,四大灵兽四个人其中一个发出密令,其余三个会收到密令任务继续侦查。”
      “嗨,我说呢,这样省事不少啊。”
      “那是,他们三个人正在技术鉴定室里和宋时一起戳那半截骨头呢。”杜若锦轻松地笑起来,美丽灵动大眼睛看着程千海和庄梦蝶,“你们俩从哪儿吃剩的东西还用塑料袋装到现在?还是嚼过的……”
      程千海不好意思地说:“美人蝎,你怎么还对这个感兴趣啊?”
      “我看那半小截骨头很像人的指骨,所以就召回朱雀、青龙、白虎进行技术检查,想知道最终结果是不是人的指骨,还需要看宋时。”
      “报告!”
      “进来说话!”
      玄皓江拿着一叠资料和宋时走进来:“局长,夫人,半小截骨头和肉类残渣鉴定检验结果出来了。是人的指骨和肌肉组织,经过DNA技术比对,确认来自一名叫齐子云的幼儿。”
      “齐子云?”
      “对。”宋时眼眶红红的,双手交上检验章,心情沉重,玄倾城看过后推给亦倾怜:“找到这个卖早点的,问问他这些东西都从哪里买的!”
      “局长,当检测出是人……的时候,朱雀和白虎已经去了。”玄皓江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依照他们的办事速度,不出十分钟就可以回来了。”
      “行,我先把这些汇总一下,到时候整理的也会很快。”亦倾怜合上文件夹,把所有的线索大体分类放在一起。
      “辛苦你了,倾怜。”
      亦倾怜起身离开,刚触到门把手,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了,差点撞伤鼻子:“是谁?”
      “是我……”杜渐鸿从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喜笑颜开地赔礼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倾怜哥,我不知道你在……嘿嘿。”
      “朱雀你可以敲下门。”亦倾怜揉着自己的鼻子,杜渐鸿赔着礼走进来,说,“我敲了,你没听见……”
      亦倾怜想反驳却反驳不了,锁倾荣提醒他:“是敲门了,我听见了。”
      “不说了,说案子,有什么情况赶紧汇报,我再记录一下。”亦倾怜重新返回座位,打开笔记本,“省的一会儿还要麻烦你们。”
      杜渐鸿和上官羽博也带来一些有用的资料,投在大屏幕上:“我们发现食物残渣中的小半截骨头和肉类残渣属于人的结构组织,就根据外包装上的地址找到卖小吃的老板。老板说,他的肉都是从冷鲜肉公司专配员00178号配送的,只有发现海洋之目的那天早上,送肉食的不是00178号,而是一个生面孔,是一个戴口罩,穿着外衣的人,看不清男女,身高大约在174左右。”
      “我们去冷鲜肉公司找过专配员00178号,他说当日有点家里事,找了个女同事帮忙配送。那个女同事叫鲁婧,身大力不亏,身高约174左右,符合老板口中的陌生面孔。”上官羽博把鲁婧的照片放在上面,又把监控截图放上进行比对,“这是鲁婧,这是那日监控中的送肉人!技术手段显示,相似度为99%,确定是一个人。”
      “你们找到鲁婧了嘛?”
      “没有,自从出去送肉就再也没回来。但是鲜肉公司的总管说,鲁婧虽然没回来,但是她送的肉车被人停在公司门口,没看见她。但是曾经接到过她的电话,说家中有事,请个长假。”上官羽博在白板上写出一串号码,“这是鲁婧的手机号,查过了,是她本人的。”
      “又是请长假……”蓝倾洛抹了一把脸,镇静了许多,他问,“监控录像没显示那松肉车是谁放在那儿的?”
      “查了,是鲁婧。”
      “嘿,奇了怪了。你说她再怎么着急、再怎么先斩后奏,那也得把车停回原位吧?这都到门口了,撂下就走算什么啊?”渡倾痕停下手中的笔,目不转睛地看着视频,突然间他发声,“不对不对,你们再看一次她停车钥匙的动作!分明是左撇子!”
      “和田园长一样是个左撇子!”
      “调出穆蓓蓓的开房视频!”玄倾城坚定底气,皱起眉头来。
      视频中的穆蓓蓓手持卡片的姿势引起大家的注意,锁倾荣惊讶:“她也是左撇子!破天荒啊!三个嫌疑犯都是左撇子,是巧合吗?”
      “而且有两个跟死者齐子云有关系!”蓝倾洛两手一摊,“这不是巧合!有一种预谋的既视感!倾城,你们俩的意见呢?”
      “嗯,你说的对啊。”
      “等等,等等……”杜渐鸿示意他们停一下,他有话要说,“我继续补充,我曾经向冷鲜肉公司总管询问鲁婧的家庭情况,总管告诉我,鲁婧是个流浪儿,被鲁家夫妇收养,后来到这里工作,是因为鲁家夫妇身体不好,她赚钱治病。”
      “鲁家夫妇怎么说?”
      上官羽博难以启齿,却还是说出来:“鲁家夫妇几个月前就过世了,就在春节放假那几天。很显然,有人冒充鲁婧给冷鲜肉公司总管打电话,也就是说,出现在冷鲜肉公司弃车逃走的很有可能就是打电话的人。”
      “那……鲁婧……是不是也……”渡倾痕眯起那双大眼睛,手指头绕来绕去,思维很乱。
      站在杜若锦身边的蓝宇凡附身提问:“姐姐,我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讲?”
      “你说吧。”
      “姐姐,我怀疑那个凶手是个易容高手,同时也是声优。凶手的伪装能让亲近之人认不出,这两点必须高明。而且……我确定凶手是个女人。”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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