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斗争啊！》冷笑怪人

19、第19章

　　开讨论会那一天，集团的各个BU的人事经理和人事主管全部到了。梁茹和她的经理一进会议室的门，一个叫：“大小姐，终于见面了！”另一个喊：“美女，很能干啊！”我只能装谦虚地傻笑，心里在想不愧是吕晓烨调教出来的人啊！果然是上得了台面。她的经理萧云之前和林川在同一家上市公司，但是萧云是属于高管层面的人物，是副总亦是董秘，后面被汪若明找来做石化公司的董秘，负责上市的相关协调事宜，但是汪若明的离开也让他的地位一落千丈，贬成了管理部经理，难得他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我不经暗暗佩服。接着是树脂、化纤、酒店、地产等BU的经理和主管的到场，严素灵进来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很久没有见面，她已全然没有当初的涩涩感觉，一副明艳的装扮，很抢眼，我突然想，她应该也有很多个面具。最后姗姗来迟的是芳烃的管理部经理翁宇和主管钟毅，翁宇的个子高大，且气宇轩昂，一直觉得男人最重要的不是长相，而是气势，翁宇具备一种能镇住场子的气势，这和萧云的温文潇洒完全不同。
　　果然，翁宇一进入会议室，整个场面都安静了，他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各位，刚被林总叫住了有点事情，让大家等了！”我看向他的面孔，这张脸上哪有半点的歉意，倒是很傲然地也在打量着我，我干笑了一下：“翁经理，不算迟，大家都很忙嘛！”翁宇也笑了，坐了一下。我冲边上的粟清点了点头，他将那份制度打开，我们开始一条、一条的过。这中间，大家不断的发表意见，我从不打断，只是静静听着，让粟清记录下一些要点。当谈到跨实体的内部调动时，梁茹显然有些激动，我顺着她的情绪，说：“粟清，把投影先关了，请梁主任上去和大家举一些案例，大家一起讨论一下。”梁茹不客气得上了台，举了3个Case，这中间涉及跨实体调动的工龄累计问题，福利和年终奖金的延续性问题，确实很复杂，其中有一些还需要进一步征求老板的意见，因为这个调动，总是牵扯到吕晓烨这一起前尘往事，谁也不敢抽风，轻易下结论，只是把问题抛出来。梁茹说完之后，我扫了一眼在坐的每一个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翁宇的脸上，说道：“大家对这几个点怎么看呢？”翁宇并不退缩，开口了：“我觉得该合并计算还是要合并计算，不然就别提内部调动，既然定义为调动，是工作需要，那该给的还是要给！”我笑看着翁宇：“我会把您的意见放进给老板的签呈里的。”翁宇顿了一下，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我这样的表态是否算支持。
　　一场会议开了3个小时，临了，严素灵开口了：“我觉得这些规矩都很好，但是服务业有他的特殊性，流动性很高，一些好的服务生，如果不马上升职，很快流走……”我和粟清都顿了一下，没想到她会以如此不咸不淡的语气说出来。我只能说：“这是集团框架性的制度，有其原则性在，酒店确实属于另外一个行业与领域，您可以根据自身行业的特点，提报您那边的细部流程与规矩，只要程副总和董事会认可，我这边都没有问题的！”严素灵可能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痛快地踢了皮球给她，脸色略微变化了一下，但是终究什么都没说。会议结束，出门时，梁茹和萧云与我热情地打招呼，看得出来，我这么给他俩面子，他们也很开心。翁宇略微和我点了一下头，和严素灵调笑着也离开了。树脂老总温雪梅的厉害，我早就领教过，于是主动上去和张姐——树脂的人事主任握手，她虽没怎么发言，但是我必须尊重她，一来是资格问题（她比梁茹更老资格），二来是她的主子，现在谁都惹不起。张姐很客气的和我道别，我一再请求她要知无不言，尤其是温总对这些调动、晋升的看法，她仅仅是谦虚地表态说会回去再征求看看，领导是否还有别的意见，我的目的达到了，我要的就是温的意见。
　　这次会议，基本把集团各个BU的HR，在业务上的能力摸了一个底，显然，石化的梁茹和芳烃的翁宇都是有实力的，树脂的张姐比较不露锋芒，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想法，化纤的人事思路不清晰，是个草包，地产的人事还停留在执行层面，只要方便操作，没有员工闹事，基本都OK. 酒店嘛，还是摸不透，还是少惹为妙吧。这次会议无疑算是比较成功的，该讨好哪家，放弃哪家，我心里是有数了。因为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就是关于《劳动合同法》框架下人事制度的修订，我不能打没准备的仗。
　　第二天，粟清突然在msn上和我说：“JJ，我看你以后可以在公开讨论制度之前，先把那几家的HR抓起来开个小会，统一一下认识，这样大会就会简短了！”
　　我回了一句，“昨晚想到的呀？”
　　“嗯。”
　　他和我一样在思考工作上的问题，我突然觉得自己不那么孤单，也许这么走下去还是有希望的。“你把昨天的意见汇总整理一下，该吸纳的要吸纳，重新修改一遍制度后，提给我，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给程城签了，正式发给各BU征求意见。”
　　“是。”
　　“等这事儿过了，我们就开始准备新劳动合同法框架下的东西。”
　　“知道了，对啦，你要做这个项目，是不是该给大家谋点福利啊？”
　　这小子，越来越精明了，我心道，假以时日，一定是政治、业务的双修博士。
　　此刻。msn又开始闪了，言松的留言。“看到我今天的装束没？帅不帅，精神吧？”
　　我倒真没留心他今天穿什么，于是转头望向审计部，刚巧端了茶水要喝，结果差一点喷出来。言松今天穿了浅蓝色条纹短袖衬衫，深蓝色的斜条纹领带，下身是笔挺的西裤，我想他站起来是特地让我看得。
　　“你相亲啊！”我忍住笑，坐下来，在msn上回了他一句。
　　“今天去和工程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会计部经理开会，审不下去了，那边炸开了锅！”
　　“怎么了？你好像每次都要真么搞！”
　　“哼，我们要查台帐，要看库房，他不给看，还强词夺理，说我们不专业，今天开协调会，几个老大都去，我指望不上程城，但是也得穿得精神一点，不能在气势上输了人家。”
　　我顿住了，这算什么呢，自力更生，自求多福的心理暗示吗？！
　　“工程公司的会计部经理不给林川面子，还摔我的电话，我这次出手，一定要他滚出集团！”
　　“您老人家够狠，但是，从人事的角度，我不得不善意的提醒你，工程公司的后台是沈总裁，老板在台湾的掌柜，吴董跟了老板也30年了，你别那么绝！”
　　“我就是要一网打尽，他竟然摔我的电话，不给林川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不过谢谢你的信息！”
　　我晓得他就是嘴巴狠，但是我的话，他还是听了进去，所以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