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斗争啊！》冷笑怪人

20、第20章

　　言松他们去工程公司开会的那天中午，饭桌上就我和Richard。Richard一看少了两人，问说这两斯去哪边了，怎么同时消失！
　　我笑着说：“去工程公司开内审协调会去了！听说那边不是很顺……”
　　Richard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没有了，笑着说：“301又放狗咬人啊！”
　　我愕然，因为老板办公室兼休息室房间编号为301，所以老板的别名又为301，这个提法很逗趣，总让我想到中统、军统之类的，“你这话别让他俩听到，沉重打击他俩的专业性啊！”
　　“呃，你知道301是工程公司的唯一股东吗？树脂也是的……”
　　“这个我没查过，不晓得他俩是否知道！”我暗自心惊，怪不得温雪梅是那样的态度，怪不得工程公司的会计经理敢摔了言松的电话。
　　“你说，建一个工厂，买一根钢管，进口的，我说是高科技产品，要100美金，你会去国外找供应商核实是不是只值10美金呢？工程公司建了化纤、树脂、石化3家工厂，投资额累计120亿人民币，此外还有3号、5号码头……”
　　“这个，呵呵！企业里面从来就是大股东说了算吧！”我不晓得Richard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些，关于工程公司的一些事情，我是有耳闻的，Peter在的时候，曾对程城查不下去一个采购的Case，发表了这样一番感慨：这个呀，是大老板吃肉，底下人喝汤啊！连根错节的……也许Richard要我提醒言松些什么，别太离谱，给301留几分面子，还是……
　　“得，你也别出神了，没你什么事儿，我也就这么一说！”Richard看我愣神了，忙说道。
　　“嘿嘿，我对股权、公司治理结构还是有一些研究的，这方面，林川也不错。言松因为一直在外企，反而会差一些。我明白你的意思啦……”
　　下午4点的时候，我开始审阅粟清的修改版《晋升、调任管理制度》合同如何续签、工龄的累计都被用粗线划出来了，先看看各BU的老总们怎么看这个问题吧。于是，我开始构思文件会签表要怎么写才能含蓄的促发各个BU的老总们对此问题发表看法。此时，msn又开始闪，我抬眼看了看，是言松，他打鬼子回来了。
　　“怎么样，下午顺利吗？”
　　“一开始就干上了。他们董事长指不出我别的毛病，就说：言经理，有话好好说，注意风度。”
　　“呵呵！”我乐了，这叫什么话。
　　“我说，你先让你的经理出去把嘴巴里的口香糖吐了，姿势坐正再说，他立刻哑了！你知道我是不怕的！”
　　“那老程呢？他不是也去了吗？”
　　“他一句话都没说，看我表演。不过，结果肯定是我赢，我们明天开始查台帐和库房！”
　　“哦！听说工程公司是无限责任公司，老板独资，你看过他们注册资料没？”
　　“哼，别以为能拿这个压我，你别担心，我心里有底，我一定要搞死他！”
　　“你不累啊！”
　　“生命不息，斗争不止！”
　　我唯有沉默，继续写我的文件会签单。临下班时，我把文件会签单和修改后的制度拿给了程城，结果发现程城兀自在发笑，我赶忙说了一句：“副总，您签一下，都弄好了！”
　　程城抬了眼，示意我坐下来，我忙坐在他面前。“Cathy，我突然觉得有一个强势的手下，真的很好！我可以不用出声，没想到言松这么有气势！”我心里知道，他前次查采购的时候，到了工程公司就进行不下去了，可是言松，确实是老辣！但是我现在就是要他签文件，趁他心情好！
　　晚上，班车上，程城继续他的好心情，我忙吹风道：“您上次不是说要给言经理调薪水吗？”
　　程城顿了一下，说道：“等下个月胡董从美国回来，和胡董商量一下！”
　　我心里面再次鄙视他，怪不得言松要向胡董靠拢，你这样，人家能认你做老大嘛！
　　第二天一早，文件会签单很顺利的发了出去，我也开始谋划下一个项目。可是，意外还是杀了出来。程城给了我一封邮件，问我什么时候处理陈智安。我头皮一阵发麻。逃避是没办法了，那么是先和小陈开口，还是先帮小陈找个退路再开口，我坐在位置上，喝了一口茶，开始按自己的太阳穴。找谁好呢？！
　　我拨通了梁茹的电话。“大小姐，什么好事啊？”梁茹笑问。
　　“没什么好事，求你帮忙！”
　　“说吧！”
　　“我这边富余一个专员，你那边要不要……”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没编制啊！”
　　、 这个女人，其实我知道她会拒绝，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就是这样，但是直觉又告诉我，找她是有用的，是对的。我长叹了一口气。
　　梁茹听到我那一声长叹，似乎有些不忍心挂了电话，继续道：“怎么了，很难办啊？”
　　我“嗯”了一声。
　　“那你是不是电话给张姐问问，早先听说她抱怨忙不过来，要找一个专员。”梁茹压低了声音说。
　　“我就知道我该找你！我马上就办！谢谢！”放下电话，我觉得头皮的发麻、太阳穴的隐痛全好了。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挂了张姐的电话：“张姐，我是Catherine，您最近忙吗？”
　　张姐接到我的电话，显然有些吃惊：“怎么了？怎么想起我来了！”
　　“找您帮忙啊！听说您最近缺人手？”
　　“是啊，找很久，都没中意的！怎么，你手里有什么货色？”
　　“有一个专员级别的，执行能力很好，人也很老实。”
　　“哦？”张姐的声音一下子变了，变得清亮精神起来，“有履历吗？我先看看！”
　　“档案我送过去给您看，人嘛，你应该是认识的，小陈啊！”
　　“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姐的声音又变了，变得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