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斗争啊！》冷笑怪人

17、第17章

　　我和程城之间，在程城看来，我还是忠诚的，在大家看来，我也是程城的得力助手，但是只有我和言松知道，我和他之间在价值观上，有着本质的差异。
　　营建本部的副总，通过猎头，我们找了2个候选人给到程城，程城竟然匪夷所思的将履历拿给俞凡去评判，本来工程管理部经理和营建本部副总的汇报关系不一样，他们之间也基本是监察和被监察的关系。这种评判，无形中让工程管理部经理比营建本部副总高了一头，用林川的话说，有人当了裁判员，还在当运动员。
　　俞凡从2个人中间挑了一个人，是一家非常大的化工建设单位的总经济师。我心中暗骂他恶毒，我挑了一个总工，一个总经济师给程城，有我的用意，两个方向不同，也期望老板能够从中权衡，而俞凡却故意舍了一个。但是，我无能为力，因为程城把履历给俞凡看的前调，就是在这个专业领域，我的能力输给俞凡，我只是一个转达者，不配决定什么。营建本部副总的候选人给到老板之后，老板也面试了，评估了，结论是他虽然要一个有财务意识，管理能力的，但是更关键的是技术，能够驾于建设单位与设计院之上的技术人才。而这个总经济师，显然在技术上比起前任林副总来逊色很多。在这个候选人面试结束后，老板做出了让房地产公司之前分管工程技术的洪副董，先暂代营建本部副总一职。我对此的解读，就是老板终究还是更相信旧部。
　　可是，还是有人按耐不住了，在这一轮面试结束后的第一个周周一，开完早会之后，章芸突然拉着我的手，说：“高专，你慢点走，我有话要说！”
　　我停下了步子，任她拉着我，而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同事们都走远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说道：“上周周末，副总带着俞凡去见了老板，说要举荐俞凡任营建本部的副总，老板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同意，但是也没有拒绝……”
　　“我晓得了！”我看了章芸一眼，她还是那么不自知的在往是非堆里扎！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但是，这话是俞凡告诉她的吗？是俞凡要她来转告我吗？还是她自发的行为呢？我摇了摇头，甩开她，大步往位置上走去。傍晚的时候，托程城的福，我坐了一趟公务车，程城有公事要办，我和他去的地方顺路，他看我在楼下等班车，就招呼我上车了。在车上，程城看似闲聊的开口了：“Cathy啊，你觉得总管理处现在的中层如何啊，能力都OK吗？”
　　我看着他的脸，没有任何的波澜，“还不错吧，各项工作都在有序开展，副总，我们明天检讨一下集团的《晋升、调任管理制度》吧？粟清已经做好了，我也审过了，改动部分很多，不少地方需要进一步明确。可能有些地方涉及劳动法规的，还要法务那边帮忙看一下，我想我们内部通过之后，就把各BU的HR凑一起开个会，大家一条、一条的过一遍，免得又说我们不尊重他们！”我赶紧把话题岔开，往自己部门的工作上引。
　　“丫头啊，你还是挺周全的嘛!”
　　“我也好，粟清也好，和BU的HR比起来，都是晚辈，我应该尊重大家的！”
　　“老俞也是啊，他要想进一步的向上发展，也要努力啊，要会做人！”他淡淡地说着，貌似很不经意。
　　“呵呵！老俞比我资深多了，我可能是最晚的晚辈了！”我讪讪的笑着说。
　　程城作势要敲我的脑袋，我笑着躲开了，“你这个丫头！”其实，我心里面一阵想呕吐，我是真的越来越会演戏了，但是托章芸的福，我基本明白程城为什么要这么说了。我很快做出了决定，营建本部副总的招聘不必Push的过紧，等一等再看，因为这一次，我相信章芸说的是真的，而程城确实会干这样的事情，并且洪副董确实是闲人一个，又懂技术，现在他分管，也不错。下了车，我给沈傅佳去了一个短信，告诉他，营建本部的副总招聘不必过于主动，至于原因，先不必问了。沈傅佳的特点，就是不多嘴，没事儿就卖乖。虽然我不太喜欢后者，觉得有些做作，失去了女孩应有的真诚与坦率，但是总体还是满意她的，至少她不会参与到是非中，还算安分。
　　第二天，我拉着粟清，和程城一起，把《晋升、调任管理制度》的每一条都过了一遍，程城乍看之下，非常吃惊竟然改了那么多，但是粟清很细心，每一条款，为什么要修改，修改的思路是什么都做了标注，所以检讨进行的非常顺利。我由衷地感谢粟清，他的工作，使我可以暂时把专业放一放，集中精神把政治的功课做好，当然做好政治课，也是为了能为自己的部门赢得一个好的口碑与平台，更利于发挥粟清的专业。粟清也同意我的这个想法，所以他也是全心的投入到专业中了。我们发了会议通知和修改过的《晋升、调任管理制度》，请所有BU的HRM于下周一参加会议，共同讨论这份稿件。
　　言松他们在打完地产一仗之后，决心向石化工程公司开炮，我们集团的体制和一般外企不一样，一般外企的工厂设计与设备工程都会外包，以交钥匙的方式来进行，而我们是自己做，直到后面，我才明白这么做的深意，根本不是省钱，而是大股东的别有居心。而这种别有居心，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成为了一枚棋子，仅仅是一枚棋子，而且没有尊重与珍惜，只有牺牲！
　　采购部和原料采购部的工作，在陈锋和范晓到位之后，有了很大的起色，尤其是采购部，面貌为之一新，我佩服陈锋的Leadership，他把一团散沙凝聚起来了，真是不容易啊！原采的范晓，因为年轻，之前主要做原油的贸易，PX的采购比较生疏，所以，Richard很不服气，但是站在人事的角度，Richard和范晓都是人才，他们应该齐心协力的。于是，在一次饭桌上，我貌似不经意的说：“理查德，你们老大很欣赏你啊！”
　　Richard斜了我一眼，“哦？是吗？”
　　“那天和你们副总一起面试一个候选人，原先上海SK做PTA期货的，面试完毕，你们范副总居然冒了一句，这个人不错，做PTA的水平在业界算是一流，就像Richard做PX的水平，也属一流！”我的表情很认真，似在努力回忆范晓说过的每一句话。
　　Rciahrd的脸上闪过一丝光彩，很快又换成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我感觉到了他对范晓的态度起了变化，我想人都是需要赞赏和认可的吧，况且我只是把一个Richard不知道的事实陈述给了他听而已。
　　说起上海的PTA贸易职位，就不得不提石化公司销售副总的招聘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