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斗争啊！》冷笑怪人

16、第16章

　　在处理完这两起协议解除的Case之后，总管理处似乎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言松的审计报告出来了，涉及金额巨大，甚至把地产公司做了3套帐也翻出来了，但是，经过了酒店一役，再加上之前已经传得风风雨雨，似乎在高管层掀起的波澜并不大。我想，郭董一向深得老板的信任，说一不二，大家无非是看到老板的面上，不敢公然笑话；其次，就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了。于是乎，地产审计报告一上董事会的会前会，最愤怒的还是老板，指名带姓的骂了郭董，会前会上骂完，第二天的董事会上，上午骂、下午接着骂！而我却觉得很怪异，难道老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么精明睿智的人，真的看不出来吗？我把心中的困惑告诉了言松，言松又笑了，这次的笑明显带着讥诮的神情：“我查得是账目，是财务问题，不是他郭董的问题，我们是专业对专业，至于老板怎么想，怎么骂，那是老板的事情！”
　　多么充满智慧的回答，我默默地想着，这个男人，真的是成精了。在酒店和地产的审计报告出来之后，言松由于他出色的专业能力，得到了一纸任命，集团所有企业的会计部经理除直线向自己的总经理/董事长汇报工作之外，虚线向总管理处言松汇报。依然记得那天开完董事会之后，程城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任命由老板亲自签批后，发布给了各个BU的大佬们。我在第二日的饭桌上，恭喜了言松和林川，可是他俩却全然不见喜色，反而心事重重。
　　“怎么这么不给面子？人家姑娘都开口恭喜你们了！”Richard 忍不住怪了他俩一句。
　　“喜从何来啊，怎么能够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呢！这样只会害死我们自己！”林川看了言松一眼，说了一句。
　　我心中一惊，到底还是他老谋深算，一语中的。Richard突然接了一句话：“你们说，将来谁来查我们呢？我们的采购、工程、资金？”
　　他们这句话彻底安静了桌面，连吃饭和咀嚼的声音都没有了，大家的表情都很严肃。片刻之后，言松低低的喊了一句：“继续吃饭！”于是我们3个都继续埋头于饭碗。这餐饭，就由于这个话题而变得无比沉重。
　　发现每次餐桌上的氛围不对，最后都只剩下我和言松两个踱上楼，言松的理由是他不需要减肥，我的理由是我吃得少。
　　“你真的觉得这是好事？”言松看了我一眼。
　　“乍听之下是这样，我没有多想！”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神，老实作答。
　　“你知道吗？有一句话，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找人家的毛病很容易，但是一旦卷入其中的恩怨与纠纷，那就……”
　　“那就两条腿走路啊！”您不是还有胡董吗？
　　“程城不行啊！该争取的不争取，这些没用的东西，却不懂得拒绝！”
　　我没有接他的话，但是我与程城确实逐渐在貌合神离。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点儿别的吧，你不是周末去相亲吗？情况怎么样？”
　　“过去是我们玩社会，现在是社会玩我们啊！那小姑娘还在大学读书，很漂亮，我和她去Coffe Club的时候，发现露台上的人都在看我们，我想，她应该是常客了！果然，那天晚上，她……给我发了很多照片，要我……养着她……”言松长长的说完这一串，脸红了，有些不自然。
　　我笑了，笑得很大声，“言松，你也有今天！可是这不是正中你的下怀吗？既可以丰富多彩的活着，又不需要负什么责任，挺好呀！把照片拿给我看看，我帮你参谋一下，看看多少钱值得？”
　　言松没好气地看着我：“Cathy，我觉得我自己落伍了，我载着她的时候，竟然还在想，如果我娶了她，我会比她妈妈年纪还大！”
　　“你这样子，哪有良家妇女愿意嫁你！”我看了他一眼。他不缺钱，职业、学历都可以。有好几处不动产，自己住一栋别墅。股票、收藏都很多，但是他要做财产公证。这在中国人看来，还是很难接受的。“你有什么条件吗？”
　　“就是要漂亮，要很漂亮，本科以上学历，别整天粘着我，就好了！”
　　“动物！”我笑骂了他一句，他也笑了，吃饭时的阴霾似乎是散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