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洛克》妃子妓

13、那个夏洛克之

　　“夏洛克？”

　　和都推门进来，见起居室里没有夏洛克的身影，她走到沙发前，将毯子掀开，也不在。

　　和都已经习惯了夏洛克突然消失难以追寻的身影。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在单人沙发里坐下来，给夏洛克发短信。

　　门把转动，是夏洛克回来了。和都一脸无奈地看着刚发送出去的短信‘你在哪里？’。要不下次还是不要问了吧。

　　“中午吃饭时间，你又跑去哪里了？波多野夫人叫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回应，出去好歹也给波多野夫人打声招呼，不是波多野夫人给我说一声也行啊，你……”和都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大力推门进来的夏洛克，声音戛然而止。

　　和都被下了一大跳，猛地从沙发里站起来，“你去干嘛了！？你身上这是什么，血，人血？谁的血？还有……你是掉进下水沟了吗，这么…臭……”

　　看夏洛克面色红润，想来她也没受什么伤。然后和都嫌弃地捏起鼻子，往后退得远远的，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湿淋淋的夏洛克。

　　卡其色的风衣染着大片大片的鲜血，混合着散发着臭味的水渍，几乎看不出风衣的原色，西裤也是一塌糊涂。湿透的短发一缕一缕地落在脸前。

　　夏洛克抬手插进额前的发丝里，将湿发撸到后脑勺，露出整张线条清晰的面孔。

　　一抿唇，朝和都露出一个神经又得意的笑容。另一只手里的东西猛地朝躲得她远远的和都一掷。

　　和都手忙脚乱地接住又大惊失色地扔掉，“什么东西，头发！”和都捻了捻手里湿漉漉的长发，手感像是真人的发丝。她抬指控诉夏洛克，“你把别人的头发给剥了！！？？”

　　夏洛克反手脱下臭气熏天的风衣，“严格来说，也不是我剥的。只是那些化学纤维制造出来的假发太蹩脚了，我看不上，所以，我和店老板提了个小小的要求，他就给我推荐了这个真人假发。以我今天的使用感来说，真的不错，你，下次可以买一顶试试。”她一边说着，将脱下来的风衣甩出了房间，糊在了过道的地面。

　　“我才不要！”和都扯着纸巾将手擦得干干净净，“你就这样子回来？”

　　“是的。噢，对了，你之前的问题。按照我的计算，我应该是可以及时赶回来吃午饭的，但是我这幅样子，回来的路上没有任何一辆出租车愿意载我，所以。”夏洛克确信地伸出一根手指，又快速收回，开始剥长裤，然后甩出房间，再将一路提回来的高跟鞋踢到房间的一角。

　　“真是胡来！”和都气恼地拾起桌上的报纸，将头条黑体加粗的文字怼到夏洛克的眼前，“现在你可是处在风口浪尖上，自你坠楼身亡的时间才过去半个星期，你今天就这么高调的满身鲜血地在大街上乱晃，还嫌不够乱吗！”她的声音越说越大声，越来越尖利。

　　夏洛克皱眉身子后仰，家里的这个女人，真是怕了她了。

　　侦探暗戳戳地指了指地上的黑色长发，做着夸张的口型：我伪装了，我伪装了，我伪装了……

　　和都轻哼一声，不吃你这套。

　　她扯回堵在夏洛克面前的报纸，双手环胸，目光向上望着夏洛克质问，“所以，你去干嘛了？”

　　夏洛克光着一双长腿，白色的衬衫也难以幸免沾着血迹。衬衫的下摆遮挡着臀部，浑身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刺鼻的臭味，这让夏洛克很不自在。“等我洗完澡再和你说。”她转身就要撤走。

　　“哎哎，不说不能走！”和都动作迅速地堵在夏洛克转身走掉之前，将房间门‘啪’得一关，堵在房门前，不让这个家伙遁走去卫生间。

　　夏洛克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要发作，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实在是要把我逼疯了。”

　　“嗯哼，你只说了原因，没有交代结果。”和都挑眉。

　　夏洛克憋着一口气。“所以我去了屠宰场。”

　　“你、你去了……”

　　“是的，我去了屠宰场。”

　　和都指了指夏洛克的衬衫，“猪血？”

　　夏洛克挑眉赞同，“我宰了几头猪，然后花了点时间在猪身上提取了一些□□。对了，说起□□，在我扔出去的风衣口袋里，你在将我的衣服扔掉之前，记得把口袋里的那管液体拿出来。好了，我要去洗澡！”

　　长腿一迈，手指拨开了和都，打开房门，“啊，那顶假发也扔了。”她反手一挥，又在指使和都当她的保姆了。

　　和都几步追出去，被卫生间甩上的门挡在了外面。她双手呈喇叭状对着门板，“为什么每次都要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自己扔啊，我不是你的保姆啊，夏洛克，你自己处理这些脏衣服，你听到没有，夏洛克！”

　　“没有！”侦探干净的声线很大声地传出来，伴随着水流声。

　　和都在原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又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太不淑女了。

　　真是，和这个侦探待得久了，连翻白眼的习惯都沾染了。

　　她站在走廊里双手叉腰，看着地上面目全非的风衣和裤子，叹了口气。身后又有呼呼的风声，转身，果然。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染着血的白衬衫从中扔了出来，甩在走廊上，内裤，bra,统统扔了出来。“全部都扔了，全部！”

　　“夏洛克！！！”

　　“内裤，内衣，你自己解决啊！！”

　　没人回应。

　　装死，这时候学会装死了。

　　和都在将夏洛克留下的烂摊子都收拾干净的时候，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她靠在沙发椅里。目光一错位，刚好看到起居室里躺在长沙发里睡大觉的夏洛克，勉强地勾起一个笑容。然后将枕在背后的抱枕抽出来，猛地砸向沙发里的人。

　　“啊。”夏洛克被吓了个狠的，从沙发里弹坐起来，条件反射的她，双手还敏捷地接住了枕头。

　　“你干嘛——”夏洛克皱着眉，一脸不悦，神情是一副惊醒的迷茫。

　　和都才不理她孩子般的脾气。“观察力敏锐的大侦探，用你锐利的目光观察一下，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哈？”夏洛克迷蒙着眸子，一脸莫名其妙。这女人怎么突然有攻击力起来了。“我看见了我的房间。”

　　和都气不过，抬手又捏了个枕头，朝夏洛克劈头盖脸地扔了过去。“回答错误！正确的回答是你面前的这个女人，为了收拾你一路走进家门蜿蜒了两层楼的脏水、血迹，还有你的脏衣服，还有空气里残留的刺鼻难除的异味而正腰酸背痛！就因为你太无聊跑去屠宰场宰了几头猪，搞个什么□□！”

　　夏洛克的面无表情有些无辜。过了一会开口，和都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正经的人话。

　　“我要睡一会，缺乏睡眠，我的脑子现在转不动，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应声而倒，夏洛克还把和都扔过来的枕头舒服地垫在了脑袋下面。

　　“呼——我要去找波多野夫人聊一聊……”和都深呼吸一口气。不然她怕会拿枕头闷死夏洛克。

　　夏洛克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五点了，刚好吃晚饭。

　　和都在房门外侧耳听了听，那个侦探又再拉大提琴了，不过杂乱无章的音符让她联想不到以往夏洛克弹奏的任何一首曲子。

　　开门而进，在沙发里坐下。

　　泛白的指尖捏着琴弓轻巧地擦在琴弦上，然后猛然断音。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从天台跳下去没有坠楼身亡的。”夏洛克靠在椅子里，大提琴放在两腿间，赤脚踩着地板，突然前倾身体，指间的琴弓甩出两个弧度后准确无误地指向对面的和都。

　　“你现在要告诉我了吗？”和都单手支着下巴靠在沙发扶手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夏洛克突然放松身体靠近椅背里，端庄地伸展手臂滑过一道圆弧，将琴弓执在琴弦一毫米之上，然后在精准无误的控制力下，扣出一道低沉的音色，拉开她假死事件的序幕。

　　“其实很简单，我略微找了几个人帮忙，便成功策划了这场死亡。”夏洛克滑过和都面庞的眼神有丝得意又显得深沉，“在病毒事件射杀守谷透之后，警方便开始全城通缉我。其实当时那一枪根本没有打中守谷透的致命部位，一切都是病毒作祟，他将剩下所有的病毒都注入了自己的血液，那种毒性，那种毒量的东西在他体内扩散开来，哼！”夏洛克高傲的脸上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容，在她眼里，守谷透仿佛只是跳梁小丑一般的角色。

　　“只是非常不巧，在我子弹射中他的瞬间，他体内的病毒也刚好到了爆发的边缘。我也真是倒霉。警视厅的那些人也真是有够愚蠢和盲目的，如果等到守谷透的验尸报告出来，他们再做决定，我也就不会成为所谓的嫌疑人了。我还是头一次这么狼狈，被警察全城通缉……哼！”她的神情却是刚刚相反的冷酷。目光落到对面的和都身上，又开口：“至于你，应该在森胁彰，也就是你的心理医生，那个又叫入川真理子的女人那里，在后来的时间里卸下了防备，和她说过我的事情，才会让她之后拿你作要挟打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和都垂下目光去，她有些自责，自己的疏忽大意，把夏洛克牵连进这种事情来，最终竟为了救她而要与森胁章同归于尽。

　　夏洛克抬了抬下巴，看着对面的女人低下头去。手腕一用力，琴弓又擦出几个跳跃的音符，吸引和都抬起目光来。

　　“实在是不明白，森胁章兜了个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要我给她找出核弹的设计书，维持正义什么的……真是荒唐，这样的世界哪来真正的正义与邪恶之分。”夏洛克又勾起了嘲讽的笑意，顺便又摆出了她那副对世界消极又残酷的一面，血淋淋地将世界的真面目扯出来。“拿到设计书之后，我主动联系了森胁彰，提出用核弹的设计书与你作交换，不过看来她的意思是并不想把你交出来，好在你之后跟出来了。”说到这，夏洛克算是赞赏地看了和都一眼，即便当时被催眠的和都是抱着杀了她的决心而来。可她一点都不介意，似乎还有些自豪的意味——看，不愧是跟在我身边学过一段时日的女人，还是挺有种的嘛。

　　她的神情就是这种意思。

　　伴随着夏洛克的讲述，一圈圈滚动的指针在不断清理着逝去时间的记忆。窗外的天空积起大片大片的乌云，张牙舞爪地肆虐在深蓝色的夜空，不知从哪里起了浓雾，遮住了残缺的月亮，初冬的夜晚总是这样变幻无常，让人猝不及防。

　　“在联系森胁彰之前，我已经推理出了十一种最有可能的后续事态的发展，但不论是哪一种，都有一样事情是肯定的。森胁彰必须死！”

　　和都震惊地对上夏洛克残酷又冰冷的目光，这是她头一次从夏洛克的口中听到那么坚决地说出判一个人死刑的话。

　　夏洛克目光一闪，微微隐藏了一些毕露的锋芒，倚在沙发里目光审视着对面的和都，转动着手腕，甩着琴弓。补了一句，给自己留了点后路。“死……？或者用‘消失’也可以。”

　　和都艰难地问出口：“为什么森胁彰必须……死？”

　　“……”夏洛克从喉间发出含混的声音。她又重新起了一个叙述事件的开头。“被全城通缉之后，我就待在这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之前已经由警视厅搜查过一遍的221B这个家，他们自然想不到我还会回来。就凭警视厅的那群蠢货，最终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还精英，真是我听过的最搞笑的笑话。”嘴毒的夏洛克怎么都有着一点孩子气的报复心理，说到那群苍蝇般粘人的警察，少不了热嘲冷讽一番。“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森胁彰来到现在我们所处的空间，给了我两个提示，她给的第一个提示是这样说的：只要我还存在，除我以外其他人的话语都无法传达给和都。”夏洛克突然声音安静下来，望着对面的和都，看着她是怎样的反应。

　　“所以，你才拉着森胁彰一起从楼顶跳下去，是为了……让我能摆脱她的催、眠……？”和都说的有些吃力，不是因为这些字词的复杂而是背后蕴含的情感的复杂。

　　夏洛克面对和都确信又不敢置信的表情，大方地展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你是我的，‘只要我还存在，除我以外其他人的话语都无法传达给和都’这种荒唐的事情我无法容忍。”

　　‘你是我的’？这种用词实在是……

　　和都内心也不清楚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你之前说找了几个人帮忙，都是什么人？”和都扯回了话题。

　　夏洛克一抬手臂，琴弓一甩又折回来，末端点着自己的下颚。“礼纹警部，柴田，还有一些我的流浪汉朋友，雇了几个临时演员，还有停尸房的茉莉。”

　　“礼纹警部和柴田也参与了！他们知道你没死！？”和都诧异。

　　“当然。他们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那、那个茉莉是？”除开熟悉的礼纹警部和柴田，唯一让和都在意的就是这个叫‘茉莉’的了，听名字应该是女性吧。可是夏洛克根本就记不住无名小卒的名姓，那这个‘茉莉’至少在夏洛克的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茉莉，就是茉莉，停尸房的茉莉。”

　　和都盯着夏洛克说‘茉莉’时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所以在夏洛克心中这个‘茉莉’也是无关紧要的然吧。和都猜测着。

　　“不得不说，在天台的那一幕是我十一种推演中最简单的发展方式。首先，我只要用一些能触动你内心的言语来刺激你，礼纹警部的枪声响得非常及时，当然在我的设计之内。乘这个空档不仅可以让你从催眠意识中脱离出来，而且让我刚好可以控制住森胁彰，天台，多么适合制造死讯和新闻的地方，一旦我的死讯传开来，所有的阴谋论就都不攻而破……”

　　*

　　夏洛克站在天台边缘，双手扣着森胁彰不让她逃脱，转头望着自己即将纵身一跃的莱辛巴赫大厦刺眼的玻璃外墙。

　　和都的惊呼声还盘旋在耳边，但是此刻的夏洛克完全无心去关注天台上的那些事，有礼纹警部在，和都会没事的。

　　一丝不苟的短发被寒风吹得凌乱，长指扒着吊篮的边缘隆起刺眼的青筋，风衣的下摆卷起嚣张而狰狞的弧度，夏洛克身姿悬空抓着吊篮，目光向下望，森胁彰那张坠楼惊恐的面容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此刻，她在柴田的帮助下，已经从吊篮的外侧攀上来，站在安全的范围之内。俯身向下望，森胁彰便没那么幸运了，白色的服饰沉浸在自身的鲜血中，刺目而残酷。

　　“走了，时间紧迫。”夏洛克的漂亮脸蛋在寒风中仿佛冻结起冷硬的面部线条。

　　三十层高的莱辛巴赫大厦，两人站在二十五层的玻璃窗外面的吊篮上，转身从窗户里走了进去，踏上了莱辛巴赫大厦的第二十五层的地面。

　　夏洛克面无表情情，甚至有些冷酷地径直穿过二十五层的空间，手里拿着一件黑色大衣，掏出手机给一个未知号码发了一条短讯：现在。

　　然后丝毫不耽搁地电梯直下一层。

　　柴田在二十五层，将吊篮回收，与其它的清洁工具整理好一起，戴上工作的帽子，压下帽檐，若无其事地推车走人。

　　脚步声风，长及脚踝的黑色大衣下摆翩跹着，领子竖起，走到莱辛巴赫大厦的外面，一群身材高大的男人夹杂着女人围了上来，其中有西装革履的，休闲服饰的。

　　身穿黑色大衣的人物，瞬间被这群身材高大的男人遮挡住了身形，剥下的黑色大衣被随意的一个男人套上，刺目的血液包装袋，盛着黄色液体的注射器被长指推进纤细手臂的静脉，甩出去的黑色围巾，一切都在一瞬间。

　　人群再次散开的时候，冰冷的地面上只有棕色风衣的女子，浑身是血地躺着，身边的群众在一瞬间面容大变，惊慌失措，紧急呼救，慌乱的脚步，女人的惊呼，男人的震惊，颤抖的手指摁下的119……

　　两具尸体被抬上了担架床，赶到的紧急医务人员压着棕色女子脖颈的动脉，又捏过女子的手腕，已经死了。另一具白色衣服的也是同样的状况。

　　停尸房。

　　安静的空间，充斥着冰冷的银白色金属，白色的蒙尸布，以及隆起一道道人形弧度的尸体，空气压抑而带着刺骨的寒意。

　　突然拉开的房间缝隙，仿佛恶鬼幽灵挤压出的空间裂缝，有什么东西即将潜伏出来了。

　　安静无声的，白色大褂率先彰显出来，然后是蒙着白布的担架床推了进来。从白布垂下来的手臂是似曾相识的棕色风衣，白皙长指。

　　黑色马尾的女子来到空间中央第三个担架床前，掀开白布的一角，撸起尸体棕色风衣的袖子，冰冷的注射器推进女子纤瘦的臂弯，直到那些触目的液体被挤压干净。

　　蒙着白布的尸体猛地从担架床上坐起来，抬手扯下了脸上的白布，神情虚弱，濒临死亡的模样。她大力喘着气，一手用力地扣着胸前心脏的位置，仿佛要把心脏从胸腔里挖出来。

　　“……蓖麻的毒性还是太强了，简直要了我的命，我、的心脏几乎起搏都很困难……我、我得再改进、改进……”夏洛克面色苍白，心脏的供血似乎还不能给予她充沛的生命力，不过这个女人刚从鬼门关回来，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语，倒是如假包换的夏洛克。

　　扎着马尾的女子双手环胸，“听你这么说，我也就不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夏洛克了。除了你，也没有人说得出这种话了。”

　　夏洛克勾起一个牵强的笑容，“总之，谢谢。”

　　“啊，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像个人了嘛，连道谢都会了。谁？是谁？唔，让我猜猜看……”扎着马尾的女子目光扫视着夏洛克，然后一副八卦的模样，开口：“竟然劳驾我们的大侦探夏洛克兴师动众的演出这样一幕坠楼假死，想必是不得了的人物。我想想，最近和你接近的也就是那个与你同居的医生了吧。哎呦，我们的大侦探真是情深义重——”女人阴阳怪气地调笑着，明明是温柔的长相嘴角却是勾着戏谑欠打的笑容。

　　“茉莉，你胡说什么呢！”夏洛克提起一口气，心脏一阵抽痛，又不得降下气势来。

　　“啧啧，恼羞成怒，傲娇，口嫌体正直……”茉莉黑色的包臀礼裙外面包裹着白衣大褂，精致的妆容，扎起的马尾发尾也是精心做了波浪卷烫。“老娘为了你这一出虐恋情深，特地从宴会上赶回来的，打搅我的猎艳时间，你不满意也给我受着。”

　　“……”夏洛克气得直翻白眼，嘴毒的她现在连说话都吃力，更别说反击了。

　　“这个能帮你生命力恢复得快一点。”茉莉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又掏出一只注射器，扎进夏洛克纤细的静脉。

　　“伪装呢？”

　　“喏。”茉莉扬了扬头，门口停着的担架床装载着尸体。

　　夏洛克从担架床上下来的瞬间，直接双膝‘轰’地跪地，蓖麻的后遗症还侵噬着她的神经肌肉。

　　“你这次也太拼了吧，那个医生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你如此，下次也让我见见……”茉莉踩着红色的高跟鞋半扶着夏洛克，帮助她站起来。

　　茉莉将准备好的尸体和担架床与原地的担架床调换。

　　夏洛克换上了茉莉带来的白衣大褂，两人分别悄无声息地离开。

　　“……之后就是在停尸间，伪装了一具尸体，然后一切都大功告成。”夏洛克讲述完，又即兴拉奏了一分钟的大提琴曲。完毕之后，空气彻底安静了下来。

　　和都还沉浸在夏洛克的讲述中，没有缓过神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和都抬起目光来，缓缓地问出口。

　　“我不是很明白你问这个问题的企图。”夏洛克用琴弓尾部点了点自己的面颊。

　　“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不？”

　　“你是我的。”

　　是吗，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