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风华绝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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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漠敲响湛恒家门的手顿了顿，心道：“这还需要你解释吗，大哥。”
“放心!”姜漠扭头道：“登徒子都喜欢美女，我又不是。”
两个门童给姜漠打开了大门，迎面扑来的是如森林一般清翠的绿意。
处处都是美景。
清幽雅致的轩窗亭榭，小径两边开满鲜花，却没有刺眼的颜色，以米黄，淡紫，蓝绿为主，松柏和翠竹的相互掩映——无不显示出这庭院的主人高雅的品味。
如果姜漠不是事先了解了他酗酒狎妓、诱煎幼女的斑斑劣迹，光是看这庭院、这装潢，定会认为湛恒肯定是一个人淡如菊的谦谦君子。
门童告诉姜漠，今天来找湛恒的人，都需要猜谜语。
一路都有指示牌，只要才对指示牌上的谜语，就能找到湛恒了。
姜漠无语：这湛恒，莫非是藏宝游戏的爱好者？
却见一个指示牌上用蓝玉国的鸡爪文写道：
红紫白蓝爬篱笆，仰天张开大喇叭——可不是牵牛花吗，也就是说，先找到牵牛花所在的地方。
往前走了几百米，果然见到了一片开满牵牛花的花圃，花圃的旁边，又立有一块指示牌：
空心杆子一两丈，白穗苍苍不长粮——可不就是芦苇吗？
这个季节芦苇不开花，姜漠找出芦苇倒是很费了一番功夫。
最后，姜漠在“夏青秋红圆无毛，遇霜绿衣变红袍”的指引下，找到了一株结满了绿色灯笼的柿子树。
一个青白对襟里衬、薄荷绿外袍的男子背对着姜漠，坐在树下抚琴。
发髻挽得很高，垂下淡绿色的发带，颀长的脖子色泽很浅。
低迴古旧的琴音在他的轻拢慢捻下缓缓流出，他的手指修长而洁白。
“帅哥。”姜漠看这背影就得出了结论。
姜漠并不是花痴。发小程岩就有着卫玠潘安的美貌，但她一直无感。
但这帅哥浑身流淌着璀璨的光华，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风华绝代。
琴音止，男子并没有回头，只是沉声低语：
“你来了？”
其声如流水击石，又如清泉洗月，还夹杂着颗粒状的电波。
一个背影，一个声音，短短三个字——
就让姜漠一个现代的女子头皮发麻，如痴如醉。
养在深闺的古代女子绝对抗拒不了。头号登徒子名副其实。
感觉到男子要回头的时候，姜漠赶紧背过身去，捂住双眼。
“你，认识我？”姜漠问。
“略有耳闻。姜漠。能在湛青那枯燥无味、品位低俗的府邸待上三天的女子，绝非等闲之辈。”
用最好听的声音说着最尖酸的话。
“我说话的时候，没有人敢背对着我，请转过身来。”
声音中有中不怒而威的气势。
但这声音对于姜漠而言，就如天籁甘霖，如上帝的声音，姜漠就是喜欢听。
若这个声音在她耳边说：“我喜欢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哪怕初次见面，姜漠也可能不会觉得他在骚扰她——
男人帅到了极品以后，就算是耍流氓，也会得到许多人的宽容。
姜漠无可抗拒，回过头去，对上一双琉璃瓦般晶莹清澈的眼睛——呼吸瞬间就停了。
果然是帅哥。而且是风格多变、雌雄同体、男女通杀的那种。
她实在想象不出，湛青会把这种男人和“酗酒狎妓、诱煎幼女”这种词联系在一起。
眼晴是含情目，光是注视着你，你就会觉得自己在谈恋爱。
女人一见沦陷，一眼万年。他根本不需要去勾引。
鼻子却无情而□□，直刺云端的那种高耸，有一种清冽的、不近人情的高贵和刻薄。他若拒绝一个男子，恐怕没有人敢二次尝试说服。
湛恒又是云栖谷最有才华、最博学的男子，连长老都要敬他三分——难怪湛青会说，只要湛恒同意出谷，整个云栖谷的人都会同意。
湛恒充满玩味地望着姜漠，她屏住呼吸的样子，她那近似小女孩的身形，让湛恒多看了两眼。
树丛中，几个偷窥的女子妒忌不已：“那就是那个外来的女孩吗？湛恒居然看了她两眼！”
“大清早地就过来会男人，真是不知羞耻。”
“哎呀，我们也是来看湛恒的啦，就别说她了。”
“嗯。反正也没有我们美。”
湛恒侧了侧耳朵，一把拉起了姜漠的手。
姜漠大惊：“你，干什么？”
“走吧，去我房间。”
姜漠意识到自己正乖乖跟着湛恒往他的卧室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卧室门在她身后关掉，不知何故，她居然有些期待。
哎，颜控好治，声控好治，颜控加声控遇到了湛恒这样的天敌，就真的没救了。
湛恒的头向姜漠俯过来的时候，姜漠干脆闭上了眼睛。
没有想到，他只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做戏做全套。”
姜漠有些不甘心：“做戏？什么鬼？你不是云栖谷头号登徒子吗？”
“嗯。所以，要谢谢你的配合。”湛恒又用他那好听得让耳朵要怀孕的声音说了一句。
湛恒的屋里，有一个巨大的池子，里面氤氲冒着些热气，应该是室内温泉。
姜漠被领到一个石凳上坐下，池水润得连凳子都是暖的。
湛恒示意她脱掉鞋袜，伸脚入水：“里面会有一些吃皮屑的小鱼，可能会有点痒，还有点痛，但绝对不会让你受伤，你忍着点。”
“所以，你是要让我配合你演一个登徒子吗？可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湛恒瞬间变了副脸：“你还想不想救那些马儿了？”
姜漠问：“洗脚和救马有什么关系吗？都什么跟什么？”
湛恒将手上的帕子往姜漠脸上一扔：“废话别那么多！”
姜漠实在无法适应这瞬间爆发的莫名奇妙的愤怒，边缘性格吗？
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又有这么好看的脸，怎么就这么一个性格？
姜漠呀姜漠，你别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对，赶紧到水里去，别听他的靡靡之音。
姜漠拿掉脸上的帕子，脱掉了外袍，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这下轮到湛恒目瞪口呆了：“喂，你小心那些鱼！”
话还没有落音，姜漠就鬼哭狼嚎地叫喊了起来：“天啦，他们咬我！疼死我了，啊——你来救救我呀，救命！”
湛恒从来没有见过这场景，倒是拍起手来了：“你慢慢享受！叫大声点，再大声点，你的马儿就有救了！”
当姜漠终于挣扎着逃出泳池，看着自己身上无处不在的红色痕迹，她终于后悔了。
“湛恒！你这个死变态！”
姜漠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边大声咒骂。
湛恒却丝毫不以为意，调侃她：“果然是蓝玉国的女战神，豪放！也许，我不应该把你看作普通女子，而应该看作哥们。”
姜漠干脆豁出去了：“湛恒，你有如此变|态之喜好，莫不是因为，阁下是金针菇，不举？你果然是风华、绝代！”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风华绝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