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系之周（随笔）》周晚欲

28、我爱过你，可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昨晚和老王聊了一夜，不可避免的谈到爱情。
　　我们俩在高中的时候，都曾有过放不下的人，不同的是，她得到过，我从未得到。

　　她形容她的那段爱情为“开始平淡无波澜，后面深刻不敢言”。
　　她是中规中矩的好学生，可她的男孩，是除了打游戏之外全无爱好的人。为了让他把心思往学习上多靠一点，她与lol殊死搏斗，管着他、拘着他，毫不放松，可最后却全盘皆输。

　　张嘉佳说“爱情就是，爱着，爱着，就搞了许多事情”，老王的爱情就是如此。
　　连她自己都说，因为是想让他变好，所以觉得自己管着他，从来都没错，又因为被偏爱，所以觉得无论怎样作，他都不可能离开。
　　可当那个人走了的时候，一切的自信心都瞬间崩塌。

　　她是被偏爱都有恃无恐，我和她不同，我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那个人，曾给过我星光：王力宏的《大城小爱》，他的打火机，他某账号的密码，他的网名，他给我的昵称，我们之间近1000张甜腻的聊天截图……

　　但更多的是如陨石坠地的毁伤，比如他曾经写给他女朋友的那一大段话：
　　当他的手机背景是你的照片时，当他可以随便把手机扔给你时，当他可以把你介绍给他所有的朋友时，当他可以在对他有好感的女生旁边一直牵你的手不放时，当他每次出门前都会给你说他去哪去干什么时，当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你是他对象时，当一起压马路一直牵着你的手不放时，当他见过你最丑最落魄还不嫌弃你时，当他拒绝所有昧关系时，当他可以为你做到低头认错时，当他每次能容忍你的小脾气你的任性时，当你伤心失落时他会哄你开心默默陪你并给你买很多零食时，当他可以为你放下一切时，这就是大概的爱和安全感吧。

　　我没想到这段话我居然存在手机里那么多年了。
　　可能是因为，这种爱和安全感我从来都没有过吧。

　　然而，我无数次问过我自己，如果没有过那么多事情发生，这种爱很可能会是我的吗？
　　没有答案啊。
　　我如今只能一撇嘴。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阻力，不认同，和伤害，而这种东西多半是冲着我来的。
　　我敏感而骄傲，有自己需要守护的东西，当困难和质疑涌来的时候，我必须竖起浑身的刺，因为我从未感觉到他有保护过我，一丁点也没有。

　　他带给我的从来都是很好的甜腻，和很痛的锋利，以及很失望的安全感。
　　他或许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承受了什么。

　　以致于这种承受超过了我的负荷时，也差点摧毁我。
　　我对他的感情，从开始到结束，变化的非常激烈。
　　这种变化，大概是从越来越频繁登录他的□□，越来越患得患失开始的。
　　我的这一点一定，让他厌烦了。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这样，但我知道，当年那个不够聪明，倔强的傻女孩只是认为只要他还是我的，我就赢了，别人再怎么觉得我们不配，我也没有输。

　　《匆匆那年》是我很喜欢的青春作品，从书到电视剧到电影。

　　电影版的《匆匆那年》上映那年，我很期待，从几个月前，我就跟他讲，想和他一起去看。
　　他几乎都快答应我了，但这个电影上映的时候，我们俩已经彻底分割开了。
　　我自己去看了，哭的不行，不知道是因为太理解方茴，还是因为知道原来某一部分的故事里我就是方茴。
　　可他是不是陈寻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之间是有亏欠的。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那么直言不讳的写出关于他的事情。
　　我知道此时此刻的我，思绪万千，根本没理智可言，或许某一天看到这篇文章都会想倒抽一口凉气。
　　从前给一个“Y”字的男孩写信，里面添加一点不真实的事情，当做自说自话，是不是他谁也没办法斩钉截铁的判断。
　　只因为，我知道泄露私人感情，是有风险的，即使面对的只是少数人，即使所写的人他永远看不到。

　　我偷偷去看过他的□□啊，还用□□搜到过他微信出来，昨天去看发现他的□□头像是他自己，颜值有点降低。于是我特别开心的对老王说，太好啦，现在他变丑了，就让丑男人归别的女生吧。
　　我知道他的大学是哪一个，还在微博上问过有没有人知道这个学校的。
　　我梦见过他啊，还能见过他女朋友呢……

　　我把这些告诉朋友的时候，她问我为什么就是放不下？
　　我一愣，因为她没有问“你有没有放下？”而是“你为什么就是放不下？”，但其实我没有。
　　这些事情讲出口，其实多半是自己感动自己，我很清楚许多事我记得他未必记得。
　　我说我会偷看他的□□，对着他的头像指指点点，但我忘记讲，我在看完他□□后很从容的就退出，没有回想，也没有情绪的波澜。
　　我会在想起他的时候就去看他的□□啊，从来都没有克制，也不会考虑。我打听他的大学，根本就是出于好奇，原因是因为他是我曾经喜欢的人，我想到的都是过去，没有现在，更没有未来。

　　他是我喜欢的于姓男孩，有什么不敢承认，毕竟我问心无愧，毫无保留。
　　但我也喜欢过姓李的啊。
　　以后还会有别的姓氏的男生会出现。
　　可想起来，还是会心酸呢。
　　非主流一点来形容，那可是曾经伤过又痊愈的伤口啊。

　　老王说，其实我没什么后悔的，因为我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而且我也会遇到更好的。
　　我在清凉如水的夜里，趴在被窝里“咯咯”笑出声：“那可不是，我那么好的女孩子，谁遇见肯定是转发大锦鲤了。”

　　人来人往，走走停停，当然是别样的安排。我相信，我会遇到更好的。

　　老王还说，曾经有人问过她“如果那个男孩回到你身边来，你还会和他在一起么”？
　　老王说，会。
　　单纯论喜欢，不要什么脸面和因果，会。

　　她又以同样的问题问我，那你呢？
　　会。
　　后来我想了想，这应该是替以前的我回答的，就算那个时候全世界都反对，他也没有让我心安。
　　但好像我总是吃亏了。所以会。
　　最起码在他还是小鲜肉的时候，耍一下流氓吧。

　　但是如果是现在的话，我可能没办法说服我自己。
　　我看的出来老王对那个男孩子还是喜欢的，只不过她把这份爱，从“饼干”变成了“压缩饼干”。
　　可我不同，我对他，爱是真的爱过，别扭是真的别扭，放是真的放下了。
　　我爱过你，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仅此而已。

　　——周晚欲
　　2018-1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