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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在温泉僧院(02) ...

  •   夜幕降临了,月亮明晃晃的升起来,挂在天顶的位置,好像一盏明灯,把大地照成了一片银灰色的白夜,一个骑马的人拖着他身后长长的影子来到僧院门口,他用马鞭的手柄敲了敲僧院的铁栅门,过了一会,一个守夜的堂守从门房里走出来,困倦的脸上皱着眉头,分明因为睡得正香却被吵醒而满心的不痛快。

      “谁在敲门,现在不接纳香客朝拜。”堂守粗鲁的喊了一句,准备继续回去重温被中断的梦境。

      “通知温斯顿主教,天界的使臣受命来会见他。”

      堂守吃了一惊,睡意一扫而空,他来到门边,隔着栅栏门向外看。他看见一个骑马的年轻人,穿着披风,兜帽遮住了脸。

      “您是天界的使臣?”堂守小心的问道。

      “天界第六卫队的侍卫,皮特。受主神委派来见温泉僧院的温斯顿主教,现在去禀告吧。”马背上的年轻人说到。

      修士转身向僧院里跑去,过了一会,几个人影在侧殿里的门廊处出现了,他们快步走到院门前,走在前面的一个人停在大门口,对门外的人躬身行了个礼。“殿下,在下是德鲁僧院的祭司,请接受我的歉意。温斯顿主教身体抱恙,恐怕不能接受他人的探访。”

      门外的人冷笑起来“怎么?看来你们把这僧院当成自己的私产了,竟然敢找理由把天神挡在门外。”

      祭司犹豫起来,他知道自己无力的推诿没起到任何作用,门外的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轻易打发走 的斯文人。于是向身边的堂守点点头,于是那堂守走上前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温斯顿主教大人生什么病啦?”年轻人跳下马,一面和迎接他的祭司向僧院里走去,一面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听说你们的主教精力旺盛,能连续主持全天的祈祷,就算是爱表现的见习僧侣也比不上他,怎么?他也会生病?”

      祭司恭敬的说到“主教大人受了重伤。”

      “摔了一跤?”

      “不,他被烧伤了。全身都被烧着了,几乎丢了性命。”

      “哦?有这种事?”年轻人用奇怪的腔调说道“那就是你们的失职了。主教是我们天界任命在凡间的信使,是我们宝贵的财产,你们竟然让他亲自下厨?”

      “不,大人,他是被安达利尔公主殿下烧伤的。”

      年轻人停下脚步,转身盯住祭司的脸,“你确定?”

      “我向您发誓!”祭司悲愤的说到。

      “如果只是一个冒名自称是安达利尔的人呢?你怎么会如此确信弄伤你们主教的人就是安达利尔本人?”

      “我确信就是她!”祭司压抑着愤怒,低沉的说到。“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她,是她向我们主教大人行凶!”

      “这倒真是个新鲜事!”年轻人微笑起来,“天神向他的仆人动粗,可这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大人,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我们主教大人和安达利尔两人在房间里,我们的马修修士听到主教在房里呼救,当他进入房间的时候,主教大人整个人都已经被烧着了。而安达利尔就站在他身前,看着他被火烧!”

      “如果是你们主教自己摆弄烛台烧到了自己呢?就因为那时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你们就认定是安达利尔烧伤了他?那个叫马修的亲眼所见这一切?他看见安达利尔主公是用食指还是中指弹出的火焰?”

      “大人!您不能这样!”祭司这时已经被气的浑身颤抖了,可是他除了把愤怒无条件的压抑下去,什么也做不了。

      “温斯顿主教大人自己怎么说。”

      “主教大人自己怎么说?”祭司眼睛里闪出泪光来“他还能怎么说?!我们主教几乎已经没法说话了!”

      “可怜的人!”年轻人说到,他停了一停“我现在就要见他,天知道再过几个时刻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祭司愤怒的看着这个无礼的天神,他握了握拳头,最后终于压住了自己的满腔的激愤,向他深深行了个礼。然后安排身边的人请来客去客房休息,自己一个人向温斯顿主教卧房走去禀报。

      这个夜访僧院的年轻人并不是什么第六卫队的皮特,而是正受到天界缉拿的人犯休斯,他和安达利尔走散已经快过去十天了,在这十天里,他几乎跑遍了附近的所有市镇,就连最荒僻的乡村庄园也没有放过。同时他调用起来了自己在凡间的所有眼线,让他们守在通往阿尔卑斯山方向的所有关口,这些被金钱的许诺吊足了胃口的各色人等日日夜夜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们知道,自己将要发现的不是天界的公主,而是一副装满了金币的皮囊。

      休斯一边瞒着主神泰瑞尔,生怕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失职而弄丢了安达主公,一边警惕的提防着其他寻找安达利尔的天神抢先得知她的行踪。他知道自己必须用最短的时间找到她,这是一场两面悬崖间的平衡索游戏。虽然他已经从安达利尔留下的信里得知她接受惩戒的决心不容更改,但是他仍要试一下,他要安达利尔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她的决定。

      “要是她面对面亲口还是这么对我这么说,那我就死心!让她就这么回天界去!再也不去管她!”他就这么告诉自己。可实际上他自己很明白,即便安达利尔真的在他面前说出自己的决定,他也不会死心。但是到那时他该怎么办,这都是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现在他只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马上把安达利尔找回来,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然后把他和泰瑞尔的计划执行到底。

      就在一天前,他的一个眼线在约定的酒馆给他留了个手信,告诉他有消息称安达利尔去过德鲁僧院,而且据说那里还发生了事故。有确切消息称,安达利尔就因为温斯顿主教不肯听从她的命令而发起怒来,而她毫不留情的袭击几乎把主教大人当场烧死!而在惹下这可怕的祸事后,那位行凶者却令人意外的畏罪潜逃了。也有人说她是满不在乎的扬长而去,总之,这位跋扈的天界公主又一次在凡间引出一场祸端。

      虽然在凡间,各种光怪陆离的事情他听得多了,但是当休斯看到这样的一封手信的时候,他还是怀疑报告这消息的人在握笔的时候一定处于因为醉酒而濒死的迷离状态。就连他休斯这种渐渐习惯胡思乱想的人也要对这样的消息摸不到一点头脑了。不过这封信依然是有极大的价值的,这到底是关于安达利尔行踪的消息啊!他祈祷这信里的消息都是真的,哪怕她安达利尔真的发了疯,竟然用火刑对付一个虔诚的主教。

      就在休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索着该怎么对付这个倒霉的主教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修士的声音,来人告诉他温斯顿主教已经醒过来了,等候他休斯大人的会见。于是休斯把自己脑袋里的各种胡思乱想通通赶跑,走出门跟着那修士向温斯顿主教的寝室方向走去。

      休斯事前已经设想了无数种温斯顿主教受难后的惨状,但是当他看到他本人的时候仍旧忍不住大吃了一惊。在房间里昏黄的烛灯下面,温斯顿主教面目全非的躺在自己的卧榻上,整张脸都变成了焦黑色,一块一块的漆黑的皮肤皴裂开来,因为受伤太过严重,裂开处的伤口已经没法愈合,那些伤口渗透着血和溃疡混合成的粘液,让人看了不禁作呕。他的头发没了,原来是眉毛的地方现在是两块焦黑色的凸起,他的眼睛血红,陷在深深地眼眶里,休斯猜他的眼睑一定已经不存在了,否则没人会把自己的眼睛睁到如此夸张的地步。在他面部以外的地方,他全身都盖着薄薄的被单,掩盖住了他的身体,手脚也被小心的包好不被露出来。不过能想象的来,他身上的情况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老先生可伤的不轻,”休斯暗自想到“看来安达下手的时候可丝毫没有留情,她一定是用尽了自己的本事给了这凡夫俗子沉重的一击,可是是什么使她在那一刻下了如此的狠手呢,那时候她一定是处于狂怒的状态中,可又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狠心呢?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我几乎都不敢相信这事情真的是安达干出来的了……难道这个家伙做了什么惹恼她的事情来吗?这个凡人,又能有什么事情能去惹恼一个从天界来的尊贵的主公呢?”休斯带着自己的古怪的疑问走近温斯顿主教。向他行礼致意。

      虽然休斯此时看到的已经是难以想象出来更糟糕的场面了,不过如果休斯能提前两天见到这位大人的话,他就会知道其实他温斯顿主教的情况已经是大大好转了,他不仅熬过了最危险的时候,而且还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起来。虽然被半夜吵醒,但是温斯顿主教这时候精神不错,不过这一点只有他自己知道。

      温斯顿主教眼睛盯着休斯走进门来,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突然出现在他僧院里的年轻人。确认了站在他面前的确实是一位天神,于是他开口说道。“我尊敬的殿下,请原谅您的仆从现在没法向您起身行礼。”

      “主教大人,您客气了。在下是天界第六卫队的侍卫,免尊皮特,或许您听说过我……我这次来是为了奉命传报主神衣卒尔给各个僧院下的旨意……”休斯说到,现在他走的足够近了,他又一次仔细看了看对方的伤情,确认那确实是三阶火焰能造成的最大伤害。“……没想到您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不幸,我听到流言,说是……”

      “殿下,我们已经吃够了流言的苦头了,不是吗?请不要相信任何未经证实的谣言吧。”

      “智慧的言论!”休斯赞叹到“可是我并非是出于好奇,作为我们天界的信使,如果我知道了一个神界的忠仆惨遭磨难,却不去探查这其中的原因,那我很难向天界复命。”

      “感谢天界对我们这些凡类的关心,我年纪大了!打翻了火烛无法自保。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啊!”

      “您吃苦了!请接受我对您的歉意!”

      “多谢您的关心,我的殿下。”

      “大人,刚才我说了,这次我来,是受到主神的嘱托。主神衣卒尔派我们向各处僧院传达消息,天界已经决心帮助凡间诛灭恶魔,帮助人类免受异类的侵害。”

      “感谢我的主神!”温斯顿主教说到“感谢他到底没有抛弃他虔诚的仆人。”

      两个人停下来,互相望着,他们都知道对方满嘴都是谎话,也知道对方知道自己在满嘴谎话。现在休斯确信这老头确实是被火焰技能烧伤的,而温斯顿主教也知道,并没有什么来自天界的喜讯,这小子跑到这里,不过是在拐弯抹角的想打听安达利尔公主的消息。

      “大人,我相信您一定明白,如果您愿意给我提供一点有用的消息,那么势必将会对我们都会带来莫大的好处!”休斯用作交易时才会用腔调说到。

      “年轻人,我同意你的说法。我愿意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如果您在找什么人的话,那么她已经离开了,就在两天前。”

      “这个死到临头还嘴硬得老家伙!”休斯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到。他知道如果安达利尔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在两天之前就离开了,那么他布下的这么多眼线不可能一点线索都发现不了。“可是如果她没走,那她又在哪儿呢?”

      “她离开了?”休斯漫不经心的跟着对方的话重复了一声。

      “是的,她说自己心意已决,于是就离开了。”温斯顿主教说到“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尊客回自己的家里也需要决心?不过这都不是我该关心的事了。”

      “看来这老头也知道点我们的事”休斯暗想到“不过这也无所谓,他知道或者不知道,对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有任何的意义,让他们就这么嚼舌去好了。”

      “感谢您告诉我这一切。”休斯说到,“主教大人,我这里有一个请求。”

      “您客气了!”温斯顿主教说到“我们是天界的仆从,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好了。”

      “是这样,我有一个同伴,和我一样向各个僧院传递消息,我们约好在您这里相会,不过看起来他是个手脚比较慢的家伙,我是说我能在您这里讨扰几日吗?”

      “如您所愿!我的殿下。”温斯顿主教说到“您可以一直住下来,直到您满意为止。”

      休斯笑起来,他起身告辞。当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温斯顿主教房间里的灯依旧亮着。“老家伙!看来你也睡不着了啊!可是你还是抓紧时间多睡会吧!后面几天我会要让你彻夜难眠!”

      休斯回到房间里,和衣倒在睡塌上。他闭上眼睛养了养神,可是平静的时间没能持续太久,刚过了一会,各种思绪就把他的脑袋挤满了。

      “安达利尔两天前一定来过这里!”休斯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每念一次,就给他带来莫大的安慰,现在他觉得自己与安达利尔近在咫尺,也许他们不过就隔着几个房间,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也许她真的已经离开了?”休斯继续想着其他存在的可能。“这也是有可能的,我没法相信那些家伙能完全靠得住,如果她真的在两天前离开了,就算是她隐蔽了自己的行踪,那么她现在也已经快到天界附近了,在那里,她是不可能藏得住自己的踪迹的。那么找到她的消息会立刻传遍天下。不过这种可能性太小了,我只要在这里等着,过两天就能证实这样的可能是否真的存在。”

      “或许,她就根本没来过!”当休斯想到这第三种可能的时候,他紧张起来。“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呢?这里没有她需要的任何东西!安达利尔主动跑到这里,这是完全没道理的事情!可是那老头身上的烧伤呢?这创伤是火焰技能造成的,这一点没错,可是一个凡人如果经过正确练习,也能做得到这一点。还有给我送这消息家伙,他说是安达利尔烧伤了主教,可他是哪里来的消息?!该死!我给他的钱太多了!才会让他如此马虎的对付我交给他的事情!等等……刚才这老头也在暗示我安达利尔来过,还有那个祭司,他也说过,不过他们可能指的是另一个人,或者他在存心误导我,可是我——一个和他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又有什么目的是需要误导我才能实现的呢?”

      休斯把各种可能不停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思索,最后他得到的结论是安达利尔躲在这僧院里的可能性还是最大的,虽然他不清楚安达利尔需要躲在这里的理由,也不知道这个主教藏匿她消息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现在除了这一条线索,也没有其他路好走了。

      就在他苦苦思索,在各种假设之间权衡可能性的多寡的时候,一声夜枭的啼叫划破夜空,一直传到他的卧房里。休斯身体一弹,从床上一下子直立起来。他用双手搓搓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更清醒一点,然后吹熄了油灯,摸出门去。

      休斯避开月光照的到地方,他顺着门廊内侧的暗影一路走到院墙的位置,就在他准备跨过面前的院墙的时候,又一声长长的啼鸣传了过来。休斯不禁皱了皱眉头,但是他仍旧算好了高度,跳上围墙,他在墙头不做停留,用手掌一撑,帮助身体稳稳的向墙面另一侧落下去。就在他刚刚站稳脚跟,他远远的听到顺着围墙的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有人发现了他的行踪正在向他快步靠近。

      “来的正好,省的我费心去找了。”休斯暗自想到。

      只过了一会,院墙下面的阴影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随着他向休斯所在位置越靠越近,那人的身形逐渐清晰起来,这是一个身手敏捷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紧凑的黑色衣裳,明显是为今夜的约会做的准备。等他停在休斯面前,他立刻用焦急到已经颤抖的声音问道“见到她了?”

      休斯冷冷一笑“没你想得那么顺利。”

      年轻人愣住了,他的眼中充满了失望,随即他抬起眼睛,用恶狠狠的样子盯住对方“你没骗我?”

      “傻瓜!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动动脑子,想想是谁找你来的!”

      “我不和你斗心眼”年轻人沉声说道“反正你知道,要是你骗了我,我会把你怎么样!”

      “那我到很好奇了”休斯说到“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我会把你的血全都给放光喽!”

      “那你的本事还得再大一点!”休斯说着,右手向自己的腰间摸去。

      两个人用厌恶的眼神相互盯了一会,然后两人终于意识到,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来拌嘴的。

      “听我说!”休斯把不愉快放到一边,用谈正事的心态约束了自己一番,然后,沉声说道“听我说!我敢肯定安达就在这僧院里。”

      “如果她真的在这里,我今天晚上就能把她找出来。”年轻人说到。

      “可以试试。也许明天他们就会把她换个地方,或者说她自己就会换个地方藏起来,天知道她为什么会躲在这里。总之你得小心一点,别暴露身份,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身边总是有恶魔晃来晃去的。”

      对方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年轻人抬头看了看围墙,显然是在估算自己是否能顺利跳过去。

      “要不要我帮你一把?”休斯不怀好意的微笑起来。

      年轻人瞪了他一眼,鼓起一口气跳起来,他用双手扒住围墙顶部,让后用双臂把自己撑上去,等他在墙头直起身体,他喘息了一下,然后一个轻巧的翻身,于是消失在墙头不见了。

      “一个又倔又傻的蠢货。”休斯冷笑了一声,跟着也翻过了围墙。

      等他双脚落在僧院围墙内侧的时候,那个先行者已经不见了踪影。休斯不去管他,回到回廊的阴影处,从原路向自己客房方向走去。

      这个和休斯相会的人正是克劳迪奥,议事结束以后,他就变成了游魂野鬼一样,所有的天神都在慌乱的忙着自己的事情,可就是没人来理会他,如果他这时有足够勇气的话,他甚至可以穿过议事厅证人席一直走到主神衣卒尔面前,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了的话,那他就是历史上第一个和主神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恶魔了。可是他什么也没做,他和其他人一样陷入了慌乱之中。安达利尔不见了,可是她为什么会不见了,虽说主神衣卒尔已经决议惩罚她,但在克劳迪奥看来,罚她去凡间的僧院好像也并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结果。他只是一直在紧张主神会要了他女儿的性命。毕竟在一个恶魔看来,在这世界上真的是除死无大事。至于用囚禁的手段责罚一个人,这又有什么了大不了的呢?

      就在他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议事厅里的值守侍卫想起了他的存在,他们冲过来,不由分说,把他还有那个作证的船老大一股脑的押了出去,侍卫们匆匆忙忙的把他们关在同一间牢房里,又匆匆离开了,好像有很多又重大又急迫的事情等着他们处理一样。

      两天后,一个侍卫来到他们的囚室门前,他打开了门。把里面的人带出来,接着把他们一路送到了阿尔卑斯山外。

      在阿尔比斯村的路口,侍卫停下来,然后很不客气推了他们一把,那意思是“你们自由了”,仍旧一言不发的转身回去了。

      克劳迪奥茫然的看看四周,心里乱成一团,他问自己,“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而现在他该去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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