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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折翅天鹅 ...

  •   大选成绩下午出来,全校轰动了一下,庆功宴是少不了的,连一向很少出面的瑶姒旎也要参加。

      瑶姒旎是一定要参加的,作为上一届的学协主席,她要来说两句交接班的话,心里再不情愿,脸面上的事一定要做好。况且输一次并不代表永远都输,还有明年春天,还有下一届的选举,还有三年的时间可以斗,自然输也要输得漂亮。

      纪朝酩却不这么想,他不想再给瑶姒旎机会。

      瑶姒旎是大家庭里出来的美人,有些高高在上,她美得纯净明媚孤艳,说她孤艳,并不是说她孤单一人,她的三大名将都对她有爱慕之意。这三个人都不是雌伏在人手下的性格,都有本事出头自己竞选学协主席,但是都心甘情愿为她服务。他们是瑶姒旎的三足,让她鼎立。本来她可以将这个位子一直坐到毕业,但是中间有人杀出,让她措手不及。

      说她纯净,不是说她愚笨不懂事,只是她给人保护得太好,没有受伤的机会,也没有变坏的经验。她能让三大名将臣服,并不是单单因为她漂亮,她聪明能干。别人看得见的,首先是伍公子报纸上她亲自撰写的文章,文笔清晰优美,思维缜密。她还会画画,和薛洛睚不相上下。她是一条美人鱼,在水里穿梭自如。她娇贵但不骄蛮,性情温柔,特别是对她的三个爱将,就是有些摇摆不定,不知道跟了哪个好。三个人各有各的好处,都对她爱护有加,最好是把三个人挤成一个,不过没有这么好的事。

      现在来了纪朝酩,差不多是三个人的组合。他就差没有在画图上露一手了,不过这不是太重要。

      纪朝酩对瑶大美人的政策是不理。

      纪朝酩知道象瑶大美人这样自小给人捧在手心里的人,一般都是给宠娇的人,你越是去追她,她越不理你,对付她,只有在气势上压倒她,让她注意你,然后你不理她,让她生出争强好胜之心,自己过来找你,想要征服你。瑶大美人的三大名将不见得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见到瑶美人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冰清玉洁的容颜,心就软了,为人的原则也就不是很清楚了。只有纪朝酩稳得下心,不被瑶姒旎左右。

      纪朝酩这样风光,又老是和瑶姒旎过不去,就是瑶姒旎想要不注意他也不行。瑶姒旎虽然聪明,但是这样的当还是要上的,就算她知道纪朝酩的想法,也是要上这个当,因为她有虚荣心,有征服欲,不然也不会出头露面竞选学协主席。象纪朝酩这样的人,怎么能对她爱理不理,一定要他臣服裙下,才能罢休,特别是这朵鲜花自己找了堆牛粪插着,别人都折不到手。

      鲜花插在牛粪上其实是很好的选择,因为牛粪有营养可以养花,又谦卑不会和鲜花争宠,好过插在瑶大美人这样的漂亮花瓶里,又没有营养,又要和鲜花争抢视线。可惜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个道理,看到鲜花配花瓶就满意了,看到鲜花插在牛粪上,就愤愤不平,一定要把人家拆散不可。

      瑶姒旎没有这么恶毒,她还很清纯,她对于纪朝酩,虽然一样看不顺他和学而在一起,但是还没有冲动到要自己出手的地步,她还是希望纪朝酩自己过来找她。她有虚荣心自尊心,不管什么心,她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主动去追人家,心里再怎么喜欢,也要按兵不动,等别人过来。很多美人给长相普通的人追去了,也是这个道理。两个大美人互相爱慕,谁都不肯先开口或迁就对方,大家死拖着,拖到心里生恨生伤心,这时旁边的人开了口,而且委曲求全,那个被追的大美人一气之下就嫁掉了,嫁掉了心里还想着另一个,日子过得忧郁,过了若干年,两鬓斑白了,两个人才见面,说出当年的心事,后悔不已,很多断肠的故事就是这样发生的。

      纪朝酩不是这样的傻瓜,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歇伏,什么时候该出手,该出手的时候绝不会犹豫,哪怕要他低下身子去将就别人。

      姚大美人这样未经市面的天鹅,碰到纪朝酩这样能屈能伸的高手,是一定要折翅的,而且折得很惨。

      庆功宴上纪朝酩还是对瑶姒旎爱理不理,对学而照顾有加。瑶姒旎看在眼里,心里生出妒嫉,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尝过,她不舒服,先告退,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她的不爽来,她虽然很少露面,但是每次露面都会把该做的事做完,该呆的时间呆到才会走,从来没有这么忍不住过,纪朝酩在她心里的分量不一般。她的三个爱将有两个在,傅清啸不在。伍焕昶,薛洛睚和傅清啸都当选连任,就是瑶姒旎落了选,这个庆功宴虽然也是交接班仪式,但是完全是给纪朝酩开的,傅清啸拒绝参加。伍焕昶是宣传处的,责任在肩走不开,薛洛睚一向是这种宴会的主持人,虽然他不是很想干,但是也走不开。瑶姒旎走的时候是一个人,从来没有这么凄凉过。

      瑶姒旎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以后,纪朝酩也走了,他不是一个人走,他带着学而。他的理由非常简单,这样的时候,总要留些时间让他和学而单独庆祝。

      主人们都走了,宴会还在举行,大家觥筹交错,反正天也黑了,也没地方去,不如酒饱饭足以后回去睡觉。大选结束了,大家都要准备期末考试了,学期结束前学校里也没什么激动人心的事了,今日不狂欢,更待何时?

      纪朝酩带着学而,去了学协办公处,去的不是伍焕昶的宣传办,去的是瑶姒旎的主席办公室。他是学协主席了,来看一下办公室当然合情合理。

      这个学协主席的办公室有些夸张,是两进的,外面一进是秘书处,里面一进是主席办,这时外面一间暗着,里面一间亮着灯。

      纪朝酩带学而进去,开了外间的灯,让她坐在秘书位子上,说,“你在这儿等我。”纪朝酩叫学而等,学而一定会等的,哪怕等到明天天亮。她点头。

      纪朝酩自己走到里间去。瑶姒旎在里间,坐在位子里,什么也不在做,神情非常落莫,有些发呆。这是瑶大美人最失意的时候了。瑶姒旎在这里也很正常,这间办公室已经不是她的了,她要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走。本来她也可以不用自己来,叫她三个爱将随便哪个过来理一理,都保证她满意。但是她要来一下,回忆一下,告别一下。她看到纪朝酩,有些恍惚地笑了一笑。这时候夜深了,她没有什么防备,纪朝酩看上去是如此的无害,况且她需要人陪。

      纪朝酩这次没有回避她,他走过去,笑的明净无瑕,“你饿不饿?我都没有吃饱。”

      瑶姒旎没想到他会问这样一句话,她也没有吃饱。坐在别人的庆功宴上,看着别人恩爱,再怎么大度,总是有些胃口不好。她摇摇头。她感觉虚弱,没有心思说话和动脑子。这时她已经输了,纪朝酩没有必要再攻击她,没什么好防备的。纪朝酩也一直好像对她没有兴趣的样子,所以她也不防他会打她注意。

      纪朝酩说,“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还有些问题要请教你,见你一面也不容易,不如就今天碰巧吧。”他说得非常自然,不象有什么预谋,也不象有什么企图。

      瑶姒旎点点头。交接班总会有很多事情需要交待,早说晚说一回事。况且和纪朝酩一起去吃饭,她也不抵触。

      纪朝酩带她从后门走,穿过后面密密的林子,到后面的一个小食店里,选了个单间坐下。他们在林子里走的时候都没有说话,林子里暗暗的,只有隐约的月光透进来,十分静谧。纪朝酩走在前面,瑶姒旎跟在后面,好像将军带着他的妻或妾在夜里逃亡。瑶姒旎看着纪朝酩修长的身形,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好像春天的芽,在慢慢探出头来。

      这个小店,是离学协办公处最近的一个吃食店,学协的人平时经常来,今天是门庭冷落,因为人都在宴席上,就算散了也不会有人过来,大家酒饱饭足,哪里还会来吃小食。纪朝酩带瑶姒旎来这里也很正常。

      菜点来后,纪朝酩看着瑶姒旎,说,“我们一直在打架,还没有时间好好看过你。”他笑意深深地看着瑶姒旎,话说得随意,但是好象又很亲密。感觉上好像一对情侣分别多日,一方要多看看另一方的样子。偏偏他又没有很俗气地说,你好漂亮。但是他的眼神分明就在这样说。

      瑶姒旎有些脸红,她听到的赞扬太多了,早就过了要脸红的时期,偏偏没有人这样要说不说的。她低下了眼睛,有些不敢看纪朝酩的绿眸。她对纪朝酩其实是很欣赏的,他人长得好,好像样样都在行,而且洁身自好,虽然对人亲切,却没有任何花边新闻。她的三大名将,不管是真是假,多少都有些花边新闻。最重要的是他独立,不追着她走,强过她。这片天下,是他一个人赤手空拳打出来的,并没有人和他并肩作战,他是孤独的,瑶姒旎觉得应该有人慰藉他的这种孤独。学而显然是不算的,她太渺小了,以至于即便人人都知道她是纪朝酩的现任女友,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这事,除了纪朝酩自己以外。

      纪朝酩却不再说这种晦涩的话了,他给瑶姒旎倒酒,问她学协的事情。瑶姒旎有些恍惚,刚刚经历了失败,她需要慰籍,偏偏没有其他人陪她,和纪朝酩相处的方式是她陌生的,她向来是女皇,只有她吩咐别人办事,现在好像来了帝皇,要她俯首称臣。她可以不理他,但是她不想这么做。纪朝酩容易见,但是不是容易亲近的人,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从二月到五月,只有这样一次,所以她珍惜。她有些心不在焉,有些紧张,纪朝酩给她倒多少酒,她就喝多少。

      纪朝酩也喝,瑶姒旎喝多少,他就喝多少,瑶姒旎酒量不好,很快就醉了,两颊嫣红,纪朝酩的脸也有些红了,他在庆功宴上没有少喝。他把钱扔在桌上,和瑶姒旎一起离开。这几日伙计忙着在后面清仓理货,没有看到两人什么时候从单间里出来走掉的。这面来的都是熟人,不怕有人赖账。

      这回去的路走得就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容易了。林子里黑,路又不平,瑶姒旎走的左摇右晃,两腿一发软,就倒在纪朝酩的怀里。纪朝酩正人君子时间做的太长了,这时候软玉温香抱满怀,加上酒意正浓,就算是真的正人君子也不能坐怀不乱,别说是纪朝酩了,他就势就吻下去了。瑶姒旎只觉得头脑昏昏,纪朝酩也没给她时间反应过来,就挺身进去了。瑶姒旎吃疼要叫,纪朝酩把她的嘴晤在自己肩头上,在她耳边说,“乖乖的,不怕,一会儿就好了。” 瑶姒旎在他肩头咿唔作声,慢慢给他送到云端上。

      纪朝酩从后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浑身燥热,满身的情欲尚未消退,他和瑶姒旎在林子花的时间长了一些,他原来想速战速决的,但是瑶姒旎真是个尤物,挑得他有些情不自禁,直到把她送上高潮才停下来。他手头还留着她腻滑皮肤的感觉,现在他把她衣衫不整地丢在后面的林子里了,瑶姒旎正在昏睡。说实话他真有些舍不得,不过他有他的计划。

      纪朝酩稳了稳神,把后门开着,从正门出去找学而。他毕竟还是十九岁的学生,还不够老练,这样激烈的偷香过后,他还不能做到不露声色。他的脸色艳红,眼睛晶亮发光,有些心不在焉。学而看到他出来,一脸刚刚偷过腥的样子。学而不知道他和瑶姒旎在里面做什么,她也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在里面。她看到他的样子,有些疑惑,但是想想两个人在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纪朝酩的形象做得太圣洁,学而不敢怀疑他,而且瑶姒旎和纪朝酩素无交往,瑶大美人不是朵容易折的花,纪朝酩要动手动脚,她一定会叫的。学而不知道瑶姒旎不在里面,学而不知道瑶姒旎已经醉了。醉在酒里,醉在纪朝酩一手做的温柔乡里。

      而且学而是从来不敢问纪朝酩的,她唯一做的就是服从。

      纪朝酩看到学而眼里的疑惑,他也不掩饰,他说,“我有些醉了,我们去游车河吧?”醉了的人,行为举止总是有些不一样的,脸上的红是酒晕,眼里的亮是酒花。他看着学而,他知道学而此刻是条忠心的狗,但是他知道她有一天会反叛,因为她心里有个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纪朝酩带学而去游车河,他带她从学校正门出去,开着他寄存在学校的明黄色的跑车。他需要宣泄。他走偏僻的路,车开的有些不稳,他开到北郊的公园,枕着学而的腿,看了一会儿天上的星星,然后在公园的长椅上睡到天明。

      学而一点都不敢动,把腿让他做枕头,坐了一晚,等天亮的时候腿都麻木地没了知觉。她也不敢乘机摸摸纪朝酩的长眉,或者亲亲他暗红的唇,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纪朝酩是天上的星,她只要沾一点他的光芒,不敢玷污了他。

      纪朝酩起身的时候,学而在想他会不会因为她一晚上的牺牲,好心抱她到车子上,她根本就站不起来。纪朝酩只是看着她,非常耐心地等她的腿稍稍恢复一些知觉,然后回转身走到车边。学而走的一瘸一拐,纪朝酩走在前面看不到。车上有张罚款单,公园门口的路过了十二点是不准停车的,纪朝酩看到这张罚单,也没有一点生气,只是把它收好。回程的路上,纪朝酩一路无语,脸色暗沉,仿佛有事情要发生。

      五月的晚上还是很凉的,两个人回到学校都有些伤风,鼻尖红红的,有人关心地问起,纪朝酩说,“我们在北郊公园呆了一个晚上,不小心着凉了,还拿了张罚票,真是倒霉。”学而有些脸红,一个晚上,不知别人会不会猜测他们都干了什么。

      纪朝酩回到学协的主席办公室,后门已经关上了。他走到桌前,看着昨天瑶姒旎坐过的椅子,静静等待,不知在等什么。

      这时候门被撞开了,薛洛睚冲了进来,进来也不说话,挥拳就打纪朝酩,纪朝酩一味闪避,却不还手,薛洛睚也不住手,追着纪朝酩打,两人牵扯间屋里的书橱都给撞翻了,旁边屋子的人都听到动静,跑过来看怎么回事。薛洛睚平时的翩翩风度都看不见了,浅色西装的袖口捋到上臂,一看就是昨天庆功宴上那件,好像一晚上都没有回家,他这时一付恶狠狠打架的样子,那双平时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都是怒火,好像要烧起来一样。纪朝酩一直在躲避,衣服都扯破了,他却不问为什么,也不还手。

      伍焕昶这时也过来,他一早就过来编稿,要出有关昨天晚宴的消息。早晨看到纪朝酩和学而一起回来,学而这时已经给纪朝酩关照回去寝室补觉了,纪朝酩说要开始熟悉工作,就进了办公室。没想到一会儿薛洛睚就过来了,一言不发就打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和薛洛睚熟悉,别人不敢劝架,他来了就想叫住薛洛睚,“洛睚,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薛洛睚根本就不听他,还是追着纪朝酩打,两个人围着办公桌打转,桌子都推歪了。

      伍焕昶见薛洛睚不听他,就想过来拉住他,纪朝酩已经给他打到好几拳了,也不叫疼,也不叫他住手。

      伍焕昶上来拉薛洛睚,薛洛睚给他拉了一拉,离桌子远了些,眼光却落到桌子上,看到一把裁纸刀。

      这把裁纸刀原来是在伍焕昶的桌上,是上一届宣传部长留给伍焕昶的,大家都开玩笑说这是宣传处的传家宝,这把裁纸刀非常漂亮,是铜制的,细长的刀身黄澄澄,握上去有些分量,刀柄上还雕着两条小龙。纪朝酩几次见了都说好看,伍焕昶就送给他了。

      薛洛睚看到这把裁纸刀,一只手给伍焕昶拉着,心头更是火起,空着的那只手摸起这把刀,就朝纪朝酩扎过去。纪朝酩见伍焕昶拉住了薛洛睚,这时停止了躲避。薛洛睚一刀过来,他只能架起左臂来挡。这一刀扎的凶,半把刀都扎到肉里,见到骨头才停住,血当场就溅了出来。纪朝酩也真能忍,愣是没有叫一声。

      薛洛睚见到血,也愣了一愣,他住了手,恨恨地说,“你这个衣冠禽兽。”

      说完甩开伍焕昶就走了。

      纪朝酩这一刀被扎得厉害,骨头上都有细微的裂痕,左手一时都不能用,要吊绑起来。薛洛睚给警察带走,后来以故意伤人罪判了一年刑。纪朝酩让他打,却不放他逃避责任,告他上庭,送他进了监狱,学校也给他记过,开除了学籍。薛洛睚一直保持沉默,怎么问也没有说他为什么要打纪朝酩,为什么恨到要扎他一刀的地步。纪朝酩也是闭口不言,最多说一句,要问也要问薛洛睚。

      纪朝酩被扎了一刀后,学校里盛传着一个谣言,薛洛睚扎纪朝酩这一刀是为了争风吃醋。争风吃醋的对象当然是瑶姒旎。

      瑶姒旎并不象纪朝酩这样得人心,相反,恨她的人不少。她不亲民,很少和人接触,除了需要的时候。她的形象,一半是她的三员大将给她树立起来的。她一直在三个人之间摇摆不定,多少有人有些微词。伍焕昶,薛洛睚和傅清啸三个人的跟随者中,恨瑶姒旎的不在少数,一种人恨她三个人都霸着,一个都不放出来给人,一种人恨她不选自己的偶像。还有一种恨她的人,是给她拒绝,得不到她的人。

      这个谣言的起源是大选结果出来的当天晚上,有人看见瑶姒旎和纪朝酩在学协后面的小吃店就餐,据云当时纪朝酩神情很正常,瑶姒旎眼神迷离,有些奇怪。这个人当然是小店的伙计,他走进去送酒菜的时候,纪朝酩都在埋头问问题,瑶姒旎看着纪朝酩,眼神有些暧昧,脸上有些红。

      眼神这东西到底在表示什么很难说,就像一幅的抽象画,有人看似人,有人看像狗,还有人可以看出羊来。瑶姒旎当时的眼神谁都没有看到,伙计要怎么说就怎么说。脸红那更正常了,喝了酒脸不红才不正常。不过有人愿意歪曲,那么自然有说法,心虚了,有不好的想法啦,等等。

      纪朝酩没有瑶姒旎的问题,他没有摇摆,没有占着别人也想要的人,他也没有拒绝人,当然他不能接受别人是因为身不由己。他的形象是完美的,是见了美色不动心的人,是能看到人家内秀,不以貌取人的人。等等之类。总之,即便伙计说瑶姒旎当时很正常,纪朝酩不正常,也没有人会相信,两个在一起,要有人勾引另一个,也是瑶姒旎勾引纪朝酩。

      谣言有两个版本,但都差不多,一个说瑶姒旎看中纪朝酩,约他在小吃店,结果纪朝酩不为所动,拒绝了她,瑶姒旎就去找薛洛睚哭诉,薛洛睚见自己心爱的人这么伤心,一时气愤,找纪朝酩算账,打了起来。

      另一个版本是说瑶姒旎看中纪朝酩,约他在小吃店,结果纪朝酩也心有所动,两人就要定终身,结果给薛洛睚知道了,薛洛睚眼看意中人给被人抢掉了,怒火中烧,找纪朝酩打架。

      薛洛睚的追随者,这时一半是纪朝酩的支持者,一半是恨瑶姒旎的人,都没人出来为他辩解。即便有人辩解,声音太小,没有人听得见。

      瑶姒旎和纪朝酩也都保持沉默,没有一个人出来辟谣。

      在薛洛睚被判刑之前,瑶姒旎也退学了。这样的风言风语,她无法再在学校里呆下去,另外因为树林里发生的事,她也无颜出来为自己辩解,当时两个人都醉了,起码她醉了,虽然她脑子不是很管用,也没有主动勾引纪朝酩,但是她多少有些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没有拒绝,多少是有些情愿的。想起那个晚上,她羞愧,但是并没有恨纪朝酩,再加上纪朝酩任由薛洛睚打他,在瑶姒旎耳朵里听到,多少以为纪朝酩因为对她有歉意,所以打不还手。再加上纪朝酩都吃了刀子,受了伤,她怎么再去找他算账?纪朝酩不来找她,她也不能去找纪朝酩,对于她来说,只有退学这条路。

      瑶姒旎的坚固四人组就此瓦解,只剩下伍焕昶和傅清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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