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SeaFire~海火.2014ver（重开）》i许多

48、1、Eh-khah!

　　【接上】

　　城堡厅堂内的墙壁正中还挂着我的肖像画，那副油画中，十三岁的我身着华丽的男装，站在那里脸色如死人般苍白，高扬的下巴宣示着沉默的叛逆。
　　啊啊……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自己曾经确实是有过那么一段儿青春期的畅想，下定决心我才不会觉醒自己的血脉，结果到头来……

　　头顶，繁复的永明吊灯内，一团团通过地脉魔力循环燃起的火焰呼呼地烧着，跳动的光芒透过碎水晶的折射在大理石地面上。

　　“我前两天过来打扫了一下，灰真多。”如此抱怨着，他自顾向一旁的茶室走去，“而且茶叶也全都……不是受潮发霉就是早就过期了好吗，感谢我给你换了新的。”
　　当我走进茶室时，这位客人已经自己翻出水壶烧上热水。
　　可这间茶室率先引起我注意的却是——

　　进门的左手边，紧靠着墙壁堆起了数个纸箱。之前没有，这些都是刚刚搬过来的……罐头、速食食品。
　　——几个意思？！
　　“给我解释一下，耶利米！”我望向他指着那些箱子，有些确定但又不相信着自己的猜想，想要确认又拒绝着即将得到的那个答案。

　　那个男人金色的双眸波澜不惊，从柜子中拿出精致的陶瓷茶具，道：“大概……在某件事解决之前，要麻烦你呆在这里了。”
　　啧、果然……
　　但是谁会……
　　我刚要转身离开，他便打断了我的思路：“现在的结界我亲自改过，以你那半吊子的能力就算化成灰也飘不出去。”
　　“……”
　　“别那么可怕地瞪我，粗鲁的武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个优雅的淑女一样乖乖坐在这里谈论问题呢？”

　　他说得没错，刚刚那一瞬我确实是起了想要抡拳头揍他的冲动。
　　挪着沉重的步子，我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看起来像是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问我：“那个男人是谁？”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我一点儿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显然，耶利米他并不在意我的缄默。他就坐在我的对面，双臂放到桌面上，身子向前微倾，像是在讲述睡前故事的语气，告诉我：“一周前，阿列克谢耶夫家的那个薇拉给协会寄了一封信。她在信中说，亚历山德拉的血脉因为一个异世的外人觉醒了。”
　　——薇拉·阿列克谢耶夫娜[注3]。
　　我心中默默重复了那个名字。在那个世界的香波地群岛偶遇时，她的身份是那里的天龙人。而她口中的那个复仇……

　　水已烧开，翻滚的蒸汽推动着金属水壶的盖子发出碰撞的响声。

　　“啊啊……真是的，烦死了，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吧，换个带哨的那种烧水壶很难吗？”他皱眉，起身去泡茶。

　　红茶的香气一下子荡漾在不大的茶室内。

　　我没有理会他那句无关痛痒的抱怨：“然后呢？她说我的血脉觉醒了？”
　　“那群多事的老家伙们讨论一通后找到我，我很惊讶，因为我明明把你交给那位老爷子去培养了，结果他说他嫌麻烦就把你扔走历练了。”他把方形的陶瓷杯推到我面前，自己端着另一杯坐回了原位，“两边的说辞一对，前后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协会那群人才不敢去找你师父的事，所以只能来欺负我。”
　　“因为本来就是你的责任嘛，”我偏头，冷笑一声，没有去动面前的那杯茶，“因为你是监视我的第一责任人啊。”

　　他的神色因为我的嘲讽变得很难看。

　　“你知道吗，艾莉克丝，”他也没有动手中的茶，把茶杯放到桌面的杯托上，陶瓷器皿间的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我把你交给那位老爷子时，那位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武斗派大师可是答应我，一定会把亚历山德拉家的后人看管好的……啊、虽然他老爷子也一向出尔反尔。只是没想打他的推卸会造成这样的后果，至于那个男人的名字你不想说也无所谓，我替你说吧……”

　　——“波特卡斯·D·艾斯。”
　　在他出口前，我低头，先道出了“他”的全名。

　　我的耳朵听到自己的声音无比清冷，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脑袋现在有多热。滚烫的刻印在衣服布料下仿佛将它的热度传遍了全身。

　　耶利米轻笑出声。把那杯丝毫没有动过的红茶留在了桌子上，起身向门口走去：“那么，在事情解决前，就委屈你呆在这里了。”
　　“等等——”

　　哐当两声。
　　我猛地站起转身只是想追上他，然而被椅脚绊倒，整个人趴到地上，椅子倒在我的旁边。
　　膝盖和肘关节落地，震得四肢发麻。
　　我撑起身子，扯着嗓子吼他：“你们要对艾斯做什么！！！”

　　我想我一定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音量大到都有了回音，尖锐到气短。

　　耶利米闻声停下了脚步，走过来蹲到我身前。他白袍上的金色刺绣完整展现在我的眼前。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苟喘活到现在的？”鄙夷的视线落到我的头顶，我听到他问我，“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
　　我翻出自己的记忆，机械地告诉他：“……寻找真理。”
　　“嗯，我的小姑娘就是这么懂事。”他笑了，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但随即却又换上了无比严厉的语气，“老实说，我认为我对你的教育出了很大的问题。因为忌讳你是‘亚历山德拉’，就没有教你如何挑选和辨别男人，结果导致了你随便见到一个外人就卖了自己。”

　　“不过没关系。”他站起身，在离开之前，最后对我说道，“你现在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我会帮你纠正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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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3]：详见本文M1-10。顺便再强调一下这个姓名的BUG，薇拉是名，阿列克谢耶夫娜是姓，按照OP的世界观应该是阿列克谢耶夫娜·薇拉，但是这么调整总觉得怪怪的，所以就这样吧不改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