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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1、Eh-kha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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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vementⅢ：Great War】
1、Eh-khah! [注1]
虽然这听起来很像一个冷笑话，但那个男人的全名确实是耶利米·耶利米·耶利米（Jeremiah Jeremiah Jeremiah）。
没有错，就是那位耶利米[注2]的后裔。
也是我成年前法律上的监护人。
八岁那年，母亲去世。
经过魔术协会的商榷，我法律上的监护人成为了当时刚满十八岁的他——他们家族迄今为止那位优秀到甚至让人怀疑这是返祖现象的“天才”。对于擅长预知术的人来说，根源本身就是“未来”的话，简直就是BUG一般的存在啊。
初遇那日，身旁母亲的尸体埋在冰块和充满魔力的宝石中，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裸♀体，我的皮肤因开启了全部的魔术回路而微微泛红，最后，他用权杖的末端点了点我左面的锁骨，道：“就在这里吧。”
亚历山德拉家族的刻印，从母亲的身上一部分一部分地移植到我这里。经手人也是他。
依稀记得，一年之后，在完成了移植的最后那一部分，终于可以把母亲装进棺材埋进土里时，九岁的我偏头挑衅他：“今后对我的监视也麻烦您了。”
他说：“我讨厌太聪明的小姑娘。”
我已经记不清他那个时候的表情。记忆深处唯一的印象，便是他那及腰的金色长发，在逆光下刺痛了双眼。
++++++++++ Great War ++++++++++
耳边传来引擎嗡嗡的声音，我用力挣开双眼，待成功对焦之时，大脑才渐渐识别出窗外飞过的景色。
——这是在一辆出租车中。
——我坐在后排的右侧，耶利米坐在我的左边。
前一刻还在的世界，转瞬即逝。
如实的认知进入意识的循环。
——！！！
我……
猛地坐直身子，我想质问他这是在干什么、我想要回去、我想骂他凭什么这样做、我想说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
然而，所有的一切，连一个动作一个音节都没有发生；所有的一切，都被扼杀在耶利米的一个手势之中。
大脑命令身体行为的指令、口中即将吐出的声音，尽数卡在了脖子那里。
那是……仿佛可以把整颗脑袋扭下来的剧痛。
变得无法思考，腰部脱力，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我向前栽去，额头撞到驾驶座的后面。
明明呼吸道再顺畅不过，却依旧本能地感到了缺氧的错觉。大口企图吸入氧气却丝毫起不到减缓疼痛的效果。双手抚上自己的脖颈，尽管疼痛感几乎要掩盖掉全部的感知，但混沌中手指摸到的依旧是再正常不过的、光滑的皮肤。
这样的疼痛，并不是通过物理方式获得的。
我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已然失声。尽管只是一瞬间的疼痛，但其余韵却仍让人浑身发抖。
前方的司机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异常，他的声音在我听起来有些遥远：“那个……没问题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并非什么大事。”耶利米淡笑一下，伸手把我搂到他胸前，捋了捋我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道，“这是我女儿的老毛病了。”
那位司机轻易被他带跑了话题，惊讶道：“啊、您的女儿吗？您看起来真是年轻……”
“谢谢，这当然是我的小姑娘。”
他的手指下滑，摸到了我的脖子，停留在这疼痛起始的那个地方。指肚、轻轻一按。
我的肌肉，反射性的紧张了一下。即使这真的只是单纯地一按。
他微微低下头，下巴蹭着我的头发，用着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像是回忆着什么趣事般：“七年前封印你的时候，留的这一手果然有用。”
我张嘴，气流通过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息，艰难地纠正了某个错误：“是六年前……”
“是，那就是六年前吧。”
一刻钟后——大概是这个时间，他叫停了这辆出租车，尽管这附近看起来了无人烟。
下车后，微风吹到冷汗还未干透的身上有些寒冷。我拼命调整着呼吸，赶走最后的一丝余韵。
耶利米付好车费后，转身对我说：“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走吧！”
他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空地。
那里是一片绿色的丘陵山坡，但是我清楚，打开结界就可以看到自家的城堡。耶利米他也对这样的设置了如指掌。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压低声线终于质问出声：“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噗嗤笑了出来：“不是说了吗，当然是送你回家，布莲达。”
见我不为所动，他收敛了笑容，同为金色的双眸暗了暗，叫了我的名字：“艾莉克丝……”
“可我现在不想回家！”我咬牙，大声驳斥他。
“不回也可以啊，你想去哪里就去吧。”他眯起了双眼，偏头道，“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你真的有能力去吗？还是说你以为去那个世界就像渡过英吉利海峡一样？”
然后，他便转身径直走进公路外的草地，娴熟地打开我家的结界，走了进去。
……他说得没错。
情理上的不甘心并不能铲除现实中的无能为力，我握紧拳头，跟了上去。
【本章未完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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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本章标题取自《耶利米哀歌》的希伯来原文题名，意为“何竟！”。
[注2]：耶利米（Jeremiah），古以色列祭司，因其一生所作的预知没人相信而被称之为“流泪的先知”。《圣经旧约》中的《耶利米书》、《耶利米哀歌》和《列王纪》皆为其所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