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SeaFire~海火.2014ver（重开）》i许多

49、2、循环往复

　　耶利米问我：
　　——为了什么才苟喘活到现在的？
　　——还记得你的梦想吗？

　　趴在茶室冰冷的地面上，我发着呆思考了良久，才发现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命题。

　　那么，“寻求真理”是哪一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是后者。
　　而前者……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苟喘活到现在的呢？
　　到底是……为了什么？

　　答案很简单，没有为了什么。因为，我所能做到的、力所能及的事，仅仅是活下去而已。
　　没有错，仅仅是活下去。直到精疲力尽的那一刻。

　　++++++++++ Great War ++++++++++

　　那件事，我被封印那件事，发生在我十四岁那年。

　　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概是我短暂的人生中，为数不多地切实脱缰。那个时候，中二年纪的我可能对自身的未知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想着挖掘自身紧咬的梦。
　　……想要，试试看能召唤出什么不得了的怪物。

　　书上说，抗拒死亡是人类的本能。
　　但是我想，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大家一起死掉的话，那一定是一件相当解恨的事情：背后议论“亚历山德拉”的家伙、窥视着“亚历山德拉”的家伙、企图拥有“亚历山德拉”的家伙……
　　就算世界灭亡的话，也无所谓了吧。比起这样无趣的活着。

　　反正，若只是普通的惹祸的话，耶利米也一定会给我好好收拾残局的。
　　然而，只有那天，耶利米他没有来。因为那不是“普通的”惹祸。

　　我烧掉了整整一栋大楼。尽管这件事在后来被世人报道为疑似纵火的消防事故。
　　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超乎人类的力量。我确信自己召唤出了什么，可眼前却什么都没有，没有怪物、没有魔物、什么都没有。只有熊熊燃烧的火焰。
　　明明应该缺氧窒息的自己，却又充满了力量，感觉……仿佛融入了火焰一般。
　　体内骤然增强的魔力，是远远超过我的“器”的“量”。满得要溢出……不、是已经溢出来了。

　　皮下燥热的回路，似乎真的燃烧了起来。
　　那时十四岁的我，试图控制这片的火焰。

　　溢出的魔力让我的皮肤燃烧起来，却没有灼热的烫伤感。

　　“人体……自燃吗？”
　　幼稚的我发现了它。

　　可就在尚未来得及细细琢磨这其中的奥妙时，就有其他人闯入了我的领域之中。是十分强劲的协会的执行者。
　　“是超~紧急的执行，关于‘你’的封印指定。”
　　他们其中有人这样说着。

　　封印指定，是指对那些被协会判断为“才能太过突出所以危险”的魔术师进行封印和幽禁。

　　弱小的我敌不过他们。

　　那段模糊的记忆，除去有什么被刻入身体的疼痛外，还有这样一句话：
　　——“吃过一次的亏可不会再吞第二次，‘亚历山德拉’不需要天才，只需要一个平庸的继承人和另一条毫无野心人畜无害的优秀DNA。”

　　再度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我卧室的吊顶。

　　耳边传来了耶利米的那句问话[注]。
　　他在床头附近的椅子上坐着，金色的发梢自然垂在绣有金丝的白袍上。问话中隐喻着七分嘲弄三分讽刺。
　　我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发现喉咙干渴到难以发声，却还是扯出喑哑的反问。

　　事到如今，我的事已再与我本人无关。我懂得了这个道理。

　　耶利米笑出声，没有回答我的反问，而是给我递了一杯水，感叹道：“我的小姑娘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我想要起身伸手去拿那杯水，却发现……

　　——。
　　浑身麻木，关节僵硬。能够正常活动的似乎只有意识。

　　他起身走了过来，帮助我靠在床头，把温热的水喂入我的口中，继续道：“再怎么说也在甲醛保存液里泡了一年，刚捞出来没多久的你还是慢慢恢复吧。”
　　一年……？可是对我来说，仅仅是：“……一晚而已。”
　　“不信就自己看下日历啊，你这姑娘。”耶利米走到床边，拉开窗帘让刺眼的阳光照进来。

　　他金色的头发，比阳光还要耀眼。

　　我低下头，用僵硬的双手握紧了他递给我的水杯，小声反驳：“为什么我要平白无故地老上一岁，我今年就是十四岁，才不是十五岁呢……”
　　“是，那就是十四岁吧。”他耸肩，显然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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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详见本文M2-2。（“艾莉克丝，愚蠢而鲁莽的实力证明和卑微而残破的隐蔽藏珠，你会选择哪一个？”“你为何不直接问我的态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