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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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六扇门的捕快和城内巡防的士兵加班加点带着面巾冲进青楼，第一件事便是将紧闭的门窗全部打开，第二件事是不管那些呼天喊地的叫声哭声，把所有的女子和寻欢作乐之人全部打包带走扔进大牢，这中间还夹则着不少朝廷大员家的公子哥，这一夜整个京城灯火通明，不少人家彻夜未眠，相信第二天的朝堂之上也会冒出不少牛鬼蛇神。
另一边，京城偏僻小巷的一座废弃四合院中，两个穿着黑衣斗篷的人在院中说话，其中跪着的那个赫然是当时在萃月馆给苏白唐下药的姑娘。
站着的那人斗篷帽檐拉的极低，将脸完全遮住了，只能从身型看出是个姑娘，她似乎非常生气，厉声质问着的同时一巴掌打在了跪着的人脸上，直接把那女子扇倒在地还吐了口血。
“谁让你自作聪明去用苏白唐试药的？现在好了，我们埋在宫里的大部分姑娘被拔出，大半年的心血付之一炬，你现在求我饶你一命？那谁饶我一命？不拿你的向上人头去主上那交差，难不成用我的吗？”
“主子，我那么做都是为了您啊，您替我向主上求，啊！”话还没说完寒光闪过，献血四溅，那张娇艳的脸停留在了惊恐的表情，身体绵软的倒下，头颅却咕噜噜的滚了老远，女子淡定的收回占着血的细鱼线，拾起头颅哼着小曲淡然的离开了现场。
天将破晓，这一夜可谓收获颇丰，城中各大青楼不少姑娘都在用这套香粉，这套价格不菲的香粉能够为姑娘们挣来几倍乃至十几倍高于它自身价格的回报，瑜渡他们连夜审问了老鸨，然而她们也只是听了同行推荐在胭脂铺子买了这些香粉，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只问到最早开始用的应该就是萃月馆。可萃月馆的老鸨也不知其来历，只说是突然有一天在楼中的姑娘中风靡起来，使用的规矩和购买的途径也是由姑娘们传出的，熏香满楼可用，百合香粉却只能回到房中过夜时再用，口供出来让苏白唐在走廊中碰见的那个女子显得尤为可疑。
反倒是宫中那些有问题的姑娘，各个武艺不弱且善暗器，初捉拿一时不察还被好几个咬破齿间毒药自杀了，好在之后御林军更加警戒，才留下几个活口让瑜渡他们来审。
瑜渡审的这个入宫的名字叫汤蜜，是个小县城地主的女儿，名字很甜长相却是楚楚可怜弱柳扶风那挂的，气质如白莲，那双荡着水的眼睛那哪个男人一眼哪个就得腿软，如果她没有连伤三名御林军差点弄死一个的话。
“都在这了，还是大家爽快点，你我都省点力气，说完了你要还想上路我送你一程。”这位也是在咬自杀时被已经有经验的御林军给拦下的，直接堵了嘴巴绑了手脚扔到牢里。
“呵，捕头大人，您要我说什么啊？奴家不知道呢。”女子踩着莲花步，摇着水蛇腰走到瑜渡面前，半点不像小家碧玉。
“姑娘，你们的人伤了我兄弟，我现在非常非常，生气，你最好老老实实把自己姓甚名谁，来自哪里要做什么都交代清楚，我知道你的嘴可能挺硬的，但是你看看这满墙惊喜，总有你喜欢的。”
“小哥哥，奴家叫汤蜜，家住……”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你也不用说了，来人！把她给我困上！”在瑜渡离开后没多久牢房中就传出犀利刺耳的惨叫声，第二个，第三个，瑜渡走进去什么都没说直接上刑，在最后一个之前，他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不急不缓的走进去，此时天牢中已经可以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原本由冯楚悔负责的那个姑娘也被瑜渡接手了，而冯楚悔则去追查宫内近期采买情况，以确定香粉来源，临走前还关照瑜渡：“别太过分，总要留下活□□差的。”
“我有数，你快走吧。”
嗒，嗒，嗒，她在连绵的惨叫声中清楚的听到官靴踩在天牢阴冷潮湿地面上的声音，她把头埋进肩膀又向墙角缩了缩，她是这次入宫的人当中年纪最小受训时间最短的，只是符合顶替之人年纪的最后只剩下她了，才不得不来，她可以不怕死但不想凌虐致死，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给我个痛快！”
“行，说吧。”
“我没有名字，编码二三七，是个孤儿，某天行乞的时候被姐姐们带回了那个大院子，她们说我年纪小好培养，骨架子也好看，打扮打扮会是个小美人，在那除了不能随意出门生活其实很好，吃得好穿的好，读书习武，有专门的人教我们琴棋书画，也有姐姐教导我们新入的要忠心主上，明明是个小乞儿却活的像个大家小姐，后来我们又开了新课，如何勾引男人。”
“主上是谁？你们是什么组织，目的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从没见过主上，我们那里最大的的责任最开始就被你们杀了，就是那个一号，代替李小姐的那位，我只知道我们是女子班，还有个男子班。”
瑜渡：……还真被我弄死个关键人物，这要是被调味料那家伙知道，能笑我三天。
“那你们是怎么混进皇宫的？混进来以后要做什么？”
“我们以秀女的身份入宫一般是三种方式，大户人家的小姐不出意外宁可暴毙也不会给我们机会，那种小门小户的可能是家人或者自己不想入宫，可能是已经有了情郎，最后一种可能是我们给了足够多的钱，把那姑娘的身份买下来。我们进皇宫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想方设法让皇帝中醉梦。”
醉梦？这应该就是让调味料难受的药了，瑜渡不认为自己见多识广，但江湖上的毒药和朝廷中的秘药绝大部分他都有所耳闻，这个醉梦定是不在其中的，今天早晨他来的时候已经问过，老太医还没研究出全部药物成分，听说因为药材全部被碾碎加了很多香粉分辨的过程非常复杂。
“醉梦的功效是什么？你们手上的是入宫之前带的还是之后另外买的？”
“上瘾，沉迷，身体越来越差，到最后轻微的碰触都可能让中药者内脏破损七窍流血而亡。它不是毒药更类似于罂粟，是由中原和南疆的药物混合而成。我们姐妹身上的都是宫外带进来的，用姐姐们的话说保险，入宫后若有其他姑娘想要姐姐会花点钱托人在宫外偷偷采买，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求你，立刻给我一杯鹤顶红吧！“
瑜渡看了眼还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女孩，正值最美好的年华，却觉得一杯毒酒就是最大的恩赐，叹了口气，走出牢门对衙役说了句满足她，哀求声停下了，不久从里面传出声沙哑无力的：“谢谢。”
匆匆赶去找冯楚悔的途中看见他也带着人急急忙忙往外赶。
“师兄，你那怎么样？”
杨楚悔摇了摇头：“晚了半步，负责帮秀女采买的小太监刚被发意外摔死在院子门口，屋子里也被人翻的乱七八糟，我正要赶过去看看尸体，你那呢？”
“问出点东西，但唯一肯开口的那个知道的太少，说出来的没多大帮助。”
小太监的尸体被白布裹着，跟他一起当差的人说，他从昨天开始情绪就很急躁，最后看见他的时候他整个人脸色惨白魂不附体，两眼发直一句话都不说，反倒显得特别平静。
两人把小太监身上身下里里外外搜可个遍，什么都没找到连荷包都没有。
“难道真的全都被搜走了？”
“他既知自己不说出来必死无疑，为什么不来找我们说出真相，唯一的可能他在中途就被拉入伙了，不是自愿加入的，而是有弱点在对方手里迫不得已才选了这条不归路，就和他不敢来找我们的理由一样。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刚刚那人说，他到最后一言不发？”
”你是说……在嘴里？嘴里我们搜过了，什么也没找到。”话虽这么说，但人还是很自觉的和瑜渡一起再次翻查口腔，最终两人在最内侧牙齿的缝隙里找到了根透明的细鱼线，顺着鱼线拉出来一包仔细包着的油布纸，打开油布纸是小太监的遗书和一张京城千娇胭脂铺的购买凭证。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