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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赫敏 ...
西弗勒斯被激怒了。当他与西比尔·特里劳妮交谈,面对她对他问题的无意义回答尽最大努力保持冷静时,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在她的脑海里,他正挖苦地讽刺着。
“真的,西比尔——我只是需要确认我们该尝试融入魔药的颜色。”
“彩虹的所有颜色。”特里劳妮做梦似的回答。
“好像我有时间看彩虹似的。”他对赫敏讽刺地说。她尽量不大笑。
“确切来讲,西比尔——我只是需要些标准。”
特里劳妮对他堆满了笑容,在眼镜后面愚蠢地眨了眨眼,然后她开始哼唱。
斯内普盯着她,吓呆了。“你到底在干什么,女人?”当她开始可怕地走音地唱起歌来,他咆哮道。
在脑海里,赫敏也笑着加入了进来,“红色、黄//色、粉色、绿色,紫色、橙色和蓝色,我会唱彩虹歌,唱彩虹歌,我也会唱彩虹歌!”(歌曲为儿歌《I Can Sing a Rainbow》,译者注)
“哦上帝,”斯内普咕哝道,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有趣。特里劳妮还在唱歌,但赫敏已经渐渐不唱了。现在她站着,胳膊环在他腰上,试着靠在他胸口抑制住笑声。
“和我一起唱,西弗勒斯!”特里劳妮要求道,这时她另起了一个新的段落。“倾听你的心声,倾听你的灵魂,唱出你感觉到的一切。当你会唱彩虹歌,唱彩虹歌时,你就会知道爱是真实的。红色、黄//色、粉色、绿色……”
“是的,是的,”西弗勒斯讽刺地打断道,“我会的,谢谢。有特殊的我们应当关注的颜色么——某些应该更多或者更少的颜色?”
“当然,别再给她的系统引入灰色了。”特里劳妮对他堆满了笑容。“但你一定得添加代表平衡的黑色、代表纯粹的白色和代表清晰的清澈物质。你想到过么,一旦这完成了,你把赫敏带了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合作一篇论文,赞美魔药在治疗光环上的效用?在占卜领域这会很受欢迎的,我向你保证。很具有突破性呢!”
“我不确定我有没有时间做这个,西比尔。”西弗勒斯紧绷地回答。他那么用力地咬着牙,赫敏很惊讶他的下巴没有碎掉。所有这些对特里劳妮的和蔼对待要杀了他了。
赫敏对他咧嘴笑了,“我不认为你和她合著以后,你的名誉会幸存下来。没人会再把你当回事了。”
“现在似乎就没人把我当回事了,”西弗勒斯反驳道。“他们都觉得我已经失去了理智。”
“还有别的——任何事——我应该知道的吗,西比尔?”
那占卜学教授对他微笑,“我还没有想到,但再说一遍——光环并不真是我的专长。西弗勒斯……”她停顿了一下,抛弃了疯子的表面形象,仔细掂量她的词句,“等你准备好了尝试调整格兰杰小姐的光环,我希望你会考虑让我参与。至少,我有能力告诉你她和你发生了什么——我也许能帮些忙。”
赫敏震惊地看着斯内普,“她听起来几乎是有道理的。”
“这也是个好主意。”西弗勒斯叹息道,并不情愿。“她真的很有用处。”
“等我们准备好了,我一定会让你知道的,西比尔。”他回答,“我们感激这个提议。”
特里劳妮绽开了笑容。“谢谢你,西弗勒斯。我想我们都有必要帮你打破这个咒语。你高兴的时候要好说话得多了。”
对赫敏来说,这是事情一个奇怪的转折,尤其是因为哈利似乎真的在努力变得有帮助,而非事事向西弗勒斯挑战。和内蒂的谈话似乎给了他帮助,而赫敏再高兴不过了。
她也再兴奋不过了。她确信到本周末,她就会再次自由——自由地和她的朋友们交谈、大笑、向西弗勒斯证明她依然爱他,即使她不再被困在她的脑海里。
然而,她知道阿不思很担心。当西弗勒斯终于向每个人解释他认为正在发生的事时,很难不察觉他的担心。那咒语是活跃的、鲜活的,在她体内,这概念并不是个让人愉快的念头。不过,她拒绝抱有这个想法——它可能会以某种方式捕获西弗勒斯,让他们俩都落入陷阱。
有一次,她对他提了这件事,而他专注地看着她。“我相信我能释放你的,赫敏。我对你说过谎吗?”
当然了,他从没对她说过谎——即使在她还是他的学生,也不喜欢他的时候。他说话算数,尽管接收人们并不喜欢他们听到的。
“你确定那咒语不会伤害你吗?”那时她问道,“我知道内蒂非常担心——她说你不吃东西。”
“我最近被分心了。”他几乎是咕噜着说了最后那部分,他的眼睛对着她阴暗地闪烁着。“我也在忙这种魔药。你看起来我像是生病了吗?”
赫敏凑近研究着他,欣赏着他头发的蓝黑色,他的头发用一块薄皮革整齐地绑在脑后。他又穿着衬衫袖了,袖口解开着,卷了起来,露出苍白发达的前臂。他的皮肤已经失去了那种幽灵般的苍白,她这么久以来和他联系在一起的苍白——虽然他现在仍旧苍白,但他似乎焕发出一种健康的活力。他还是不英俊,但他看起来不错——强壮、干净、健康。
“你就是健康的写照。”她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所有其他人在说什么。”
“我没法习惯热心的波特。”在阿兹卡班的拜访过去两天后,西弗勒斯走进图书馆时抱怨道。“这很不自然,让我消化不良。”
赫敏把她的笑容隐藏在了她正在读的书背后。她伸手心不在焉地拍了拍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这时他走到了她身后站着。“现在他做了什么?”她问道。
“他从冬青树草地给我带来了一些野生的银莲花,以及一些紫色的陇龙牛儿苗和白色赎金[此处或为花名,译者注]——他觉得我们可以把它们用在魔药里。”
“而这是个问题是因为?”
“我不习惯波特使用他的大脑,我觉得这让人分心。”西弗勒斯讽刺地回答。“不过,从最后一战的现场收集花是个好主意;咒语是在那里施放的,那地区对我们三个人都有意义。不过,你意识到了和赎金的油混合时,陇牛儿苗能变得相当苦吗?这种魔药不会很美味。”
“从什么时候起,这阻止过你酿制任何东西了?”赫敏反驳道,叹了口气,这时她合上书,把头靠在他胸口靠下的位置。“你的魔药尝起来一直很可怕。我从来不能明白,你为什么不加薄荷改善口味。”
“讨厌的孩子们从来就不该做会需要他们喝魔药的事,而我为他们浪费我的薄荷,好让魔药尝起来更好?”西弗勒斯嘲弄地皱着眉。“真的,赫敏。”
她对他假笑着。“我就知道这是有原因的。邪恶饭桶。”
斯内普柔和地轻笑了。“你有过时间制作那清单吗?”
“你走以后有过。”赫敏回答。“我认为对于黑色,一缕你的头发会有用,能创建替换我的光环所需要的联结。我也认为用细黑曜石打开第一个心轮不会有什么危害,既然我们在寻找所有可能的方法对抗那咒语,把它看作一种有生命的力量。这些没问题吧?”
“没问题。还有什么?”他们说话时,斯内普用手指摩挲过她的锁骨和肩膀,对她整个身体发送着令人不安的能量火花。
“红色需要的肯定是血。从你、我和哈利身上采几滴,既然我们三个人都会摄入那种魔药。我在考虑,让一些□□每人贡献一滴,也许能帮助增强混合液的力量——我们认识的人都爱我们。如你所知道的,血液魔法可以成为强大的保护工具。哈利的红色银莲花在这种颜色上也会有用。”
“当然了。”斯内普讽刺地同意道。“可不能忘记那些。”
赫敏忽略了他。“蓝色很容易——电气石和蓝铃花。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里总是有最漂亮的蓝铃花,也许那花蜜会减轻陇牛儿苗的苦味。”
“别指望它。”西弗勒斯抱怨道。
“别再抱怨了,坐下吧。”赫敏抬头对他微笑。“别忘了,我也一样必须喝这种魔药。”
“从那咒语生效以来,你真有尝过内蒂喂你的任何东西吗?”斯内普对她嘲弄地扬起了一边眉毛。赫敏没有回答,而是选择把她的笔记滑向了他。
“西弗勒斯,我觉得你很享受气别人呢。”
斯内普对她皱起了嘴唇,然后低头读她的笔记,“棕色——切碎的柳树皮。我还认为我们应该加些你的头发。”
“我从没想过这个。”赫敏承认。“我已经习惯认为我的头发坚不可摧了。你有那个咒语的反咒么?”
“没有必要。”他丝滑地答道。“我让你的头发长回来以后剪下了一小缕,以防我会需要它。做魔药大师的优点之一就是随之而来的卓越远见。”
赫敏没理睬他,“黄//色——向日葵油和黄水晶。”
“还有德拉科的头发。我们没法从卢修斯那里得到任何东西了,但咒语或许能认出那头发是它创造者的后裔。我相信马尔福的血统会担任触发器,让那咒语再一次可见。”
“你打算我们怎么得到这东西呢?”
斯内普耸了耸肩,“已经得到了。阿不思昨晚给亚瑟发送了请求,今早监//狱的理发师拜访了小马尔福。那头发已经在我办公室的药剂罐里了,等着被使用。”
“对于粉色,我认为我们应该用桉树的天然油,还有切成粒的玫瑰果。紫色——哈利的陇牛儿苗,荷花和它叶子的天然油,要切碎的。橙色应该用夷兰油和浸透的万寿菊花瓣,绿色用橄榄石和祖母绿的油。我还做了点更多的研究,我认为净化过的冰川水是我们应该使用的理想基础液体。你收到的德姆斯特朗来的那本书建议用西伯利亚冰流出的水,但我还醒着的时候曾经读到过,日本北部的冰川在质量上更纯净一点。”
这时西弗勒斯跳了起来,有点吓了一跳。“你怎么能读我收到从德姆斯特朗来的书?”
“它在你的书房里,”赫敏愉快地回答,“现在……”
“你怎么看见它的,赫敏?你从没去过我的房间。”他突然眯起了眼睛,“除非你还是学生的时候溜进我的宿舍——那不可能。你决不可能进入我的私人区域。”
“你带我去你房间那天,西弗勒斯,老实说……”这时赫敏停了下来,在突然的领悟中咬住了下唇。西弗勒斯可能都没意识到,他才是那个创造他的房间和这本书复制品的人。过去三天里发生太多事了,她忘了告诉他自己怀疑他能在她头脑里创造建筑,和她所创造的一样真实。“喀尔刻的牙齿啊!”她叫道,“我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到底——赫敏?”斯内普盯着她,眯起了眼睛。“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房间的?”
“星期六,你吻了我以后。记得吗?在湖边散完步以后,我们回到你的房间,在壁炉前暖和了过来。我想我们俩当时都没意识到这一点,最近又太兴奋,我完全忘记了。我很抱歉忘到了现在,但我觉得你可以在我头脑里创造东西,就像我做的一样。”
他看起来像要否认,当停顿了一下时,他的面容是沉思的。“你确定当时我们在我的房间,而这是同一本书吗?”
赫敏点了点头,“我很确定,直到昨天我才看到这本书。至于你的房间,你带我们去那里的时候,我只和你坐在主起居区域,但你离开以后,你的整间套房都可以进。我能走进你的卧室。你戴阅读眼镜——阿不思有时戴的那种小半月形眼镜。它立在你床边茶几上一本敞开的书上。你的大衣橱是开着的,我能看到你的衣服挂在里面。你的教学长袍扔在角落里一张深绿色的天鹅绒坐椅上。我看了看你书架上的书——虽然有些书名我没理解,但我还是能打开它们,看看内容。我甚至看到了你的研究笔记……”她突然脸红了。“我看到了你画我的画。我从没意识到你是个艺术家呢。”
西弗勒斯微微地笑了,“关于我,你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他突然沉思起来。“我在魔药教室找到你的那天,地板上开过花。是红色银莲花,波特今天从冬青树草地带回了同样的花。”
“你来圣芒戈的第一天,它们就在你给我带来的花束里了。”赫敏意识到。
“我想我一直在下意识把我的记忆,我的一小部分,并入你的脑海里。问题是,我可以刻意地这么做吗?”西弗勒斯专注地端详着她。“我想知道……赫敏,你试过在头脑里创造霍格沃茨以外熟悉的地方吗——除了你的卧室之外?你有没有去过霍格莫德,比如。”
“我从没真正想过这个。”她回答。“我从没意识到我其实可以在我自己的脑子里去‘外面’,直到你来带我去花园。”
西弗勒斯对她皱起了一边眉毛,“你意识到了这听起来有多疯狂吧?”
“疯狂的是你完全明白我的意思。”赫敏反驳道。“那天在湖边,沿着那条小路走——我以前从没去过那里。现在,带我去另外的某个地方,我没见过的地方。让我们测试一下,看看我们的极限是什么。”
斯内普伸手抓住她的手,“你想去哪儿?”
“我没去过的某个地方,”她回答,对他微笑着。“对你来说重要的某个地方。”
就在外围视野的边缘,赫敏看见了墙壁移动,色彩混合、褪色,同时她凝视着斯内普。地板在她脚下消失了,致使她眨眼来努力克服突然的,令她胃里恶心的眩晕感觉。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他们正站在一座砂岩峭壁的顶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盐水气味。在他们下面,海浪沿着一片白沙翻滚,同时沙鸥在海岸线上下追逐着水沫。
“我们在哪儿?”赫敏惊呼道,把脸歪向太阳的热度。
“希腊。”西弗勒斯回答。“梅林的球儿啊,它和我记得的完全一样。”
赫敏微笑了,“记得什么?希腊这个词并没有给我太多线索呢。”
斯内普把他的一只手从她手上松开,指向一座她甚至没有注意到的小别墅,在他们身后几米远。“有一次,阿不思强迫我来这里度假。他说我需要‘摆脱这一切’,如果你能想象的话。”他假笑着。“天气太热了,我到这儿的两小时之内都无聊地僵硬着。他已经禁止了我去任何地方,却没给我留下任何能让我头脑忙碌的东西。那小别墅里的图书馆可悲地书籍匮乏——不过,我相信内蒂会享受它的。”
“如果你那么讨厌这里,为什么要带我来呢?”
“我认为你或许会喜欢。”他回答,把一缕任性的头发拢到她耳后。
“这里很美。”赫敏同意道,又一次环顾四周,然后羞怯地对他微笑。“阿不思在想什么,把你留在这里?”
西弗勒斯翻了个白眼,“我不知道。你应该已经看到了他留下的可怕男士泳裤。黑色的,上面有粉色火烈鸟。”
赫敏开始咯咯地笑起来,“你穿了吗?”
“你觉得呢,无礼的乡下姑娘!”他对她咆哮着说,然后补充道,“我更喜欢裸//泳。那样不会有晒出的肤色分界线。”
当赫敏为他的宣告而舌头卡壳时,他恶劣地对她假笑了,然后俯身吻了她微笑的嘴。
他们直到那天晚些时候才回到霍格沃茨。
在接下来几天里,他们继续测试西弗勒斯在她头脑里创造地方的能力。他们发现,只要他们去过这个地方至少一次,他们就可以再去那里。当赫敏提到她感觉在没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漫步在霍格莫德或者对角巷让人不安时,斯内普只是对她扬起了一边眉毛。
“你不是告诉过我,你曾经在头脑里重新创造过我吗?”他疑问道。
赫敏点了点头,“是的,但你没说话。或者更确切地说,我创造出的画像的你说话了,但构想出的你没有。”
“画像的我?”
“是的——在克里维的事故以后,你没来圣芒戈看我的第一周——我在脑子里发现了一个满是画像的房间。罗恩在那儿……我妈妈……你。我和你们所有人都说了话。”
“唔……有趣。所以,画像能和你说话,但构想不能?”
“至少暂时还不能。”赫敏同意道。
“但你能制造它们?”
“是的。”
“那么好吧,等我们去拜访时,让我们和其他人同时存在于你的头脑里吧。我敢肯定,如果我们下定决心,就能让他们开口说话。”
“那会很好。”她同意道。“这样,当你不在这里的时候,我还是可以有人说话,我不会感觉太孤独。”
星期四,他带她去看中国长城时,一位矮小的老人无牙地对他们微笑,当西弗勒斯买了一本毛//主//席的小红书时,他鞠了一躬。
“Do jeh!Do jeh!(多谢!多谢![粤],来自原作者解释,译者注)”在斯内普表示他可以不找零以后,他高兴地喊道。
“Foon ying。(欢迎[粤],原作者解释本句英文是‘You‘re welcome’,应为不客气,译者注)”西弗勒斯镇静地回答,把赫敏的手拢进他的肘弯,然后转过身,沿城墙走出了几公里。
第二天斯内普来探视她时,他在图书馆里找到了赫敏,她正进行着一场十分生动的谈话——和她自己。字面意义上的。有那么一会儿,他带着震惊的困惑看两个赫敏争论着慢炖的魔药,然后她们俩都抬起了头,看到他站在那里。
他还没有眨一下眼睛,其中一个赫敏就消失了,伴随着一声爆破声,类似幻影移形期间会发出的声音,留下另一个赫敏脸爆红。“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她开始道,然后他打断了她。
“我知道我并不觉得。”他丝滑地答道。“你和你自己在争论什么?”
赫敏耸了耸肩,“我还是不能让构想出的你说话,我怀疑这可能是因为,你已经能事实上地进入我的头脑了。所以我想,我要看看能不能创造出我自己的复制品——作为试验。从理论上讲,我的复制品应该也不能说话,但是她可以。事实上,一旦她开始说话,就很难让她住口了。她正试图告诉我,我搅拌得太快了,如果你能相信的话!”
“那么,这是一个相当准确的构想。”西弗勒斯回答。“现在你知道我们中其他人的感受了。”
她瞪着他,但很容易看出她在努力不假笑,“我可没那么糟!”
他只是歪了歪头,仿佛在说“哦是的,你有”。然而,既然他克制了没有大声说出来,赫敏就当作他承认她的观点了。那天剩下的时间里,他一直和她待在一起。
那天晚上晚些时候,她带着些许兴致看他紧张地在魔药教室里踱步,检查再检查他的笔记。在一旁,那魔药的一份复制品在火上炖着,火焰的温度低到只是刚好保温的程度。他们已经决定了在她的头脑里和外部都要酿制魔药,这样她就能参与她疗法的创造了。西弗勒斯已经不止一次地承认,她的观察是有帮助的,而她相信她明天会终于自由。
她已经决定了,等她再次掌控自己的身体时,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吻西弗勒斯到失去知觉,看在外面亲吻他是否和在她脑海中一样美妙。
“你酿制完魔药以后总这么忧虑吗?”
“我想确保我们没有遗漏任何东西。”他反驳道。“我仍然不确定凤凰的眼泪是个好主意。”
“它们不会有害的。”赫敏答道。“而且特里劳妮确实特别告诉了我们,要在我们的光环强化魔药里用一些清澈的东西。”
“事实上,它们更多的是彩虹色。”西弗勒斯回答,“我不确定这会有用。”
赫敏翻了个白眼,“但你能做的已经都做了。你整个星期都在告诉我,你确信这会有用——你是在误导我吗?”
“不是,”他说,然后更坚定地重复道,“不是。这会有用的。”
“那么问题在哪呢?我知道这会有用。整个酿造过程就像你描述的那样——它们在你说过会变色的时候变色;每一件事。”
他们都转过身,一起看向那魔药。它比茶要浓稠,但没有蜂蜜那么浓稠,随着颜色的不时变化柔和地闪光,红渗开成蓝,蓝变成绿,然后闪烁起紫色。赫敏觉得它看起来像一种液态的彩虹。
“特里劳妮没有告诉过你么,那颜色变化看起来就像光环挨个儿混合?”
“她告诉了;但她在魔药上一直糟糕透顶。只是因为她觉得这很漂亮,并不意味着它就会有用。”
“你是对的。”赫敏同意道,“但你可是魔药大师——你已经自己告诉了我它会有用,那为什么还要担心呢?这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晚了。周围没有其他人打扰我们。我不能保证明天会一样——我有一种感觉,等我再一次自由了,哈利会很难让我离开他的视线。而且你知道,阿不思会有某些特殊计划。”
西弗勒斯哼了一声,但允许了她带他离开那魔药,穿过侧门进入他的客厅。“够对的。”他同意道,“这是关于来这里看你,我会想念的一件事。没有其他人在周围惹恼我。”
“那就利用它,”赫敏呼气着,这时她转身投入他怀里,靠在他身上,踮起了脚,“并且吻我。”
几个小时后,西弗勒斯离开了,坚持要她睡一觉。她走路送他到脑海前端的巨大门厅,它恰巧是霍格沃茨正门的一个精准复制品。而当他告诉她——再一次——明天在哪里等他时,她翻了个白眼。
“我希望你就在前端附近等我,赫敏。那魔药刚被摄入后药效最强,所以我们需要动作迅速。”
“我知道,西弗勒斯,我会准备好的。”赫敏答道。“假想的野马并不能让我远离。如果那咒语是活跃的,你觉得我们真能看见它吗?”
“我们明天就会知道了,不是吗?”他几乎是含糊地回答。“只要记住,如果德拉科说的是实话,它不会愿意让你或我离开的。我讨厌承认这点,但我很高兴波特会参与进来——我只希望那咒语不会也追及他。”
赫敏咬着嘴唇,沉思地看着他,“我知道这会很危险,但有什么你没告诉我的吗?我是说,我们会能打破桎梏的,不是吗?”
“我向你保证,明天这个时候,你就能告诉阿不思怎样处理他的柠檬糖,而他会能听见你。”斯内普假笑着。
赫敏对此露齿而笑,“而我会告诉哈利,你说的关于‘很高兴他来帮忙’的话。”
西弗勒斯对她皱起了眉,但没有争辩。相反,他俯身亲吻她的头顶。“只是别告诉西比尔她为我们破解了咒语,否则她就要没完没了了。现在,去睡吧。”
“你也一样,去睡一觉。我爱你,西弗勒斯。”
他给了她一个浅而短暂的微笑,那笑只是触上了他的眼睛。“我也爱你,赫敏。”
这以后他离开了,留她漫步回他那套房间里。从她意识到它们实际上是他的房间的那天,她就开始睡在那里了。他对埃及棉布床单的偏爱,以及似乎嵌在枕头里的,他的香料和丁香气味的微妙线索,是她独自一人时被包裹其中的,令人安慰的避风港。他沉重羽绒被的重量就像包裹在他的温暖怀抱里,经常地晚上躺在它下面时,她几乎能相信她只是在等着他加入她,躺到他们共用的床上。
走进西弗勒斯的房间,她对自己露出一个满意的、隐秘的微笑。很快——非常快——她真的会睡在他床上,而他会在她旁边抱着她。他的床罩会把他们俩都紧紧包住,如果她对此有什么要说的,那就是事情会无限期地保持那样。
对火焰低语了一个咒语以减弱火势,赫敏把双臂伸到头顶,打了个哈欠,同时漫步进他的卧室,哼唱着西比尔本周早些时候唱过的彩虹歌。她走进浴室,迅速地洗脸刷牙,战栗着对抗爬进房间的寒意,这时她迅速换上了睡衣。她要不得不和西弗勒斯谈谈,做些什么让地窖保持更暖和了——也许一个加热板岩地板的永久咒,或者在卧室里也加一个壁炉。也许几块厚厚的毛皮地毯。他们肯定需要为她的衣物再添一个大型衣橱,还有她仍然在试着想出来,他们在他书架的哪里能找到空间容纳她的所有书。她疲倦地眨着眼睛,满怀着充实的,关于她精神上监//狱以外生活的梦,滑到他的毯子下面,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然而,就像从前的许多夜晚,和她醒着时许多次发生过的那样,当几条看不见的灰色锁链自己缠绕在她蜷着的四肢上时,她并没有动。她也没感觉到它们缠绕在她脖子上,滑进她的头发以透过皮肤,进入她头脑的深处,在那里她的梦境发生了熟悉而愉快的转变。她的头脑高兴地哼哼着,同时它充满了那些念头——她和西弗勒斯一起度过余生,去他们喜欢的无论哪里旅行,永远不受物理世界对他们施加限制的约束。
原作者推荐歌曲:Blue Redeo《Rose-Coloured Glas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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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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