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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熟客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饭菜口味的变化 ...

  •   “银时,你觉得我有瞧不起你吗?”
      我旁边正努力往嘴里扒饭的银时停下动作,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后,伴着咀嚼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你不是一直都很瞧不起人么。”就语气平淡的就仿佛在跟我说今天的天气,又抬手要往嘴里送饭。
      “啊?我哪有?”我把他托碗的手按了下去。
      “难道不是吗?总是用那副怜悯的表情看人,对方可不一定觉得自己可怜就擅自同情心泛滥,再说你才是处境最惨的那个吧,”银时面无表情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打架又弱,胆子又小,现在连脑子都......”
      我直接举起他的碗扣住了那张毒舌的嘴,“我谢谢你,你还是专心吃饭吧!”
      也许真的像银时说的那样,我总是用之前......啊,也许该说是上辈子的眼光来看待周围的人,觉得他们大多数人思想保守、意识封建、行为野蛮......好吧仔细想想,这些想法的确带着鄙夷的色彩。
      “虽然早就习惯了,不过你那些从家里带来的天真想法还是尽早改掉吧。”银时把唇边沾上的米粒舔掉,不甚在意。
      “瞎说什么,除了这里我哪有家。”翻了个白眼,喝了一口面前的味噌汤。
      转天下午,高杉又出现在了门口。
      “喂,昨天还没被教训够吗,怎么今天又来?”不等他说话,正在督学的银时塾头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给出问候。
      “和我再比一次。”
      我探头看向背光站立的高杉,脸上的淤痕尚没有消退的趋势,没记错的话他身上应该也有不少,怎么就又来踢馆了。银时皱着眉一言不发地望着霸在门口不动的高杉,最后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取竹剑。
      结果毫无悬念,有些东西不是睡一觉就能改变得了的。走上前查看一下再起不能的高杉,这次的一本正砸在左侧眉骨附近,左眼部分已经肿起来了,右眼睁着直勾勾地盯着上方的房梁。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珠缓慢地追着手的位置移动,很好还有意识。
      找人搭了把手,把他从场地中心拖到了墙边。感谢工具人银时平时提供的练手机会,这种伤势现在的我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用纱布把肿起的左眼部分固定住,顺便在旧伤上也涂了些药膏。
      “喂,这家伙可是来踢馆的,他可不付你医药费。”银时双手抱臂,斜倚在不远处的墙上,有些不满地看着我操作。
      “反正药也是自己做的,有个能用来做实验的,不用白不用。”
      “喂!”一直没说话的高杉突然瞪了我一眼。
      “别担心,没加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加了也不会告诉你。”银时随口接了一句,高杉看我的眼神里不信任感更加明显了。
      正要开口抗议银时的造谣行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银时身后。松阳将一只手按在银时的肩膀上,我看到某人明显虎躯一震,脸上的表情也从懒散变为了心虚。
      “别担心,葵在这方面是不会骗人的。”
      我冲银时挑了挑眉。看见没有,天然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当然,协助别人逃课就要另说了。”
      哦豁,完蛋。
      ——————————————
      第三天,高杉又出现了。
      我示意银时转身,果不其然听到银时略带崩溃的抱怨,“喂,你这家伙到底要踢馆多少次才罢休啊!”
      “直到我赢为止。”回答的语气十分坚定。
      我发誓我看到银时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第四天,第五天......
      我低头数了数在银时名字那一栏下面的“正”字。每一划都代表着一次胜利,写有“高杉晋助”的那一栏至今仍是空白。
      “啊啦,已经来了这么多次了!”
      “就是说啊,简直风雨无阻。”已经习惯捕捉脚步声的我现在不会再被吓到了,“老师,这样没关系吗?讲武馆的学生一直咱们这里跑,要是被那些狗头武士知道说不定要来这里闹事。”一想起前几天去商铺跑腿时碰到的那群上级武士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应该没关系吧,葵觉得踢馆同学能赢吗?”相比那些人,松阳明显更关注于自家弟子。
      我看着本上的记录,思考了一下,“我可不知道,不过......”
      “不过?”松阳笑了,似乎在鼓励我往下说。
      “变少了。”
      “什么?”
      “擦伤。”为了观察药膏效果,我帮高杉处理伤势的时候会去记忆受伤的部位和恢复的情况,“而且,对比下来招式也要比之前更流畅了,气息也比之前控制得更好。”我闭眼在脑海中回放着过去一段时间观看到的对决场景。“大概是从LV.35升到LV.37?”
      “喔?银时的等级呢?”
      “LV.42,大概?”我煞有其事地评论道,“5级的差距,单挑起来还是有希望的。”
      “那你呢?”松阳的笑容里似乎带着深意,“最近每天晚上似乎都在加练。”
      我老脸一红,松阳果然是不睡觉的怪物吧。本来向好的睡眠质量又出现了波动,最近只要闭上眼不是想起银时在和松阳对决时常说的那句“我的剑还没有被折断”,就是想起高杉的那句“直到我赢为止”。心头总有种憋闷的感觉,哪怕曾经十分管用的静坐观星都没法平息。尝试入睡失败,最后还是从心地去道场取了竹剑,在远离房间的院子一角借着月光练习。
      “只是单纯挥了几天剑而已,经验值大概也就相当于个LV.5的小怪,1级都升不了。”我牵了牵嘴角,才半个月能有什么效果。
      “那......要不要让终极Boss来试试看到你的等级到底在哪里。”
      ——————————————
      我只想给点头答应的自己来一发人格修正掌,之前高杉踢馆你觉得孩子是吃桃子,你难道不也是吗!
      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眼神在对面的松阳身上游移,不知到底该注意哪里。松阳持剑的姿势端正但又给人一种松弛感,无法感受到他究竟把目标锁定在了哪里,胸口?肩膀?还是......
      “是头顶喔。”
      松阳发力瞬间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到半臂,竹剑的剑身在我眼前快速放大。连忙改为右片手,左手托住近剑革的一端,勉强在被击中头顶前接住了这一击。用力将剑身推出,凭借反作用力快速撤离近身范围,近身力量对抗我根本不占优。
      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捕捉他的动作。刚才的格挡完全是本能反应,过后的我只觉得后背发凉。这时我才意识到之前松阳偶尔陪我练习的几次是有多放水,等等,说好的尊敬呢!银时每次面对这种......怪物实力还敢往前冲?
      “战斗时切忌分心。”
      轻飘飘的语气,句末的尾音却是在身后响起。后颈上的汗毛大概全都竖了起来,凭借投在地上的影子的状态,我选择侧身向左。劲风划过,鼻尖上留有剑身蹭过的触感。
      竹剑落至我胸口高度,松阳换为单手持剑,向着我的方向横扫剑身。来不及后退,也来不及将竹剑护在胸口,情急之下我只能上身后仰来躲避。腰腹力量不足以支撑,连忙用左手撑住地面。右手持剑刺向松阳的侧腹,但松阳只是翻转了下手腕,剑革就和我的脑门来了个亲密接触,紧接着我后脑就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上翻着眼球盯着抵在脑门的竹剑,大脑一片空白。太快了,前后时长有1分钟吗,也许连30秒都没有。如果这是真剑胜负,我的小脑壳估计已经被捅穿了。
      “没事吧。”松阳收回手臂,俯身将我从地上拉起。
      此刻的我双腿还在打颤,但还是强装作镇定,玩笑道:“老师,新手村虐菜的感觉怎么样?”
      “葵早就新手村毕业了,现在嘛,让我想想......”松阳摩搓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大概LV.30左右?”
      “诶?有这么高吗!”我吃惊地眨了眨眼,“就算新手村毕业,最多也就是个LV.20左右吧。”
      “忌骄傲自满,也忌妄自菲薄。葵的剑和我们的不一样,可以更安静更灵活。”松阳低头看着我,眼中带着鼓励,“还要自己摸索才行啊。”
      典型的松言松语,不过鼓励我继续练习摸索适合自己的路数这一点很好理解。
      “老师,‘安静’是什么意思。”
      “啊,是什么意思呢?”松阳的反问声里夹着笑意。
      我皱眉思索良久,摇了摇头,表示想不明白。松阳就是那样笑着,并不打算给出解释。总不能是说我平时练习都不出声吧。吉田松阳,老谜语人了。
      去浴室清洁干净,轻手轻脚地走回房间。和离开时一样,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钻回已经凉透的被窝望着上方的横梁思考着“安静”的含义,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转天的踢馆对决结束后,准备给高杉上药的我皱起了眉头。
      “看什么看。”被盯得不舒服,高杉怒气冲冲地瞥了我一眼,将头扭向一边。
      我把手按在他头顶,强迫他面向我,反复确认不是自己看走眼。“你昨天除了在这里,又在哪里挨打了吧。”他的眼神中带着惊愕,看来是被我说中了。“这里,”我指了指他的左侧脸颊上明显的淤青,“不是今天的,昨天从这走的时候也还没有。”
      “真啰嗦。”他轻轻挥开我的手,用眼神警告我少多管闲事。我只好撇撇嘴,顺手就把那里也抹了药,这样的话3天应该就能消下去了。制药技能,实用。
      “行了,休息好了赶紧回家。明天加油。”我低着头把药箱规整好,冲他挥挥手,小跑着把东西放回原位,“喂,银时!陪我练一会儿!”
      “哈?我这边可是刚结束啊。”银时把快要迈出道场的脚收了回来。
      “反正你接下来也没别的事。呐,拜托啦!”我追过去眼巴巴地看着他,这家伙好像又长高了。
      “知道了,知道了。晚饭我的那份要加量。”银时低头看着我,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成交!”
      大概是下午的运动量已经足够,我罕见的躺下后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时发现房间里除了惯例赖床的银时意外,其他人都已经将被褥整理好了。是前阵子熬夜太多了吗?
      “喂,起床了。”我推了推银时的肩膀。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缓慢地眨了几下,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无精打采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怎么了,我是一觉睡到放假了吗,那让我再睡......”
      “不行!”我赶紧拉住他的大臂,阻止他再次躺回去,“今天不是放假,是我们睡过了。再不起来,难道让所有人欣赏着你的睡脸吃早饭吗?”
      正在这时,纸门被拉开了。
      “真是遗憾,我以为今天可以再施展一下穴位唤醒呢。”听到松阳的声音说出“穴位唤醒”,原本还是睡眼惺忪的银时立刻站了起来,手脚麻利地把两个人的被团卷起塞进壁橱,然后揪着我的后领,不待我反应就带着我飞速冲出了房间。
      一贯早起的我睡过了头,今天的早饭是其他孩子准备的。低头看着面前烤焦的鱼,切得七零八落的腌萝卜,以及搀着砂砾的糙米饭,作为睡过头的人我没资格嫌弃这些,只是安静地低头吃饭。
      “葵,谢谢你。”饭后洗刷餐具的时候柴田一郎突然凑到我旁边小声向我道谢。
      “啊?”什么情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礼貌性地回复,“不客气。”
      过了,几分钟。在我规整用具的时候,北村佑希这个不到10岁的小姑娘突然从背后冲上来搂住我的腰,害我差点把手里的一摞碗给抛飞出去。
      “阿葵,你辛苦了。”没头没尾地丢给我一句,也不等我回应转身就跑了。
      在上午的讲学开始前,又有3、4个孩子走到我身边向我致敬。难道今天是我的告别会,一个个的都哪根筋搭错了?
      谜底直到我去准备午饭的时候才被揭晓,一群孩子跟在我身后拿着纸笔问这问那。“淘米到底该过几道水?”,“味噌到底要什么时候放?”,“火候应该怎么控制?”......原来如此,这几个大概就是今早那顿惨淡餐食的缔造者了。
      把平时常吃的几样东西的制作方法都跟他们讲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也着重强调过了。午饭的时候还让他们试着练了练手,甚至让他们多做了一份饭放凉后晚上用来做饭团。很好,等这些孩子上手后,做饭就可以交给他们,我可以抽时间去做些别的了,计划通!
      “喂,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哦。”银时在我左侧耳语道,说话时的气息喷在耳廓上,一股痒意从后腰蔓延向上,忍不住抖了一下。
      “呀!说过多少次,不要突然靠过来!”我立刻跳开,形象上大概可以想象成一只炸了毛的猫。看那家伙一脸恶作剧成功的坏笑,果不其然又是故意逗我。“怎么看都是比我大的人,能不能别像小学生一样!”
      “那还不是因为有人不专心,是不是啊,多串君。”银时语气无辜地向一旁的柴田一郎寻求赞同。
      “银时,说过很多次了,是柴田。”一郎无奈地纠正。
      “嘛,不要在意这些,糟糕君。”某人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柴田一郎的肩膀。
      “是柴田。”
      “你好歹把同门的名字记清楚啊!”我上前扳着肩膀让他转过身,和来踢馆的高杉隔空对视,“今日份的挑战已到账,请签收。”
      按照惯例,依旧是由柴田一郎主持对决。
      “准备,”他扫视了一下对阵双方,高举的右手迅速下落,“开始。”
      高杉举剑前冲至银时前方一步左右的位置,快速下劈。银时没有试图拼比挥击速度,而是选择向后跳步撤出进攻范围。落地后,足部立刻发力蹬地,闷喝一声,片手持剑突刺向高杉的胸口。
      高杉侧身,剑身向斜上挑,让银时的剑尖发生偏移,化解了攻势。随机立刻改换动作,从侧防攻向银时的侧腹。逼着银时再次后退。
      我不觉眯起了眼睛,这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我甚至模糊的感觉高杉会发起突刺。
      “喝!”沉喝一嗓,高杉持剑刺向银时的左肩。银时扭转上身,在高杉即将从突刺改为横斩时,用剑格挡在肩部。用力将对手的剑推开。
      我心觉不妙,今天高杉一直在猛攻,动作衔接流畅,银时被压制着无法完成攻势的逆转。
      “今天也好激烈啊。”爱热闹的黑泽翔太兴奋地握紧拳头,突然转头向我,“阿葵,你觉得今天的结果会怎么样。”
      我微微皱眉,今天的踢馆对决从开始就给我一种浓浓的既视感,是之前那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过得。在哪里见过一样的场景?总觉得似乎就是最近......
      “阿葵?”对我突然的严肃神情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黑泽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将视线从场地中央转向了一侧的墙壁。那里应该会有人在捏......
      我想我的瞳孔肯定放大了一瞬,一个梳着马尾的孩子正将一张矮桌放下,桌上摆着用布盖住的竹筒、盛有海苔的碟子,放置着饭勺的空盘。他把布掀开,里面是散去热气的米饭。用备好的湿布擦了擦手,他舀了一勺米饭在一旁捏起了饭团。
      场景的重合让我心里一惊,这似乎是我昨夜梦境的复刻。那银时......转头的动作过猛,感觉大脑因惯性在颅腔内发生了撞击隐隐有些发胀。场地中心,高杉自左向右的一击横斩,将银时逼退,此刻的银时正左手持剑,双臂大张着维持身体的平衡。
      “输了。”我喃喃自语。果然高杉抓住了,立刻右手持剑突刺,剑革重重地击在银时右胸的护具上。
      从银时被击飞,到摔落在地后的数秒,全场鸦雀无声。我抬手在脸颊上使劲捏了一把,酸痛感是我不禁闭眼。
      “一本!”最先回过神的是裁判。
      “哦!”围观的孩子们被从震惊中唤醒,冲上前去将高杉团团围住。兴奋地和他庆祝这得来不易的胜利。高杉被这种前呼后拥的阵势搞得有些难堪,呵斥着想要将自己和祝贺的人群划清界限,“你们少跟我套近乎,我们难道是同门嘛!”
      “难道不是吗?”松阳的声音响起,孩子们自动降低了兴奋地议论,“我以为你早就加入我们的村塾了呢,毕竟每天都很用功地来练......啊,来踢馆。”高杉顿觉语塞,难得脸上泛起红晕。
      “喂!”还没从地上站起的银时怒气冲冲地指着被人群包围的胜利者,“那家伙可是来踢你们的馆啊!馆子都被踢了,你们怎么搞得好像他才是主场选手啊!”
      这时,我才意识到对决已经结束,应该去查看一下银时的情况。不过看他那咋呼的样子,也不需要什么处理。
      “我的处○膜都被杵破了啊!”银时仍在愤愤不平地怒吼。
      我抬手掩面......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虎狼之词,再说了处○膜并不是真正意义上膜,就像老婆饼里并没有老婆一样!
      有人先我一步上前,将手搭在银时的肩上,是那个捏饭团的孩子。“别这么生气了,来,大家一起捏饭团吧。”他和和气气地向银时建议,还伸手送上了一个饭团。可惜却让天然卷更加炸毛了,“凭什么听你的啊?话说,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石头吗,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还有,凭什么要吃你这个陌生人捏的饭团啊!”
      有人从我身旁走过,头顶熟悉的触感没有停留太久,松阳安静地走到矮桌旁拿先递给我一个,后又自己拿了一个吃了起来。不是,老师,咱心别那么大行吗。我看了看手里的饭团,似乎并没有捏实,有一角留在了盘子里。
      “只是让你捏,没让你吃!”那孩子语气正经地订正,“这是大家一起友好相处的仪式。”
      “什么破仪式啊,听都没听说过!”
      松阳嚼着饭团打断了银时的咆哮,“啊,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吃上了。”我们?不是只有老师你在......我看了看手里缺了一小角的饭团,抬头就看银时瞪大到平时2倍大的眼睛。
      吉田松阳,你阴我!
      最后还是发展成的饭团餐会。为了安慰身心受挫的银时,我把之前省下的红糖粉拿了出来,给他做了几个甜口饭团。我最初也没想到刚见面就用刀指着我的人本质上是个狂热的甜食控,意外的有些反差萌。
      入夜,按照惯例记录当天的胜负。
      高杉晋助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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