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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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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先前记录的数据……”
一所封闭的地下实验室，走廊上穿行着行色匆匆的实验人员，夹角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不时转换角度，将整个基地无死角地监视在内。
此时，倒数二层的走廊上，在标有第四实验室的金属门前，被身旁人谦卑称呼为老师的年轻男子站在检测虹膜的智能锁前，拧起眉头听着。
“【红发】新激发的异能应该为不完全复活，且复活者在社交、语言方面呈现出明显的短板，大脑神经不存在电子信号，说明复活是以记忆为载体的……”
“直接说结论……”
男子直接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声音严肃，带着些许的不耐烦，“这些你的报告已经完全叙述清楚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结论。”
“是……是老师”，助理抖了抖，继续道：
“结论是，【小孩】在警务方面的作用更大，基于可能产生的社会效益和科研成果，我们因为持有【预测之眼】的帮助可以更长时间……”
“好了”，男子转身将眼对准检测虹膜的检测仪上，“年纪太小导致异能使用太不稳定，对他的数据跟踪就到这里，你们去B4室在一月内将我布置下的任务全部完成，节省人手不要浪费在其他不重要的事情上。”
短短一句“不重要的事情”将他们十人之前的一切努力打成泡影，助理唯唯诺诺点头称是，心里却有点埋怨。
事实上，不完全复活死者在他们看来也确实不是什么稀缺的异能，尤其类似【小孩】这种除了“复活”没有其他特殊作用的，在目前市厅继续施行愚民政策的高压统治下无用武之地。
“让特警局接手，基地资源有限，不能浪费在这些毫无用处的小孩子身上……”
“身份验证成功。”
年轻男子语气平淡地直起腰，“从之前扣下来的异化物身上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助理连忙点头。
“一局刑讯时专家仔细观察了它们的表情和肢体语言，猜测他们身上有S监视灭口的装置，但现有机器都无法检测出来。”
“所有？”
他难得挑起眉，抬起双臂由两侧伸出的机械手臂进行消毒程序处理，助理退了两步离开消杀范围。
“是的老师，第一实验室带走了两名外来人，但除了两具普通的尸体外基地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成果。”
男子带上口罩，眉眼冷厉。
“一群废物。”
“把口令给特警局，让他们进去把人接走。”
“是老师。”
......
韩英头痛欲裂，整个脑袋像被放进冰窖冷藏了一天，脑髓都快冻裂了。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难耐的声音，将周围的脚步声吸引了过来。
“醒了？”
“拿热毛巾给他包住头。”
我这是……在哪里……
韩英睁开眼，晃动的视线中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被裹上了脑壳，腾发的水蒸气紧密地贴着他的皮肤，暖烘烘的温度片刻就将不知名的疼痛消弭。
“应该可以了，我们使用的镇定剂对他的身体来说很容易代谢掉。”
周围传来几声附和，韩英捧着毛巾，眨了几次眼，才看清眼前的场景。
两个穿着白大褂，酷似医院医生的人一脸认真地围站在他身前，身后是一片雪白的墙壁，上面开着一扇不大的窗户，远远可以听见鸟鸣声从外面传来。
“韩英吗？”
二人中最年长的那个向前一步，微微弯下腰，视线与韩英懵懂的双眼平齐。
“你好”，他伸出手，“这里是特警局属下第三疗养院，我是这儿的一名心理科的主治医生兼特警局警员。”
韩英意识慢慢恢复，立刻回想起来之前的记忆，他当时趴在桌面上，不知何时脖颈后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感，接着就失去了身体感知。
压下心底的慌张，韩英有些警惕地看向周围的人，用右手握住了医生的手，但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自称为主治医师的人挑了挑眉，他松开韩英的手，转身走到白色墙壁前，伸出手指敲了一下，瞬间，白墙浮现出波动的水纹，在扩散至天花板和地面时，骤然转换成一面透明的玻璃幕墙。
透过玻璃幕墙，可以看到四面各有并排的一间小屋子，布置和韩英所在的这一件如出一辙，也有三名医护人员陪同在一名和韩英差不多大的孩童身边。
“不要担心，凡是符合我们要求的同龄人都在这里了。”
他奇奇怪怪的语句并没有突破韩英的心理防线，反而使韩英愈发地紧张。
“你们要做什么？”
他们私自带走学生的行为一定得到了学校的默许，韩英只是问。
“基地已经完成了对你的身体测验，全部达到了A，但很遗憾的是没有任何一项打破记录。”
主治医师可惜地说道，他站在窗前，玻璃墙改变了景象，外面是一小片绿油油的草坪，白色纤弱的蝴蝶在其上飞舞，被几只黑犬扑打玩弄。
“AI对你的智商评价最高，达到了A+，那么接下来我说要说的你要记住。”
姿势不甚优雅地坐在韩英的被子上，他温文尔雅地笑了一下。
“情绪，是这座城市赋予我们的恶性肿瘤，但只要在人类的躯体中生根发芽，无论从哪方面讲，人类还是情绪的主人。”
“我们这一脉的人，也就是特警局的警员，负责对城市里出现的各种死亡案件进行处理，直面疯狂是我们的常态。”
“所以疯的人多，死掉的人也更多”，他侧目看向韩英，“你的感情很丰沛，也非常纯洁，意志力评价很高，我听说你是你们班级中最后一个失去意识的人，而且醒来的速度也使我的同事感到意外，这让我们的人不得已给你注射了一阵麻醉剂。”
韩英沉默。
“很聪明的孩子”，他又感概地说了一遍，“我们需要你这样的苗子，强制性的。”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
“遇见伤心，双眼开始流泪，遇到暴怒，便牙关咬紧到恨不杀死对方，遇到喜欢，于是心跳不停，怜悯到难以下手……”
医师笑了笑，“所以我们不能共情正常的人类，情感阀值极低，曾经在工作之外，有个警员看到天空落下的雨丝，她想起自己刚洗了的头发，换了的新衣服，但全被天上肮脏的，没有经过处理的雨水给打湿了，于是……”
他惟妙惟肖地十指绽开。
“彭的一声，你猜怎么着？她气炸了！”
“这是我们工作中面对的一种危险”，他面色突然正经道，“所以当遇到情绪失控的罪犯时，警员不能共情他，也不能因他而产生厌恶等激动的情绪，而是要用冷静的态度将他杀死。”
“但如果遇到异化物，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