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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中秋2 ...


  •   “遗腹子的是哪个?”武南惟再问,江之摇着酒樽,道:“另一个侧妃吧,俩个侧妃是同胞姐妹,你不会三个人都遇见了吧?”
      武南惟应了声,江之问,“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先走吧,杨慕江那或许有变。”武南惟说道,江之的房子就在江都边缘区域了,武南惟四处望着带着江之到了烟花酒地之处。
      “不行我不能去。”江之拉着武南惟往回走,“你这好烫...你干什么了?”江之松开武南惟的手惊声问。
      “青楼人杂好躲,命重要。”武南惟说着拽着江之往里走,江之哭丧着脸,“我洁身自好二十八年毁于一旦了。”
      “俩位客官面生啊。”老鸨上前招待说道,看着武南惟眼里惊艳着,武南惟丢给她一枚金币,老鸨立刻安排了俩个貌美的姑娘。
      进了房间,江之一只手按住一人的嘴,另一手拿着柄短刃,“闭嘴,外衫脱了。”江之说道,俩个姑娘招办。
      武南惟靠着窗口,“来人了,你在做什么?”说着回头看江之,正在跟姑娘换衣服。
      “换一身好跑路,你也换快点,你说的命重要。”江之说着拿着另一套衣服递给武南惟。
      武南惟揉了揉太阳穴拿了衣服往身上套,黑袍不自觉丢在了旁边。
      在武南惟套衣服时,江之摸索着终于找到了暗门,“你们俩...这是封口费。”江之说着从身上拿出金子丢到她们面前推着武南惟进了暗门。
      俩个姑娘面面相觑着,“你穿那个人的衣服...我们做场戏就是了,演过去有命没演过去一定没命!”其中一个说道。

      兵戈声攒动,门被踹开时,能听到娇声呼喊,李杳身上带着寒意一眼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黑袍,长剑没入姑娘颈肩,“说。”冷声道。
      “那...那有个暗门....他们进去了...”其中一个遭不住立刻就说了。

      江之让武南惟@走在前面道:“我给你垫背,万一他们杀回来你还能跑。”
      时间紧迫也没法推辞,“通往城外?”武南惟问。
      “.......”江之一时间说不出口暗门通往原本的家里,武南惟有些晕乎也就没纠结目的地了。
      “要不先在这里躲着?”江之试探问,武南惟摇头,“不行,我得回去。”头晕着扶着墙壁才能继续走。
      直到回到了原本的屋子内室里,武南惟一阵无语,叹口气:“你快躲起来。”武南惟说话带着股无力感。
      外边门被踹开,“啧,快回去。”武南惟说着拽江之,但是暗门已经缓慢关上了。
      “来不及,你就先坐下吧。”江之按着武南惟的肩膀坐到梳妆台前,门被粗鲁的拍打,江之惶恐道:“谁啊?”
      “查人。”说着人就夺门而入,江之慌忙拿自己的外衫挡住武南惟,“我妹妹现在不宜见外人请不要过来。”
      四处查探后确实如江之所言,“还请令妹转头让我们看下是不是要找的人。”
      武南惟只露了上半张脸,眼角被江之抹了胭脂同平时神情差距太大没给认出来。
      人都撤走后,武南惟扶上额头,“怎么是禁军统领...你...”武南惟才抬头看江之,发现江之完全变了一副样子,放在人堆里根本找不到出彩的样貌,“没这本事早死了,你跑来找我不会是我被发现了吧?”
      “我不知道,禁军...指不定是找我,你先走我再回去。”武南惟说完要再打开暗门听到门内响动,武南惟按住江之要拆面具的手。
      武南惟按下暗门虚掩着,细细听着步伐,人一靠近就掀开暗门伸手去拽来人的领口,秋季里就穿着高领把脖颈遮得严实,不是别人正是李杳。
      武南惟愣神着,李杳暗着眼眸伸手抱上武南惟,武南惟还想说什么直接被李杳打晕,江之则被李杳用长剑止住行动。
      武南惟醒过来已经回到了船上,顶上浮雕华美,“醒了。”李杳摸了摸依旧烫着的额头。
      把人扶着坐起来,捧着碗药慢慢喂着,喝完药水武南惟觉得困倦,撑着身子发觉后颈生疼。
      “我加了安神药,再睡一会吧。”李杳哄道。
      武南惟哑声:“别动他…”说着话就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睡眠浅能听到外界声响却醒不过来,“为什么发热还没办法退了?”
      “……这,武大人所食寒毒太多,又吹了冷风,只怕是烙下病根…”
      “回洛阳。”
      ……

      武南惟睡了一天一夜才有了点精神,李杳就守在旁边因疲惫趴着睡,武南惟坐起身若有所思地摸着后颈。
      仅是衣被摩擦的声音就让李杳醒了过来,李杳上前用额头抵住武南惟额前,“还是在低烧。”
      武南惟偏头埋到李杳颈侧,抱住坐到床沿的人,“我好多了,睡吧。”手一下一下安抚着李杳。
      直到李杳呼吸均匀,武南惟想让他躺下,才发现人还醒着,“怎么了?”问道。
      “我检查了所有的食物都是安全的,哪怕相克也不会有这样计量的寒毒。”李杳眸色幽暗后怕道。
      武南惟不知道如何解释,但实在不能说出江之,“我好多了,没事的,你都累成什么样了…”
      “我一定要找出来。”李杳咬牙切齿说道,武南惟抬手捂住他的眼睛,“睡吧,我陪着你。”哄道。
      这一回终于等到李杳入睡,武南惟发现黑袍又挂到了架子上,跟拿下来之前挂得一模一样。
      武南惟叹了口气,披上黑袍再次离开,想了几处可能关押江之的地方,还是要尽快把他放走才行。
      “武大人…别难为下官了。”狱卒不敢真上前拦他只能言语劝。
      “我会一力担下的。”武南惟说着越过狱卒趁他不注意打晕了,“玉洹。”武南惟喊。
      “你终于来放我走了,我都快闷死了。”江之拍着门说道。
      武南惟开了锁发现江之还穿着女装,“走吧。”说着带路出去。
      才出来寒剑越过武南惟直逼江之,江之来不及躲脸上的面具本就岌岌可危,这下大半张脸都露了出来。
      武南惟扯了黑袍挡住江之的脸,难保有人认出他来,“她是谁?”李杳问。
      “……”武南惟不知道怎么答,看着并未有人聚集起来,“让他走,顾君——”武南惟话音未落,长剑直刺江之。
      武南惟情急之下用手去抓剑,李杳收力甩开剑身,“热闹的很,带我一个?”白江月不知何时登船。
      “白江月,带他走。”武南惟喊道,白江月应了声身似鬼魅般飘到江之面前,李杳想拦奈何前面挡着武南惟。
      直到白江月带走了江之,武南惟才松了口气,接着能看到的只有一个气炸了的人。
      武南惟拉了拉李杳握紧剑柄的手,让他松了手剑落地发出声响让晕倒的狱卒醒了过来,“走了。”武南惟推着李杳离开了这条船,回到独属李杳的船上。
      “这样都不告诉我?”李杳从后面抱住了武南惟,武南惟抬头望去,本应明亮的琥珀眼瞳暗着。
      “我不晕船,因为我坐过多次,我根本不熟悉并州,我在江南长大才到的洛阳。”武南惟看着李杳说道。
      李杳扛起武南惟牢牢按在榻上,挤进武南惟□□,武南惟挣扎着,“等…别……”
      李杳哑声道:“你说会陪我的。”说着话凤眸发红,比从前都要委屈,更渴望得到慰藉。
      武南惟看着李杳逐渐舒展了紧皱的眉头,抬手捧着李杳的脸,“他…救过我一命,仅此而已。”
      李杳俯身亲吻武南惟脖颈,一手扯开衣衫,一手轻抚着腰间软肉,武南惟抬手摁住李杳的肩,“起来我要沐浴。”
      李杳应了声把人打横抱起来,“我自己…”武南惟话没能说完就能看到李杳委屈的表情,瞬间哑火。
      武南惟让李杳伺候着褪衣,坐在浴盆里热气腾腾蒸着脸,睁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李杳。
      武南惟抬起手,李杳顺势低头没想到答案,被扯着领口拽到了浴盆里,快速起身裹了袍子,丢下句“你也洗洗。”
      李杳这里的书杂乱,想着李杳的情绪似乎变得偏激,没摸到医书倒让李杳低头吻着颈骨。
      武南惟往后倒,李杳勾起腿弯把人抱回榻上,只有这个人会让自己食髓知味,甘之若饴,归于欢喜。
      月不似前几日圆,但人总会归属于圆满。
      发了汗这场风寒才算是过去了,为免再受又要擦干身体,人昏睡着,颈肩腰腿都布满暧昧痕迹。
      重新穿好里衣,武南惟眯着眼像是醒了像是没醒,“难受吗?”李杳问,武南惟摇摇头又低头埋到李杳胸前蹭着。
      身心都得到满足的人低头吻着发顶,才郑重其事抱着武南惟安然入睡。

      迷糊间武南惟听到了交谈,抱着人的手收紧了些,“那天听到杨慕江话的人太多了,你不打算解决一下?”沈然站在屏风外问。
      李杳感受着腰间手不安慰地收紧,声量轻轻:“我不想阿惟再涉险,就这样藏起来吧。”
      “他若是不愿呢?”沈然目视屏风看不到里面景象,李杳坐着看武南惟眼睑微动像是要醒的模样。
      “李熹去了大兴,洛阳群龙无首想如何镇压?”沈然无声叹气说正事。
      “杨慕江还活着,最不济还有芍阳郡主...你走吧,他要醒了。”李杳说着,沈然离去的脚步声消失殆尽时武南惟才睁开眼睛。
      “睡了好久,要不要请御医看看?”李杳商量着问,武南惟还懵懵地脑子忽然就清醒过来,“你敢叫,我就敢跳江自尽。”话是过分的,但声却软,像是小猫挠了下心口。
      “...好,还疼吗?”李杳闷笑着手轻轻抚摸着武南惟腰背,“船上怎么了?”武南惟想了好久还是开口问。
      李杳垂了眼似乎在考虑什么,“李化旧部反扑攻进洛阳太子死了,杨慕江气卒中还没醒。”
      “洛阳现在呢?”武南惟急问。
      “李熹虽然平叛,但不知缘由去了大兴。”李杳回答,“夫人跟云漪不在洛阳城内无事。”
      武南惟松口气,“出去。”突然说道,李杳愣了下,“船上可以处理事的不止我一人,我陪着阿惟就好。”
      “玉玺在大兴,魏朝要变天了。”武南惟幽幽说道,李杳在武南惟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拳头,“阿惟怎么知道的?”
      “早就猜到了,杨慕江自从来了洛阳就没有发过一道需要印上玉玺的旨,玉玺躺在大兴估计有他独属的暗卫护着吧,你不调兵李熹必死无疑。”武南惟说。
      李杳还是没动,“长大了,会给我下套了。”他浅笑着低眸看武南惟,手上勾起武南惟青丝一缕俯身轻吻。
      武南惟抬眸同他对视,“顾君去救李熹吧。”
      李杳松开武南惟发丝低头落在他眉间一吻,“我很快就回来。”

      “你就这么光明正大把我喊过来?”沈然叉着手看在书架前站着找书的武南惟,“他没空管,你叫个信得过的御医还有信不过的御医过来。”
      “?”沈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俩个御医面面相觑着,武南惟翻着书道:“你可以走了。”
      “不走,我看看你想弄什么明堂。”沈然皱着眉说。
      武南惟合上书,看向俩个御医,“带脉案了?”问。
      御医点头拿出武南惟的脉案,最后一次依旧是寒毒未清,武南惟提笔照着字迹再写下明日期号,提的是寒毒加重,“明天烦请再来一趟。”说着把脉案递给其中一个手势请他出去。
      御医不敢接,皱眉道:“这...您这是何意?”
      “这里有一个不是李杳的御医,一个沈然,外面有俩个护卫,你死在这我不会有任何受困反而他们会帮我清理罪证,你有信心拒绝吗?”武南惟把脉案往前递了去,御医抖了下迅速接了离开。
      另一个御医给武南惟号脉后,“武大人余毒未清,只是并没有您所写那般...”
      “我知道了,按脉案上的说,还有性情并无大变时,对单一人事物情绪起伏变化会影响对其他东西判断吗?”武南惟谨慎问道。
      “人总是带有不同情感,下官认为会。”御医回答,武南惟不表示其他点头摆手让他走。
      “我没觉得李杳有不对劲的地方。”沈然道,武南惟再点头,“我也觉得,有变化的是我。”说着扯嘴笑看沈然。
      沈然被他这个阴笑看得心里发毛,“你那天放走的是谁?”
      “玉洹。”武南惟低声说道,轻的仿佛风吹过就散了,沈然却再次问:“谁?”
      “玉洹。”回答他的依旧是这俩个字。
      沈然双手抱臂,外边天阴,身侧温度都低了不少,“我还以为你这疯病好了。”
      “我也以为。”武南惟抬手看着掌心仿佛还有血迹溅在上面,“月裴台怎么样了?”问。
      “....”沈然没有作答,武南惟怔了下抬头看沈然阴沉的表情,回想起自己下意识问了什么,“你走吧,我累了。”抬手捂住眼眸苦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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