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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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就这样。”
“那这样听起来罪魁祸首就是你，泽莫，没有冒犯的意思。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吧，70%的责任总有吧？……等一下，你是在哭吗？”山姆把不可思议的目光放在魔形女身上。
“太感人了，实在是太感人了。”魔形女呜呜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听说查尔斯在爱情故事里当正面角色，我一直以为他只会棒打鸳鸯来着……这真的感动到我了。”
“……”
泽莫坚持：“我觉得我只该负30%的责任，就算我不这么做，他们迟早也会分开。”
“为什么，他们相爱，不就够了吗？”
泽莫以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山姆，口吻犀利：“山姆，你谈过女朋友吗？”
“那当然了！”山姆语气生硬，“我是个正常男人，而且很帅气，还加入过复仇者联盟，怎么可能会缺姑娘？”
泽莫挑眉。
山姆：“……HELL！NO！当然没有，我又当兵又当复仇者又被变灰，现在还在追查碎旗者的血清，比起超级英雄更像是超级劳模！哪里有时间跟人约会！”
泽莫：“那就正常了。等你结过婚……或者谈过恋爱，你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转头问魔形女：“那么你现在可以说纳高博士的所在地了吗？”
“当然可以。”魔形女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让我看下时间。噢，他们应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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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避免，马德里坡港潮湿的霉味总让我回想起苏格兰的夏天。在那个暗无天日的贫民窟，我的第一次能力暴动就杀死了企图拖我进黑巷子里的男人。尽管已经过了许多年，但这股贫穷且卑贱的气味，我始终无法忘却。
“……怎么了吗？”
巴基这样问我。大脑的意识层面还在阵痛，而我回答他：“没什么。”
我想从他怀里爬起来。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已经够久，他还有事情要做，我不应该再这样耽误时间。但是他的手一直蛮横地压住我的腰，让我起不来身，只能趴在他胸膛前动弹不得。
他瞥了我一眼：“你不说哪里有问题，我就不让你起来。”
“……只是还有点晕。”我这次实诚地说。
听到我的回答后，他就依言松开手，只是看起来有些不情不愿。他最近好像一直都是这个表情。我手肘撑着他的胸肌，自己坐直了身体，浑身发麻的肌肉让我一时间有点手抖。
“我从不知道你会来马德里坡港这种地方，”他开口问，“你可以告诉我你以前是怎么过的吗？”
脑袋稍微一移动，那种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又袭来。
我捂住了另外一边没有受伤的额头，一点一点分析他话里的意思。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只要能够回答，我都会告诉他。
“……以前？要追溯到多久之前？”
“你记得多久，我就想知道多久。”他抓住我额头上的手掌，换上自己的给我揉太阳穴。“我们总需要谈一谈的。”
我又嗅到了空气中漂浮着的木头发霉的气味。
“八年生活在苏格兰的贫民窟的童年，七年X教授的养女，十年雇佣兵……然后遇到了你，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旧时的记忆如同冰块浮现在脑海，越来越多。“苏格兰连夏天都是潮湿的，记忆中格拉斯哥从未出现阳光，天空跟爱尔兰海是一样的颜色，阴沉冷漠，就像是……”
“西伯利亚。”
“就像是西伯利亚。”
我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悲惨的过去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共同点。
“我在八岁那年受欺侮，觉醒了能力，然后被查尔斯发现并收养……现在想起来，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那么你呢？”
巴基却沉默着，没有开口，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过去的故事……也可能只是单纯地不想说。
我感受到他指腹沉默地抚摸过我的眉骨。如此温柔的力度，令我有些不太适应。我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不需要继续。他几乎是瞬间就抿起了嘴，有不爽和残暴的气息一闪而过，仔细一看，好像又只有委屈。
“你好像不喜欢我碰你？”
“只是还不太习惯。”
“你该早点习惯。”他的指尖还在犹豫，仿佛是在克制继续抚摸的冲动。最后他收回了手，直言道：“I need your touch.”
他这种眼神，像家犬，也像野狼。
“May I？”
在巴基的示意下，我犹豫着把手伸到他的手掌里，立刻就被抓紧了。他晃了晃我们相握的手，说：“这是习惯的第一步，接下来的回去再继续。”
……总感觉是走进一个不得了的圈套。
我稍微动了动手指，就感受到这是无法抽出的力度。忍受被钳制的苦闷，我对他说：“我们该走了。”
“确实。你还记得路吗？”
“我大概知道她在哪里，但在这之前我们要先去一趟公主酒吧。”我摸了摸脖子，如果能力还在，我就能感应到她得位置。可惜现在被封住了……怎么感觉choker系得有点歪？
威士忌，药片，碎掉的玻璃酒瓶，主动解开的抑制器……喝完酒后断片的记忆逐渐明朗起来，简直是一场洪水级别的大灾难。
我顾不上跟巴基打架的细节，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竟然摘掉了抑制器？
“你有见到过我的手机吗？”
他回答：“没有。”
里面肯定塞满了查尔斯的消息。假如我十分钟内没有回复，那就证明我违反了保释的条例……我浑身僵硬，脑子一下子就清醒起来。
“快跑！”我几乎是跳了起来，拉着他往外冲。巴基还在情况外，这很正常，我从未告诉过他我的保释条例。
“为什么？”
“我带你去找你的同伴。”我说，“快点，查尔斯要来捉我了。”
“查尔斯，哪个？”他依旧状况外，只是扬眉问，“一直跟你通电话那个家伙？”
“就是他。”
“那我讨厌他。”巴基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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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他们应该快到了……”泽莫若有所思，“莎伦，你对她说的‘他们’有什么头绪吗？”
莎伦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莎伦陷入这种处境后，几乎每天都处于这种冷漠的状态。
“除了那个女变种人和巴恩斯之外还有谁？”
她随手倒了两杯酒，没有放冰，就这样纯饮。她把其中一杯递给泽莫，泽莫接过来后喝了一小口，皱起眉：“我认为喝威士忌还是需要加点冰块。”
“我这里可没有冰块。”莎伦一饮而尽。
在这种等待的状况中，几乎所有人都揣揣不安，而罪魁祸首魔形女说了一句等一会后，就消失了三分钟。山姆在绕着收藏室打转，他对艺术品没什么研究，只是拿出手机在Google上拍照识图。在拍到第三张伦勃朗后，他忽然发现了一个空缺。
“嘿！”他对莎伦和泽莫喊，“这里是不是少了一副画？”
泽莫快步走过去：“是那副《撑阳伞的女人》。”
“魔形女说过想要，所以她现在是偷了画之后就跑路了？”
莎伦：“我看未必。”
泽莫猛然抬头。
莎伦身上的皮肤渐变，变成了另一个金发美人的模样。她挑眉道：“我可没有跑路。”
泽莫：“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莎伦在哪里？”
魔形女：“那个小女孩在洗手间，没什么意思，我就只是想对你进行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
泽莫色变：“那杯酒——”
魔形女对他wink了一下，从口袋掏出那包白色的“解忧”晃了晃。
“威尔弗雷德纳高住在东码头区的一个集装箱里，这里是他的具体地址，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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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巴基几乎是一路冲进了公主酒吧，酒保原本在悠悠闲闲地擦拭杯子，看到我们冲进来的模样不亚于看见了地狱冲到他面前。
“别动手——”他已经开始惨叫，“我知道瑞雯在哪里，她刚刚给我发消息了！而且她还让我告诉你，距离X教授到达还有一个小时——现在就是四十分钟！让你抓紧。”
这样就最好不过了。按照他说的话，我们从下城区抢了两辆机车直接开车冲过去，路上几乎每个人看到我们都赶紧让道，幸好的是马德里坡港没有交通信号灯这种东西。毕竟这里也压根没有驾照的存在。
“为什么你这么害怕那个查尔斯？”
“他看起来温和好说话，实际上是个十分可怕的男人——”隔着机车拧油门到120码的尖锐风声，我跟他隔空大声交谈。“他心里有一把尺子，只要你越线了，他无论如何都会把你推回去，是一个执着到变态的家伙……反正我不想跟他对着干。”
“那你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反正你也不想回去。”
“不行！”
巴基巴恩斯看了我一眼，表情看起来像是想要以时速120码的速度来撞我的车。
他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起码你要试着走进我的世界！”
“这件事我们回头再说。”我对他说，“唯独查尔斯，我不能让你对上他。”
“……”
现在他看起来像是会去撞查尔斯了。
但是这种情况一时间很难说明，查尔斯是个能控制人的大脑的家伙，我不知道他的能力会不会伤害到巴基那脆弱的大脑，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对上。
我决定在找到他的同伴和瑞雯后，就跟他把情况说清楚。
但当我们到达莎伦在上城区的安全屋时，才发现这里的问题比我跟巴基之间的问题还要大。
“九头蛇万岁！”
大得多。
瑞雯在跟莎伦一起翻阅着一本时尚杂志，山姆坐在沙发上捂脸。而泽莫——
“九头蛇万岁！他妈的九头蛇万岁！”
而泽莫把他那身经典的皮大衣脱了，一脸亢奋地对虚空大喊，没有人能阻止他。
……或许瑞雯该对我说清楚一下情况。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