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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暗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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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用过早膳便被宣进凌再平帐中,商议应对之策。既然赞桑嘉措打算夜晚偷袭,他们便将计就计,半响过后凌再平命大周军队与狼族数十万人此时被分化为三个营,一队人马依照原来的路线赶路,日落前扎营,其他两队人马偏离原队人马,兵分三路在其左右十里内与之平行前进,凌再平则在这左右两队人马当中,此时全军戒备随时准备迎战。
凌再平命程长靖即刻回王宫里若是有任何异动,便带着伽德王的亲眷从暗道里逃出来,要确保伽德王后宫亲眷的安全。
于是众人筹划好应对之策,程长靖不做耽搁立马辞别凌再平回伽德部王城,向沈韬他们转述大军的动向。
他这次从军中借了匹马一路狂奔,赶到王城外与李宗林分开的暗道出口时已到辰时,他松了缰绳好让马儿自己回去。这里的确是王宫贵族以防追杀偷偷跑路的好地方,与伽德部进城的那条大道比起来一点都不起眼,它虽离正路不远,但是偏西方向。谁没事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喜欢往杂草堆里钻?
这个时辰并没有什么人,该进城的都已经提前进去了,程长靖便趁着四下无人正打算撬开暗道上的石板进去,谁料就在这时路边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将他从身后紧紧的抱住。
程长靖猛的一惊,谁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猥琐?敢占他的便宜!这登徒子着实该打。
怒气一上来他就奋力的想要挣脱那双手臂,他便用胳膊肘向后攻击,才一出手就像是被人识破了招数,那人松开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还顺势放到嘴上亲了一口。
程长靖惊得脑中一炸!立马又用脚准备后踢,不想那人在他另一支腿的腘窝处用自己的膝盖一顶,程长靖一时站不稳瞬间倒下,接着那人便一起倒下趴在他背上,狗皮膏药似的一点都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
被压在下面的程长靖慌乱中就要用头去磕那人的鼻子,这下总不会猜到他的招数了吧?这可是只有他和宗林以前才会使得铁头功,二人从小到大练了十多年,被磕到鼻子那人吃痛就会立马松手,两人对打时快要输的那个就经常拿自己的后脑勺当武器,当自己的头是金钢铁石做的,也不管自己有几个这样的脑袋可供他们使唤。可偏偏这人像是对他的路数一清二楚,做什么都被他一一破解。这不,那人像是早知道他会这么着,轻轻一扭头又在他脸上亲一口。
!!
程长靖正要炸毛,突然觉得不对,刚才仰头的那一瞬好像是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是宗林吗?
他想着,便认真回想刚才那人抱住他的那一刻,那双手腕上的一截红绳一闪而过,宗林的手那么好看他不会认错,还有这身上的清透的气息不是他是谁?
他反应过来便不再挣扎任由那登徒子抱着,自己反倒不正经的背过手去摸身后的人,从头发摸到脸上,眼睛,鼻子,嘴巴,最后下来又摸到那人腰上,只听他喘息道:“怎么不挣扎了?我摸着舒服吗?这位公子可还满意?”
能不满意吗?这家伙就会调情还一点都不看时候。
程长靖用力一翻,反将李宗林压在身下反问道:“你倒是得了便宜卖乖,刚才我还以为是哪个登徒浪子敢占我便宜,却道是你,你怎么出来了?”
李宗林正面对着他双手捧着程长靖的脸道:“你一晚上没回来,救出斯郎泽仁的后宫,我担心你出事就来这里等你。”
程长靖见他双眼深陷一脸的倦容,眼睛里的血丝通红,就知道他昨晚肯定是一夜没睡,就为等他便心生怜惜,免不了责备道:“傻呀你,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贸然跑出来若是赞桑嘉措的人发现怎么办?”
李宗林不以为然只要能见到他安全回来便将所有危险的事抛诸脑后:“我没想那么多,你怎么样?见到陛下了?”
同样是一夜未合眼,又急于赶路多少有些疲惫,程长靖点点头,对于凌再平交代的事只有回去才能说的清楚:“先起来我们回去说,刚才有没有打伤你?”
程长靖正要起身便被李宗林给他按下:“没有,快蹲下别让守城的伽德部士兵发现我们。”
“你刚才是不是就藏在草丛里?”
“你说呢?不然我怎么抱的住你?”
“瞎扯什么呢?快点撬······”
这个出口附近长了不少杂草有半人高,蹲下刚好能盖到头顶,于是两人半蹲着撬开暗道出口的石板。
两人弄好石板上的泥土将原先的痕迹掩盖,这才跳下暗道盖上石板一路不停歇的回到沈韬他们房中,此时的伽德王后妃们已经被救出就安置在沈韬他们所在的房子下面的暗室里。
回到房中沈韬看见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命人到门口观察监视他们的伽德部士兵,几人才坐下又让手下给他们倒了杯水道:“快坐下,怎么样见到陛下了?陛下可有计策?大军到哪了?”
屋里的众人都等着程长靖带回来的消息,两人喝了水程长靖道:“陛下与狼族大军分三路进城,一队人马走官道依照原来的路线赶路,此为大军部队。其他两队人马则分开偏离大队人马十里内前进,为确保陛下安慰,他的战甲就在这两队人马当中。我回来时大军已经出发,不管行至何处日落前扎营等着赞桑嘉措带人攻去。”
沈韬等人听完纷纷点头,赞桑嘉措四处调兵打算在今晚偷袭大周军队,此计的确是可以迷惑赞桑嘉措,不过此战怕是要在夜里进行。
程长靖接着道:“陛下还命我们王宫若是有任何异动就带着伽德王亲眷逃出来,确保他们的安全。”
沈韬道:“这个陛下大可放心,伽德王亲眷已经被我们救出来,安置在密道里。”
人是救出来了,程长靖仍然疑道:“可是赞桑嘉措的手下发现人不见了,必定会起疑,到那时赞桑嘉措会不会杀了伽德王?”
沈韬道:“这倒不用担心,赞桑嘉措与伽德王前去四派调兵,一时半会儿赶不回王宫,他的手下也不一定那么快就能找他到并将此事告知与他,等到他知道的时候说不定我们已经带着人逃出去了。”
“······”
与他随行的唐远道:“陛下只说让我们负责伽德王后宫安全,有没有交代别的?”
程长靖打了个哈切摇头道:“没有。”
沈韬看着程长靖与李宗林耷拉着眼皮坐在那,心道这两人忙活一夜都没合眼指定是累了,便道:“既然陛下没有别的吩咐就先这样吧,你们两一夜没睡先躺下歇会,有任何异动再叫你们。”
“嗯······”
两人随后便就着一张床躺着补觉,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到了申时末。伽德部的时辰似乎与中原相差了不少,此时天色居然还未暗,来门外传来人往的脚步声,程长靖一睁眼便道:“几时了?”
屋里的人听见他醒来回道:“已是申时末。”
李宗林听见他说活跟着醒来揉着眉心道:“我们睡了这么久,沈将军呢?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多人走动沈将军在外面打探王宫里出了什么事。”
这时的伽德王宫里外忙的人仰马翻,宫里的侍卫像是再搜索什么人。沈韬此时正在门外与赞桑嘉措手下交流文化,以中原特有的人文关怀打探他们的口风。
从午后开始王宫里便开始人来人往的搜查,好像每个人都很忙,大有将伽德王宫翻个底朝天的架势。赞桑嘉措的人来他们的房里搜查,见这里的人数没少,还有两个心大的还在睡觉便没在意,放松了不少警惕将人调走跟着一起搜查。
沈韬见他们睡得沉便没叫他们,等他们养好精神晚上可就指望两人带路了。
那些侍卫不肯说他们在找什么,明白人心里也猜的八九不离十,沈韬笃定能让整个王宫的侍卫出动去找的,除了被他们救走的还能有谁?
得到了想知道的沈韬回屋发现他们醒了,两人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又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程长靖见他从外面进来便疑道:“将军如何了?”
沈韬让人把门关好,挥手将人都叫到一处才开始吩咐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看见了,赞桑嘉措的人发现后妃们不见了已经满地在找人了,相信不久赞桑嘉措也会得知此事,到时候伽德王必定会知道他的人已经得救了。我们不知道赞桑嘉措会不会杀他,但一定会让他跟着到战场上去亲眼见证这场战事。最后无论战况如何他都难逃一死,陛下会不会救他就看他自己的眼力劲了。”
李宗林道:“所以我们现在就带着他的后宫亲眷逃出去,可伽德王并没有告诉我们救出来安置在哪,我们出了城要往哪走?若是贸然行动定会遇上赞桑嘉措的军队,我们救人出来这一切不是前功尽弃?”
斯郎泽仁谁也不信居然选择相信他们,可能是王宫里都是赞桑嘉措的人让他格外小心谨慎,他知道沈韬他们是不会与赞桑嘉措为伍,才会将后妃以及几位小王子交给他们,这也从侧面表露了他对大周的态度,凌再平若是个聪明的君主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便不会任之不管,一定会命他的人保护好自己的后宫。
沈韬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先前长靖回来说陛下大军兵分三路进军伽德部,我们何不避开大军带着他们与另外一队人马会和,这样便可避免遇上赞桑嘉措。现在王宫里已乱我们趁此机会带人出去。”
李宗林思索着道:“这到可行,陛下的主力军定会走官道进城,日落前扎营,我们并不能知道大军会行至何处,其他两队人马亦是如此。官道正北出城的暗道偏西,长靖此去来回都安然无恙,我们出了城就顺着这条路走,定会迎上另外的一队人马。”
“······”
很快众人商议完毕便不做停留,李宗林与程长靖在前面带路,众人一道领着斯郎泽仁的后宫子嗣们从王城密道逃向城外的暗道出口,待到暮色时分才从暗道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