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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偷袭 ...

  •   古尔巴吉他们没等到人回去,便知道肯定是被他们发现了,一计不成,他师兄扎西德拉气的暴跳如雷,差点将旁的士兵给掐死:“我就说要死士前去会比较稳妥些,要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古尔巴吉没想到精心挑选的人会发生意外,他亦是十分恼怒:“死士极难训练,如今数量大不如从前,不可再有折损,除非是非常艰巨的任务否则断不可随意用之。”
      扎西德拉愤恨道:“可是这次用毒失败他们必加倍防范,我们想在下手就难了!”
      古尔巴吉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但是事已至此容我再想想。”
      在一旁的仓木道:“二位师兄,我军物资短缺,实在不能长期跟他们耗下去了,我们得想办法尽攻入中原结束战争,那样我们才能让手下的士兵生存下去。”
      古尔巴吉仿佛到了末路,还要垂死挣扎一番道:“现在他们大概已经知道我们下毒的事了,定会加倍防范,我们就更不能轻举妄动,我军兵力尚在只是物资短缺,才导致陷入困境。大周援军既已到来,想必后方物资也一并随军送到军中,我们不如再派人潜入他们军中探一探他们的粮草藏于何地,二位师兄觉得如何?”
      仓木和扎西德拉会意他的话点点头,扎西德拉恨意渐消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南海至今未传来好消息,想必那个野田一郎定是没能攻破大周的驻军失败了。”
      这话他是说给仓木听的,怪他结交了言而无信之人,仓木知其意道:“是我们低估了大周实力,听说这次凌再平派的援军是一位随凌斌打下大周江山老将,程应州你们可曾听过?”
      古尔巴吉惊诧道:“是他?若是他的话攻不破也无可厚非,只是他受了我一掌没想到还能带兵御敌,还真让人难以置信。”
      古尔巴吉给仓木找回面子,仓木道:“我们还是来商议这次该派何人前去探查大周粮草的事。”
      “······”
      自那晚发现伽德部士兵欲偷袭下毒未果后,沈韬与张全胜商议加派人手防范他们再次潜入。果不其然几日后的半夜三更,他们在伙房附近又发现有人潜入,巡逻的士兵赶紧向沈韬他们汇报,只是这次沈韬他们并没有下令抓人,而是在暗中观察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本以为他们会偷偷下毒,可没想到他们居然在清点粮草,做完这些什么坏事也没干又偷偷的溜了出去。
      这就完事了?不留下来下个毒什么的?伽德部这又是什么操作,他们到底是想干嘛?
      沈韬他们一下明白过来他们这是粮草不足,开始打对方主意来的,是先来踩好点,日后好来偷东西。既然这样那不如将计就计先放他们走,待他们走远沈韬命人假装有人闯入被发现,然后故意放他们走,等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关门打狗就是了。
      想劫走大批的粮草就需要不少人,古尔巴吉定会出动不少兵力前来劫东西,但又不会调动全部人马,至少得有一部分兵力,只要不是全军出动就不怕他们来送人头的。
      先前两个伽德部士兵便说过,他们粮草不济,很快就要断粮,古尔巴吉定会想办法尽快弄到粮草,于是众将立刻商议布置好兵力等他们来自投罗网。
      这一夜过去军营里毫无动静,等到第二日晚间沈韬命人依旧守在后方伙房附近,还给他们专门留了条路好让他们顺利进来。前半夜一切如常,到了后半夜人都犯困时几个巡逻的士兵偷懒倒在一旁的帐篷外睡觉,便有一行人从无人的地方轻手轻脚的溜进伙房,不过古尔巴吉他们也不傻还留了人手在外面接应。
      沈韬命唐远带人不动声色到外面观察他们到底带了多少人过来,程长靖和李宗林各带一队人马潜到他们后面将他们三面夹击,等做好准备以鸮叫为信号,两声代表准备完毕可发动攻击。
      等到他们所有人准备完毕两声鸮叫后,大周的士兵从黑暗里涌出将伽德部士兵团团围住,而他们扛着粮袋正像偷粮食的老鼠一样被人抓个当场,当他们还在无比震惊的时候。沈韬当即一声令下:“何人胆敢私闯我大周军营,给我杀!”
      “杀······”
      伽德部士兵措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便被人围剿,肩上的粮袋似乎有千金重,这个时候小命要紧,他们丢下粮袋,掏出刀刃与大周士兵对抗。
      只是他们这些人哪里是大周士兵的对手,火光下双方拼杀不到一个时辰,处理掉最后一个伽德部士兵程长靖带领的一队人马和李宗林一道与沈韬他们汇合。
      程长靖看见李宗林上下打量一遍,除了身上沾了点血没见伤口,仍然有些紧张:“宗林你没事吧?”
      李宗林拉过他将他左右转个身,见他胳膊处有一道伤口,才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胳膊怎么回事?是不是对他们手下留情了,你看这就是对待敌人心存善意的后果。”
      程长靖无话可说,只得漫不经心道:“没有,只是皮外伤无碍,我们回去吧,你给我上药。”
      一旁的唐远非常纳闷,一把将剑扔到地上道:“你们看见我了吗?”
      唐远身上并无伤口还有力气扔东西,两人不解道:“你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了?”
      唐远异常的牙疼,这两人就只会互相关心都不知道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在吗?好歹他也是一同杀敌的,忙活半天也累了,怎么就没人关心一下他呢?
      不过后来见多了他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时常还看着两人黏在一起,然后回去自己发癔症要是他也有个这样知冷知热的好兄弟那就好了,肯定天天捧手心里······。
      呸!
      胡思乱想什么呢?这他娘的断袖还传染!是他们不对劲,老子比皇城大街上的那根洛城神杵还直,哪有这癖好?你们玩吧,我退了。
      伽德部来盗军粮的士兵被一举歼灭,第二天尸体清理完毕才得知前来盗粮的有一千多人,伽德部两次偷袭接连失手,几位大师更是气的不轻,但又不敢再随意招惹沈韬他们了,接下来几日伽德部不在生事两军相对平和,凌再平大军也是在这几日后赶到。
      收到信使来报沈韬便与张全胜亲自出营十里迎接圣驾,他们当晚便向凌再平呈报了大周与伽德部的军情,以及两次伽德部派人潜入的事。
      沈韬他们将凌再平接到扎营的地方,大军都安顿下来,大小将军都尉将凌再平的御帐挤的满满当当。听完他们的概述凌再平道:“这么说伽德部是空有其表,外强中干,已经没有支撑他们打赢这场仗的胜算了。即使这样我们更不能因此轻敌,毕竟三十万兵力不是小数目,稍有不慎极有可能失之东隅。”
      沈韬与一众将领道:“是,臣等谨记。”
      接着便与沈韬、张全胜商议讨伐伽德部事宜,凌再平道:“沈韬你先行于朕到达此地,与伽德部数次接触,说说你的看法。”
      沈韬道:“是陛下,伽德部两次对我军进行偷袭且都是以失败告终,此时亦不敢轻易出兵,定是在谋划下次该如何再次进攻。从他们盗军粮来看,我们已知伽德部后方补寄匮乏,撑不了多久便会因军粮欠缺而军心涣散,打仗最重要的除了计谋良策还有军心。陛下大军既已赶到,末将以为此时正是进攻伽德部的好时机。”
      张全胜附和道:“启禀陛下,末将以为沈将军所言极是,伽德部军情我方均已掌握,陛下又带领大军增援,更有元戎辇这等机甲重型武器出征,此时对伽德部军并无甚可顾忌的,如今已是知己知彼,趁其势弱之际攻下伽德部并非难事。”
      凌再平听完与赵思蔚等人都表示赞同,便吩咐大军修整一日,随后出兵。
      凌再平大军到来后,程长靖与李宗林便又见到邓辉了,本想着上去打声招呼,但是他始终都跟在凌再平身边寸步不离,精忠尽责。只好等到晚上有人替换他守着,才在凌再平旁边的帐篷里找到他。
      两人也没多想什么,反正觉得他们已经很熟不必在乎那些虚礼,便大大方方的闯进了。只见邓辉躺在简单搭起来的床上,手里还攥着一个东西,他正对着那东西发呆,听见他们进来便迅速的揣进怀里。
      程长靖见他动作明显是在藏东西,便对两人的鲁莽行为有点羞愧,但又惊讶道:“邓大哥你还没睡下,白天见你在陛下身边我和宗林都没有机会跟你打声招呼,此时没打搅到你吧?”
      邓辉从床上做起来,帐篷里摆设极简只好让他们也坐在床边上,他借着整理衣物掩饰慌乱道:“没有,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程长靖与李宗林一人坐在一边道:“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你为何睡这么早?”
      邓辉道:“日间要保护陛下周全,就不能有丝毫萎靡、疲倦,所以到了晚上便要立刻休息,保证白日里的精神。”
      程长靖点点头,李宗林道:“那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还没睡?还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为何见了我们进来就紧张的给藏起来了,是什么好东西还怕我们强抢不成?”
      “······”
      眼尖如李宗林,其实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是什么东西了,他不愿给别人看,程长靖也不好提起,便没有向他问起,谁知宗林这个没眼色的偏偏还给捅出来。
      邓辉被李宗林问的难为情,不知如何答他,心道这臭小子是不是长了三只眼,自己动作那么快都能被他看见。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他身边,邓辉全然没有注意到程长靖此时正在给李宗林使眼色,邓大哥这是有心事了,叫他别再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李宗林没看见一样:“你不说我也看见了,你刚才手里拿的是不是夏凉初给我驱狼的乐器?”
      “······”
      邓辉脑子一炸!脸色也变得僵凝,竟都被他看见了,这以后别人面前高冷又神秘的形象还怎么维持下去?
      程长靖都替他尴尬道:“宗林,你别说了,你看邓大哥多难为情,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别扰了邓大哥休息。”
      他们这会要是走了邓辉不是更加难堪吗,于是赶忙阻止道:“没关系,既然来了就坐一会。”
      心里有事,又不能跟别人说,只能默默藏在心里的滋味李宗林早就感同身受,之前他与长靖还未心意相通时便是如同他这般煎熬,最后好不容易两人敞开心扉,这过程是有多心酸他是知道的。
      李宗林叹道:“这就对了,有什么事别总憋在心里,你一天到晚跟在陛下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跟共患难的兄弟说的?说出来我们也好给你出出主意,你说是吧?”
      邓辉心道自己可没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将揣进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你们说夏凉初真的是狼族贵族吗?”
      程长靖恍然道:“原来邓大哥是在考虑这个问题,陛下不是都说了吗?狼族以夏字为贵族姓,寻常百姓不会用这个字为自己的姓氏,夏凉初既能独自一人驱走狼群,又能随意将狼族驯养的良骁送与我们,就算他不是贵族,在狼族能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人一定是在族里能说的上话的人。”
      邓辉点点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我在想陛下这次与伽德部的战事若是能寻得狼族的帮助,攻打伽德部必定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宗林他们不懂了,大周五十万大军何须狼族的帮助:“我军五十万精兵难道还敌不过伽德部三十万即将溃散的乏军?”
      邓辉解释道:“我是说若是狼族是友非敌,如果我们能与他们联手,我军在前方攻击,狼族带人于后方围堵,断了伽德部的退路,到时候前后夹击,陛下便可带兵一举歼灭伽德部,这样是不是给陛下省了不少事,又可防止古尔巴吉他们逃回伽德部再重振旗鼓,死灰复燃,到时候再来滋扰大周安宁。”
      “邓大哥,你有这等想法为何不早说与陛下听?”李宗林十分惊诧道。
      邓辉道:“我只是陛下身边的侍卫,负责陛下人身安全,打仗的事还得陛下将军他们商议才是,我说了未必会采纳。”
      李宗林就差没捶胸顿足了:“对军情有利的事有什么不可说的,我看陛下是个惜才的人,你若是跟陛下提起过,说不定陛下会考虑你的提议。”
      邓辉不太相信道:“真的?”
      李宗林点点头,程长靖道:“你这就像是大臣上奏提议一样,陛下同不同意看他是否觉得你的提议可行,若是不可行对我军也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是?但陛下都不会因此怪你,放心吧。”
      邓辉这才有所释怀,几人商议等明日便由邓辉向凌再平提出与狼族协作的提议,他明日还要轮班守着凌再平,程长靖他们聊了几句便让他早点休息,与李宗林回了自己的帐篷。
      邓辉自凌再平从军营里回宫便跟在身边,大概有七八年的时间,这几年他都默默跟着凌再平身后,不多言,吩咐他的事也办的妥当,对于凌再平的决策从不多问,这是作为侍卫的应当遵守的规矩。而凌再平交代他做的事也从没有失策过,他一直觉得陛下运筹帷幄,是足智多谋的人,任何决策和计划都能布置妥当从未有过半点纰漏,所以若是让他到凌再平面前谈论军情大事等于是班门弄斧,这才不敢将自己心里对伽德部一战的想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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