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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回顾 ...

  •   大周战后圣元二年十月十八日,当今圣上凌再平与大将军之女李徵大婚,当日举行封后大典,上至满朝文武,下至地方知府纷纷在数日前赶来朝贺,周边异族他国无不派遣使者不远万里赶到皇城道贺,见证这场胜利后的盛世婚礼。
      他们带着本族最拿的出手的东西作为贺礼,代表国君希望能在凌再平面前展现出与大周交好的诚心,不会像伽德部那样被大周灭了王族成为大周的一个州府。
      一时间皇城涌现出各路稀奇玩意,宝马、骆驼、大象,还有金发碧眼的西洋女人搔首弄姿,引得皇城街上不少百姓围观。
      强大在弱者看来便是不可侵犯的,一旦触怒强者便会惹来灭族之灾,或许因此他们带着畏惧而来,诚心诚服于大周,希望能讨得大周的庇护。
      但是他们可能想错了,中原非蛮夷之地,千年教化传承至今,从不主动滥杀,始终信守以德服人为先要,对待他族更是诚心友善的与之相交。若是对方心怀恶意,背后使诈甚至捅刀,也绝不姑息任由他妄为,必定会施以反击教他怎么做人。
      虽然打仗不是唯一解决这些事的途径,但有时候确实最有效最实际的办法,有些人的阴暗、暴虐、残酷存在其本性与灵魂之内,洗不净,教不化,纵使归入梵门,受梵音教化也难除其本性。
      比如伽德部这样被强横者掌控的王室,必须要比他更强的来压制,这便相当于给其他异族做了很好的杀鸡儆猴的示范。
      兵者曰,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作为一个国家的君主想要万民有生机,国家安稳。首先要做的便是自身的强大,君主勤奋自强从而勉励臣子,使天下万民效仿之,国与民才会有活力,万民强而君主能控制,便是真天子。控而不死,纵而不乱,同样适用于用兵之道。
      在此三个月之前大周还在与伽德部交战,大周与伽德部之间的战争前后用了三个月,最终以凌再平率领的精兵强将大获全胜而结束战争。
      与伽德部的战事结束后,南海仍有一些东瀛匪寇上岸作乱,骚扰百姓正常生计。漳州郡守与都尉多年勾结贪赃枉法之事尚未处置,他们并无能与匪寇对抗的计策。凌再平大婚后与朝臣商议过接管漳州事宜,在还没有确定由谁去接管之前,便不能将他们放任在那,所以仍需程应州前往守着。
      不少朝臣私下里猜测凌再平会不会调任程应州为漳州大将军驻守在那,不过这事凌再平并没有显露出要任命何人的意向,大家也只是猜测而已。
      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个苗头那就表示陛下有这个想法,程应州若是去了漳州那不是要断了朝中一些人的生路?
      从凌斌称帝时起除了军事民生,还一直着重于开拓屯田,水利工程等,这些都是惠民政策被凌再平延续下去。朝廷每年都会向工部拨一些款项扶持江南沿海一带,推动蛮荒之地的开拓,使百姓有更多的土地可耕。只是多年过去这些地方依旧是老样子,百姓种地的收成上缴岁贡之后便只够自己吃的,并无多余存粮常常还会有流民出现。
      这些凌再平早看在眼里自他登基免了三年岁贡,本以为百姓便可就此喘口气,漳州之乱爆发后他便命大理寺寺正周政纪带人前往彻查,但是以他回京呈上的折子来看,这些年的施政似乎根本不见成效。南海在有些人的眼里便是蛮荒之地,反正天高皇帝远,陛下天天在宫里眼睛长不到那么远的地方,他能看见什么?如此便助长了他们私自克扣朝廷播下去的扶持款,中饱私囊的歪风。
      有人对此拍手叫好,也有人在暗自谋划该如何让陛下打消让程应州调任漳州。一旦新任命的郡守与都尉上任便意味着蒋道业与蔡化吉就得回京受审,朝中自然有人会为他们辩白,早早的宣布新任官员,只怕是还没上任便会在路上的发生意外事故,使他们到不了漳州,凌再平只得迟迟压下决策,等程应州到了漳州再宣两人回京受审。
      大婚过后热闹了一个多月的皇城总算是逐渐归于平静,各路人马相继回程。
      程长靖才与父母相聚没多久不想他们这么快就离开,便留他娘卫氏在皇城多住几日,等到腊月程长靖向凌再平请旨与他爹一道前往漳州,届时南下之际再将他娘一道送回光州。
      李宗林爹娘来京并未带上家里的弟弟妹妹,用李鸿安的话说带他们入京耽误了学业。李宗林和程长靖离家那么久没看见那两位活宝甚是遗憾,便留他爹娘一道在将军府里住下,一日午后众人都吃过饭闲来无事,战事之前程应州早闻程长靖与李宗林前往西域打探军情,此时又得知他们与凌再平一道出征讨伐伽德部,心中甚是欣慰。
      这也惹得两位夫人此时免不了的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差点握手相泣。程长靖的娘卫孝蓉生的端庄秀丽,举止大方,相比之下李宗林的娘谢芸反倒比她活泼些,两人私下关系要好仿佛一对性格迥异的姐妹般。
      不过两人现在活蹦乱跳的在她们面前,这才让她们心中有所宽慰。
      于是程应州便让他们将此次大周与伽德部的战事道与他和李鸿安及众人来听听。
      程天宇随着程应州回京,听说凌再平大败古尔巴吉他们心中别说有多痛快了,此时便迫不及待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将伽德部三十万大军一举歼灭的。
      饭后大家都到正堂厅里落座,厨娘撤下碗筷后端上些茶水果品,程天宇从程应州身后过来坐到程长靖的旁边,顺手拿了一个冬枣咬了一口道:“对啊,长靖你们随陛下出征一定很威风,快给我们说说陛下是怎么带领大军打的伽德部抱头投降的?”
      程长靖喝了口茶不自觉的看向李宗林笑道:“这要从何说起?”
      李宗林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道:“既然大伙都想听,不如就从陛下与沈将军汇合说起吧。”
      程长靖点点头,便与李宗林一道将三个月前的那场战争一一向他们道来。
      那是三个月前,他们跟随沈韬赶到渝城外张全胜的军营后过了十日,凌再平才带着大军与八百辆元戎辇赶到渝城与他们汇合。这期间伽德部进攻过一次,沈韬带人全力抵抗,伽德部没讨到便宜便撤兵回营了,他们退回去沈韬开始不了解敌情并没有追击,而是就地扎营将原来的营队又向前移了二十里,他们便是在此等候凌再平大军到来。
      以古尔巴吉为首的伽德部军队似乎察觉出大周援军已到之后便没有在贸然出击,两方军队暂时相安无事。
      但是沈韬却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派人日夜轮值守在军营外以防伽德部探子潜入,果然在两日后的一个深夜在一队巡逻的士兵察觉黑暗中有人在慢慢靠近他们的军营,几人便不作声假装不知道有人来了继续巡逻,直到两个黑衣人潜进军营,给藏起来的大周士兵抓个现行。
      他们将人带到沈韬面前撤下面罩,质问两人是来做什么的?两人打死也不说是来干嘛的,最后只得将他们交给在大周士兵尝尝他们五花八门的整人手段。
      他们先是将两人一顿拳打脚踢然后又将人扒光了架到火上烤,那姿势很像是在烤全羊。天气本来就热,火光直往上窜,两人紧紧抓住木杆,但即使是这样两人的后背还是被火燎的一阵烤肉香。
      火上烤的滋味着实不好受,特别是这种烟熏火燎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油不停地从他们的身上往下流,每滴下一滴火势便更加旺盛些,没过多久两人满头大汗便撑不住了。
      伽德部士兵被抓程长靖与李宗林他们便在一旁观看,若是一般人也许会帮他们求个情让沈韬放他们一马,但是一想到蜀中之事,他们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十个他们都不足以抵命。况且又不会真的烧死他们,不一会沈韬见差不多了便叫人停手:“行了,玩的差不多了,别把人弄死了,到时候问不出军情拿你们试问。”
      一个士兵正打算给那两人翻个身来个烤全羊式:“将军,他们杀大周百姓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心慈手软过,您何必可怜他们?”
      沈韬冲着他们摆手道:“并非可怜,我还有话要问他们。”
      士兵闻他此言便放下他们道:“是,将军。”
      手下的士兵将人放下来拍拍他们的脸道:“这就受不了了?后面咱们要玩的东西还多着呢。哎可惜了,将军仁慈怕把你们玩死了,算你们走运,放你们一码,要记得感恩知道吗?待会将军问你们什么最好老实回答,否则落在我们手里你们知道后果,我们可没有将军那么好说话!”
      这么一吓唬那两个伽德部士兵顿时吓得浑身打颤,这火刑就够人受的了他们到底还有什么可怕的刑罚?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两人赶紧点头。
      这两个伽德部士兵还知道羞耻,就这样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身下,其实军营里全是大老爷们,着实没什么好遮掩的。
      沈韬也不管他们命人搬了把椅子就地坐在他们面前翘着二郎腿,又将随身的佩剑拿在手里不停的擦拭道:“本将最讨厌说谎,刚才你们也试过了,不用我再多说了,说实话说不定还能活命,否则的话明天你们的主子便会看见两具烤熟了的人肉疙瘩。说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来做什么?”
      沈韬加大声调,将地上的两个伽德部士兵吓了一跳,他们互相看了看,对方都被火烤的通红像是快熟了的猪,咬一口定是满嘴的肥油,为了不丢掉小命只得对不起大师了。
      其中一个士兵战战兢兢道:“我们是古尔巴吉大师派来打探敌情的。”
      沈韬眼神阴骘道:“只是打探敌情?”
      “是,是,是······”
      站在他身后的唐远将从他们身上收出来的一个油纸包拿了出来,递给沈韬。
      沈韬将油纸包送到他们面前质疑道:“只是来打探敌情的?那这是什么东西?”
      两人顿时面色大变,瑟瑟发抖不敢说话,沈韬见他们不说将纸包递给手下道:“不说可以,那你们就自己吃!”
      此时两人更加还害怕,不停的摇头往后退。
      沈韬厉声道:“来人给我掰开他们的嘴,灌下去!”
      “是将军!”
      说着便有士兵上去掰他们的嘴,两人吓得跪地求饶,他们完不成任务回去就只有死,这是古尔巴吉他们的命令。面对沈韬的威胁两人明白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到哪都是一死,不如心一横咬舌自尽总好过被火给慢慢烤死的痛快些,大周士兵发现他们的意图,将他们的下颚一捏,嘴就合不上了,自然也说不出话来。
      此时李宗林过来看了一下道:“将军能否给我看看这包纸里装得是什么?”
      从他们身上收出来大伙想必都能猜的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无非是些毒药之类的,沈韬将纸包递给他,李宗林接过来打开看了一下,褐色粉末状的,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道:“果然是毒药,用它放到水里便无色无味,人若是饮用必死无疑。”
      程长靖惊诧道:“毒药?这药毒性如何?”
      李宗林点头道:“对,剧毒,将这一包掺到水里足以要了全军人的命。”
      “!!”
      众人惊骇不已,那两个伽德部士兵免不了又挨了几个拳脚,踢得不是一般很,但是他们叫不出声,张着嘴巴嗷嗷的眼泪口水直流。
      “敢给老子下毒?看我不打死你个小人!”
      “······”
      明的不行来暗的,沈韬气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古尔巴吉简直可恶至极,两军交战竟用这等卑鄙手段,可耻!枉为一军统帅!”
      说完便一挥手让手下将人处理了,被李宗林给拦住:“将军先等一下,我们不如再问一下他们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手段?”
      沈韬一细想心道不错,便让人将他们的下巴接上去,李宗林道:“我问你,古尔巴吉还有多少兵力?你们打算何时再进攻?后备军需物资可否充足?这次下毒不成是否还会再来一次?”
      那两个士兵被他们吓的意志崩溃哭着,也不管问他们话的人是谁只道:“将军饶命!我说,我只知道之前是三十万兵力,与你们打了几场后便不得而知了。进攻的事都是大师们商量我们并不知情······”
      死也死不成,另外一个生怕说不出来再被他们架到火上烤比死还受罪,便抢过他同伴的话道:“我们后勤里已经没有多少吃的了,都留给了大师他们,士兵只能吃一些山里捡来的野菜打的猎物裹腹。古尔巴吉大师说这次我们只能成功否则就提头回去。”
      沈韬疑道:“物资既已不足为何还不退兵?”
      伽德部士兵道:“古尔巴吉大师说了,忍一时只要能打赢了你们进攻中原,到那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仅有吃的还会有无数的财宝。”
      古尔巴吉还真是孤注一掷!用他画出来的大饼蛊惑人心,沈韬不屑道:“不自量力,他想的到美!”
      士兵吃不好上了战场哪有力气杀敌?此时大伙倒也不怎么担忧伽德部会再来进犯。
      沈韬也不怕古尔巴吉知道他们已识破诡计,他随时恭候,只怕他们一时半会不敢来。转身回营帐之前吩咐手下的士兵道:“拖下去吧!”
      “将军饶命!饶命······”
      士兵明白其意,无视两人哀求将人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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