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十九章：前途未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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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予我那久违的笨蛋兄长：请记得三日后在京都港头迎接你可爱的妹妹我哦，一定要带总司来啊，我好久没见总司了，他身体还好吧？才藏还有没有胖胖的说啊？～附：‘阿步姐’是我的‘式’，这也是给阿烝的礼物哦～不要亏待她，她可是真正的阿步姐的‘灵’啊～（如有不懂你就问斋藤桑，他是这道的内行人涅～）——你朝思暮想的妹妹·七夜敬上。”
淡淡的几行话像是满室袅绕不散的烟云，以墨香泼洒书绘至浅黄色的书笺上。
这是‘阿步姐’在众目睽睽之下递与土方的书信。
‘阿步姐’说，请您看看这个再做定夺吧，土方先生。
目光随意地扫过书笺。
清秀绢雅的字体，如流风一般潇洒的笔法。
土方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七夜的笔迹。
因为极少动笔，遗下的笔墨不多的缘故，所以鲜有人知她的字其实是非常的好看的。
“......真是嚣张的丫头，竟然敢这么称呼自家的兄长......”叼着烟嘴的唇瓣却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浅笑。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忽地响起，约莫猜到来人，所以被打断了思路的土方没好气地叫道：“进来吧，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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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进来的是端着茶水的铁之助。
“呜哇——整屋子都是烟味，您为什么不把纸油门打开啊？”铁之助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捂住鼻子，浓浓的烟味因为无处可散，所以聚集成很浓很浓的一团，呛得人口鼻生疼。
“少罗嗦。”土方无视一旁絮絮叨叨的铁之助，径自伏在案台上，用笔沾了沾墨，在雪白的纸张上簌簌地写下刚想好的俳句。
“副长，您在生气？不过话说‘阿步姐’还真是——简直跟从前一模一样呢，七夜真是厉害啊。”因为土方当众宣布这是七夜手中的‘式’、而且斋藤也说过不会有危险的缘故，所以新撰组的队员们都非常热切地欢迎‘阿步姐’的回归。
铁之助也是非常的喜欢阿步姐的，当初她死去的时候，对自己的打击真的非常的大。
多么温柔的一位姐姐啊，死了真是太让人难过了。
“唔，副长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啊——还是不喜欢伊东先生吗？听说您跟他老是合不来呢。”
“想多了吧你，小鬼。”一提到这名字，鸡皮疙瘩迅速爬上土方的脖颈。
——和那家伙合得来还得了？！我宁愿一人去干掉所有的长洲藩算了......
“心情不好的话写写俳句也不错啊！大概是受了土方先生您的影响的缘故，刚刚冲田先生也微笑着捧起了一本俳句集看得津津有味呢......”铁之助的无心之语令土方为之一怔。
俳句集......总司微笑地看着俳句集......那家伙......
“那本俳句集的名字是......”尽量做到若无其事不注意的样子去试探着铁之助的土方其实已经有点坐不住了，如果他的猜测没错的话......
铁之助用手指搭着下巴，望向窗外的白雪，用力地回想起那本俳句集的名字，怎么看怎么眼熟啊......
“好像叫什么‘豊’......”犹犹豫豫地说出了开头的一个字眼儿，土方就像被针扎那样整个人瞬间从暖榻上弹起。
“......我就知道会这样，上次还没玩够么......”脸色一沉，原本沉着的双目像狼一样迸发出闪闪精光。
惊人的怒火瞬间爆发出来。
不明所以的铁之助惊骇得只敢畏畏缩缩地跟在土方后面，看着他气势冲冲去跑去总司房间‘寻仇’......
*****
闷在房里一边吃零食一边笑着看土方的俳句集的总司，即使还在生病中，感觉依然那么敏锐——
麻烦来喽！
“总司——！！！”果然，总司刚一闪人土方就气势汹汹地杀进了他的房间。
“可恶，逃得真快——”左右环视室内都不见总司人影的土方，不死心地大喊道：“可恶！总司！你给我出来！总司！你听到了没有！”
面对这似曾相识的画面，铁之助想起了‘豊玉’就是土方的事实......
顿即大汗淋漓......
冲田先生......同一样的玩笑你竟敢开两次......而且对象还是土方先生......
“好了！别那么大声，会吵到邻居的，土方先生！”突然，总司的声音从屋顶的隔板上传来。
掀开了隔板，总司朝屋下的土方露出了个顽皮的笑：“我还以为谁来袭击了呢！”
“你怎么会那里？！”土方惊愕地看着缩在隔板上的总司，额头上的十字路口越聚越多。
“是山崎助了我一臂之力，他刚好在我头顶经过呢！”总司笑着将身子移开了一点，山崎烝那阴郁而俊朗的脸蛋立即露了出来。
“小意思。”对方是冲田兄，不帮忙不行......
——可恶，连山崎你也！
“算了！总司！你现在把那个东西给我的话，我就饶你一命！”土方把脚一跺，气势汹汹地朝总司吼道。
“我不还！这是我的东西！”总司绝对有气死人的能耐......
“你开什么玩笑！你就那么想被处罚吗？！”土方勃然大怒，额头上的十字路口几欲将他淹没，眉头皱得能掐死一只苍蝇。
看着大怒的土方，铁之助杞人忧天地以为他要让总司切腹，急急地想要劝阻。
土方甩手将他扔到角落，大发雷霆地拿出专门用来刺躲在屋顶上的隔板中的忍者专用的长矛，以万分威严的姿态喊出了那个‘恐怖的惩罚’——
“打一百下屁股！！！不准吃晚饭！！！”
......囧......
铁之助顿觉头上有一群乌鸦华丽地飞过。
土方先生绝对是气疯了，绝对......
*****
三日之后，初冬的第一缕阳光钻过厚重的云层，把云彩染成了一片耀眼的金色。
原本很大的一场落雪也化为轻柔飘飞的细雪。
冰花一样细腻的细雪透明而洁净。
土方岁三、近藤勇、冲田总司......一众与七夜关系很好的、当日不用执勤的新撰组队员全部都换过队服来到码头等待船的靠港。
不一会儿，一艘装备精良的、□□支齐全的、可谓是先进的黑色西洋舰船渐渐地靠港了......
——不、不会吧......
那些黑黝黝的枪火大炮齐齐地分列舰船的身侧，被人擦得乌黑发亮，像是随时都会扔出一两枚炸弹似的，黑洞洞的枪口让人看着发咻。
突然，那逐渐靠港的舰船上出现了数十位身着黑色军官服的队员，他们整齐地排列在船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两个熟悉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一男一女。
男的身穿半和服半洋装的西裤，卷卷的头发扎成一团，扣着大帽子，眼带黑色大墨镜，显得不伦不类之余又别具一番独到的气势。
至于那女的......
还没等众人将其面目瞧个清楚，众人只看见一抹耀眼的白色光芒从眼前闪过......
船还没有完全靠港的——
“I came back,everybody！”清透欢快的声音一如既往，隐隐含有懒洋洋的腔调。
被眼前的白色晃花了眼的总司张开双臂，条件反射地接住了扑向自己怀里的人。
稳稳地接住了。
“好久不见了！总司！才藏还有没有胖胖的啊～”
“还是圆滚滚的呢～”总司闻声，笑了，抬眼细细地看向来人。
雪白的长袍，紫色的袖领，长长的绒毛从衣领后端一直延伸至下摆。
深蓝色的长发高高束起，长长的辫子随着发带在空中飞扬舞动。
精细而秀雅的脸庞。
浅紫色的晶莹瞳仁与粉色的唇角依然满含笑意。
一如既往，完全没变。
——你终于回来了，七夜。
已经分不清是谁和谁说的话了。
京都的港口，细雪纷溶，鹅毛一般晶莹的冰花如飞絮般飘散。
像是在迎接无端地停滞了流转的命运之轮，再次的转动。
共同迎向那未知的、黑暗的、宛如深渊一般的......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九章：前途未知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