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章：不能惹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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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宁静地下着。
纯白的一片，裹住了整个京都。
也掩藏了细雪飘飞之下的血腥。
“七夜，你这些日子以来到底去哪里了？！”总司还是像以前那样，眉梢与唇角处永远染上淡淡的温暖笑意。
“嗯，怎么说呢——其实总司你可以将这理解为一个变态的中年大叔诱拐一个无辜少女作一次航海游行。”
“如果七夜不想说的话，那我也不会多问的。”笑容依然真挚。
“......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啊你，总司。”
七夜抬头看了看稍微染上了灰霾的天空。
阴沉沉的一片，压抑着大地。
万物无从喘息。
圆领上的绒毛在风中瑟瑟地抖动着。
不知不觉落在肩头的雪越来越多了，细细软软地在衣服上铺了一层，偶尔结成的冰花不一会儿便随着人体的温化而消融于空气中。
“......已经......下雪了呢，总司......”原本还想再说什么的七夜，突然被迎面打来的一阵刺骨寒风给冻住了，脸色突变。
浅紫色的眼底突然闪过了一抹阴郁的暗色。
——杀了他吧，村正。
极细的一句小声呢喃，依然被一旁的总司给捕抓住了。
“我们去买糖果吧，七夜。”总司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不动声色地弯腰，抱起了脚边那陷在雪地翻身不得的才藏；然后笑着和土方先生们道别，就拉着七夜的手走掉了。
*****
夜晚的落雪总是美得虚幻。
白色一点一滴地从云端上跌落。
宁静而堕落的颓废。
华灯初上。
“我们回来啦～”紧闭的门扉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原本暖融融的食堂立即涌入一股冷风。
从傍晚一直逛到现在才回来的两人，各自都拎着一大堆零食，高高地堆砌起来，几乎要把他们淹没。
“哦哦哦，小七夜和总司回来了啊～！”鲜少出现在食堂的近藤局长与土方岁三也因为七夜回来的缘故而出席了。
“是啊，买了好多东西呢！”七夜把手中的零食往榻榻米上一放，猛然发现自己原来是穿着高跟靴子进屋的，不好意思地扔下一句：“我先把靴子脱掉～”，转身就要往门外飞跑而去。
孰料这时，门竟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正欲出门的七夜与来人碰了个正着。
“额啊！好痛！”碰的一声额头撞击的声音响起，七夜痛呼一声，捂着额头条件反射地后退。眼看就要跌坐在地，离七夜最近的土方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而另外一个人也被身后跟随的八番队队长藤堂平助给接住了。
那男人正是伊东甲子太郎。
吃痛地揉着渐欲肿胀而起的额头，七夜觉得天旋地转。
天晓得那一下撞得有多狠！
七夜在心里抱怨着，等待着眼睛恢复清明。
“伊东先生，您没事吧？”身后的藤堂有点担心，毕竟这么用力的一撞，连他这个旁观的人也都觉得痛。
“没事。”伊东用手捂着额头，死鸭子嘴硬地硬装绅士。
可恶，今天可真是倒霉！先是无端地被刀砍伤，然后现在又......也不知道这样撞下来自己的额头会不会破相啊......
心里却在这样想着。
*****
“伊东先生？！”终于不再晕头转向，能看清周围东西的七夜睁眼看到来人的瞬间，先是一愣，继而看到了他右手缠着的长长绷带。
隐隐渗出点点的血迹，把伤口的形状都描绘出来了。
可本人却并没有留意。
七夜像是了然了什么似的，遂不屑地冷笑出声，板起脸，转身，抢了新八的那双没动过的筷子（其实是他吃得太猴急，以至于连筷子也用不上了），堂而皇之地夹走了土方菜盘子里的那条炸得金黄金黄的天妇罗，送进嘴里慢慢地细嚼。
“你不要夹我的菜！”土方瞥了怀中脸色明显不好的七夜一眼，沉声，并没有发作。
“我偏要。”说着，七夜还夹起了另一只天妇罗，塞进了总司的嘴里。
“这位小姐是——”虽然自己的本名被知道并不奇怪，这对于新撰组来说知道并不是一件什么难事，但总觉得七夜看自己的目光是抱着蔑视的态度，这一点就令他非常的不愉快了。
“她是我妹妹。”没等众人帮腔，本来坐在席间一言不发的土方突然开口，然后很自然地低头对七夜说：“起来吧，进屋子里去吃，这里人太多了。”
本以为自己这个难以说服的妹妹会跟自己唱反调的，谁知七夜竟然破天荒地乖乖点头，还道：“我也不想跟偷窃贼一同进餐。”
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瞥了伊东一眼。
淡漠的眼神既像清晨弥漫在翠林子中的乳白雾水般迷离，又像是午夜染血凄厉的樱花一般充满邪气，模糊而悠远中却携带着冰冷的刀锋掠过脖颈的惊险与压抑。
伊东被这如此多变的眼神给震住了，恍惚间，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伊东以不确定的语气说出了那一个被众人惊恐地列为禁忌的、只在江户一带的道场流传的名字——
“樱鬼？！”
他半眯着眼，从半掩的扇子底下偷看七夜的反应。
果不其然，走到门扉外就要转身消失的七夜，迈出的步伐突然停住了。
伊东蹙紧了眉，散乱的神色在眼里奔流乱窜——如果她真的是那人的话，事情就有点难办了......
像是回应他的疑惑似的，七夜慢悠悠地转身，神色散漫而清泠。
长长的深蓝色发丝与雪色的衣摆在刺骨的寒风中舞得凌乱。
“那，我该叫你铃木大藏好呢？还是伊东大藏好呢？神道无念流和北辰一刀流免许皆传的剑术高手伊东甲子太郎先生......”
七夜依然笑得非常的懒散，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身后那茫茫的夜色尽是一片肃杀之意。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章：不能惹的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