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八章：疑是故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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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
——吉田师傅临终前嘴里一直喊着的名字......
——呐，你，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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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特别的早。
鹅毛一般的雪花簌簌地从天幕上坠落。
轻柔地落地。
然后无声无息地消融。
大地都被裹上一层宁静的白色。
这是庆应三年十一月，距离池田屋一役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在那一场战役中，新撰组以少胜多，一举歼灭了池田屋内大部分的重要倒幕志士组织者，其中领导者吉田稔磨更是被斩首。
而山崎烝的姐姐，山崎步也在此前因任务失败而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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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已经那么久了啊——”连呼出来的气都凝成白雾散发在空气中了。
总司深深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眼里一片空澄。
这一年，总司二十五岁。
怀抱着依然胖嘟嘟的才藏，用它那暖融融的身子紧贴着自己的心窝。
总司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长廊上，细看朝起花落。
纷扬的雪花如羽毛一般吻落在总司的额心上，顷刻化作一片冰凉。
“咳咳咳——”不时从嘴边传来剧烈的咳嗽，凄厉得像是厉鬼在哭嚎一般，幽幽地回荡在庭院的上空。
因为没有人，所以就不用强忍；总司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咳嗽的劲头便更加厉害了。
肺部疼得像是要炸开似的。
“看来土方先生给的药似乎并没有效呢～”总司轻轻地合上了眼睑，抹掉了淡淡的忧伤。
——已经，离那个约定的日子不远了吧，七夜。
——离你口中所说的，我逃不过的二十六岁，也已经越来越近了啊。
“什么时候，你才会回来呢——”
总是像往常一样不辞而别，什么消息也没有留下就走掉了。
“很多人都在等你回来呢，七夜。”
温和的轻声呢哝随风葬送在茫茫的一场冬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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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东甲子太郎。
是自池田屋事件发生后的第三个月，应邀进新撰组当兼职做新撰组的笔头文学师范的男人。
皮肤白皙，身材高挑，面容俊秀，目光冰冷却时常如蜥蜴。
但平日里待人却非常的温和，组里的队员对他都很有好感。
唯独不喜欢他的人，就只有魔鬼副长之称的土方岁三。
——那家伙每次看见我的时候，都笑得一脸阴瘆，太惹人厌了！
这是土方岁三初次见到伊东的时候，私下埋怨过的话。
而且坊间还有流传伊东甲子太郎‘好男色’的传言。
这点更加令土方恶寒。
“敢情他是看上岁仔你啦，啊哈哈哈哈～～～”局长近藤勇大大咧咧地笑着，生性豪爽的他使劲用力拍打脸色阴郁的土方岁三，一脸愉悦地大笑出声。
“你还敢笑！”一个十字路口贴上了土方的后脑，但想起伊东的那张阴柔的脸，原本绷紧的脸色转瞬间又被无边的阴郁所替代了。
“喔哈哈哈哈，岁仔啊——”近藤顿了顿，笑容有点惋惜：“要是小七夜看到你这个样子，保不定也会笑翻了的吧！”
“是啊，要是那丫头看到的话......”娴熟地点着烟杆子，不一会儿白色的烟云便袅绕了满室：“真是让人操心啊——”
土方将目光投向墙角置刀架上的那一把刀。
银色的刀刃闪烁着蓝紫色的妖异光芒。
冰一样的色彩。
这是七夜的刀。
被誉为不祥妖刀的村正。
“你这次又去哪里了呢？”连刀也没有带......
身为武士，一旦刀离身的话，就代表死亡。
“小七夜可不是武士啊，阿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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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积得有点厚了，踩在上面轻飘飘的，像棉花一样。
但又冰又涩，这种感觉是奇妙的。
深深浅浅的脚印凌乱无章地遍布了新撰组内外。
“哎呀呀，这样可不行哟，大家要把雪扫平了才好啊～”久违的温柔的口吻，熟悉而又陌生。
当一身褐色加棉袄内衬的阿步姐笑容满面地出现在屯所的大院内，当即吓死了里头在场的所有人。
“鬼鬼鬼鬼鬼啊！！！！！”首先看到阿步姐的那个队员像是被狗咬了似的，发狂地大吼。
连屋顶上的积雪也被震下来了。
“唔噢噢噢噢噢！！！天呐！快去告诉山崎！阿阿阿阿阿阿步姐她她她她回来了！”在操练的人如梦初醒，男人们竭力嘶吼时，声音嘹亮得连雪都在颤抖。
......
“胡说！山崎步应该在那次的侦查任务中殉职了才对的！”由于动静闹得实在太大，以至于惊动了山南与土方一行人，大伙风风火火地赶到现场的时候，只见一袭白衣的总司已经捷足先登了。
一身白色的总司似乎与满目的雪融在一起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觉得总司越来越像冰花一样，透明而模糊。
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然后随时都会消失在风中再也找不着似的。
“总司！说了你多少次了，这么冷的天不要出来到处走动！连件衣裳也不披——”土方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了总司那削瘦单薄的身子上，一脸的斥责。
而伊东则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眉毛一挑，在折扇底下笑得阴险。
目睹伊东这种‘嫉恨的痴缠目光’的队员们，一种恶寒的感觉油然而生......
开始有点明白他们的副长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伊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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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烝在看到了眼前的人之后，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身在梦中。
明明是已经失去了的亲人啊，为什么会再次出现......
“姐？！......”
不确定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消融于无边的寒雪中。
就在众人难以分断的时候，能看见‘鬼’的三番队队长斋藤一突然出现，盯着眼前的这位‘阿步姐’，端详了许久。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却又没有带上一丝的污秽——你是‘式’，对吧。”斋藤目光浮沉不定，看着‘阿步姐’的神情变得严肃而谨慎。
一针见血的定论。
“你的主人，是谁呢......”
闻言，‘阿步姐’温柔地笑了。
笑容像是冬日的阳光。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八章：疑是故人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