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不如搞个攻具人？》一个清醒的废人

6、第 6 章

　　与其这些天紧赶慢赶的写论文，还是之前的论题，不过，他终于抓住了灵感，找到了最合适的算法，说来有趣，还是攻具人带他去游乐园坐摩天轮的时候想到的，与其想起当时的场景和攻具人郁闷的脸就能笑出声来，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的时候接吻两个人会永远在一起，攻具人和与其也没能逃过这个听说，但是两人接吻的时候，与其突然推开攻具人道“我想起来了！”
　　前一秒有多浪漫，这一秒就有多莫名其妙，攻具人纳闷“你想起来什么了？”
　　与其“我终于想起来我论文该怎么写了！我之前囿于已知推向未知，依赖已经拿到手的条件，不知舍弃，就像一个旋转起来的摩天轮一样，带的垃圾太多了，反而不能承重以至于超负荷，其实不必拘泥于此，大道至简，其实删掉三个已知条件，就是最优的算法，怎么之前就是没想到！”
　　与其连珠炮一样说完，攻具人的脸色瞬间好看起来，比调色盘还好看，咬着后槽牙，把与其拉过来照着屁股就是三巴掌，与其脸比屁股还红，软着腿坐在攻具人大腿上，就被人在嘴上啃了一口，疼得与其嘶了一声，又被堵住了嘴，被吻得几乎窒息才被放开。
　　“还写论文吗？”
　　与其一个激灵，立马摇头“不写了不写了。”
　　与其笑了一声接着写论文，思路顺了，写起来也顺利得多，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终于把论文画上句号，洗了澡，坐在床上摆弄着攻具人给他的u盘，内心前所未有的放松，打算和攻具人说个晚安睡大觉，一拿起手机发现攻具人一小时前给他发的微信，一张盒饭图片附带两字晚饭，与其不知道怎么的就读出点委屈巴巴的意思，直接打了个视频。
　　攻具人贴着手机仔细看了看与其，刚洗完澡，干干净净软软呼呼的，只是看着就喜欢的不得了“宝贝儿，什么时候回家的？”
　　与其看着攻具人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今天下午，我论文写完了，你怎么还没回家？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攻具人“我值夜班，刚处理完李奶奶家的乌龙丢猫事件。“
　　与其顿了几秒，他越来越能感受攻具人的感受，越是这样越是替他难受，上过战场的战士永远不会忘记血的味道，可战场不只有血腥死亡，还有守护信仰，那才是战士为之奋斗的所在，这根本不是帮不帮助人，警不警察的问题，与其软了声音问”怎么就乌龙了？“
　　“黑猫蹲黑鞋旁边儿，老人家眼神不好，没看见。“
　　攻具人说完与其更心疼了“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要是你这些事情能用钱解决就好了，我一件事也不能帮你解决，我只能支持你，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与其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攻具人盯了与其半晌才开口“宝贝儿，你这么说话容易□□。”
　　一句话把与其闹了个大红脸，刚刚有些严肃的气氛立马被打散了，与其咬着牙骂道“老流氓。”
　　攻具人哼笑一声“这算流氓，那床上算什么？”
　　与其话都被噎没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好好的人为什么要长张嘴。”
　　“长嘴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亲你。”
　　与其可真真的没话说了“我没在问你，你闭嘴。”
　　攻具人看人炸毛，心情好得不得了“行了宝贝儿，睡吧，太晚了。”
　　与其临睡前还在想要考驾照，以后攻具人夜班他早上还能去接人。
　　第二天一早与其拾掇拾掇就溜溜达达的拿着阿姨做的早餐往攻具人家走，进了门看人没回来又发了条微信“圣诞青年在家等你吃饭，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回信儿，干脆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看了看新闻和之前投资几家公司的股价，最后索性看起了美剧，没一会儿就收到了微信，就三个字儿”知道了“
　　三个字与其也能看出不一样来，甚至能看到攻具人带笑的表情似的，开开心心抱着手机等，眼前又看到一片红，周围好像很吵，与其晃了晃脑子，总觉得忘了点什么，心慌慌的开始发呆，脸色像刚刮了大白的墙，无意识的站起身来，走到厨房摆餐具，最后又趴在沙发上盯着门口等人。
　　攻具人进门就看见与其白着脸趴在沙发上盯着门口看，像待领养的小奶猫，可怜又可爱“怎么在这等？”
　　与其眨了眨酸疼的眼睛，想起身，趴时间长身上又僵又麻，没起来，吭吭唧唧的要攻具人帮忙。
　　攻具人把人扶起来帮他按摩肩膀，好一会儿与其才自己揉了揉肩膀“你去洗澡吧，我等你吃饭。”
　　与其呆坐了一会儿，又回卧室坐在床上听着哗啦啦的水声盯着浴室门口等人，好像只有看见攻具人心才能安稳下来，不然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变得糟糕。
　　攻具人开了浴室门就看见与其盯着他看，擦了擦头发”宝贝儿，大早上的，你这么盯着我容易走火。“
　　与其心里的慌乱一下就没影儿了，开始羞恼起来，红着耳尖开口“换你的衣服吧，谁盯着你了，老流氓。”
　　边说边往门口走，攻具人揽着人亲了一口“看就看呗，你看我，我是不是也得看看你？”说着就要掀与其的衣服，与其一把拍掉攻具人的手“不要动手动脚。”
　　攻具人笑笑“老婆，你把我打疼了。”
　　与其被调戏的气短，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红着脸道“谁是你老婆，不要脸。”
　　攻具人看人炸毛又开始顺毛，把人抱住“好好好，你不是我老婆，你是我的宝贝儿，宝贝儿大早上给我带早餐，我好开心，我的宝贝儿真好。”
　　与其再多的羞恼也被一句开心替代了，想着这人没休息又没吃早餐就在这油嘴滑舌的，又心疼又生气，把人推开”赶紧换衣服吃饭。“
　　吃过饭与其也没用攻具人送，自己去学校了，看着邮箱里全国数学科学大会的通知邮件顿了一下，随后便像往常一样处理工作，回复邮件，忙忙碌碌的过了三天，这天与其收拾的干净利索的去参会了，与其扫了一眼会堂，人多的像蚂蚁，其中不乏优秀的教授和导师，当然这次人这么多还要归功于数学界的泰斗高老先生，高老自生了一场重病后已经有三年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了，慕名而来的出入学术界的小博士有很多，当然也有来想给自己的博士后道路铺路的，镀金的等等，但是能来的就算是有点墨水的，有点能力的，更多的还没有机会参会。
　　会议开始主持简介的介绍下这次会议的主题，并感谢各位参会，并不像其他会议那样长篇大论，也没有想像中的热场子，反而因为中规中矩多了几分严肃，此次会议旨在给年轻人机会，近期有学术成果的可以上台讲讲，分享一下经验，有想法的可以会后参与圆桌会议讨论，总之十分正经，会议经过了两个半小时，终于轮到与其上台，与其也算是这一年数学界的黑马，年纪轻轻三篇SCI傍身，他直博的时候引起数学界小小的轰动了一把。
　　与其上台打开ppt开始讲论文，他才讲到一半，下面就开始议论起来，“这不是引教授发的论文吗？”“不是吧？三篇SCI 难道是极限吗？这才博一就江郎才尽了？”“开始即巅峰”“数学界与仲永“，议论声音越来越大，引教授在台下坐的稳稳的，扶了扶眼睛以掩饰眼中的嘲讽，天才又怎么样，还不是他手下的一条狗？
　　与其“请大家安静，听我阐述完。“
　　会堂倒是真的安静下来，与其面色不变，又用五分钟说完剩下的，总的来讲整个论文讲了不到十分钟，比起前面动不动讲半小时的，简洁的有点可怜了，可是与其条理清晰又不说多余的废话，尽管不是与其的论文成果，大家居然也就跟着听下来了，还没等人提出异议，与其又翻回第一页，提出了一个问题：请问各位如果删除这三个数据会发生什么？
　　下面又开始议论起来，”删掉就写不出论文呗！还能发生什么。“这话声音有些大，下面笑声有些大，与其反而笑笑”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去繁化简，古语诚不欺我。“随后与其把数据推翻又用五分钟把自己的论文说完了，这一下下面哄堂议论声顶起来了，看着引教授的眼光开始变了，都是学术界，大家的底线是什么都很清楚，但是难得会出几个败类，没等与其说，就有人发声了”不是吧，引教授，我们还能叫你教授吗？“
　　与其的声音从话筒中缓缓传出来，他手指挑着一个U盘“引玉，这里是之前您侵占我以及其他学生论文的证据，语音，邮件应有尽有，我的东西不是您想拿就拿的，您的权力过于蔓延了，相信您和警方会有很多话可以聊。”
　　引玉这时候才慌张起来，站起来就往大讲台上冲，还没走出过道就被打开会堂门的警察控制起来，与其冷淡的声音又从话筒中传出来“对在座的各位说一声对不起，占用大家时间给大家造成不便，十分抱歉。“
　　与其微微鞠躬致歉从容的下台，直接把U盘交给警察跟着出门配合调查。
　　由此揭开的学术丑闻引爆各个社交平台，各大高校纷纷开启自查行动，学术界对于论文开始严查重击，值得欣慰的是T大并未遮遮掩掩，反而将整个案件还原联合警方在社交媒体上发布公告，并对受害者致歉承诺赔偿以及恢复受害者声誉，至此学术自查落幕。
　　此时与其将自己的论文投了，又开始择校选导师，T大他不是很想待了，当然T大说破了嘴都想把人留下，不说与其自身在学术界的潜力，就说这次要是留不住又要挨网上一顿吐沫星子，到时候没准儿还得说T大表面上自查，暗地里还是把人挤兑走了，但是人家不想留也不能把人绑了，T大新任的主任头发愁得掉了一百来根也没想出办法，搁谁谁不愁，刚上任就摊上事了，还摊上大事儿了，正扣脚想怎么和领导说，门就被敲响了。
　　光主任一打开门吓了一跳“高老，诶呦，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高文中点点头并不跟人客套“我想收个学生，你把与其叫来我们聊一聊，看看他有没有意向。”
　　光主任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给塞枕头，这简直就是救星啊！光同志光速联系了与其。虽说高文中是T大得名誉教授，但是与其除了这次开会见了真人，以前还真的没见过这位，与其上大学的时候刚好高文中已经不出山了，只能听江湖上的传说，但是高文中的学术成果与其倒是都看了，没错，都看了，甚至有一些深有研究，与其当时发第一篇SCI是关于极值的，与其把高文中关于极值的实验全部按照他的算法重新做了一遍，说是启蒙老师也不为过。
　　与其也没想到能得到高老先生的青睐，所以整个过程非常顺利且轻松。光主任高兴的就差放二个二踢脚庆祝了，乐呵呵的上报人他给留住了。
　　与其无事一身轻，想起攻具人晚上值夜班想去看看他，火速回家，开始和家里的阿姨学做饭，把厨房炸了两次终于倒腾出来几个可怜巴巴的菜，拿着食盒去给攻具人发信息去警局找人了。
　　与其去的时候赶巧了，攻具人在审人，与其等着等着都要睡着了，人才出现，攻具人一见与其就勾唇笑笑“呦，这不是我老婆么。”
　　与其本来还有等困意，这下全消了，赶紧捂上攻具人的嘴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看着攻具人眼中的调侃意味，脸慢腾腾的红了，赶紧转移话题“我给你带饭了，你尝尝。”
　　攻具人“你做的？”
　　与其边把饭摆开边说“你想得美。”
　　攻具人笑笑不说话，只是看他。
　　看得与其就差把脑袋垂到桌子上了，飞快得抬头看攻具人一眼，俩人对视，与其败下阵来“是我做的。”
　　心里恼的不行，这下某人更得意了“我老婆真贤惠。”
　　与其“你……你别说了，这还有人呢！“
　　攻具人歪头看他”没人就能说？“
　　与其“不能不能不能，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攻具人“你的嘴能堵上，来吗？”
　　与其看攻具人要放下筷子站起啦，赶紧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碗里，欲盖弥彰道”你快吃饭吧，我好不容易做的，一会凉了不好吃。“
　　攻具人“我老婆做得真好吃。”
　　与其无奈，之后就像听夏天的蝉鸣一样，不断地听见某人说我老婆真聪明，我老婆第一次做饭就这么好吃，我老婆厨艺真好，老婆老婆老婆，与其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从警局出来，与其眼前有些恍惚，感觉耳边好像还有人在叨叨老婆老婆老婆，与其面无表情的调出某音十大神曲开始循环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