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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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蚕沙，落下。
统统傻眼。
所谓伊人，所谓冰雪，所谓绝色倾国，不外乎也。
铜铸大门缓缓打开，人们进进出出，匆忙不已。
莫家当家失踪，至今没有消息。
莫天瓷一失踪，就等于让他们失去了战神。那个创造奇迹的男人，在外面生个孩子回来之后，就自废武功，尽管以后功力慢慢恢复，但那一夜，还是惊心动魄。
血，从天瓷嘴角流下，轩就在旁边，孩子还不懂事，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突然这样。
武功废了，又莫名回来。这个男人，永远不会让旁人看透他的想法。
“啊……张嘴……”
“难吃。”
“没办法啊。”
“你拿这个去换钱。”贴身玉佩，价值连城的美玉，“我不想吃这种东西。”
“……爸，你没有其它东西可换吗？”
“有啊，把你换了，不过你倒贴都没人要。”
“就算把我换了也不能换这玉啊，不是妈妈给你的吗？”
“只是东西而已。她人不在，留着有什么用？”
“话也不能这样说……”
左右为难，不能把母亲的信物变卖，又不能让养尊处优的父亲委屈，考虑再三……
“那么，就吃一口，爸你又不是没吃过苦，当年你一人对千军万马，不也没事吗？”
“这和粥有什么关系？”
“……忍忍，过几天我们就走。”
“干吗过几天？”
“哎？”
“今天就走。”他坐起来，“我已经好了。”
回家推门，张净第一感觉是很安静。
没有父子的声音。
“爸，我们到哪里去？”
“你说呢？”
“宾馆不能住，其它帮派一定接到通缉令，是要到老家去？”
“恩。”
“到了之后……怎么办？”
“安静的，过一辈子。”
“好。我陪你。”
“别给我添麻烦。”
“不会的。”靠在他肩头，父亲的肩头，温暖宽厚，趴着，像只小壁虎。
无奈看着莫轩，罢了，还说不会给自己添麻烦。动动肩膀，麻了，那干脆就不动吧，今天当次免费床，下不为例。
所谓的老家，不老，反倒豪华的恐怖，有点像中世纪吸血鬼伯爵的城堡。
莫轩打点好一切，然后动员其老爸尊足挪步到了客厅，自己继续洗刷地板吊灯天花板，房子大，灰积的多，弄了一下午才搞定。
食物问题，不难。好歹儿子有特级厨师证书，只要有好材料就行。好材料？简单，老家后面一片树林，属于私人土地，多年没人打理几乎成了野生动物园，父子两合力，没枪？莫家轻功摆着玩，最后弄来一大堆野鸟蘑菇兔子山菜，吃不掉都不知道怎么办。
差不多养精蓄锐好了，很有默契，两人对视一眼，莫轩果断抄起早晨洗好米洗手浇花擦家具拖地板劫后余生的水——哗啦。高档窗帘湿了大半。映出人影。
“这种货色……不用我动手吧？”
“安啦，不用的。”
人影一动，莫轩却不动。天瓷看着，隐隐的笑。针连着红线，妖娆的惊艳，终是夺人性命的，那人来不及哀叫出声，眉心就多了致命的红点。
电光火石。他起身，看那不瞑目的肉块，“拖去林子里，埋了吧。”一字一语的冰凉彻骨，堆积起来，却让人爱怜。
当年的莫天瓷，娶了白玉娘娘白砉箐，夫妇两杀孽重的像海，还是无谓无惧在一起，小屋子，淡糖野菜，相敬如宾，恩恩爱爱，没有任何人的祝福，硬是挺了过来，多大风浪都见识了，哪怕被人骂魔头，哪怕自己双手血红，还是生了孩子，有了累赘。送白走的那天，拿着刀子的人一群群围上来，他们要复仇，为自己的父母爱人。
杀出血路，血腥味弥漫的过快，那天有雾，连雾都变的嫣红，夫妇两白衣成了红色，出嫁的袍子。他们要死在一起，他们要不离不弃，他莫天瓷等白玉一辈子。
终归看着爱人上了飞机，以为安好了，人群突然静谧，静谧的不祥。
蘑菇云。升起，他来不及反应，飞机的残骸散落下来，滚烫的。
早就装了炸弹，早就预定的死亡。
他杀红了眼，听到了婴儿的啼哭，一声声清脆的，手上的绫突然软了。
最后自废武功，换来白玉，唯一留给他的宝贝。
清晨，大多数人还没醒来，他的眼细细张开了。不曾好好睡过，憔悴了，也当没事样。无赖的坏，倒意外的被理解。
莫轩究竟像谁呢？他一直想。眼睛像妈妈，头发像妈妈，皮肤像爸爸，下巴鼻子嘴巴像爸爸，还是和自己像。抱着小小的自豪，屁颠屁颠做饭去也。
做饭没有学过还真是麻烦，丁冬一下锅烧了，晃荡一下火灭了，鼓捣半晌也只弄出勉强能吃的粥，粥对身体好吧？那个小子说过。莫莫最近真累了，自己嘴上不好意思安慰他，还是偷偷想为他做些事情，但好象是瞎子帮忙。
温暖的手，从身后绕过去，慢慢指导，这个火要开小，这里不能放盐，肉片要切的薄薄，最后要盖上盖子闷，全套动作熟练干脆，拿起勺子，“爸爸，尝一口。”
张嘴吞下。咸淡适中，口感甚佳——这孩子……
性格方面，还真是谁都不像，他爸妈没一个会做饭，没想到生出个厨师。
早饭吃好，懒猫一个躺在地板上，反正宝贝儿子把地板拖的干净，当床睡都行。
迷糊睡了，又被拉起来，火大，絮絮叨叨，不准睡地板，要着凉。
少有的嘟起嘴巴，哀怨看莫轩，我偏要睡偏要，你这不孝子。
莫轩脚步一晃跌地上，某长辈显然没有自觉，拉着他滚来滚去，只有你主动？不成——硕大屋子，就看两长不大的大孩子瞎胡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依你都依你，你睡地板吧……
惊然，发现冰雪美人被自己压在身下，运动过后脸蛋通红，整个就一……
柳下惠啊……
自己脸倏的红了，慌忙起身，搞什么？！对自己老爸有那么肮脏的念头？！！
他歪头不解，老男人吧，其实也就一次初恋，说出去谁都不信，对情啊爱啊一窍不通，当年白玉还骂自己木头，第一次行夫妻之实都是女方指导加主动，丢脸，以后儿子娶媳妇公公脸往哪搁？不过都30多了，再迟钝，□□，总知道。
莫莫突然脸红往后跳——干他们这行，身手好点，脑子也好，观察力也一流，眼睛一扫，立马发现哪里不对头——
儿子，居然……
深深自责——怎么，怎么就……都没有去想莫莫已经17岁了，也应该交女朋友了……真是个失败的父亲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