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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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一；】
绿妮掐了万俟东半天人中才将他掐清醒过来，醒来后小东幽幽说了句：“娘哎……”
绿妮拿着手帕在眼角蹭蹭：“嗯，娘在天上看着呢……太好了……”
赵神医把头探过来仔仔细细瞧了万俟东一番：“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舒服不少？”
万俟东的脸涨成了紫茄子色：“屁！”
绿妮一把捂住万俟东的嘴，向赵神医解释：“他高兴糊涂了。”
“真的吗？我看他的神智还未完全恢复，这样，我再给他扎两针，这两针是赠送的，不花钱。”说罢拿着针就向万俟东扎去，万俟东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精神矍铄，目光炯炯。
赵神医呆了片刻，自豪地翘翘胡子，对张三爷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老爷，老爷。”家丁飞奔着冲进来，张三爷瞪了家丁一眼：“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
“外甥小姐来了。”家丁满脸的笑，“您不都盼了一个多月了吗？”
张三爷马上拔腿出去：“哎呀呀，这孩子这就来了，快快。”
出来门又觉得有些失礼，转头解释：“我姐家的孩子终于来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盼了这么久，失陪失陪。”
这边绿妮将桌子扶起来，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揭开茶盖吹吃茶沫子，翘着二郎腿悠哉说道：“这茶呀还是雨前的好，啧啧，老了。”
万俟东瞅了瞅，也坐了下来倒了杯茶，翘着二郎腿说：“这茶呀其实雨前雨后的没啥分别，有的人就是爱附庸风雅，我觉得这个时候的最好，不嫩也不老。”
赵神医看着热闹也倒了一杯喝，一口咽下去神色讶异：“这个不是米茶吗？”
万俟东和绿妮对视一眼，尴尬一笑，齐齐掩饰道：“咳咳……”
【镜头二；】
“来来来，我给大家引见，这就是我的外甥女，莹莹，来莹莹，我给你介绍两个年轻的朋友，这是……”张三爷指指绿妮，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的名字。
绿妮和万俟东的目光立即打到莲步轻移的妙龄女子身上。
绿妮打量着，心里琢磨：
眼睛，嗯，不错，清亮，像水葡萄一样，鼻子不错，挺直挺直的，嘴巴，也错，像染了蜜桃顶尖处的水粉色，皮肤，水嫩水嫩的，像浸过牛乳一样，这身材，更加不错，前凸后翘……
想到这里，绿妮饿了，她边揉着胃边琢磨，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秀色可餐？
而此时，万俟东的目光胶着在少女身上，心驰神迷：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那笑是笑吗，那明明就是三月的春风，那腰肢是腰肢吗？那明明是灞陵边上的细细嫩柳，谁给你黑色的眼睛，你找到了光明照亮了世界……
想到这，万俟东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都白活了，他所见过的美女和这少女一笔简直是萤火对朝阳，这一刹那万俟东下定了决心，下半生的奋斗目标就是娶这姑娘为妻。
“你们好，我叫邹莹。”女子盈盈一笑，露出让万俟东目眩的小白牙。
“啊，我是……我就是传说中的……”万俟东刚一开口绿妮就拦下话头，“他叫小东，是我弟弟。”
“你弟弟？可他看起来比你大着几岁呢？”邹莹的目光从绿妮的脸上挪到万俟东的脸上，觉得很好奇。
“那是因为……其实吧，我和小东是双胞胎，后来失散了，小东可怜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其实他跟我同岁。”绿妮扯扯万俟东，万俟东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对绿妮的示意完全没有反应，绿妮只好接着说，“我叫小妮。”
邹莹又是一笑：“小妮小东你们好呀。”说完弯腰摸摸小白，小白卜楞卜楞脑袋，气哼哼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狗脾气还不小，我以前养了十来只狼狗，它们跟我都可亲了，以后我多带带它，保准它跟我也亲近。”邹莹信心满满地说道。
小白打了个喷嚏，向绿妮身后躲了躲。
邹莹咬咬嘴唇，瞪了小白一眼。
寒暄了一会，张三爷带着邹莹到后院休息去了，万俟东目送着邹莹，久久不语。
【镜头三；】
半夜睡不着，万俟东激动地敲开绿妮的房门，绿妮打了个呵欠，瞟了他一眼：“春心动了也不用猴急成这样，怎么说你也在江湖中小有名气。”
“哼哼。”万俟东抽抽鼻子，“我是真不应该跟你混在一起，掉架，要是我折扇一拿，酷姿一摆，邹姑娘立马拜倒在我的长衫之下。”
绿妮拿着挖耳勺挠挠小白的爪子，小白白了绿妮一眼，趴倒在地上。
“白哥。”万俟东蹲到地上给小白顺顺毛，“商量个事，明天你能不能对邹姑娘亲热点？”
小白将脑袋掉过去，眼皮一搭。
“喂，白哥！”万俟东拍了拍小白的头，小白嗷了一声亮出了爪子。
万俟东讪讪地退后两步：“不答应就不答应呗，好说好商量，跟你们家主子一样的脾气。”
“小东。”绿妮擂了万俟东一拳，“跟我家小白较什么劲，你最应该巴结的是我吧，你把我巴结好了，没准我还能跟你搭个红线当个红娘呢。”
“你？”万俟东摸摸手腕的针眼，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给我添乱就行了，还还还帮我？太阳打东边落下去了？”
绿妮扫到万俟东腕骨处那个铜钱大的红斑，心下歉然，嘴上却兀自强硬着：“这是你自找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咱先不说这个，你真的乐意给我当这个红娘？”万俟东拉了椅子坐到绿妮跟前，“你要是当成了这个红娘，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绿妮眼睛一横，嘴巴啧啧有声：“你一穷二白的样还我要什么都答应我，我能图你什么？咱俩是朋友么，朋友互相帮助是理所应当的，你要向我这种具有崇高品质的人学习，你看你那小气吧啦的样，扎了一针就疼成那样子，脸抽得像我欠了你多少钱一样。”
万俟东没理这个话茬，自顾自地琢磨该怎样跟邹莹更进一步发展。
【镜头四；】
第二日大早，绿妮收拾好就去找了邹莹，连拉带扯的问明白，原来邹莹也要去武林峰会。
“原本我要和叔父一起来的，可是正巧叔父有个朋友拜访，所以他也就拖后了几天，我寻思着许久没有见到舅舅了，母亲也催着我赶紧过来，我便来了，小妮，你们姐弟这是要去哪儿？”
“啊，我们也去参加武林峰会，啊，不，其实我们就是想凑凑热闹。”绿妮琢磨着现在在人家舅舅的地头上，谎话编了一个就得编第二个。
邹莹想了想：“我看你们也别去了，武林峰会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愿意看热闹等武林盟主换届的时候，那才热闹呢。”
“呃……那确实，不过……邹姑娘，这个……那你为什么能参加呢？”绿妮心中奇怪，顺嘴问了出来。
邹莹挺挺胸脯：“那是因为我叔父就是武林盟主，作为特约嘉宾，我叔父想带谁就能带谁。”
绿妮打算回去找出请帖看看，八成自己也属于特约嘉宾的范畴。
万俟东敲门进来，看到邹莹，脸唰的一下子红了，绿妮过去扯扯他的衣袖：“你来干什么？”
“啊，没事……”万俟东对上邹莹的目光，心脏突突乱跳。
邹莹掩口轻笑了一声：“傻小子，没事你来做什么，离不开姐姐吗？”
“啊。”万俟东挠挠头，晃了晃左臂，“我的袖口磨破了一块，找……小妮给我补补。”
绿妮心里直骂，找什么借口不好，非让我给补袖子，心里骂着，脸上还是硬挤出个笑：“邹姑娘，你看……要不借你这地方我给他补补？”
“过来坐呀。”邹莹搬了个锦墩，“坐这儿吧。”扭过身去针线笸箩。
趁着邹莹找东西的工夫，万俟东在绿妮耳边低声交代：“你慢点缝。”
其实万俟东就是不交代绿妮慢点缝，绿妮也缝不快，光认个针就花了一刻钟。
邹莹在旁边坐着，寻了一本书翻看，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着万俟东，终于熬到了午饭时候，才勉勉强强将破洞堵上。
“终于好了……”绿妮长长舒了口气，用牙将线咬断，抻抻万俟东的衣袖唠叨，“衣服省着点穿，你说我补件衣服容易吗？”
万俟东拎拎袖子，脸色发青：“你缝了这么半天就是这个效果？”
绿妮拎起来一瞅，自己将袖子的另一边给连上了。
邹莹扑哧一笑，拿了剪子过去将绿妮推开：“还是我来吧。”
万俟东的整个身子都酥了，胳膊颤颤巍巍地伸着，手指头伸也不是，弯也不是，不一会掌心就浸出了汗。
绿妮瞅着好笑，拿起邹莹的书，装模作样地看，不经意扫到封面，居然是《香洲词话》。
邹莹扭头看了一眼：“你喜欢谭香洲的词？”
“啊？”绿妮没听清楚。
“谭香洲呀，听说是个太傅，很有才的。”邹莹手中针走如飞，片刻将洞补好了。
万俟东的手一直伸着，知道邹莹说了三遍“好了”还浑然不觉。
那天以后，万俟东的衣服不是这坏就是那坏，到了第三天，邹莹拿了件新衣过来，嘱咐绿妮一定要让万俟东换上。
【镜头五；】
到了第四天，邹莹跟绿妮说，打算着要走了，再耽搁怕是赶不上峰会了。
绿妮跟万俟东说了，万俟东咬咬牙：“要不咱现在就去告白？”
绿妮不同意，她觉得现在万俟东对邹莹的感情处于萌芽阶段，万一一曝光就萎靡了，萌芽扼杀在襁褓中，这几天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啊啊啊啊。”万俟东在屋子里绕了几圈，将手里的五香黄豆走塞进嘴里，“趁现在竞争对手不多的时候我要抓紧啊，万一在峰会上她相中那种成熟稳重型的有产业男，我岂不是没戏了？”
看绿妮没反应，万俟东手一挥：“用不着你管，山人我自有妙计。”
绿妮点点头：“不管，不管。”
“有钱不？”万俟东涎着脸凑上来，绿妮无语。
【镜头六：】
傍晚，绿妮在屋里蹲得没趣，找了邹莹，家丁说出去了，绿妮带着小白也晃晃悠悠出去闲逛，拽住个路人打听，说这边的提篮湖很有名，走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
小白在院子里憋了几天正觉得浑身不舒坦，沐浴着薄暮时分的阳光，十分惬意，绿妮随手折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心里惦记着万俟东表白的事。
穿过一条小道，远远可以望见撒着碎金的湖面，小白呜嗷一声，颠颠跑过去了，绿妮紧走了两步，唤了声小白，见它不听，也懒得再叫，自己信步往湖边走去。
湖岸上零星有些卖糖果糕点的小贩，绿妮要了一碗木莲汁喝了，再去瞅小白，看不见了。绿妮心里有些急，沿着湖畔寻找，转了个弯，忽然看到木亭里站了一男一女，男的穿了件浅墨色的长衫，女的是藕色长裙，绿妮一下子想起来邹莹似乎有这件衣服，看背影也像，这男的是谁呢？背影忒熟悉，于是绿妮踮着脚尖挪过去。
“你真的就这么绝情……你可知……”吐了这几个字，邹莹的声音已经哽咽，“我为了你才求叔父过来的，本来想着在峰会上也许能碰到你，谁知今日竟然相逢，你……难道不觉得这事缘分么？”
“你说你娶了妻，那也罢了，即便是做小我也愿意……”邹莹沉默了半晌又加了一句。
男子的背脊一僵，说了句什么，径自走了。
正当绿妮考虑和不和邹莹打招呼的时候，小白从草丛里跑出来蹭蹭绿妮的脚，绿妮脚痒，往后踏了一步，邹莹猛一回头：“谁？”
“是我，是我，出来逛逛，你一个人啊？”绿妮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刚才我还担心怕找不到路呢，碰到你就好了。”
邹莹迅速擦了一下眼角，笑了笑：“走吧。”
一路上邹莹无话，绿妮想要探听也无门，琢磨着万俟东八成是没戏了。
【镜头七；】
进了后院，只见灯如白昼，万俟东一袭白衣飘飘，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后面还跟着四个花童，见绿妮和邹莹进来，万俟东使了个颜色，花童立马抓起篮中的花瓣开始往外扬。
万俟东将折扇一甩，上面浓墨饱蘸着写了四个大字：公子小东。
邹莹愣住了：“你这是……”
“今日……”万俟东抬头看了看天，根本没见月亮的影子，“我推测今日月光很好，特……”
刚一个“特”字出口，“卜”的一声，万俟东放了一个屁，身后的花童捂着鼻子向后退了几步，绿妮赶紧踹踹小白：“晚上叫你别吃这么多的……”
小白委委屈屈地哼了一声。
万俟东脸上发烧心中感激，原本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调都被这屁给熏没了，硬着头皮继续说：“如此夜晚，定然要有佳人……”
“卜……”又是一声屁响。
“你还放！”绿妮只好又踹了小白一脚，小白这回委屈得快哭出来了。
抹抹额上的汗，绿妮拉过邹莹：“我家小白特会唱歌，让它给你给唱段解解闷？”
邹莹点点头。
绿妮蹲下跟小白嘀咕两句，小白瞅瞅万俟东又瞅瞅邹莹，勉为其难地开始乱哼哼。
万俟东心中大喜，趁此机会又放了几个屁，偷眼看看邹莹，只见她听得专注全没在意。
小白哼完，绿妮大力鼓掌：“邹姑娘，怎么样？”
邹莹叹了口气：“再让它唱一遍吧，刚才屁声太大，我没听见。”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