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病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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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事态的发展已经上了热搜，全民的态度虽有恐慌，但大多还是按照政府的要求来——注意防护，不去人群密集的地方等建议。
一到下班的点，司崝的消息跟定时一样发了过来。
【加班吗？】
闻霂是在半小时后看到的。短短三个字，他似乎嗅到了司崝的紧张。
大褂刚脱下一个袖子，许辞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闻霂啊，这几天我不来了，我得回去赶个项目。跟你说一声啊！”
“嗯，你行李收拾了？要不要送你？”
“不用收拾，就放那占个坑，你们就不用分房睡了，怎么，兄弟我够意思吧？”
“去你的。”
“哈哈哈哈哈，你——多注意安全，我可不想探监。”
“你可算了吧。”
两人聊天不过两分钟就挂了，对方什么样，出个声就秒懂。他们不是亲兄弟，可也算得上穿一个裤衩长大的。
放下手机，闻霂想发信息的手指颤了下然后直接回拨了电话。通话结束，他才发现，司崝并没有离开。
眼前的阴霾算是消散一些。
他走之前，打算去林业平那里看看。刚下两楼，还没拐过弯，闻霂就看到林业平被病人和家属围着。
患者显然是家里人硬逼着来的。老人都是这样，能抗则抗，要不是家人发现，估计躺一下，喝点热水就是他们的“良方”。
“医生，他来之前吃了退烧药，几个小时了，还是没退。小孩儿用的的退热贴就没断过，您快给看看。”一个约莫三十五岁左右的女人客客气气说道，但也遮不住眉眼间的着急。
发烧这种问题，可大可小，只要是病，越拖越难治。
林业平带着口罩，和人尽量保持距离，“别急，别急，我先问问老人自己，你们可以补充。”
他手上还有水珠，刚上完厕所就被堵在这里，匆忙换了一个口罩，就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闻霂隔着距离，看着那背影，仿佛看到了当年尚还年轻的父亲。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眼睛有些泛红。
想到自己老子手上也有这样的学生，也算他后继有人。
闻霂这人，在有些方面，就是古板，换个词或许更合适，那就是传统。父亲是他心中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因为他自己的一些小固执，闻霂觉得有点内疚。
这些情感，他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而现在，他迫切地想分享给在自己家里等待自己的那个人——爱人。
闻霂换了主意，明天再找林业平吧。
回家的路上，他往家里打了电话，是姜女士接的，看样子，“闻老先生”今天依旧是一个大忙人。但出乎意料的是，姜女士除了叮嘱他这几天多多注意，竟然一句没提关于“男朋友”的事情。
不提也好，他的计划也没打算今年给那些长辈们公开。
不是他怕事，而是要给司崝足够的时间。
他能明显感受到，司崝对家人这样的称呼有点抗拒，但明明内心很柔软。这些都是他有待了解的问题，鲁莽不来。
他突然想到那晚在So听到的一段对话：
“这里帅哥好多，不仅养眼，还安全！对对对，还有亲切感！”
“你丫是不是磕CP磕上头了？”
“先上床，再培养感情，这战略才是上上计！”
“你聋啦！听没听我说话！我带你过来是来安慰我失恋的！”
“哎呀，不知道情趣！这里这么多，随便捡一个！你这样的，肯定不止你一个！”
“……”
后面大概是什么，闻霂有点想不起来了，当时听完就觉得现在的年轻男女，想法真是逍遥自在。可现在，他却觉得及时行乐也是一种可以提倡的生活态度。
天上的雪又在飘了，不大，落地即化。
这个点说不上早，但家家户户差不多都吃上热乎的晚饭了。
闻霂绕到菜市场买了一些菜，但是怕司崝已经饿了，就顺带买了些甜品。他自己没有吃这些东西的习惯，也不知道司崝吃不吃，反正一时兴起，要的就是一个随意，不浪费就行。
等他一到家，闻霂就闻到扑鼻的饭菜香，厨房的油烟机还在响。因为厨房是装的玻璃材质的推拉门，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司崝每一个炒菜的动作。
围裙系在司崝身上，碎玉闻霂来说，都是一种蛊惑。他尝过那段腰身的柔软，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不知道是不是司崝练过舞的缘故，他觉得柔软和劲道都可以在司崝那一截腰上完全地体会出来。
他喉结一动，放下手中的菜，换了鞋，悄悄走到了司崝的背后。
闻霂刚碰到司崝的后肩，岂料司崝条件反射似的，一个胳膊肘直接向后撞去，铲子上的汤水都飞溅出来。
“嗷——”
闻霂忍痛，闷声呼道：“是——我。”
他眼疾手快，手心抵在司崝的胳膊肘尖处，但是这一下着实不轻，而且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司崝错愕不过片刻，而且想起早上的仇，戏谑道：“男朋友，礼尚往来啊！”
闻霂：“……”
他瞬间忘了痛，这时候不揩油，都对不起自己。
闻霂将人捞过来，手伸到后面关了火，直接吻上去，不过几秒的功夫就松开，但是两人的头却是抵在一起。
“这是——打是亲。”他说。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病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