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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   宋斐跟邱少游的爹邱明中并不大相熟。

      父子两搬到宋斐家旁时,邱少游的母亲就已经去世。孤儿寡爹住在宋斐家旁边的院子里,邱明中忙于生计和江湖奔波,对邱少游管教不严,以致于邱少游从小就长歪了。

      宋月莲曾有一次好心去给邱少游送饭,结果瞧见邱少游哄骗姑娘,她立马又端着饭回家,并且告诫宋斐不准和邱少游走得太近。

      年少的宋斐不懂缘由,只是听话点头:“好。”

      他不仅跟邱少游走得不近,跟其他人也不见有什么话说,究其原因,一是他幼时总穿裙子,惹旁人非议,不知道他究竟是男是女,二是他本来就懒,认识朋友就得成日出门结伴,他不想走动。

      后来因他要学内功,和邱少游才熟络起来,不过他爹嘛……宋斐只听闻邱明中是少林寺藏经阁的客人,可以进出无阻,其余的交谈不多。

      算算也许久不见,邱明中仍然是他记忆里的样子,人到中年,脸上挂着疲态,穿一身土灰泛白的衣,打理得很干净,笑得和蔼。

      “阿斐,多日不见,快坐快坐。”一见他来,邱明中就朝他招手。

      宋斐落座后直言:“邱伯找我,想问什么事?”

      邱明中摸了摸额头:“自然是《莲若录》……有几页残卷,在你母亲手里,我未能带来。”

      “她怎么会有藏经阁里的东西。”

      “呃…”一问此事,邱明中只道,“当年你执意要练这个武功,你娘替你仔细看过。”

      宋斐先是了然,又把眉头收紧:“她看过?那她知不知道你将下卷带过来?”

      邱明中尴尬:“我正要说,因为下卷是双修心法,你娘误会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要赶来问你。”

      “……”宋斐惶然,“她什么时候动身。”

      数数日子,邱少游的信送过去之后,自己的信才到,难道“去你的”那三个字,不是在表达她对这个儿子的不耐,而是因为被骗所以很不爽。

      整理好脑中的线索,宋斐点点头:“我明白了。”

      “邱伯找我,还有别的事吗?”

      “有!”邱明中压低嗓音,不想让邱少游听见,“这些年我在外忙碌,没空管他,过些日子打算把邱少游抓到少林寺,这事儿不能走漏了风声,怕他跑了。”

      宋斐了然:“邱伯想让我把人押过去。”

      少林寺有武僧摆阵,寻常人难以逃脱,其内又枯燥无趣,邱少游待在里面定然生不如死。

      “总不好让这混小子成日丢人现眼。”

      两人没有多聊,宋斐应下这事,很犯难地往回走。

      要怎么跟林雁琼说这事,他们二人的关系尚且见不得人。

      宋斐当然恨不得昭告天下,只是林雁琼对他还多有怀疑,他苦思冥想,回去的步伐也慢下来,沿着长街踱步,途经西市,顺道买了点葱油饼给她带回去。

      等他回府,才发觉林雁琼不在院里,他又不好大大咧咧出去问她的踪迹,略一思索,就去了林玉雪的院中,见里头灯火通明,言笑快语,宋斐自知不好进去打扰,回去洗了个干净,时不时往林雁琼院里看一眼。

      过了一个多时辰,林雁琼卧房的灯才亮起,宋斐等丫鬟们都退出去,才进她房间。

      林雁琼正在换衣裳,猛然看见屏风上映出另一人的影子,下意识就往后打了一拳,宋斐竟也没躲,被她一拳打在腹部。

      他闷哼一声,林雁琼转身捂着衣角,伸手去揉:“你!你真是,怎么老这样一声不吭过来,吓我一跳!痛不痛?没把你打伤吧。”

      宋斐知道她力气大,但没想到这么厉害,比一些江湖莽夫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他没有内力护体,刚才这一下真要把他打得想呕血。他捂着被她打过的地方,有气无力:“你有这样神功护体……我真是为你欣慰……”

      “你少来,”林雁琼嘴上怨他,手里动作很轻,“我有什么神功,哪里比得上你。”

      “我的就是你的,一定让你学会。”

      宋斐在床上躺了会儿,早就不疼,他太喜欢被林雁琼安抚,整个人都平静宁和。他白着脸问:“你今日有没有练功?”

      林雁琼摇头:“没有,哪有空闲。”

      她又蹙眉:“你以后不准再这样忽然进我房里,至少要敲一下窗户,这是我的卧房,忽然有人进来会吓到我。”

      宋斐也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我没有考虑周到,只是太想见你,所以才把你吓坏了。”

      温热的手要离开他的腹部,宋斐本想说自己还疼,可他又答应过不再骗她,于是直言:“雁琼,你再摸摸。”

      林雁琼打量他:“你还痛?”

      “不痛,”少年纤长的睫毛落下一小簇阴影,“就是想被你摸。”

      自从二人都决定有话明说,宋斐说的言语时常直白得让林雁琼心惊,胸口砰砰跳动。她是说过不喜欢宋斐撒谎,可是他这么直来直去,让她难以招架……总之,她今日心情还不错,他又如此坦诚,于是林雁琼又把手放了回去。

      宋斐又抱着她,让她倾身压在他上面,脑袋埋在他胸口。

      “我洗过了。”他特意说。

      林雁琼的鼻子被压在他的衣襟中,推搡时蹭了两下:“嗯,我闻出来了。”

      她抬起脸:“你今日出去都聊什么了。”

      宋斐正在思索这事要怎么开口:“我娘……可能要过来了,她也许猜到了我跟你的事……”

      林雁琼只惊讶了一会会儿:“她何时过来。”

      “这就要看她有多生气了。”

      宋月莲气得失去理智,一定会快马加鞭赶过来把此事问得清清楚楚,倘若没放在心上,约莫是走走停停闲看落花。宋斐对娘的脾性还是很了解,他想此回的情形定然是前者居多。

      林雁琼却不懂:“她为何生气?”

      “我写的第一封信是骗她,”宋斐往枕头上躺了躺,“还有,她一定认为我跟你行了男女之事,是我对不住你,我残花败柳,放荡不贞。”

      一听这话,林雁琼立时从床上坐起来:“你?你是男人,她骂你这个?”

      “嗯,”他料到雁琼会有此反应,对于娘亲的古怪,宋斐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可他从小就在这样的教导下长大,只好说,“如若她知晓,我没有给你名分,就和你做了那事,还留宿你家,她一定会骂我。”

      林雁琼兀自轻语:“不对,不是这样,就算她这样骂你,也出去也还是我比较吃亏。”

      “我知道。”宋斐诚恳,“是我对不住你。”

      “你娘到底是什么人?”

      从宋斐奇怪的性格,到霍仙仙要找的男人,宋斐的母亲还未露面,却已经让林雁琼直觉那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好奇发问,宋斐也老实作答:“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做点小生意。”

      “什么生意?”

      “卖花,有一个庄子种了很多花,”宋斐顿了顿,补充,“也不仅仅是卖花,她还养过猪、小鸡,总之她什么小生意都试过,后来种花的手艺越来越好,就跟陇城下几个富家订生意。”

      “你娘把你拉扯大不容易。”林雁琼听完只有敬佩。

      宋斐也颔首:“是,她很辛苦,为了多赚些银两,时常让我梳着女童的发式坐在花车里,别人一看我,我就问要不要买花。”

      宋斐年幼时很乖,坐在小车里不哭不闹,长得漂亮也是一种本事,能让一条街上的人忍不住回头看他,宋月莲也正好把花卖出去。尽管宋斐认为这段回忆不是很拿得出手,但总好过他稍大一些被支去喂猪。

      要不怎么说他讨厌干体力活。

      他省略了喂猪生涯,又自揭娘的短处:“不过,她总说是见到我就烦,还说看了头疼,其实是她自己抽太多的大烟了。”

      林雁琼听说过那种东西:“就是烟草卷起来么?我在账目里看到还有花香味的。”

      宋斐这倒不清楚,二人聊得够多,吹灭灯就要入睡。

      林雁琼睡不着,心猿意马,手从他的腹部往下,慢慢摸索,宋斐轻轻扣住她的腕:“怎么了?”

      她在他耳边说了句,宋斐“嗯”了声,用夜色掩盖自己微红的脸,将身子伏下去,吮开唇瓣,舌头缓缓贴着她的往里。

      林雁琼发出嘤咛一声。

      情到浓时,她的双腿紧紧挂在他的耳旁,宋斐撑着身子,抬起脸,忽然问她:“雁琼,给我个名分好不好?”

      “你……”林雁琼好想翻个白眼,只是她嗓音断断续续,“现在哪是说、说这种事的……啊……”

      她不愿意,宋斐只好更用力地吻她的唇,带了点怨气,吮得很用力,林雁琼的腰弓起来,宋斐握着她的腰窝轻轻打转,她再也受不了,水声停留在他又一次伸舌时。

      宋斐也冷静不少,他不问扫兴的话,转而问她:“我是不是很会亲。”

      林雁琼一想到刚才的事就够糗的,没好气道:“没问你,你也不准说话,再说你就自己出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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