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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禛贝勒府? ...

  •   这一觉睡的很香,酣畅淋漓。
      因为醒来时,我都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很少的不失眠的一晚。
      我不是在昨晚的那个榻上,身上是柔软的丝绸锦被。屋里没有别人,昨晚的那个男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起床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很古典,家具都是木质的,墙上有几幅字和山水画。我对这些不了解,所以不能判断是不是真迹。房间很大,被帘子隔成两间,一边是卧房的样子,一张很深很高的木床,一张圆桌,上面是一套茶具,墙上有把挂剑。另一半则是书房的样子,两面墙都是书架,一张长方桌上面有古人用的文房四宝。虽是书房,但一边却摆着张贵妃靠的榻。
      总的来说,这里不陌生,完全是古装电视剧里的房间。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这里虽然不是我的家,但也很舒适。至少,我能睡着。我开始想洗脸,刷牙。睡太久了,嘴里有些发苦。但我不知道哪里是洗手间。
      我走出门,外面是围起来的小院子,旁边还有房子,像四合院的样子。院子一角种着些不知名的植物,开着小白花。中间有棵树,很高很大,也不知道是什么树,不过我很喜欢,因为走在下面时会闻到淡淡的香气。我本想找个人问下厕所在哪里,但这里没有一个人。
      我在院子里踱起步来。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古朴,寂静却让我喜欢。现在还有阳光,透过树叶撒下来,清凉而干净。我开始不可抑止得心情愉悦起来,甚至想要翻几个筋斗。
      我到树下的石桌旁坐下,把脚抬到桌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全身舒畅。虽然这一切都很突然而且莫名其妙,但我不担心也不奇怪,因为该来的早晚要来,一切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何况我真的很喜欢这里,比我的山洞还要喜欢。
      没过多久我就察觉到,齐宣王不知道去哪了。我记得昨晚有把他带过来的。
      “齐宣王......”
      “齐宣王......”
      我叫几声,他就出来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反正现在在我的脚下。
      我摸了摸他让他上了桌子。他与我面对面坐着,神情坦然优雅。处变不惊,他永远都是这样,跟我一样。我是懒,他呢?
      我对他的兴趣从前天起就被勾了起来。以前是我刻意忽视他,现在既然跟他重归于好自然不能再恶意相向。我需要用另一种态度和语气跟他交流,还要了解他,知道他的一切。何况他那么神秘。
      “齐宣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他眯了下眼,依旧看着我。
      “那么你喜欢这里吗”
      他又眯了下眼,眼波流转的瞬间流露的情绪我不是很懂。但我试着了解他。他是那只猫啊,与众不同,而且我从来不认为他是猫而已。
      “既然你喜欢,那么我告诉你,我也很喜欢这里。我们就留下来好不好?”我顺手拉了下他的胡子。还是那么顺滑。
      他没有躲开我的抚弄,顺从如以往,然后,他对着我点了下头。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应我,以前他虽对我好宠着我,但却是无声无息。现在他点了头,我心里高兴,面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我不想让他看出我过激的情绪,这会让我处于下风的。
      “那么,你是猫吗?”这是个奇怪的问题,但也是我很想知道的。
      齐宣王似乎愣神了一下,转而又点了下头。
      “猫神仙?”
      这次他没有回应,也许答案太复杂不能简单用点头来表示。
      我稍微有点失望,很快就恢复高兴地心境,不得不说,我还是喜欢新鲜,新的环境是我高兴地主要原因。这里就像梦里的世外桃源般美好,地震,一场天崩地裂的地震让我有了奇遇。
      胡思乱想之间,齐宣王突然跳到我怀里,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我正要戏弄他一番,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很轻,但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还是很明显。
      我没有回头,等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知道是那个男人,昨晚抱我回来的那个人。很高,体格清瘦,面容硬朗,光了半个头,后面是大辫子,发型毁了他英俊的样子。虽然当时没看清他的长相,但他的眼睛,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在我认识的人中没有谁拥有这样的眼睛。黑亮,明媚,眼角上挑,生出无限妩媚之气,但他的沉默冷静让这股妩媚消散了些。
      他在我对面坐下,没有用那些人眼光打量我,他只是看着我,似乎在措辞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
      我也没开口就看着他,等着他。
      终于,他握拳掩嘴轻咳一生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用手轻抚着齐宣王,他这时眯着眼,没有看对面的那个男人。齐宣王似乎很傲慢。我轻笑起来。
      “段轻轻。”我回答他。
      “段轻轻……怎么写?”他眼睛没眨过,依旧看着我,墨宝一样的黑亮,深邃。
      我拿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出我的名字。他的手很白,很长,很好看,手心有些微薄茧。
      “可有字?”
      “什么字?”我不太明白他说什么,随即反应过来。“哦,那个啊,没有。”
      “可知道我是谁?”他继续问。
      我觉得这场游戏快没意思了。他也许是游戏的主谋,可还在装模作样问我是否认识他。很可笑。
      我忍着笑答道:“不知道。”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那么我应该知道他是谁吗?也是,他是导演这一切的主谋,应该极富能耐,所以我才应该要认识他。可我确实不知。
      “那么,你家在何处,父母健在否,可有其他亲人?”
      “家?C城华堂路,幸福小区一单元十二楼二号。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我耐着性子答完就趴在桌子上。手一下没一下得摸着齐宣王。
      他皱着眉似乎在思考我回答的是否真实。但随后又问:“确实未曾听说过此地,你何以流浪至京城?”
      我的耐心不是很好,快被他用完了。而且他的话文绉绉的,要花精力去翻译。他不知道华堂路没有问题,但不知道C城就完全是耍着我玩了。
      于是我说:“我饿了。而且想上厕所。”
      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恢复站起来手伸到我面前,完全没有生疏的样子,姿态优雅如齐宣王。我觉得奇怪,他们两个的神态相似度这么高。所以我在他面前才会那么舒服坦然,而以往,我是多么讨厌陌生的面孔啊。
      我抬手让他拉着。他带我到了旁边的一间屋子告诉我这里是茅房。我很不适应这个称呼,但还算能懂。然后,他就自己走了。我在茅房里勉强解决完私人问题。再出来,就看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几样小菜放在院子里等我。
      “我想洗手,洗脸。”我隔着很远对他说。
      “要净手?水早上就打好了放在房里的架子上。桌上有洗漱用具。”他轻声细语,却不是因为温柔,似乎从来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着每一分每一秒。
      原来如此,我刚刚起床看到过铜盆,但我不知道那就是。桌上的,我以为是茶具。我进屋洗过脸,但确实不知道这些茶杯和盐要怎么用来漱口,就拿着那些东西出门问他。
      他似乎很奇怪我不会用,但还是仔细教导我。
      我处理好自己后,依旧在他面前坐下。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好饭菜。然后我问:“昨晚是你换了我的衣服吗?”
      他略有些不自在,还是肯定点头。我身上的是一套绸缎的小袄和长裤,很滑,很舒服。但没有内衣,实在有点冷。
      “我不知你是个姑娘。”他解释道。
      “没事。”我本来不在乎这些东西,只是出于好奇才问了他。
      我开始吃饭,很好吃的菜,是从来没吃过的一些菜样。北方的口味。隐约能吃出来是鸭肉丝,非常细腻的鸭丝,蘸了酱,很好吃。还有些素菜,我吃的较少。等我吃完已经好些时候了,他递给我一杯茶,是热的,我喝了,清苦的味道。我把剩下的饭菜放到齐宣王的面前,但他不动口。我猜他是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吃东西,他那么骄傲,那样做不雅。
      “你可有去处?”他看我一切完毕才问。
      “没有。”我很喜欢这里,但却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能让他收留我和齐宣王。也许不用我要求,根本就是他故意把我弄到这里来的。我虽然现在仍然没弄清楚是个什么情况,但我不着急,也不想费神去猜想。我很懒,只喜欢水到渠成和自然而然。可我却开始对发生的一切有了兴趣,开始对以后的剧情有了期待,因为毕竟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我的人生是那么简单。不管是游戏、恶作剧还是绑架,还是其他什么,我都希望继续玩下去。
      “可愿意留下?”他脸色冷峻,却眉目诱惑。
      “好。”我顺着他的话,陪他演这出。
      “那你先住下,其他诸事随后再作安排。要是将来想走,也不拘着你。可好?”他似乎很想我留下,言辞恳切,不像作假。
      “好。”我点头。
      “这里是后院,别人不常来,你尽可安心住下。要出门可以叫人陪着,外面随时有人候着。我白天在此处理些公务,晚上会离开。书房的书可以拣着喜欢的看看。需要什么物什也可吩咐外面的下人。”他说了一长串,句子完整,逻辑清楚,看得出来是惯于下达命令的人。
      我不太喜欢这样被嘱咐。于是,我摇头说:“太多了,记不住。”事实上,我只是不愿意我的回答太过单一就一个好字就完。
      他起身进屋拿了笔和纸出来,是毛笔和厚宣纸。然后写下满满一页,是繁体字。他的字倒是很好看,清瘦刚劲,工整的小楷。
      写完搁笔,他问我:“识字么?”
      这倒是大大的折辱我了。时至今日还有文盲吗?
      我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我的字虽算不上极好,还是可以辨认的。他颇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不以为然。
      “那么,我可以问问这是哪里吗?”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身处什么位置,这是坐标的定位。我想知道,自己大概在什么地方,这样才不至于茫然。
      “京城,禛贝勒府。”他答的倒是简洁,满是期待地看着我,期待是不动声色的,但我还是能觉察到。从来,我都能轻而易举地看透别人的想法,这种天赋,实在是让人痛苦。也是我常年不同陌生人交流的原因,那些人的黑暗,腐朽的坏心眼,我看得一清二楚。
      可我却不太明白他的话。京城?禛贝勒府?什么地方?从未听说过。哪里是京城,北京?南京?要说字面意思上的京城,那么是首都,北京。
      “北京吗?”我问。
      “是。”他慢声回答,似乎在等我跟上步调。
      是北京,那么北京的禛贝勒府又是哪里?贝勒?不就是清朝的王子?呵呵。还扮起王子公主的戏码来了。似乎有点过分。
      “你是个贝勒爷?”
      “第一次有人这么问。”
      “是个新手?”
      他突然就笑了,双眼微眯,眼角眉梢都是妩媚,春暖花开,和冷着脸时完全是两个人。他以拳掩嘴轻咳一声说:“不算是新手。”
      强盗哪里会有这么俊美。我对着美丽的东西从来没有抵抗力。他这么一笑,我哪里还能照着原来的路子怀疑他。
      “那是哪个贝勒爷?”贝勒爷多了去了,我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贝勒爷”究竟什么来路。但剧情似乎在往着我不熟悉的路子发展了。
      “大清四皇子,禛贝勒。”他答得不以为然,似乎在怀疑我明知故问。
      我哪里知道什么大清的四皇子是叫禛贝勒的。倒是,他说大清。那意思就是清朝了。玩的什么游戏,都变换时代了。当我是傻子吗?
      “你在耍我?”我问他。
      “我既是皇子又如何会诓你。你,当真不知我是何人?”他似乎真不相信我的话。那么意思就是是个人就该知道他了?呵呵,名人吗?我可不认识清朝的人。他是演技太好,还是脑子有毛病?清朝?福晋格格贝勒的戏码只有电视里才有。
      我正要说话,有人进了院子,一直低着头,躬着身子,在那个“贝勒爷”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出去了,来无声去无影,幽灵一样的人,毫无存在感。我依稀辨得出是昨晚的那个人。
      “现下还有些事情。我晚上再来与你详说。”他丢下一句就离开了。

      我趁没人在喂了齐宣王吃饭。他很顺从。
      “齐宣王,你说他是不是坏人呢?”
      他没反应,只是跳到一边的凳子上望着我。贝勒爷是吗?清朝是吗?这个圈套似乎太过逼真了。昨天,我和齐宣王几乎走了大半个城市,全是古色古香的建筑。我想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财力人力来建造这么一个古城。何况城中数以万计的古人哪儿来的。
      而现在,这个禛贝勒说,这里是清朝的北京。我还怎么去说服自己,这只是某个人的游戏或者阴谋。
      一切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那场地震改变了什么。也只有强大的自然规律才能做到扭转时空地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禛贝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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