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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地震之后的穿越 ...

  •   我和齐宣王不停地跑着,像是在逃离这个城市。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有那么多体力,表现好得像个运动健将。我们一直在跑,没有要停的意思,因为这个城市没有一块地可停留。
      就在我快要倒下时,眼前突然出现已片白雾,茫茫不着边际,像置身云中。身边的一切都在旋转、后退,以光速向后滑过。接着我头脑一阵眩晕,便失去知觉,伴着齐宣王的一声轻柔的叫声。

      我做了一个奇怪又模糊的梦。梦里有许多张放大的脸在眼前晃动,一声又一声地叫着“轻轻”“布克多德”“段轻轻”。还有人在哭泣,声嘶力竭,哭得我心都碎了。那些声音吵的我头都快炸了。我拼命想看清楚那些脸叫他们不要人扰我清梦,但却无能为力,我急得满头大汗。

      “喵!”齐宣王的叫声把我拉回现实。我缓缓睁开眼睛,入眼就是它碧玉般的眼瞳。

      我对它笑了笑,发现自己置身一条小巷子里。我和齐宣王一起缓步走出巷子。但眼前的景象却让我茫然傻了眼,不知所措。因为这不是刚经历过一场地震的C城。这里庭廊楼阁、古色古香,而且满大街都是大辫子男人,穿着或华丽或普通的大褂,人模狗样的来来往往。像任何一部古装片里演的那样,他们是表情缺缺如同木偶版的群众演员。而我则是主角,因为我是那么格格不入。即便是我相貌平平,依然能在第一眼被找到。

      这不是件值的高兴的事,我成了众矢之的!我的奇装异服使得他们对我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我茫然地不知如何应对这一系列的变故。

      我在那些好奇、猥琐的眼光中游荡了一整天。所到之处都是无数拖着大辫子的男人,个个道貌岸然地评论着我这个异类。我依然浑浑噩噩、不明所以。晚上来临时,我仍没能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最重要的是,我还没有找到安身之所。

      我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个有预谋的恶作剧,等那个主谋玩够了,我就能回到现实。就像《楚门的世界》,虽然荒唐却能走出。而现在我只能等这一切结束。

      我无处可去,只能继续游荡。虽然我很累,但脚却无意识地动着。因为没处可留。

      我走到了一条有光亮的街,停在原地。齐宣王也停在我脚边四处打量。前方五米处有两个人,前面的那人身姿挺拔,后面的躬身打着灯笼。

      我们都在打量对方,没有言语。但他的眼睛不同于白天的那些人,很黑,比夜色还要黑,明亮而深邃,那么熟悉,就像一直都等在这里,等着我来。

      我突然觉得的很累,想倒下。

      对视许久,久到我快沉溺在他的眼里时,我遥遥地对他说,“带我回家!”

      是的,就算是阴谋也跟他回家。我需要一个睡觉的地方,我的腿也需要休息。而且他的眼睛让我想停留。还有,我一直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是真的随“遇”而安。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仔细观察我,从上到下,认真无比。最后,他的眼睛停在我的脚上。我也疑惑地低头:我穿着一双鲜红的拖鞋,昨晚突然出门未来得及换。现在却成了一派鞋红脚白的突兀景致了。在夜色里更有些说不出的意味,像是在美艳惑人。

      那个男人突然大步向我走来,下一刻,我已经在他的怀里了。我来不及反应,耳朵贴在他的胸口,满脑子都是他“突突”的心跳声,让人无法思考。我抬起头,看到的是他瘦削的下巴。

      他就这样一直抱着我走,不知过了多久,进了一个小门穿过长长的庭院。那个仆人模样的人一直打着灯笼。他在前面引路,开了房门。那个男人抱着我进去,然后吧我放在一张像是榻的东西上。整个过程没说过一句话。而我并不着急,我在看戏,看他能自导自演到什么时候。我希望用我的眼神摧毁他的镇定,使他的阴谋不攻自破。

      或许我被绑架了,一场温柔的绑架。或者他们是偷取人体器官的贼,或许他们只是让我做违法乱纪的事。无数种可能,任何一种都略显老套却又惊世骇俗。我无需慌乱,既是游戏,那么我不奉陪,冷眼旁观,看你如何自娱自乐就好。

      打定主意,我便浑身放松下来。我看着他隔着屏风一件一件地脱下衣服,动作优雅极了。影子落在屏风上,就像一幕默片时代的摩登戏。我躺在榻上看他洗澡的影子,更觉得一切荒诞,不由无声笑起来。想我孑然一身,半生平庸那个,却在一座城池毁灭时有了这样的奇遇。
      不知道他到底洗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又想了些什么,最后我模模糊糊睡着了。恍惚间有人脱了我的鞋和衣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地震之后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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