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饕餮的局》云云云的栖

54、老妈子

　　“……要点脸，吃我的用我的，现在连我外卖都要抢，做个人？”陶瞳赶紧护住自己的外卖，饕餮嘴里夺食，杀人诛心。

　　“那你给身份id嘛，我给你做任务行不，你看，说到这个你又不肯。”祁琦耸了耸肩，抓起烤串就开吃。

　　“你要身份id做什么，买东西临时卡你又不是没有，你要去领域去观察人类物种多样性么？大老师，何必呢，你的真物找到了么？”陶瞳手指轻抬，幻化的弩机就出现在了手臂上，弩箭一声清鸣向祁琦脸上飞去，弩箭划过祁琦的脸留下血痕，掉落在地上。

　　祁琦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着烤串，擦了擦脸边的血痕，伸出舌尖把指尖的血珠舔了舔。“差不多了，数据呢？给我。这烤串不错，是老纪烧烤那家的吧，太过分了，用一年铺网，把名声打出去了，现在又说不接订单了，想吃就来B城，这么损不会是你的主意吧。”

　　“这批新型丧尸的对其他系异能者的耐受程度还没出来，估计得等俩天。”陶瞳用光脑把数据传给了祁琦。自己的异能就是标准，自己这一年的007，除了是在发泄情绪之外，别的目地就是给祁琦和谭玮打工，他们俩需要数据，自己需要一批稳定的订单，作为B城人的启动金。
　　“好事，B城人越多，我的饭堂越大。”

　　“啧，老妈子也不是你这么当的，我的小乖乖和你养的B城人碰一碰又不会死，你把新型丧尸狩猎都包揽下来了，我还怎么测？”
　　祁琦每次收到的数据都是陶瞳用了多长时间解决了战斗，然后新型丧尸的尸骸经过xx系异能者xxx处理，损毁率为xx％之类的。而陶瞳的金属控制又熟练得很，新型丧尸的战斗有效数据几乎为零，这让他很挫败。

　　“算了算了，这批数据这样就这样吧，我是无所谓的。”祁琦追求的是真物，在他眼里人类就是虚伪的代表，既想着不劳而获又自怨自艾没有上天垂怜命运不公。
　　当他看到纯粹为了生存进化而进食吞噬的丧尸时，他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真物，行为目地，一致，这是多么完美的生物。
　　从此他就开始了不停实验，让丧尸和其他不同种类的生物相互吞噬，创造更多进化丧尸。最后他发现进化丧尸和节肢动物门的昆虫融合得更好。外形也逐渐失去人形，变得和节肢动物更加类似。于是他把这些进化丧尸称为虫族。他甚至观察到了这些进化丧尸在同一族中还有社会分工，有些攻击力特别强，却只会攻击吞噬和战斗；有些则比较平庸，但是却能承担很多的社会分工，比如看护正在进化的同类等；有些则只会分裂，无论吞噬什么生物，都只能分裂，而不会进化，他们是种群扩张之本。
　　他把这三类分为ABO，毕竟他们的生存特点和所谓的ABO社会太像了。
　　祁琦目前的兴趣更多放在虫族的社会观察上，而不是生理数据。

　　“那是你，我可不行。”一直沉默的谭玮突然出声，对于陶瞳这样大包大揽的做法，他一直有意见，他和祁琦不同，他寻求的是生理和心理同样健全的完美生物。“陶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护食吧我能理解……”
　　谭玮赶紧止住了话题，因为他看到了陶瞳把手臂上的弩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把抗在肩上的rpg。
　　“咳咳，你别忘了你还要我们帮你继续查那棵有意识的榕树，留个全尸。”

　　“少说废话，传个数据而已，又不需要当面传，你们今晚来找我干嘛的，那俩棵榕树的事情？还是C城那只猫猫的事情？一年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谭总啊，您的效率呢？”
　　陶瞳皮扛着rpg笑肉不笑地威胁，谭玮的异能是脑系异能，自从俩人合作以来，陶瞳发现只有真枪实弹才是硬实力。不放点硬核的东西，谭玮总会东拉西扯别的的的东西，不说重点。

　　“有进展了有进展了，目前推测的结果是异能者也参与了丧尸进化。”

　　“你这句话是废话，不然我一直藏着猫猫是为了什么？猫猫本身就是异能者，如果让外界知道他从普通异能者变成领域主，那些迫切渴望得到力量的人会做些什么，你们想要做的事情，也别想做了。”
　　陶瞳这番话说得很认真，如今猫猫只能在领域里变成人形，出了领域之后只能维持布偶猫的外形。而那俩棵双生榕树就很奇怪了，作为领域主他们是不够格的，但是作为变异植物他们也不完全是。意识保留不全，只保留住了最强烈的意志，这样的生命体让陶瞳觉得可恨可悲。
　　她从心底就不认同这样的生命，这个问题陶瞳的态度十分极端，有没有清楚的意识，是区分人和其他生物的重要特征，她不接受中间地带。更不用说这可能是人为的，一想到这种可能，陶瞳就恶心地很。“你们有没有见过齐骇？他会不会知道什么。”

　　“没有，你是我们中最近见过他的人。”谭玮知道自己提供的信息不足以让陶瞳满意，但是他们几个谁跟谁呢，只要脸皮厚，什么事情都不用在意。
　　“我和祁琦的实验要进入下一阶段了，建议你找一个搭档，你的事情……不要硬撑。是时候放手了，你养着他们没有意义的，迟早你养的异能者会和我们交手，我们的实验体进化越来越快，你能护住他们一时，难道能护住他们一辈子么？”

　　“别吃了，话讲完了，要走人了。”谭玮踢了一脚祁琦，催促着离开。他们三人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基本只专注于几种异能，想要离开这里，他需要借助祁琦的风。

　　俩只扑棱蛾子离开了，房间里又只剩下陶瞳一人。烤串吃完了，趁自己不注意，小酥肉也被祁琦偷吃了一些。
　　陶瞳叹了口气，其实她也不想当老妈子，但是B城的战斗系异能者比明面上的数据还要少，毕竟还有许多接取的是外出任务，留在城内的人，也就堪堪处理她狩猎后的丧尸尸体。
　　城内更多的是非战斗系的异能者，要是把战斗系异能者派出去处理新型丧尸，要是哪位失手了，危及的可是B城的安全。她可不敢冒这种败坏B城的口碑的风险。

　　只要这段时间撑过去就好，这一阶段结束，B城的手上新型丧尸的资料，就是吸引战斗系异能者的最好饵料。

　　就这样想着，陶瞳闭上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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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同意，如果狩猎丧尸的后续处理任务全交给高泽的话，对于其他异能者不公平。”
　　第二天陶瞳刚出门，就被张株洲和高泽拦住，要求俩人进行组队绑定。大街上人来人往，非B城人是没有光脑的，获取消息全靠无处不在的量子光屏，大清早的大街上也聚集了不少人查看信息。

　　“这有啥，市场有竞争才会有发展，那群人天天就守着你的后续任务生活了，这算什么，适合他们干的任务还有这么多，现在就看谁抢到你的后续任务为荣，这合理么合理么？你想想。”张株洲领着高泽来到陶瞳面前，宣布以后高泽就是陶瞳的人形焚化炉了，却得到了陶瞳的反对，这让张株洲很不爽，说好了让全部的人拥有各自发展的可能，你陶瞳就大包大揽地把危险的刺激的活全干了，都快把城里的战斗系异能者养废了。
　　“你这样不对，B城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要学会放手，他们没有你想得那么没用，你要像他们爸妈一样，学着相信他们……”

　　“爬，这都是什么比喻。也可以，我答应了。放开狩猎丧尸的限制条件，加强B城防卫。尤其是……”

　　“停。”张株洲暗示性地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高泽，高泽很懂事地转身离开避嫌。

　　“陶瞳你今天，没吃错药吧，这么积极？这些内容都是需要走流程才能通过的，你要是急，你自己发布投票就好了。但是没有团队润色，你的通过率可能不会很好看。”
　　张株洲其实不负责这个，城里的管理框架搭建完成后，他就放手了，目前他只负责人员安排。任务的发布和统协，涉及的范围很广，是由B城的各个领域的异能者共同协商发布。
　　陶瞳向来不管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她作为城主，只需要把握大方向就可以了。只要她说出大方向，下边就会启动流程，最后人民看到的就是落实到某一方面的具体方案了。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在会议上说得，而不是在大街上。
　　“你故意说给高泽听的？你在想什么，他破坏公物，高严玖那边不追究他的责任，但是按照规定，他还是需要打十个积分任务的白工，找个免费的帮手不好么，你对他有意见？”

　　“……没有，你想太多。我得到了相关消息罢了，这件事你帮我传下去，要快。在相关议案没有实施之前，城周的丧尸清理还是我来做。”陶瞳当众说这些话，确实有故意的成分。一方面是不知道祁琦谭玮的下一阶段实验是什么情况，另一方面，陶瞳也在演，扮演一个善于纳谏的城主，给高泽看。

　　张株洲走后，高泽也回来了，看到陶瞳正在摆弄光脑便在一旁等她。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陶瞳打破了沉默：“泽哥，怎么说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你有话就说，不用客气。”

　　“你，为什么要让别人怕你呢？”
　　高泽的最想问的问题，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