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Unbroken》思梦

62、第二十五章 神秘莫测（上）

　　走廊静得简直奇怪。虽然Misfits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游荡的时间已经够长，但这个夜晚依然有些什么事情不同寻常。城堡也不知什么独特的地方似乎在告诉他们：他们的确是应该找别的地方去搞恶作剧。如果是别的什么时候，他们肯定会对偷偷潜进脑海的不安全感置若罔闻，但是在这个晚上，在已经把一个恶作剧弄砸了锅的情况下，他们开始考虑退出了。
　　当然，只是这一个晚上。
　　赫敏转了转眼珠。“如果你开始的时候哪怕听我一句，罗恩，咱们就根本不会在这儿了。我已经告诉过你，《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说过，这儿的楼梯都是被一种城堡本身独具的古老魔法控制着的——”
　　“我知道。”罗恩尖声说，“你能不能别再提醒我？”
　　“她说的的确有道理，罗恩，”李指出，“如果你好好听了她的话，咱们就会另找个恶作剧的创意而不是听你的了。”
　　哈利咽了口口水。他也没有认真听赫敏的话——在很短的时间之后，大家就已经都对赫敏冗长的关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学术报告提不起兴趣来了——但是既然他们失败的恶作剧是罗恩的创意，自然被埋怨的对象是他。哈利并不认为这很公平，但话又说回来，仅仅两天以前，几位Misfits也因为乔治最新一次实验的灾难性后果把他埋怨得够呛，因此他猜想也许事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觉得应该责无旁贷地打断一下。“那咱们现在应该去干什么？在外面待到这么晚却什么都不干实在是浪费。”
　　的确是很晚了。Misfits已经把两个小时浪费在了把楼梯变成滑梯（当然，只对斯莱特林的学生）的努力上，而现在已经过了午夜。今天晚上他们说什么都不可能睡太久了，大家的共识是他们最好好好利用来之不易的时间。没人注意周围奇怪的寂静；每人都觉得这只是自己的幻想，而且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很疯狂。反正从常理而言，霍格沃茨总是很奇怪的。城堡毕竟已经很古老了，而且没有人能知道它所有的秘密。即使是Misfits。
　　事实很快证明，尤其是他们。
　　脚步声在城堡坚硬的地板上重重回荡，六个Misfit迅速交换着受惊的眼神。他们几分钟前查过活点地图，当时它显示出了费尔奇、海格和所有的教授，而他们其中没有任何人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直达这条三楼走廊。六个捣蛋鬼飞快地躲进了他们能找到的最近的藏匿点：左边的一个小房间，门上拴着吱嘎作响的锁链。赫敏立刻给它念了一个消音咒，但即使如此，声音还是传了出去。他们都屏住了呼吸。
　　哈利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他们最不需要的事情就是在如此靠近复活节假期的时候被抓到。他真的不想在其他学生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被关禁闭——虽然他知道莱姆斯绝不会在学生本人非自愿的状况下强迫他们在假期里留在学校，在剩下的两周课程之内被关禁闭而不是舒舒服服地放松的念头依然没有什么吸引力。而我还非要在今天晚上忘记带隐形衣，对不对？他责怪着自己。干得好，哈利。干得好。
　　Misfits深深藏进了小房间的阴影——想想看吧，这地方哈利从来没来过——充满希望地看着彼此。当然，李毫不出人意料地小声咒骂着，咕哝着诸如这房间除了他们进来的门怎么就没有别的出口之类的话，但在这一刻这已经不重要了。也许不管那人是谁，他没听见他们——
　　然后门吱呀响了一声，哈利的心立刻跳到了嗓子眼。
　　“搞恶作剧的第一原则就是不能被抓住，”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随意地评论道。走廊里的微光向他们洒来，Misfits更进一步地缩向阴影深处，不顾一切地盼望着他们千万不要被发现。也许只要他们假装自己不在那里，那人就会离开了。也许马尔福长大后还能变成一个热爱麻瓜的家养小精灵呢，哈利讽刺地想。很好。我们被抓到了。一个高个儿男巫的身影已经在门口隐约可见。
　　“当然，第二原则是，如果你们被抓住了，不要找一个只有一个出口的地方藏起来。”
　　哈利屏住了呼吸，他知道其他人也在这么干。也许他只是在黑暗中引诱他们出来……
　　“你们可以出来了，”小天狼星•布莱克轻快地说。“你们六个。”
　　李小声嘟囔了几句什么，这话如果让他严格的母亲听到了没准会让他洗一遍嘴巴。然而，稍稍犹豫了一下后，哈利还是领着Misfits走出阴影，去面对他已经走进门来、又把门在身后关上的教父。小天狼星的蓝眼睛凝视着他们；最后，他的手腕一挥和轻轻说出的一句咒语让房间里出现了光，照亮了他淡淡的微笑。
　　“小天狼星！”哈利如释重负地喊了出来。在现在待在霍格沃茨的这批大人里，被他教父抓到是让人难以置信的运气。小天狼星可能是唯一一个不会出卖他们的。
　　“越热情越心虚。”他教父回答。
　　哈利微微皱起眉。“可是你在这儿干什么？”
　　“闲逛。”他的蓝眼睛闪烁了一下，但在表象之下，哈利能感觉到有些更深入的不那么愉快的东西。“恐怕是像你们一样。当然，在宵禁之后。”
　　“你要告发我们吗，布莱克先生？”赫敏微微迟疑了一下，问。
　　“告发你们？我干吗要干这样的事？”小天狼星问，“而且别叫我布莱克先生。这让我感觉很老。”他的眼光扫过他们六个，最终集中在哈利身上。“那么，是你把我介绍给你的捣蛋鬼搭档们呢，哈利，还是我得自己去猜？”他的笑容变明显了一点，“我看看……双胞胎，很明显，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那你肯定就是罗恩了。当然，赫敏•格兰杰是唯一的女孩，李•乔丹跟他爸爸真是很像。相当多元的组合，Misfits。”
　　“你告诉他我们的事了？”乔治低声冲哈利挤出问句。但哈利还没磕磕绊绊地回答出来，小天狼星就轻轻笑了。
　　“他当然告诉了。你们校长是个守规矩的Marauder——起码现在是——可是我从来就不想那么干。你们觉得他是从什么地方得到那个美妙的画像转换恶作剧的创意的？”
　　哈利轻松地笑了，但他的朋友们瞠目结舌。
　　“那是你的主意？”弗雷德挤出这么一句，然后转过去瞪向哈利，“可是你告诉我们你是从你爸爸那儿学的。”
　　“事实上，我是告诉你们这个恶作剧以前被实施过。我爸爸是其中成员，但是告诉我的不是他。”哈利笑了。五双年轻的眼睛转回到他的教父身上，他滑稽地鞠了一躬回应。
　　“大脚板先生为您效劳。”
　　李吹了声口哨。“你真的是他。”
　　“我当然是。哈利没告诉你们？”
　　“哦，告诉了。”李耸耸肩。哈利窃笑。
　　然而接下来的沉默时刻是漫长的。虽然哈利的Misfit伙伴们很高兴见到第四个Marauder，可他们之中没有哪个能忘记是什么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即使是在现在，在那轻松的笑容和愉快的字眼背后，小天狼星依然承载着黑暗。从上次哈利见到他以来，这种感觉已经消退了不少，然而他眼睛里那备受折磨的眼神没有离去。有些时候，当他的眼睛似乎暂时闪着遥远的光的时刻，哈利从那里能瞥见潜伏在他过去的魔鬼，于是他知道小天狼星虽然表面上一派安逸祥和，却远远没有被治愈。最后，赫敏开了口：
　　“那你为什么在这儿？”
　　“主要是闲逛，”哈利的教父回答，过快的反应让哈利相信他是睡不着，“我听见了你们六个折腾出来的声音，就打算出来检查一下霍格沃茨这一代的捣蛋鬼有没有达到当年Marauders的水准。”
　　“我们比他们更好，”罗恩迅速地说。
　　小天狼星咯咯笑了。“是吗？”
　　“嗯，我们至少没被抓住过那么多次，”哈利回答。他毕竟是听着Marauders的丰功伟绩长大的，也就不愿意像罗恩那样做出如此直白的声明，但是他知道他们是很优秀的。
　　他的教父点点头。“你爸爸告诉我他把隐形衣给了你。但是我们在头几年的时候也没有被抓到那么频繁——你们的麻烦还在后头呢，在所有教授都注意你们的时候。”他微微笑了，“不过说实在的，既然月亮脸是校长……”
　　“如果没有斯内普在后面等着抓我们会更好，”乔治阴沉沉地说。
　　“真不是开玩笑，”罗恩同意，“他恨我们。”
　　“他当然恨。斯内普从来就没那么重要；以前我们在的时候他就在学校里，我很肯定他现在也在。”
　　“你跟他一起上的学？”弗雷德的好奇心显露了出来。
　　“很不幸，”小天狼星干巴巴地回答。
　　其他人咯咯笑的时候，赫敏皱了皱眉头。“你们知道，现在很晚了……”
　　“别这样，赫敏，”罗恩反击，“别这么扫兴。”
　　“还没有那么晚呢，”李也争论道，让小天狼星笑了。
　　“事实上，我建议你们还是听你们的军师，”他轻快地回答，“起码我知道费尔奇现在不在城堡的这一部分里……”
　　哈利看着乔治看了一眼表，Misfits交换了几道目光。“我想你是对的。”三年级学生不情愿地说。Misfits并不是怀疑论者或者妄想狂，但像所有的男女巫师一样，他们有点迷信。现在他们的记录是零比二；他们的第一个恶作剧尝试失败了，然后他们被抓——这让第三次尝试的前景变得看起来很不妙。不管怎么说，他们不是凭着愚蠢和粗心成为这么成功的捣蛋鬼的。
　　Misfits迅速跟小天狼星道了别，承诺了之后会再跟他谈话（能知道更多Marauders当年的胡闹史的前景已经让弗雷德和乔治快要流口水了）。然后这群人里行动时声音最小的李检查了走廊，发出了平安无事的信号。Misfits尽可能悄然无声地走出了房间，但他们还没走出十步哈利就停住了。
　　“我一会儿跟上来，”他说。“我想问小天狼星个事。”
　　在其他人反对之前，哈利已经一路小跑着窜向了相反的教父离去的方向。当他接近时，小天狼星转过了身。“有事吗，哈利？”
　　哈利放慢速度。“我想知道我能不能跟你谈一谈。”
　　“当然。”
　　他们在友好的沉默中走着，哈利努力想把自己的思绪组织成语言。同时他也不可抑制地注意到，自己的教父走路还是有点一瘸一拐的，右腿比左腿得力——不管这种区别有多么轻微。他们向前走着，走廊里十分寂静，为小天狼星的出现罩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氛。每隔一会儿，那双饱经折磨的眼睛就会四处扫一遍，强调着小天狼星身上还残存着的憔悴，也提醒了哈利他的教父已经离开了多长时间。当然，这只把事情弄得更糟，毕竟小天狼星不是莱姆斯或者彼得，哈利没有从出生就认识他，问他问题时自然也就没有那么轻松随意。
　　“你在想什么？”小天狼星突然问，把哈利惊出了他的遐想。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在想两天前奇洛教授是怎么回事。我是说，很明显他是个食死徒，可是他为什么这时候行动？而且他怎么能隐蔽在霍格沃茨？”
　　“你的理解力很强，哈利，”小天狼星静静地说，他声音里的温暖让哈利的脸微微红了。他的教父稍微犹豫了一下，才继续了下去。“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吧，明处的敌人总比暗处的好。”
　　“你是说……？”哈利吞下了后半句话，他猜到了事实，也就不再多说。
　　“没错。至于其他人，嗯，”小天狼星耸耸肩，“伏地魔想把我抓回去。”
　　他的话让一阵战栗滚下哈利的脊梁骨。虽然他是听父母说着那个黑巫师的名字长大的，然而听小天狼星这么说还是有些不同。在伏地魔的手里度过了十年的小天狼星不怕这么说，可那些甚至没有见过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巫师们却害怕说出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哈利吞了口口水。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这样的勇气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拥有的。
　　“我本来想做点什么，”他阴郁地说，直到话出了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是当时状况太混乱，而且所有事情都发生得太快了。所有人都在大喊大叫，当我能靠近一点的时候，所有事情都已经结束了。”然后他的脸色稍霁，“你动作真的很快。”
　　小天狼星哼了一声。“我勉强做到了，但我真的缺乏训练。”
　　“我觉得你非常棒，”他微笑了，但随即耸了耸肩，“可我依然希望我做了些事情。”
　　“你想做我很高兴，但是你不能做什么可能是一件很好的事。”
　　“为什么？”哈利试着忽略被排斥的感觉，但是小天狼星肯定从他声音里听了出来，因为他停住了，低头看向哈利。
　　“你必须了解的最重要的事情，哈利，是你父母最最不需要的事情就是伏地魔把注意力转向你这里，”他教父十分严肃地回答，“他们花了那么长的时间保护你，我们让他记不起你是谁的时间越长，你就越安全。”
　　“可你——”
　　“我是个成年巫师，哈利，而且我很怀疑伏地魔还能不能比现在更恨我。”
　　“所有人都说我太小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本来不该抛给小天狼星的阴郁。但是他得到的回应眼光是沉重的。
　　“也许你是太小了，”他平静地说。
　　“我十一岁了。”
　　“那又怎么样？”他的教父问，“我都三十二岁了，可有很多东西，我依然希望自己太小，不能明白。”他咳了几声，然后淡淡微笑，但在笑容背后有些什么东西依然在传递着受折磨的感觉，“趁着还能享受，好好经历你的童年吧，哈利——上帝知道，它很快就会结束了。我知道你现在两眼一摸黑，感觉很不耐烦，但是你的父母去战斗是为了保护你……为了你们这一代不用像我们一样去经历战争。”
　　小天狼星话里的哀伤和空虚让哈利沉默了，起到同样作用的还有他的用词。不知怎么的，当他的父母谈起这是出于对他安全的保护时，那感觉就是没有从小天狼星嘴里说出来有力。他突然咽了口唾沫，想起了小天狼星为了保护他的家庭几乎死去。
　　“很抱歉。”他平静地说。
　　“别这样；孩子就应该是不耐烦的，”他的教父轻快地回答，“这是成长的一部分。”
　　哈利点了点头，然后转变了话题——小天狼星的话引起了他的思索。“你在社里吗，小天狼星？”
　　“你不应该知道这个的，哈利。”
　　他咧开嘴笑了。语调里的什么东西告诉哈利，小天狼星一点不吃惊。
　　“是的，我在。”小天狼星轻轻地咯咯笑了，“很长时间以前。”
　　“你会再次加入吗？”
　　“说句实话，我不知道。”他的眼光暗淡了下来。“有人怀疑我的……可靠程度。”
　　哈利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他问。
　　“没人曾经逃出过阿兹卡班，”小天狼星回答，“而那少数几个逃出伏地魔魔爪的人也远远没有这么毫发无伤……大多数都被腐蚀了，转而投靠了他。”
　　“可是弗莱奇教授逃出来了，对不对？”他皱起眉头。
　　小天狼星摇了摇头。“在战争之前，蒙顿格斯•弗莱奇是你能想到的最闲散、最无忧无虑的人之一。事实上，我进傲罗指挥部的时候他甚至根本就不是傲罗；他把很长时间花在了研究法律的阴暗面上。在事情开始变得不可收拾的时候，他才成了傲罗。他的经历改变了他，我相信你能看出来。”
　　“是。”
　　“他也是被救出来的，这打消了很多人的顾虑。他们觉得这意味着伏地魔不会是故意让他出来的。”
　　小天狼星声音里的痛苦是难以忽略的，但是哈利不知道应该对那说什么。他们继续在寂静中走着，哈利想着小天狼星说的那些东西。虽然因为年纪太小而被排斥在很多事情之外依然让人恼火，但想想看，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父母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些事情。他想过的只是那些表面原因，还有他只有十一岁的事实。哈利一直都知道他父母站在和伏地魔斗争的第一线，但是他们通常不会把工作带回家里，也不常跟他谈论那些事。哈利一直都为此而愤怒，但他知道他们是爱他的。如果说他父母有什么不对的话，那就是他们对他的保护有点太过度了。
　　“哎呀，哎呀，哎呀……看看是谁在这儿？”
　　听到充满讽刺的冷冰冰的声音时，哈利和小天狼星都转了过来。哈利注意到，教父在跟斯内普教授目光相接的时候立刻充满了敌意。不过这种厌恶显然是相互的，因为斯内普的眼睛眯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冷笑。
　　“多么令人惊讶，”他存心不良地继续，“波特在宵禁之后闲逛，而他的教父，毫无疑问，还在鼓励他。”
　　“多么令人惊讶，鼻涕精又把鼻子伸到别人那儿多管闲事了，”小天狼星反击。
　　斯内普的黑眼睛冒出了火光。“睡不着吗，布莱克？”他问道，威胁性地大步向前，长袍在身边拂来拂去。哈利突然注意到他身上的长袍和平时穿的不一样，但他并没立刻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某些魔鬼又在追你了？”
　　哈利皱起眉。斯内普怎么敢随便嘲笑小天狼星在阿兹卡班度过的日子？难道这个男人一点都没有感情，或者起码是对小天狼星经历过的地狱一般的苦难的尊敬？他就要跳起来激烈还击了，但教父的手紧紧抓着他肩膀，制止了他。他注意到，小天狼星的脸已经变得惨白。他身体的每一根线条都已经因为愤怒而紧张，他把哈利的肩头抓得那么紧，已经开始疼了。然而，当他瞪着对面的巫师时，他的眼睛阴沉而忧郁。“我猜想，”小天狼星的声音紧绷绷的，“你从来没有过同样的问题。”
　　斯内普停住了。“你，”他尖声说，“根本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不知道？”小天狼星反击，“你可以骗个孩子，但是我认出你穿的长袍了。”
　　食死徒长袍！当哈利记起他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那袍子时，他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了，虽然他永远都不会相信斯内普会有胆量在霍格沃茨穿上这套行头。然而，副校长对小天狼星的评论似乎一点也不吃惊；不知怎么的，他还远远没有满足。他的身形愤怒地紧张起来：“那么比起其他人，至少你应该知道这么做的必要。”
　　“就好像这能当你做了那种选择的借口，”小天狼星哼了一声，“不过斯内普，我还知道别的事情。其中一件是在你倒下之前最好去趟校医院。”
　　“你在阿兹卡班花的时间显然是把你的智力全消磨光了。”斯内普翻了翻眼睛，哈利不解地看着小天狼星。
　　“还没光到让我认不出钻心咒的后果的程度。”宁湛的蓝眼睛死死盯住斯内普，“苍白的脸，颤抖的手，还有你那不稳的脚步——”
　　“我的健康不关你的事！”但是哈利还没来得及看出他的手是不是在抖，他已经把它们插进了长袍。然而，他的确是比平时苍白不少。
　　“我也不愿意用任何跟你有关的事来烦我自己，”小天狼星表示同意，“不过我怀疑这件事情对其他人还是有那么一点重要的，如果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话。”
　　“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那就不要像个白痴一样站在那里跟我斗嘴了，”哈利的教父应着，脸上挂着让人不舒服的笑，“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还有更好的事要做。”
　　“我有足够的能力对付钻心咒，布莱克，”斯内普愤怒地尖声说。
　　“而我没有？”
　　两个巫师死瞪着对方很长一段时间，脸上都挂着如出一辙、毫无疑义的仇恨。不过，最后，斯内普自我控制的能力似乎占了上风，他挪动了脚步，边走边头也不回地对身后说：“把那个小子带出走廊，省得我扣格兰芬多五十——”
　　他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