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二十四章 归来与记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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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被炸成了碎片，小天狼星俯下身子躲闪，模糊地感觉到詹姆在他的右侧做出了同样的反应，还拉着奥利凡德一起。红色的光闪过，他滚到了离窗户最近的成排的盒子后面，一路都听到了自己身下粉碎的玻璃被碾过的声音。小天狼星从眼角看见詹姆的鞋子消失在柜台的后面，而随之而来的惊呼声告诉他奥利凡德也还活着。但是为了确认，他还是叫道：
“詹姆？”
“我很好！你呢？”
“没问题。”
小天狼星听到了拉拉扯扯的声音，他判断那是傲罗在把奥利凡德尽可能地推出攻击范围，而自己也在找藏身之所。同时，小天狼星小心谨慎地自盒子后面微微抬头，想看看残余的窗户外面的情况。首先让他注意到的是整条大街空空荡荡的。
其次，是两个影子，一个正在自马路对面旧货店门口的阴影处偷窥，另外一个则隐身在已经翻倒的垃圾桶的后面。他们显然希望他或者詹姆傻到冲到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尽管这实在不太可能。小天狼星一寸一寸地抬起头，希望可以确认那两个人的中的任何一个的身份，但突然间旧货店窗子映出来的移动的影子及时警告了他——
火光飞闪，许多装着魔杖的盒子在他的脑瓜顶儿炸开。碎木头、纸板和四处飞散的玻璃碴子像骤雨般地落下，小天狼星拼命地用手臂遮挡住自己的脸，咽回了一句咒骂。然而，他手里还有个冰凉而坚硬的东西，那个东西是圆滑而结实的。黑檀木和凤凰羽毛，12英寸。
“小天狼星？”詹姆担忧地喊道。
他本能地回答：“没事！”
“你还行么？”
他们都清楚，詹姆不可能是在说他的新魔杖。你还行么，小天狼星？他问他自己。自他成为傲罗已经十年了。在黑暗与伤痛中度过的生命将他同过去的技巧分割开来。打从昨天那次早餐的意外事件以来，他一直在疯狂地复习咒语书，但那是不同的。一次呼吸。两次。集中精力。肾上腺素让他的心跳速度激增，然而他的呼吸放慢了。冷静下来了。这个世界在那一刻变得狭小，别的念头都消失了。其他的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天狼星•布莱克躺在破碎的玻璃和木屑中，平静地回答：“我很好。”
“门还是窗户？”詹姆马上问。
“窗户。”他们当过一年拍档，而成为朋友更是久远。如果问小天狼星他愿意谁做他并肩作战的战友，答案一定会是詹姆。“他们有两个人。一个在旧货店，另一个在大街上。”
“很好。我过来和你汇合。帮我打打掩护，好么？”
“准备好了。”小天狼星这次更加小心地抬起了头，“数到3。”他极缓慢地将自己的魔杖放在了窗户最低端的边缘，将目标定在垃圾箱。“3！粉身碎骨！”
他用眼角余光看到詹姆跃过了桌子，但是那个垃圾桶爆炸吸引了他的注意。之前用它当掩护的食死徒向小天狼星左侧飞奔，逃出了视线，还有些轻微地跛。我希望那条腿疼得厉害，小天狼星恶毒地想。但他的两个对手下次都不会这么大意了，所以他迅速缩回了脑袋，不使自己成为太明显的目标。
砰。詹姆在另外一个坏家伙可以有所动作以前来到了他的身边。
“不错啊，”他呼出一口气，“垃圾箱？”
“曾经是。”
詹姆轻轻笑着，改换了一下位置，让他们差不多背对着背。小天狼星不必看他的老朋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尽管他们从来没有碰到像现在这种情形，这两个人经历的麻烦也足够让他们随时知道另外一个在什么地方。决定已经做好，而且反正只有两个出口——“奥利凡德先生？”
“什么？”老人开始抬头看他们。
“趴下！”
“障碍重重！”在他的背后，詹姆的障碍咒阻挡住了来咒。奥利凡德再一次消失了，小天狼星低声诅咒。
“这地方碰巧没有后门吧，有么？”
“已经问过了，”奥利凡德还没来得及说话，詹姆就说。他的腔调已经告诉了小天狼星他的回答。
“真可爱。”
“的确。”
“那么，我们来吧？”小天狼星偷偷朝着被击碎的窗户瞥去一眼，“第一个仍然在旧货店。另外一个在我左侧，沿着商店边上往这边潜过来。”
“准备好了么？”他们都没有想到过幻影移形。这样做会留下奥利凡德和其他在对角巷的人们独自面对至少两个食死徒，他们谁都没有这样的能力。很久以前，两个人都宣过誓要保护这样的人们，而无论是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是詹姆•波特，都从来没有违背过誓言。
“准备好了。”
小天狼星等着自己的心脏跳了一下，又一下。一步走错就会让他们两个人送命——甚至更糟——但是他和詹姆按照老规矩，无条件地相信另外一个人。他们以前也这样过，而且就像有人给他的大脑施了一个除锈咒一样，那些训练的成果又回来了。他想起了阿拉斯托•穆迪挂在嘴边的词儿。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花太多的时间研究你的对手，会让你送命。攻击就对了。他感到詹姆在他身边紧张起来。又是一次心跳。
“上！”詹姆大喊。
当詹姆向左转冲出门口，小天狼星也往前滚出了窗户。他翻滚着，让惯性带着他离开他的对手最初瞄准的攻击地点，然后靠纯粹的本能变回了他以前惯用的蹲伏决斗姿势。他立刻向前伸出右臂，让以前的训练控制自己的思维。“统统石化！”
在他左边，詹姆用了个撞击咒。可以想象，两个魔咒都错过了。
但他们没一个人想过可以咒语可以打中。他们只是想为自己争取时间；然而现在，游戏开始了，咒语交错缠绕在对角巷的空气中。
“魂魄出窍！”
小天狼星匆忙建起来的防护在强有力的不可饶恕咒下松脱崩溃，但是当这个已经被削弱的咒语射过来时，他已经又一次滚出了咒语的范围。夺魂咒是一种很难阻挡和破解的声名狼藉的咒语，但是足够快的动作可以让巫师幸免于难。他爬起来，依然让自己蹲伏着——“气窒胸臆！”
他的窒息咒被挡住了，一个结膜咒向他攻来，小天狼星不假思索地把它挡到了一边。很快，他转移了目标。
“粉身碎骨！”
旧货店的门被炸开了，里面的高个食死徒溅了满身木屑，不得不离开了躲避的地方。小天狼星能感觉到，詹姆正在他左边用冻结咒攻击，而对方回以焚烧咒，不过他知道他的朋友可以应付。这个时候那个高个的食死徒（他现在能看见他们了）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小天狼星已经准备就绪。“速速射杀！”
一条临近的长椅飞向了食死徒，他倒下了。小天狼星没有坐等胜利的消息，而是跳了起来，冲了过去，魔杖仍然高举，对准目标。
“骨软筋酥！”他不假思索地直接使用了麻痹咒，时机正好。他的对手已经挡开了长椅，正在开始站起，却在自己的下肢失灵的时候瘫在了地上。但是，他没有再将魔杖指向小天狼星，而是指向了自己。
随着响亮的声音，他幻影移形了。
小天狼星停了下来，旋转过身，转移了注意力，想趁着还来得及瞄准目标。然而，当他看向詹姆的对手时，他就知道没用了。他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的老朋友用一个漂亮的窒息咒击倒了那个矮个的男人，但当詹姆正要说出昏迷咒时，他的对手和他的同伙一样跑了。眨眼的功夫，两个食死徒都离开了。詹姆转身看向他时，脸上明白地写着挫败。小天狼星猜他自己也差不多。
街道上安静得怪异，但是已经有脑袋从刚才他们藏身的地方探了出来。有些好奇而莽撞的人已经来到了街道上，仍然保持着距离，对着小天狼星留下的战场指指点点，而其他的人仍然在静观其变。直觉示警，小天狼星环顾四周，但是看来没有什么异常。詹姆向小天狼星的方向走来，小天狼星也一瘸一拐地迎向他。小天狼星谨慎地收起了魔杖，他喜欢手里有它的感觉，但是他知道随时随地拿着它只会让他看起来神经兮兮。
“可恶，”他平静地说。
“他们太快了，”詹姆同意，“而且很聪明。”
“真不幸，”他叹息了一声，“是我想的那个人么？”
詹姆的回答被风尘仆仆赶到的阿拉贝拉•费格和整个傲罗团队打断了。虽然自从他们还都在当傲罗的时代起，这是小天狼星第一次见到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头儿，他还是意识到了老女巫脸上的凝重，她已经看到了他们——其实是小天狼星，因为詹姆在这种事情上一向都比较整洁——弄出的一塌糊涂。她冲着詹姆皱起眉头。
“我就应该知道你会找上麻烦。”费格不高兴地说。
“我经常这样。”
“是谁？”
“穆尔塞伯和弗林特。”詹姆回答，但是小天狼星从他平静的声音里听出了挫败。他皱起眉头，阿拉贝拉•费格钢铁般的灰色眼睛盯向了他。
“你把自己搞成了靶子，布莱克。”
他迎向她的目光：“你可以将这个归罪于伏地魔。”
“的确，”费格哼了一声。她的眼睛恼人地盯着他的，就好像她希望他彻底崩溃。他那迷茫、破碎、紧张的灵魂的一部分真的想这么做；它想逃跑，躲起来，想躲避外面这个恐怖的世界。但是他不会的，那种坚决肯定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底，因为她温和了起来。“好吧，你们看起来做的不错。”
我很高兴听到你的赞美，小天狼星干巴巴地想，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费格可能已经老了，但是他仍然敬佩她的能力和她的判断力，即使她看着他的方式就好像希望他已经被扯碎了。他改用了无味的回答：“谢谢。”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了？”詹姆问。其他的傲罗迅速而高效地开始搜查事发现场。他们当然不可能找到什么，但这是一向的惯例，总有些人可能会不小心留下点什么线索。
一抹笑容爬上了她的脸，她的眼睛也不再看着小天狼星。“守护神工程现在完全可以运转了。”
小天狼星吹了声轻柔的口哨。“真不赖。”
“这是个好消息，”詹姆同意。
“当然。”费格咕哝。突然，她锐利的目光看到了小天狼星和詹姆背后的什么，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们两个最好马上离开。”
“为什么？”詹姆警惕地问。
“斯基特。”
他们不需要再说一次。两个老朋友几乎没有看对方一眼，就沿着旧货店和它旁边建筑物中间的小道逃走了，留下阿拉贝拉•费格独自处理《预言家日报》感觉灵敏的记者。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二十四章 归来与记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