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二十四章 归来与记忆（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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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麻烦在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前招上了他们。当然，所谓的麻烦女巫绝对不是詹姆或者小天狼星面对过的最有威胁性的人物（毕竟鉴于他们的职业，两个人面对过的威胁都不少），但是她绝对是最烦人的。她有微卷的金发，绿色的眼睛从镶着珠宝的方框眼镜后盯着他们。她扬着奉迎的微笑走向他们，那笑容让小天狼星咬紧了牙关。
回想一下，他宁愿面对食死徒。
“小天狼星•布莱克！”她冲过来，伸出指甲精心修饰过的手，像是准备和他握手。
他没有伸手。
她干净利落地忽略了这个打击。“丽塔•斯基特，《预言家日报》，”她轻快地说，“你不会介意我问你一些问题吧，是不是？”
“实际上——”
“你的故事已经被成千上万个巫师传颂，”她继续道，声音压过了他，就好像他没有提出过反对意见一样，“你神奇地逃出了阿兹卡班，让很多人把你当成了希望的标志。对于那些将把你视为楷模的人，你有什么要说的？”
“你看，我不想没有礼貌，但是我真的没有时间，”小天狼星回答。斯基特身边有一枝羽毛笔和纸漂浮在空中，羽毛笔正疯狂地在纸上记录着，尽管他差不多什么也没说。他准备走开。“或许再找时间吧。”
“阿兹卡班什么样子，布莱克先生？”
他僵住了。
疼痛。
“你不能永远硬挺着，你知道。”
血模糊了他的视线。当魔法失败时，莱斯特兰奇夫妇总是会找其他更有创造性的方法折磨他。
“为什么找麻烦？为什么要延长你自己的痛苦？”
疼痛。
“不……”
“钻心剜骨！”
斯基特跳到他的面前，表情非常执着。“我肯定很多家庭都急切地想了解他们的亲属在监狱里将面临怎样的——”
小天狼星眨眨眼。“不。”
“但是你能否认他们应该有知情权么？他们难道不应该知道？”斯基特继续施压。
“有些事，”他最终透过胸口紧绷的感觉回答，“人们不需要知道。”
“但是——”
“不。”这次是詹姆用坚定的声音打断了她，他站在了小天狼星和斯基特中间。“他已经给出了他的回答。”
她对詹姆怒目而视。“公众有权知道。”
“就像他有权利不回答一样，”詹姆回答。突然，他伸出手从她身边速记羽毛笔下把纸抽出来。“而且我要拿走这个。”
“这是我的私人财产！”
詹姆掏出魔杖。“我会还的。纸上狂欢。”
虽然思绪还在翻腾，当詹姆无辜地将已经是一片空白的羊皮纸归还给丽塔•斯基特时，小天狼星还是几乎笑了出来。她生气地拿了过来，不过他看到她的眼里有一丝奇怪的光彩，显然她很笃定自己可以找回那些信息。然而，她显然低估了Marauders的恶作剧能力——而且完全不知道，这么做的时候她只能从羊皮纸上看见一些不入流儿的笑话。
“祝一天愉快，斯基特女士。”
詹姆和小天狼星一起走开了，没有理会周围人群的注视，走向奥利凡德的店。过了一会儿，看热闹的巫师们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但是小天狼星没有漏过朝他们投来的别有用意的眼光。他的腿在疯狂地疼着。
“谢谢，”他平静地说，“我欠你一次。”
“不，你没有，”詹姆严厉地看他一眼，过了一会儿又变得温柔，“又无意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了？”
“是的。”但是我不想想这件事，所以换个话题吧。
詹姆肯定看到了他沉默背后的恳求。“你觉得这次会拿到什么类型的魔杖？”
“我不确定。”他耸耸肩，“一方面，我已经改变了，但另一方面……我看这个没法预测。”
“希望不要像去年八月哈利的经历一样，”詹姆说。
“怎么了？”
“奥利凡德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找到适合他的魔杖。最后他找到了一根至少已经有半个世纪那么古老的，而且还带着多年的灰尘。当哈利回家从盒子里拿出来的时候，莉莉不停地打喷嚏。”
小天狼星淡淡笑了。“是什么的？”
“桃花心木和独角兽的毛，11英寸。”詹姆微笑，从他的眼睛中，小天狼星读出了他的朋友是多么为哈利自豪。不过归根到底，他一直都知道詹姆会是一个好父亲。
“有趣。”小天狼星在大大的牌子下停下脚步：奥利凡德店：自公元前382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什么？”
“这个地方一点改变也没有。”同样的帘子挂在同样脏兮兮的橱窗里，或许连在最上方放置的魔杖都没有变化。当推门而入的时候，小天狼星吸着同样有尘土气息的空气，不知第几次对那些制造那么多魔杖的珍贵木头居然能在如此不利的环境中幸存而感到惊奇。他打了个喷嚏。
“我从来不认为它会变，”詹姆回答。同样清脆的铃声在商店后头响起，几秒钟之后，奥利凡德出现了。11岁时，小天狼星十分确信老巫师是直接幻影显形出现在他面前的，但是现在他明白不是这个样子了。商店的所有者只是潜藏在无边无际的盒子中间，做着手头的事情，随时等待新客人的光临。
这次轮到奥利凡德转过身来的时候十分震惊了。小天狼星有些微的满足，因为老巫师银色的眼睛睁大了，然后又急剧地眨了眨来恢复平静。
“小天狼星•布莱克，”他突然说，“黑檀木，凤凰羽毛，13英寸，很有弹性。”
小的时候，小天狼星会为他的注视而不安，但现在他一眨不眨地直视对方。“是的。”
“还有詹姆•波特，多令人惊讶啊。”银色的眼眸飞快地扫了他的朋友一眼，“桃花心木，龙心脏腱索，11英寸，很柔韧，对么？”
“是的。”詹姆点头。很多巫师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更换了他们的魔杖，但是听到他还在用第一根魔杖，小天狼星并不惊讶。它一直都很适合詹姆。
“我能荣幸地为你们做些什么呢，先生们？”奥利凡德询问，眼光游离在两人之间。
“我需要一根魔杖，”小天狼星平静地回答。
奥利凡德警觉地看着他。“上一根怎么了？”他怀疑地问，“非常强大的魔杖，它——可以出色地使用黑魔法……或防御他们。”
“伏地魔，”小天狼星简短地回答，让奥利凡德跳了起来。有些事情似乎要在他的灵魂中显现，但他把它压了下去。如果他害怕说出那个怪物的名字就太该死了。
“哦，我明白了。”老巫师迅速转过身，朝最近的一大堆盒子走去，“那么，嗯，……也许……”他拿下一对盒子。“黑檀木，凤凰羽毛，不寻常的组合……也许这个。”
小天狼星安静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魔杖，但他心里什么东西告诉他这不是他需要的。他在选择第一根魔杖的时候没有像哈利一样用那么长时间，但他十一岁的时候，也和紧张的父母用了足足半个小时，这次如果还要用这么长时间，他一点也不会感到惊讶。如果不是更久的话。
“黑檀木和独角兽的毛，8.5英寸，富于弹性。来，试试。”
他手腕一挥，让一本书朝着商店里一把单人椅飞去，奥利凡德从他手中夺下魔杖。
“也许不是。试试这个——11又1/4英寸，柳木和龙的心脏腱索的结合。可以出色地完成魔咒。”
什么也没发生。奥利凡德又拿过来一根。然后又一根，直到他转过头看着他们，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我想……”
“想什么？”小天狼星小心地问。
“试试这个。冬青木和凤凰的羽毛，11英寸，优秀而且柔软。”但是奥利凡德看起来有些犹豫不决。最终，他递了过来，小天狼星挥动魔杖。
一道微弱的光辉自魔杖的顶端发出，但很快就消失了，就像那是他幻想出来的一样。一阵兴奋传至胳膊，他感觉到了一些以前从没有从一根魔杖里感觉过的东西——等待的感觉。这根魔杖蕴含着力量和可能性，但它似乎是为从来没有发生过、以后也可能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存在的。然而它仍然在等待。
“差不多了，”他平静地说，把思绪从未来拉了回来，“但是这不是给我的。”
奥利凡德取回了魔杖。“奇怪，”他沉思着，又转身回到了成堆的盒子中。“如果有那么一个，我该想到的……但是没关系！这就是了。我最新的魔杖：黑檀木，凤凰羽毛，12英寸，非常刚硬。非常强大的魔杖啊，这是。”
小天狼星几乎还没有摸到魔杖，黑色和金黄的火花已经喷出，让整个房间充满了奇怪的影子和更明亮的光芒。奥利凡德咧开嘴笑了，小天狼星感到力量在他的手臂和身体中凝聚。突然，他感觉轻松了很多，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像他自己。
“我要这根，”小天狼星平静地说，他的眼睛仍然停留在魔杖上。它真美：富有光泽，乌黑，没有丝毫的损坏和划痕；好像有什么告诉他，他是除了奥利凡德以外第一个触摸它的人。而且它是他的。完全属于他。
小天狼星无意识地扬起微笑，当他抬头看见詹姆的眼睛时，他知道他自己的眼睛在发光。他感到自己重生了，也许比他以前和最好的朋友们在一起时还要好。他微微在手掌中转动魔杖，测试它的平衡和重量。当然，二者都是那么完美，跟他希望的一样。在接下来的这几天中，他会了解魔杖更甚于了解自己。
“太好了！”奥利凡德宣称，“我帮你包——”
世界炸开了。
“你觉得会成功吗？”莉莉紧张地问。
莫丽咯咯笑了。诚实地讲，尽管莉莉•波特是个自信、合格而强大的女巫，有些时候她还是会奇怪地自我贬低。她把手放在她年轻同事的肩膀上。“当然会成功的，亲爱的。”
“也许，”莉莉叹息，“我只是希望我们把聚焦魔咒用对了地方……”
“嗯，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找出答案，对么？”
“我也这么认为。”莉莉转过头看着她，终于挂上了淡淡的微笑，“谢谢，莫丽。如果不是你的帮忙，守护神工程到现在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我们都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莉莉，”莫丽平静地回答。不管怎么说，在她加入凤凰社之前，莉莉和她的独角兽小组不是没有花几个月的时间在这个项目上。尽管她知道，守护神工程的咒语一半以上是她的功劳，被莉莉给予如此高的褒奖的感觉依然很奇怪。虽然莉莉比她年轻不少，但她从独角兽小组十年前成立开始已经是它的领导人。莉莉毕竟是邓布利多选择的少数人之一，尽管莫丽不是非常了解社里最高层的运作，她知道的也足以让她尊重站在她身旁的优秀的女巫。
“那么，”她的朋友深深呼吸，“就让我们试试看吧。”
她们齐声道出了最终的咒语。那其实只是一个关键词，它可以一层层地激活那些堆积在守护神工程伪装下的魔法。渐渐地，细线在她们面前桌面大小的展开的羊皮纸上出现，当它们层层演进，轮廓开始成型。很多地方都是有点模模糊糊的，不过即使满满一屋子纸也无法精确地绘出全伦敦的地图（包括对角巷），所以独角兽小组在重要的地方都设置了细致的观察，还给主要地点加上了“放大”的能力。需要做的只是拿魔杖的顶端轻触发生事故的地区，然后这个区域就会出现所有你想要的信息。平时，这张巨大的地图潜伏着，等待着，只有在感应到黑魔法的时候才运作。
细线在羊皮卷上停止了扩充，微弱地闪烁着，这表明守护神开始正常运作了，二位女巫交换了成功后胜利的微笑。尽管她们相信会成功，但她们并不确认，没有任何事物比证据更能让她们拥有满足的成就感。凤凰社——还有魔法部——刚刚得到了无价之宝。它运作了。
然而她们没有想到，守护神立刻报告了情况。
“哦，我的天啊，”莉莉低声轻语。
“哪里？”莉莉的魔杖点了下来，莫丽迅速来到了桌子边上。
“对角巷。”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第二十四章 归来与记忆（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