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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马车一路颠簸,让已经一身是伤的李翼疼痛难忍,痛哼出声,缓缓地睁开迷蒙的双眼。
“你最好别动,因为我在你身上扎了很多银针。”
听着这清清冷冷的声音,李翼忽地就心安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也知道又一次麻烦了她了。“云姑娘,我……”
“行了,就差一口气就去阎王殿的人了,还逞什么能,要说什么,等伤好了再说吧。”云初秋坐在旁边依旧清清冷冷的说着,顺带用微凉的指尖探上他的额头。
李翼就那样听着,想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她,却发现不论怎么样,她的身影都是模糊的,她指尖微凉,让他都不禁有些怀疑,究竟被困在那寒水中的,到底是自己,还是她?
“幸好是我来得及时,只是你已经元气大伤,纵然有含碧丹赋予的内力护体也损耗颇多。”云初秋似乎轻轻一叹,却细不可闻,“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你先休息吧,还有哪里不舒服,就赶紧说吧。”
“恩。”李翼想说话,却根本没力气开口,听着她的声音,虽然是清清冷冷的,却让他安心不少,闭上眼睛,脑海中的画面却一一闪过,虽然他还有好多话想说,好多问题想知道,龙伯去哪儿了,婉儿怎么样了?想知道,却根本没多余的力气思考,思绪渐渐模糊,直至眼前一片黑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初秋小心翼翼的取出银针,收回针袋里放好,拿出一颗药丸放进他嘴里,才放松了自己靠在马车壁上,疲惫至极。握手成拳,才发现手竟然在微微的颤抖,说不出是累的还是气的,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得她根本没时间去思考。还有那个人,他在做他答应了的事,那么她必定也会履行承诺,只是,值得吗?对他,对自己,真的值得吗?
一旁的小绿咬着唇,看着自己服侍多年的小姐露出疲惫的模样,再看看李翼,她不禁有些生气,小姐从来没吃过苦,也从来不曾为了谁纡尊降贵,却为了这个愣头傻小子弄得如此狼狈,要不是看在他满身是伤,不然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顿方能解恨!
揉着眉角轻轻撑起身子,程婉蓉坐在床边,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
“程大小姐醒了,赶紧去通知少爷!”
身边的嘈杂,都成了咒语,让她觉得头更加痛得厉害,心口有股气在乱窜,憋得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风野走进屋里就看见了遥遥欲坠的程婉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将她扶住,揽入怀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顾风野探着她的额头,示意下人们都退了出去。
程婉蓉轻轻摇摇头,轻声说:“没事,可能是刚刚起来得急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说完绽放出一个清新美丽的微笑,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轻轻捧住她的脸,顾风野的眼里满是宠溺,将她拥入怀里,轻声说:“蓉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靠在他的肩头,程婉蓉轻声说:“才不会呢,我不觉得委屈,只要你不觉得我是你的负累,就好了。”
“傻瓜,你怎么会是负累呢?为了你,不管是要我承受什么,都是值得的,我唯一不愿意做的,就是委屈你。”顾风野轻轻的抚着她柔顺的乌丝,话语间满是柔情。
慢慢闭上眼睛,此时此刻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程婉蓉就那么靠着他的肩头,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
“对了,蓉蓉这是不是你家的玉佩啊。”顾风野从怀里拿出那块刻了一个“程”字的玉佩,放在了自己摊开的手掌上。
程婉蓉忽地睁大了眼,昏迷之前的所有记忆都回到了脑子里,避开顾风野的目光,赶紧伸手将玉佩拿过来,握在手心,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发冷冒出了细汗。
“恩,这是我家的玉佩,是我爹给的。”程婉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愿对顾风野说实话,这简直没有道理,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乃至于他们订婚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一件事情会瞒着他,只是这一次,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说出这块玉佩的来历。
顾风野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先前受到了惊吓,整个人都还没回过神来,于是只是宠溺的说:“难怪你就算昏过去了也不肯放开它,还是后来抱你回府之后,让大夫把脉的时候,才费了好大的力气从你手中取出来的,想来应该是很珍贵的信物了。”
“很珍贵的信物,很珍贵。”程婉蓉轻声说着,却将手中的玉佩握得更紧了些。
看见程婉蓉仿佛精神不太好,顾风野体贴的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蓉蓉你先在这里休息吧,晚饭的时候我过来陪你,可好。”
不再说什么,程婉蓉点点头,她需要静一静,一个人静一静。
待顾风野微笑着退了出去,将门掩上,片刻之后,程婉蓉才摊开手心,盯着那块几乎快被她捏碎的玉佩,那玉佩上的丝线已经被她手心中细汗微微浸湿,她的心开始慌乱了。
这块玉佩是她家的没错,可是却不是她的,应该是那个人的,那个记忆中从未曾消失的人。
当年她和爹爹离开李家村的时候,爹爹留下了这块独一无二的玉佩,还告诉她,不可以忘记是谁在这里救了他们父女,让她不可以忘记,这里有个人,是她的铁头哥哥,以这个玉佩为凭证,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再次相遇。
那么,在那玉衡琼楼的后院中,她不小心的接住了从那个蒙面少年怀中跌落的玉佩,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他?
如果是他为什么不以真面目见她,是他根本不记得她了,还是根本不想见她?
如果不是他,那么这块玉佩又如何解释?
握紧玉佩,程婉蓉心里有些忐忑,究竟要不要找人商量呢?该不该告诉顾风野呢?
顾风野端着茶杯,眼神凝重,看着面前站着的人,听着他的汇报,听到最后,硬生生的捏碎了茶杯。
“你说什么?居然放了他?”顾风野的笑容再不复见,只剩下眼里的怒气。
来人有些颤巍巍,急忙说:“是教主亲自到了楼中,让我们放了那小子。”
“于是你的主子就放了他?”声调不禁提高,声音里满是寒意。
“是是,主上说,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不过知道顾少已经抓住了龙啸,定是要为顾少庆贺的。”
顾风野眸光一转,语气变得亲和了许多,“你回去吧,就跟你主上说,我过两日就去她那里品她的美酒。”
“是,属下告退。”
顾风野摆了摆手,待那人退出去之后,径自走到一幅画前,转动画轴,画忽然翻转,刚刚还是窈窕仕女立刻变了魑魅魍魉,那画后的墙壁忽地退开了,借着内室的湖南灯火,顾风野如履平地的走了进去。
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一个精钢做的牢笼,笼中锁着的正是龙伯。
“乌鸦。”顾风野走进去,径直在那房间中唯一的椅子上坐下,轻轻的缓了一个名字。
立刻就有一人,全身乌黑,身形如鬼魅一般,从墙上某个角落飞身而下,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顾风野的面前,屈膝行礼,“主人。”
顾风野摸了摸他的头,仿佛是在抚摸一只宠物一般,眉眼含笑,语气温和的说,“你可有将我们的客人照顾妥当啊?”
“回主人,他的真气涣散,应该是被桃花瘴毒反噬了内力,现下已经使不出任何力气了。”那名叫乌鸦的黑衣人依旧半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哦?”顾风野从椅子上起身,负手而立,看着笼子里的龙伯,戏谑的说,“那这么说来,现在这赤炎狂龙就连个蚯蚓蚂蚱都比不上了吗?”
“是的主人,如果你想要捏死他,乌鸦可以代劳,保证比捏死一只蚯蚓蚂蚱还容易十倍。”乌鸦也悄然起身,紧跟在顾风野的身后。
顾风野摆了摆手,说:“那倒还不急,留着他,我还有用处。”
“是,主人。”
顾风野走进了铁笼,看着龙伯一直带着笑意的看着自己,也不生气,只是伸出手,敲了敲那精钢做的栏杆,关切的问道:“不知道前辈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习惯啊,怎么会不习惯啊,好得很啊好得很!”龙伯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嘴里咬着根稻草悠悠闲闲的说着。
忽地,顾风野用力一击那栏杆,偌大的房间里就只能听见栏杆反复震动的声响。
龙伯憋着一口血,顾风野刚刚那一击,起码用了五分力,眼下的自己,锁着内力,任由真气在四肢乱走,一个不小心就会经脉尽断,能抵得住顾风野这一击,已经算是侥幸了。
“还真是个老不死的硬骨头,”顾风野冷冷一哼,“刑天教的右使冷面书生,是不是你所杀?”
龙伯觉得不对劲,好端端的,为什么顾风野会问那冷面书生的事情,有些东西在龙伯的脑子里拼凑起来。
当日,他听见刑天教的暗哨,知道有人隐蔽的来了这渭城,心下好奇,扔下了李翼,自己跑去看,发现竟然正巧是那右使。本来想下手取了他的性命,却不料被伏兵所袭,当时还在困惑,这一路伏兵究竟是何人指使,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面前这位顾风野顾少了。
“哈哈哈哈~~”龙伯仰天长笑,轻轻咳了两声,笑意不减的说,“我就说你顾家死人怎么就那么赶巧啊,正好都死一块儿了啊,啧啧,这冷面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养你这么个东西,还真是机关算尽啊!”
“找死!”顾风野简直是要气红了眼,出手又是用力一击,
“噗——”
龙伯再也撑不住,一口心血喷了出来,幸好他反应够快,即使锁住了内力,稳住了乱走逆行的真气,粗重的喘息之后,捂着心口,虚弱的说:“杀了我也没用,他已经死了。”
“是谁下的手,是不是你!”顾风野横眉看着他,眼中的杀意表露无疑,“是你,还是别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就算我知道,我干嘛要告诉你!”龙伯依旧气势不减,高傲的昂着头,丝毫不示弱的说,“大不了你杀了我让我去黄泉找他,反正我们当年也是斗来斗去,而今一块儿去见阎王老爷,还可以让阎王老爷来评评理,当年到底是谁对谁错!”
顾风野握紧了栏杆,用力之大,让手背上的经脉凸显,几乎要将那栏杆捏得变了形,“他的尸首在哪里!”
“哟,感情你还不知道他是死无全尸啊,他的脑袋和身体可是分了家的哟!啧啧,那叫一个惨哦,身前什么都要求精益求精,死了之后却是个无头鬼,真真是讽刺,可笑啊可笑啊!”龙伯说着说着大笑了起来,笑得咳嗽不止。
顾风野看着他,冷声说:“哼,你等着,你的下场肯定和他丝毫不差!”
说罢转身拂袖而去,而那乌鸦也立刻隐于暗处,再不见踪影。
龙伯捂着心口,止住了笑,心里却不禁开始担忧,这事情竟然是如此之麻烦,阴谋竟然是如此之深,冷面啊冷面,你还真是死了都不让活着的人太平啊!
程婉蓉思考了半响,终于还是决定将这事情告诉给顾风野,可是,等他一直等到掌灯时分,晚膳已经开始,都没看见他的人影。
还是最后一道菜摆上桌之后,顾风野派了一个人过来,禀报说,临时出了急事,顾风野已经来不及打招呼,急急忙忙的赶过去了。
程婉蓉点点头,也并不生气,顾风野一直都是很忙,江湖中的各门各派都仰仗着顾家,顾家在武林中也是泰山北斗,名门望族,自然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操心,她也就不怎么想去烦他,让他操心了。
“等等,”看着来传话的人转身就要退出去,程婉蓉赶紧叫住了他,“那日,那个救了我老伯,人去哪里了?”
“这,”那人迟疑了一下,说,“那人受了伤却不肯接受少爷的医治,坚持着离开了。”
“有没有说去哪里?或者,有没有说要去找谁?”程婉蓉没有迟疑,连忙接着问。
那人摇了摇头,说:“没有,他只是见我们应该是认识程大小姐你的,也就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少爷想留都没有留住他。”
程婉蓉暗自点头,心里也多少能猜到一些,应该是倒回去救那个人吧,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你可知那玉衡琼楼是何来历?”
那人恭敬的有条不紊的回答:“属下只知,那玉衡琼楼是这渭城中最老字号的银楼,至少有十数年历史了,在坊间的名声口碑一直不错,从来未有过店大欺客的事情发生,也算得上是诚信经营了,不知程大小姐有此一问是要小的安排软轿去那玉衡琼楼吗?”
“那倒不用。”程婉蓉略有所思,在暗不如在明,这刑天教好生厉害,在这渭城最繁华的地段开起了最大的银楼,让人怎么都怀疑不到他头上去,尤其她还记得,自己家的生意也有好多事和着玉衡琼楼有着生意来往的。这魔教之地竟然是如此之近,让人想起来都觉得心寒,“风哥回来之后,劳你转告他,就说,我有事找他商议,请他空闲时便派人知会我一声。”
“是,小的记下了。”那人恭敬的问着。“敢问程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程婉蓉暗自思索着自己心里想着的事情,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也就忽略了那人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那属下告退了。”那人恭敬的行礼,便退下了。
拿出那块玉佩,程婉蓉微微蹙眉,额间那点胭脂更显得鲜红若血,心里烦闷不已,举棋不定,她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当年那个铁头哥哥,她想知道此刻的他是否安然无恙?
“婉儿,婉儿……”
梦中的呓语一直未曾停歇,听在有心人的耳朵里,便是刺耳不已。
小绿咬着唇,皱着眉,她是知道自家小姐不喜欢她多说多问的,可是她真的很好奇,很想知道,偷偷瞄了瞄云初秋依旧清冷的面容,不带一丝情绪的专心致志的摆弄着药草,心下也不敢再开口了。
“小绿,心无旁骛,不要被别的事情干扰,注意着炉火。”云初秋目不斜视,继续推着轮轴在碾药船中撵着药,仔细的碾碎各种药草,便于在煮药的时候,能够让药效更好的发挥。
小绿看着云初秋手心已经因为不停的推动轮轴碾药而起了水泡,再看看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人,心里更是生气,将手中扇着炉火的扇子往地下一扔,生气的说:“干嘛要小姐你伺候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啊!我不甘心。”
云初秋赶紧捡了扇子,顾着炉火,不让它熄灭,声音依旧清冷的说:“说过多少次了,这炉火一定要仔细,稍有差池,这药效就不对了,你这丫头怎么总是如此任性呢?”
小绿心疼的看着云初秋手心的红肿水泡,一抹鼻子,抢过了云初秋手中的扇子,清了清嗓子,说:“小姐,你去歇会儿吧,我会顾好炉火的。”
轻轻摇头,云初秋怎么会不知道小绿在别扭什么呢?只是,有些事情本就没的解释,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那人,应该是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吧。”
细不可闻的声音缓缓飘来,小绿转头看着神色如常的云初秋继续碾着药,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疑问,只是,那句话,那几个字真的是从小姐口中说出的吗?为什么她却觉得那么悲伤,那么不真实呢?
十四十五章都更完了。。。某人還在審批。。。暫時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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