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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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在对角巷的工作出乎意料的顺利——他每天就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各式各样的客人上门。
这些草药的销路很不错，至少哈利已经有了几个固定的客源。而且他相信已经熟悉那本价目表的自己在草药学的终极巫师等级考试里绝对能够拿到一个“O”——如果他真的还有机会参加那玩意的话。
至于蜘蛛夫人给予的、一周一次的休息日，哈利一般会在星期一到星期五之中选一天——周末不仅生意多，而且闲逛的时候也容易遇到熟悉的脸孔。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他已经不会在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就反射性的想要掏魔杖施咒语，但还是会觉得全身不舒服。所以他一般会挑看起来人很少的一天在街上逛逛，有几次他甚至到翻倒巷去走了走。
在对角巷的工作中，唯一令他有些困扰的，大概就是时不时找他“玩”的双胞胎——尤其是在他们对他头上的额带展现了充分的好奇心之后……哈利不得不祈祷斯内普的牢固咒依然有效，或者，冀望魔药大师单凭一个魔咒就能震慑恶作剧份子——即使对方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偶尔罗恩也会到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帮忙，顺便跟着双胞胎过来这里——霍格沃茨要关闭一年，直到明年九月才会重新开课，所以高年级的学生们都去找些其它事情来做，或者为自己明年的课程做些准备。
罗恩已经不会对门口的蜘蛛起反应，毕竟他怕的只有真正的、会动的蜘蛛。所以他跟“凯文”相处的还算不错，不顾哈利从来没见过赫敏，这倒是让他安心不少——他没有把握能完全瞒过那个聪明而又亲密的同伴，同样的，卢平对于他来说也属于“危险分子”——狼人的嗅觉总是比较敏锐不是吗？
不过从罗恩和双胞胎交谈时偶尔透露出的只言片语中，哈利猜测赫敏他们还没有放弃帮助他……这点让他觉得心里好过了些，至少，他们并不是放弃了他……
这段时间里，每次通过怀表的门钥匙回到普林斯庄园里属于他的房间，都能看到一瓶无梦药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托这个的福，哈利已经很久没有在半夜被噩梦惊醒，至少他没有再回到那个冗长的甬道中。规律稳定的生活将战争中带来的不健康状态抹去了一些，只留下了被锻炼出来的魔力和体魄。
但是除了每天的药水供应之外，没有其它任何可以表明魔药大师依然生活在这个庄园里的迹象。也就是说，自从哈利开始在对角巷工作以后，就完全没有再见到过斯内普的人影……不管是吃饭的时候还是晨起晚睡的时候，他都没有看到过对方。
他有些好奇斯内普在做什么——不过对方依然禁止他在宅子里随意走动，他也没有必要主动去寻找一只肯定会令自己难受的老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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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月初——哈利在吃早餐的时候想着——那位蜘蛛夫人会来到店里。他一边回忆他的账目一边舀了一勺蘑菇汤。正在这个时候，饭厅的门被推开，消失了大半个月的魔药大师出现在门口。
哈利看着明显要比上次见面时的状态糟糕得多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头发比平时更加油腻，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眼眶凹陷，脸颊看起来越发的消瘦，皮肤变得更加苍白甚至泛着惨淡的灰色。
梅林——哈利在心里惊呼。斯内普是到哪个蛮荒之地或是无人岛去过了大半个月吗？
“收起你那个愚蠢的眼神，波特！”斯内普冷淡地瞥了一眼哈利，在他对面坐下开始享用早餐。哈利注意到他即使看起来相当憔悴，也依然动作优雅。
“这个斯莱特林……”哈利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动作，近乎抱怨地嘟囔。
斯内普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卷了一下嘴唇给了他个讽刺的假笑：“粗鲁的格兰芬多。”
在盘子里的东西见底之后，斯内普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我今天会去草药店，波特，你最好不要出什么纰漏。”他说完这个的同时瞪了哈利一眼，然后不等哈利作出回应，在桌上放下一小瓶魔药就转身离开了。
“他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个？”哈利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敢相信地望着斯内普的背影……为了提醒他不要犯错？哦，对了，还有给他那个快用完的固定伪装效果的魔药——至今哈利仍然不知道那个叫做什么名字。唯一可以肯定的，那一定是属于禁忌魔药或者斯内普自己研究出的一种——就连在翻倒巷哈利都没有看过有相同效果的魔药——而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混血王子在魔药上的天赋。
哈利准时的来到蜘蛛夫人草药店，开门营业。不过他今天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就望向店门口——麦德姆夫人和斯内普都还没到。
是的，那两个人都还没到，不过倒是有个出乎意料的客人——卢修斯·马尔福。
哈利低头坐在角落里，感觉到卢修斯·马尔福也在打量着他，在他抬头之前，又转身看向货架上的草药。
因为最后的倒戈，马尔福一家避免了和其他食死徒一样的命运，但是作为曾经的食死徒的中坚分子，马尔福家族在这场战争中元气大伤。至少卢修斯·马尔福看起来没有过去那么气势迫人——虽然依然神情高傲。
他来这里干什么？哈利在心底猜测着。不过他没能猜测多久，因为他等待了一个上午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斯内普第一眼就看到了卢修斯·马尔福——在昏暗的地方，那头铂金色的头发总是比较惹眼。何况这里是“哈利·波特”工作的店面——会同意阿赫沐约在这里，他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可以来看看这家店可能会有什么不安定的因素。
同样的，卢修斯也因为门口的响动而看到了他。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一时间店内的气氛有些紧绷。
最后，卢修斯·马尔福矜持的冲着斯内普极小幅度的点了点头，而斯内普也僵硬地回礼。接着，卢修斯就将目光转移到走在斯内普后面的那一位身上……
“很荣幸见到您，蜘蛛夫人。”
没有人能比一个马尔福更加能诠释贵族这个词，即使是战后马尔福家族势力有些衰退的今天，依然无损那个人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
哈利听到自己的雇主掩着嘴笑了几声，似乎很愉快地开口说：“同样荣幸，马尔福先生。”
斯内普快速离开那一小块范围，留下看起来交流愉快的两个贵族。哈利注意到他比起早上看起来要好的多——至少他重新把自己打理了一下。
“日安，斯内普……先生。”哈利轻声地跟斯内普打了个招呼，那个男人冷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不过他们的简短互动却引得门口谈话的两人回头看过来。
“啊……”像是突然响起什么似的轻轻叫了一声，阿赫沐转向卢修斯，“我每个月最初的三天会留在这里。”她在话语中暗示了交谈的结束，深谙贵族们交流之道的卢修斯·马尔福微微颔首，冰冷的灰色双眼扫了一遍店里的三个人，视线在哈利身上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离开了这家小店。
被那探究的目光看的一阵不安，哈利转头看向斯内普，发现对方正眯起眼目送卢修斯·马尔福的离开，似乎也觉得不太妥当。他原本想要对斯内普说些什么，但是顾及到旁边的蜘蛛夫人，他最后并没有开口询问。
“好了，亲爱的西弗勒斯，我想你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盯着某人的背影念念不忘的是吗？”
哈利猛的倒抽一口冷气，再度为麦德姆夫人对魔药大师的调侃而惊叹。
斯内普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气势汹汹地转向阿赫沐：“我以为只有‘优雅而尊贵的女士’才会对那种闪亮生物念念不忘——浪费时间的人并不是我。”
哈利几乎要忍不住笑意。
——优雅而尊贵的女士，刚刚卢修斯·马尔福曾经这么称赞蜘蛛夫人。
“但是需要材料的人是你，西弗勒斯。”蜘蛛夫人忽略掉斯内普的前半句话。她挂起无懈可击的微笑，将斯内普的怒气彻底挡在笑容之外。
“……既然如此，你还在等什么呢？”
“或许，在等你要的东西到来？”蜘蛛夫人微笑着看向哈利，“我们可以先看看凯文先生的账目。”
“那你就不应该约在上午，麦德姆。”斯内普坐在一边，冷淡地看着阿赫沐翻看着账本，对这个永远自把自为的女巫表示出他的不满。
“我觉得你应该休息一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定又长时间的泡在实验室里了，你究竟是为什么竟然如此迫切地想要制造那个东西？”
看似无意的问题让斯内普的表情立刻绷紧——他冷淡地说：“这与你无关。”语气里带着冰冷的警告。
阿赫沐·麦德姆知道那个问题大约已经触碰到魔药大师的底线，所以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凯文干的真不错，西弗勒斯，你要看看吗？”
斯内普的大鼻子里喷出一股子不屑，连脑袋都没往那边转哪怕一度。
“真是薄情，你怎么可以对你的学徒这么苛刻？”阿赫沐不赞同地说。
“呃……我不……”哈利刚刚想说他不是斯内普的学徒，就被魔药大师打断了。
“我怎么对学徒是我的事，麦德姆。”斯内普声音冷漠，“虽然很幸运的我在他身边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只凭单纯的通信往来也能告诉我一个人能够愚蠢到什么地步。”
说完这句话，他从蜘蛛夫人看不见的角度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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