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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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斯内普让他闭嘴的眼神，哈利只能老老实实地闭上他的嘴，坐在一边忍受这种沉默古怪的气氛。
仿佛今天的麻烦还不够多似的，罗恩推开了草药店的门——“凯文……啊——”他的话卡在了喉咙中，最后由短促的惊呼变成一声尖叫——“斯内普！”停顿之后，他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赶紧补上敬称：“……教授。”
哈利在角落里不自然地稍微动了动身子，第一时间调整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平时的“凯文”——不过哈利觉得自己失败了，因为不管怎么笑，他都感觉像是嘴角抽筋……
阿赫沐倒是很感兴趣地将视线在进来的红发小子和魔药大师之间游移，浅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不知名的色彩，没有人能真正看清这位女士如蛛网般繁复的心思。
至于斯内普，他只是坐在那里，冷冷地哼了一声，用低沉的嗓音说着：“如果你没有患上间歇性失忆症的话，我已经不是霍格沃茨的教授，韦斯莱先生——我对于不用再忍受你们这些聒噪的小鬼感到万分安慰。虽然可能会对不能在你们的N.E.W.T考试里给你们一个‘T’而感到有些遗憾。”
罗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对他怒目而视——不知道是为了斯内普的前一句还是后一句，或者两者皆是。
“小罗恩，赫敏他们到了唷。”弗雷德大声的在外面呼唤着自己的弟弟，“凯文今天没空吗？”
——梅林的胡子！今天是黑色灾难日吗？看看这是什么状况！哈利在心里尖叫——
斯内普眼睛眯了起来，露出厌恶的表情，转向阿赫沐·麦德姆。
他全身辐射出不耐烦的信号，咬牙切齿地问：“麦德姆，我需要的那些东西什么时候能到？”
“我想……大概下午吧，那些东西必须用最好的手法保存……”这次蜘蛛夫人没有为难斯内普，她只是思索了一下，就给了魔药大师一个大概的时间。
得到答案之后，斯内普看都没看哈利一眼，干脆利落地转身，大步走向门口。他的黑袍在空中翻滚出汹涌的波浪，罗恩被那种气势逼迫着不自觉的往边上退了一小步，让开通向店外的路。
斯内普出门之后立刻幻影移形。虽然在他的身影刚刚消失的瞬间，哈利听到了门外响起的赫敏的惊呼声：“斯内普教授？”
接着是一阵混乱的响动，然后店门被用力推开，哈利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好友冲进来对着罗恩吼道：“刚刚那是斯内普教授？你没有留住他？”
罗恩被赫敏的气势吓住，一时间结结巴巴地半天吐不出一个单词……于是一旁的阿赫沐·麦德姆微笑着开口：“是的，没错，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而且……”她笑着说，“我想没有人能留住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他执意要走的话。”
——对了，这里还有一个立场不明的蜘蛛夫人……哈利在心底□□……
斯内普竟然将这种场面留下来给他解决吗？！
赫敏似乎是直到麦德姆夫人开口说话才发现她站在草药店的最里面，她猛地红着脸放开了罗恩：“呃，您好，夫人。”
“阿赫沐·麦德姆，这家店的老板，你可以叫我蜘蛛夫人。”年长的女巫露出她温柔的笑容，“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呢？”
赫敏的脸涨得更红了：“我是赫敏·格兰杰。”不过她很快从困窘中恢复过来，向这位女巫询问，“您跟斯内普教授很熟吗？”
“他目前是我的主顾。”阿赫沐含蓄地说，“你知道，魔药离不开原料的供应，而草药占了原料的很大一部分。”
哈利注意到蜘蛛夫人扫向他的一瞥，心里紧了紧——他不确定如果赫敏知道“凯文·奥哈尔”是斯内普的学徒之后，会不会联想到什么……她一向聪明而优秀，并善于推理。
不过蜘蛛夫人什么都没说，她根本没有提到这个店里的“小学徒”——
“那么，斯内普教授还会来这里吗？”
为一下子抓住关键点的小女巫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阿赫沐让自己看上去带着点允许范围之内的好奇。
她问：“你们找他有事？”
“是的。”赫敏快速但却谨慎地说，“我们因为一些事情想要和他谈谈。”
阿赫沐挑了挑右边的眉毛，感兴趣地重复了赫敏的用词：“谈谈？”她摩挲着指尖，看起来在思索些什么似的说着，“那个男人可不是一个好的谈话对象……”
“我知道——”赫敏不好意思的加了几句解释，“斯内普教授教导了我们六年……但是有些事情总要试一试——我们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找他。”
“我想他下午还会来这里，你们可以试试。”阿赫沐像是终于认同了赫敏的说法，给她指了一条路，至于魔药大师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虽然西弗勒斯·斯内普对别人来说是个前食死徒，而且态度恶劣之极。但是他对待部分人还是有那么一些容忍限度的——多年的交流让阿赫沐可以保证，至少那个男人只会在心底诅咒自己，绝对不会付诸行动。
赫敏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下午我们有其他事……”
“那就没有办法了……一位魔药大师的时间是很珍贵的，而且我也不常在店里。”阿赫沐用遗憾的口气说。但是哈利总觉得她的话有微妙的讽刺性——让“忙碌”的魔药大师白跑一趟的，不就是眼前这个女巫吗？
赫敏垂下肩膀，她已经听懂了对方话语中的潜意。
“谢谢您的帮忙。”她最后只能拉着有些呆滞的罗恩走出去。
“很遗憾对你没有什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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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我们为什么不让那位夫人直接帮忙联络斯内普……教授——对了，他说他不再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了！”
“哦，好吧，罗恩。不过，难道你没有听出蜘蛛夫人话里的意思吗？”
赫敏注意到罗恩因为那个称呼抖了抖，叹息着改变了称呼：“麦德姆夫人刚刚说的那些话就已经表明——除了今天下午的会面，她不会再提供更多的消息。”
罗恩郁闷地抓了抓头发，他的确是一看到斯内普就条件反射的被吓住了，不管过了多久，老蝙蝠依然是老蝙蝠。
“真是可惜，我们今天下午必须去集会……”赫敏并没有放弃找魔药大师的打算，即使莱姆斯将他被拒绝的经验说了，但是赫敏认为找机会和斯内普教授再谈一次至少能得到一些讯息。
“斯内普就很久没去了。”
“他并没有立下誓言，而且麦格教授说他的伤必须静养很久……而且如果我们为了见斯内普教授而不去集会的话，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虽然不知道这位夫人是什么人，但是我想她跟斯内普教授的关系不错，所以应该没什么关系。”
罗恩有一小会儿沉浸在那个“跟斯内普关系还不错”的恐怖设想中，然后他想到了个不算方法的方法。
“赫敏，也许他会再来的，我可以问问凯文，或者就在双胞胎的店里守着。”
“这是个好主意，但是你能保证下次留住他？”
“……”
与其面对斯莱特林的地窖之王、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即使在斯内普离开霍格沃茨的时候是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但在学生们心里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个油腻阴沉的魔药学教授——罗恩·韦斯莱觉得他宁愿去面对一打食死徒……
倒不是说斯内普是邪恶的或是其他什么，罗恩已经不再是那个因为讨厌老师就是非不明的年纪了——只不过谁愿意面对那种精神摧残呢？尤其是面对让你的学生时代变得艰难的恶梦本身。
“……我会努力的，赫敏……”最后他只能在女朋友的眼神下做出最低限度的保证。
也许是草药店里太过阴暗，也许是魔药大师和蜘蛛夫人的存在感太过强烈，这两个人谁都没有发觉，事件的关键人本身就坐在那个角落里，尽一切努力让他们不要注意到自己。
——就这一点来说，哈利干得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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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直接幻影移形回庄园，取了一件斗篷之后，再次幻影移形。这回他走进了翻倒巷——他需要一些除了草药以外的魔药材料，而翻倒巷，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无疑是喜欢黑魔法和魔药的巫师们的天堂，只要有相应的能力的话。
相比对角巷温和友善的气氛，翻倒巷内更加的混乱不安定，而且排外。黑暗的巷道，阴森的店面都比较适合藏匿和潜伏——在全英国巫师界都在庆祝黑魔王被消灭的时候，作为一个优秀的间谍，斯内普不会蠢到忘记还有多少食死徒在逃。那些人里有多少人恨不得给他一打钻心剜骨，有多少人会毫不犹豫给他一个阿瓦达索命，斯内普根本不愿去一一计算。
一件斗篷虽然会引来翻倒巷中不怀好意的窥伺，不过更加能隔绝部分可能从昔日“同僚”那里得到的关注——相比前者引起的小麻烦，后者得到的好处绝对占优势的……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即使罩上了斗篷，斯内普并不愿意改变太多习惯——只要他想的话的确可以让他自己变得令别人认不出，但他无意为了躲藏而改变自己本身——斗篷已经是极限。
对于披着斗篷的魔药大师，熟悉他的人还是会起疑心，继而认出他本人，比如眼前这个——
“有空谈谈么，西弗勒斯？”
铂金色的长发在昏暗的翻倒巷也闪烁着耀目的光辉，手杖一端的银质蛇头在主人手中轻轻敲打——虽然之前那根被贡献给了黑魔王，不过再做一根对马尔福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奥利凡德有一个相当不错的接班人。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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