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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来自人间的炼狱 ...

  •   你以为这是结束吗?
      这只是开始。
      无尽折磨,无间炼狱的开始。

      鲜血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他双手颤抖拿不起筷子,他一头闷在饭菜里,眼泪和菜叶混在一起,就着酸涩和痛苦,一口一口往下咽。
      又会关他几天呢?
      但这群人好像并不会杀他。队友们在哪儿?他们怎么样了?
      还是有希望的不是么?
      说不定再坚持一天,就能等到大部队的救援了。

      第二天男人又来了,头上绑着渗出红血的绷带,肖峪抬眸紧盯着他,手却不自主地往后缩。
      男人没再靠近他,而是让几人过来绑他,肖峪将几根针狠狠甩射出去,要了那几人的命,但还不等再有动作,麻醉枪就打到他身上。他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觉得自己浑身的皮肤都要被褪掉一层。
      秋日夜里寒凉,中午太阳却毒辣。肖峪衣服被扒得只剩一件,手脚被绑在一起吊在一个高高的木头上暴晒!
      男人看他醒了,吐了个烟圈道“小子,昨天的问题你随便说一个就能下来。”
      之后把烟抽完,留下一句“想好了找我”便带着人走了。
      大概担心有阴影晒不到他,或者夜里的风吹不到他,男人把他吊得很高,高过了房顶,高到肖峪能隐约看到男人的去处,能看到这个村子的结构,还有远处的哨岗。
      他在空中打着转观察,这不像是Y省,倒像S省的西南地区!
      那他们为什么要问Y省的事?为什么不问S省的?

      村子这么大,队员会不会都在这儿?如果在,会在哪儿呢?
      好热啊,好渴啊。
      肖峪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冻醒的,肖峪瑟瑟发抖,天已经全黑,也不知道几点了。
      他打起精神看灯光,有灯的地方,是毒贩的。没有灯的,才有可能是队员们的。
      出村的路只有一条,但不知道是什么方向,这么大的用电量,大概率是使用柴油发电机,就算日常用电没多少,他们制毒要用的电绝对不会少!那么运气好的话,过几天就能知道他们从哪儿往过运柴油。那一条路,就是唯一的生路!
      只是,千万要撑住,别晕啊,哪怕只看到一眼就够。

      “你听说了吗?老大的左耳好像给废了。”木杆下两人无趣聊天。
      B说“真的假的?那小子可真狠。”
      A说“可不是嘛。不过这次上头也下了死命令,说要是撬不开这小子的嘴,老大就只能从总部下放到铁锤堂了。”
      B说“铁锤堂?哪儿可是真会要命的啊。咱们不会也受牵连吧?”
      A说“谁知道呢。小心点吧。”
      B说“不过说真的,就算老大到了铁锤堂,老先生喜欢他,他不一样还是红人。”
      “大人物的事儿,咱们这些小人物哪儿说得来。”A咂嘴道。
      B摸出两根烟丢给A一根“你说这小子还能活下去吗?”
      A接过烟打着火道“谁知道呢?那还不是上头一句话的事儿!”
      B压低声音道“要我觉得,这小子要真活下去了,以后绝对是个不得了的。”
      ……

      以后得了不得了他不知道,肖峪只知道他现在冷的不得了。但他必须得熬过这一坎儿。他身体柔韧性极强,他可以拿牙解开吊着他的那根绳子,但他不能这样做,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让他看到究竟是哪一边的路是活路。
      夜里缠缠绵绵下了些雨,肖峪冻得发了高烧。
      第二天天气放晴,他晒得脱水。男人又过来“慰问”。肖峪微张开眼道“有本事你就搞死我,不然我一定要让你后悔。”
      肖峪的声音实在没什么气势,男人哼笑一声走了。
      站岗那两人怕人给就这么吊死了,中午拿了一根水管喷了点水。
      背上应该被晒得蜕皮了,火辣辣的疼。
      肖峪眯着眼看村头,看毒贩活动规律,心底琢磨队友被关的地方,计算他们换岗换班的时间点。

      “老爷。”男人站在一人面前恭敬道“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人透过窗口看远处木杆上瘦小的人影道“他不会说的。”
      男人不解,那人收回目光,变态一般笑道“给他点希望,再看他一步一步走向深渊,这才有趣。”
      “你见过猫抓老鼠吗?”
      猫抓到老鼠一般都不会吃掉,而是看它跑,一遍一遍跑,再一遍一遍抓回来,每次都给老鼠能跑出去的错觉,然后一点一点吞噬他的希望。
      “别给玩儿死了,怎么都行。我倒想看看这小天使浑身染了血,会变成怎样的恶魔。”

      肖峪终于在第三天傍晚等到了运送柴油的车辆。同时跟着找到了发电机的大概位置。
      还好还好,还有点力气。等到夜半两个守他的人开始瞌睡点头,村里的灯也熄了一大半,肖峪手脚发力,整个人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头竟然真的碰到了绑他的那根绳!
      一阵秋风吹得他打颤,发烧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但他还是一点一点解开绳结,顺着木杆悄无声息落到地上。
      看守两人离得实在太近,肖峪摸到一人身后,手臂发力直接断了那人颈骨!
      尽管动作干脆利落,但依旧惊动了另一人,肖峪扑上去就掐死那人脖子!
      那人也是个机灵的,轻声道“别杀我,我可以帮你。”

      肖峪要真信了那就不是天才峪了。那人连忙道“你杀了我也出不去,不如让我做你的内应,只要有机会你就能出去!”
      “这个村子有几百人,离最近的镇子开车要翻山越岭走一整天。附近山上全是暗哨。没人帮你你出不去的。”
      肖峪紧盯着那人,道“我没理由信你。”
      那人知道肖峪动摇了,说道“我来总部是想救我家人的命,可他们却杀了我家人,如有一日,我要手刃仇人,为我家人报仇。我信你可以,上头舍不得杀你,你能活下来。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就把我这条命给你。”
      肖峪不信,可手上越来越没劲,眼前一黑栽倒在那人身上。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自己还在木杆上吊着,他迷糊中感觉到那人喂他吃了药喝了水,还吃了点流食,一直给他保暖,到了天快亮才又吊起他来的。另一个守卫的尸体也不见了,不知被他弄到了哪里。
      只有这点恩惠,依旧不足以让肖峪信他。
      到了中午两点,男人又来“慰问”肖峪“小子,你不是很狂吗?怎么不说话了?”
      肖峪没理他,男人让手下拿了一个大缸放在肖峪下方,往里面注满了水。
      男人手一挥,扑通一声手下便把肖峪放进水缸!
      肖峪猛地呛了几口水,挣扎着往起浮,奈何手脚被绑根本无济于事,他听到缸外男人一脸嘲讽地道“加点料”,之后透过水面看到几缕黄色恶心的液体混入水中。
      肖峪那双含着星光的眼睛满是麻木,他连吐都不想吐,只想就这么死在这儿。

      哗啦!

      肖峪麻木睁眼,然后开始剧烈的呛咳。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让他就这么死了。
      周围人笑得令人作呕,肖峪在缸里沉沉浮浮,每次缓过来,就再被丢进去,每次快要死,又再被拉出来。
      扑通~哗啦~扑通~哗啦~……

      指尖的痛未消,背上的灼伤还在蜕皮,那令人作呕的水缸让肖峪呛出血来,还会有什么?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来吧,都来吧,有本事就折腾死我,别给留活路!
      男人把不断咳血的肖峪丢进房间里,像丢一只死狗一般。

      鞭打,铁烙,伤口撒盐,烟熏火烧,男人似乎很忠于古代的刑罚,只要折腾不死的,全照着最折磨的来。隔个几天就换个花样,那几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他似乎只是极其变态地喜欢折磨人。
      肖峪想,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但他每每想放弃时,总能想到肖白和刘烨。
      他在暗夜里舔舐伤口,然后迎接新的折磨,蛰伏着等待机会。
      他不再盼望救援的到来,他只是担心其他的队员,是不是也在遭遇着这些。

      终于在一天午后,等来了机会。他将来人击倒在地,一刀捅进咽喉,向着他想的那个关押地摸过去。
      他饿得胃疼,但他只能紧握着匕首,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
      “老张!”
      一道熟悉的喊声传到肖峪耳里,肖峪什么都没想就往过跑去。
      正对上院子里的二十多人!
      肖峪吞了下口水,握着那只匕首冲了上去,拼尽全身力气杀人,里面就是他的队友,他必须救他们!
      肖峪满身衣服上都是干涸的血,头发长长了一些,中间夹杂着血痂和沙土。但什么都不能阻碍他的身手!
      他狠厉地挥舞着匕首,直刺向毒匪!血飚三尺,染红了他的双眼。什么胃疼手疼,什么撒了盐的伤疤发了脓的烙痕,都不能牵绊他哪怕一丝!
      这一个多月他受的伤挨的打遭的委屈全部爆发出来,匕匕向心,刺刺封喉!
      里面人也听到了动静,使劲着劲儿想往出爬,被捆着手脚的他们连动弹都异常艰难!
      肖峪一口气杀了十几个,在即将进门时被突如其来的□□击倒在地。
      他本身也没怎么吃饭,全靠那一口气,□□这么一下便让他浑身软的如同烂泥。
      他意识清醒,可无法支配身体。

      那三个队员手脚绑着,看起来也是被饿了很久,处于脱力状态。他们挣扎着想过来,却被人压得动弹不得。
      肖峪被两人捆在一张椅子上,与那三人隔了区区几米,但他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隔着的是两个世界。
      他看到为首的那个男人拿着一个本子,指挥一个手下从另一个手下的托盘中取出一个针管,然后旁边有两个人疯狂地往那人身上扑,想要抢注射器。
      那两人身上被自己抓的不成人样,满脸红疹,瘦得不像是个人,说是扑,更多是爬,他们行动起来歪歪扭扭轻轻一推就能倒。
      拿针管那人一脚踢开一个,手极快又狠地刺入队员胳膊。
      肖峪实在不忍心看,但他旁边的两个人死死扒着他的头,撑开他的眼皮,让他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人注射毒品,迷离、发疯、口吐白沫。他们那三双眼睛也看着他,眼里全是绝望与迷茫。
      身边的人放开了肖峪,但肖峪跟他们对视着无法再挪开半分。
      男人在本子上不知记录了什么,带着手下走了。
      旁边的两人还在疯抢那个手下随手丢下的针管,他的队员在地上抽搐着和他对视。
      肖峪整个人连同凳子向前栽去,重重跪在地上,双眼流着浑浊的泪水,张着嘴巴却连嚎叫都发不出声。肖峪第一次见吸毒的人,其中三个,是他的队员,是朝夕相处了三个月的哥哥。

      他浑身无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就那么跪着,连头都不敢抬,怕看到他们的眼睛。
      “肖队。”老张虚弱出声,蠕动着身体往过爬。
      那两个还在抽搐迷离,老张一下一下爬到肖峪身边,让肖峪给他解开绳子,他再去解肖峪的绳子。
      他想扶肖峪起来,肖峪就那么跪着走到两名队友身前,给他们解绳子,然后等待他们恢复意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肖峪喃喃不停,泪水也沾满了胸襟。
      三个队员身体疲软扶不起他,只能强撑着身体也跪在他面前。
      肖峪抬头看着三人,一脸的痛苦“是我太自以为是。都怪我、都怪我……”
      “肖队,我们能听到你的喊叫,他们把你怎么了?”老张看着肖峪那张沾满泪痕的脸,不由地问道。
      肖峪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脱下自己的上衣。
      体无完肤!真的再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可以描述那瘦弱的躯体。
      带着淤血黑青的鞭痕横七竖八,皮肉翻开的地方新生着狰狞的血痂,最触目惊心的是胸口肚皮后背上数十个烙印,有的还流着脓水,结有黄色的脓痂。
      一名队员不由地握紧肖峪的手,疼得他瑟缩了一下,他们这才注意到肖峪指甲上的白线和被扎烂的指肚,指节处全是黑青与勒痕。
      老张轻轻环住他瘦小的身体,那两人也将他围在中间轻轻抱着。他们不仅把他当队长,还把他当弟弟啊!
      老张说“小峪,你一定要活着出去,把我那本日记交给我娘。”
      另一个队员也说“你要活着,我们出不去了。”
      队员轻轻捋着他的头发道“别怕,很多缉毒的警察也是这样,很多卧底的警察被逼无奈也只能吸毒,然后一辈子就那样过去。也有很多警察,牺牲了碑上连名字都不能刻。”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谁都没错。我爸爸妈妈就是缉毒牺牲的。我们参军,尤其是全特,早就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肖峪被他们三个围在中间,真正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被他们保护着。

      不管什么方式,都要笑着活下去。

      十六个队员,牺牲了六个,一个以命换命救了肖峪,五个都是被试毒过量身亡。
      他们被饿得没力气,无法反抗。
      他们没有方向,就算短暂跑掉,也很快会被暗哨发现抓回来。
      毒匪对他们这些试验体很是珍视,他们想要成瘾性高,致死性低的毒品,只能找人不断试毒,这些全特,就成了他们的最佳实验对象。

      谁能想到安稳平和的世界背后有着这样的血腥。谁能想到人世间竟会有如此炼狱。

      肖峪用尽一切办法想阻止他们继续在队员身上试毒,只要不再继续,他们还没成瘾就还有救!
      终归是有那么一点作用的,肖峪用那个“内应”递来的馒头保持体力,然后一次一次对抗刺杀着来注射的毒匪。
      杀了大概五六十人时,村里来了一批十三四的少年,吊儿郎当每天瞎晃、赌枪、玩炸弹、拿活人当靶子。

      这对他们来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肖峪只觉得比在水缸里那会儿还觉得令人羞辱!

      “喂!看什么看!”
      老张扒着肖峪,低声道“肖队,别乱来。”
      肖峪轻轻拍了拍老张,冲着那少年道“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你要是赢了,我以后跟你混,我要是赢了,你就得每天给我吃的。你敢吗?”
      少年似乎觉得没意思,还没见过这样的赌法,无聊道“不赌命,那多没意思。”
      肖峪刺激道“你怕不是怂了吧,咱们蒙着眼睛比射击,我让我的人顶苹果,你让你的人顶苹果,敢吗?”
      少年似乎来了兴趣,道“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死的不是我。”

      三人都知道肖峪那神乎其神的枪技,只要对方不耍赖,他们至少能吃饱点,不至于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只是这蒙眼,真的能行吗?只要偏那么一点,脑袋可就开瓢了!
      老张拍了拍众人肩膀道“我顶。”
      肖峪道“好,我开枪前你尽量发出点声音,要是有多的苹果,你就拿一个嚼。就算没打中,也能先垫一垫。”

      少年蒙上眼睛,砰砰砰连打三枪,一枪没中,老张一脸轻松地拿走那人头上的苹果,嘎嘣嘎嘣在嘴里嚼得飞响。
      肖峪仔细辨别着方向,呯地一枪打进老张头顶的苹果里。他一手扯下眼前的布,先确定老张的安全,之后才暗暗呼出一口气,看向那少年。
      那少年大概也惊讶于肖峪的运气,又不太想认输。肖峪引诱道“我以后当你小弟,他们以前听我的,只要你能把我们喂饱,我们就全听你的。呶~那边儿还有七个。估计你也知道,这些可都是全特,带出去多有面儿!”
      少年犹豫了。
      肖峪观察了他好几天,虽然不知道这少年的身份,但他在这村里的话语权还是很重的,估计是什么大佬家的二世祖,黑二代。
      “而且全特都讲究听话,忠诚,只要跟了你,那就绝不会背叛。”
      少年不屑地哼了一声,“背叛?料你们也不敢。”说完便命人去拿吃的给他们四人。

      肖峪又哄着少年带他去看其他七个队员。
      情况不比老张他们好多少,但至少还活着。

      夜半月明,大概快到中秋了。过了中秋,S省天凉得很快,撑不过这个冬天的,肖峪听旁边看守人轻轻的鼾声,悄悄叫醒老张三人。
      骗的吃的只能垫垫胃,根本不足以果腹。肖峪情况好一些,他拿出白天藏起的一根小铁丝,将那双满是伤痕的双手从门缝探出去。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但也惊醒了旁边守卫的人!
      守卫人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看哪里来的动静。
      肖峪的手卡在门缝越急越收不回来。
      就在守卫看到门缝里的这双手时,背后突然冒出一人将他砸晕。
      那名内应将他们四人放出,几人悄无声息把剩下七人带了出来。肖峪实在无法信任那人,一个手刀把人给打晕。

      村子不远处的草丛里,肖峪把自己观察的情况和众人说。
      “从这里开车都要走一天的山路才能出去,车在村北边,我们开车会被第一时间发现,山里到处都是暗哨,出去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包围。”肖峪道“但如果我们能断了他们与暗哨之间的联系,再伪装采购人员出去,就有的一拼。”
      “肖队,我们三个去断信号联系,你们趁机往出跑。”
      肖峪想都没想道“不行。”
      “肖队!我们试毒太多次了,回去也活不了多久了。”那名队员高高卷起袖子,胳膊上全是针孔!
      “就算活着,我们也成瘾了,会一辈子抬不起头。”说话的队员是所有人里年龄最大的,可也才刚二十三而已,他叫王离“肖队,让我们留在这儿吧。回去立个冢,也还算光荣,不用拖累家里人。”
      肖峪不知道怎么选择,让他抛弃队友活着?或者全军覆没都死在这儿?可万一他们能一起出去呢?
      那三人已经自己做了选择,他们整整齐齐站在肖峪面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村里去了。
      老张拉了拉肖峪的胳膊“肖队,咱们得笑着往出走,走不动也要爬出去,才对得起他们。”
      肖峪何尝不知道,他握紧拳头,又无力放开,低着头神色不明,只是语气平静道“你们先进山潜伏好。”
      然后肖峪追上了那三人。
      “肖队,你回去!”王离想推开肖峪,肖峪淡淡地道“我懂程序,如果能反控,我们出去的几率更大。”
      “我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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