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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不祥 ...


  •   卧室如潮涨潮落般霎时又空旷起来,仅剩两人被困在微妙又暧昧的氛围中。谢池月被这亲昵又充满情愫的气氛迎面烘了个透,便想以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姿态缩回被窝里,毕竟眼不见心即静。

      光天化日,寡男成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沈掇星双手环抱,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待他再次把自己完全裹成球,沈掇星便一把拽住被褥,灵活地翻身上榻,缩进了被褥。出于脸皮薄和羞怯的心理,谢池月下意识便想退出被褥,翻身滚下榻,却被沈掇星一把摁到自己怀里,两人在被褥里拥成密不可分的一团。

      沈掇星面对面地搂抱住他,二人的鼻尖轻触,温热的鼻息撒拂在彼此的脸颊上,几乎再靠近一些柔唇便可相贴,“干嘛?想跑啊?不带你这样的,撩拨了人就想撒腿跑,哪个不要脸的愣子教你的?”

      他们连心跳都带着滚烫的热度,似三月春思火,燃了个九里天。

      “没…没撩拨,没想跑。”谢池月捂住白里透红的面颊,气势不足地反驳。

      “没想跑,那便是羞了。”沈掇星一把把他覆于面上的手拽下来帮他暖着,脸上是戏谑的坏笑。

      谢池月叹了口气,点点头。总归躲也躲不成,便随了这臭小子吧就!沈掇星脸上是凯旋般的得意,他抓住谢池月的双手塞到自己宽厚健硕的胸膛里。

      肌肤相亲之感劈头盖脸地袭来,那壮实有力的肌肉触感吓得谢池月当下便想把手抽回。奈何他伤病未愈,这力度仿佛以卵击石,这手自是收不回去了。

      他在谢池月耳边微吹气,“你手好凉,正好我身子烫的很,帮你暖暖,顺便帮我灭灭火。”

      谢池月脸颊浮现层层绯红,那健硕结实的胸肌紧绷的触感严严实实地传到大脑中。“确实好烫,还挺好摸的……啊呸 ,现在不是沉迷男色的时候,该想想正事!。”谢池月企图摈弃弥漫而起的雀跃,挣扎地想。

      “掇星,前天在共情中被下了术中术,按理说我出不去,你也应该进不来才对。为什么你能来救我?”谢池月目光如炬的眼神中掺杂着疑虑。

      沈掇星闻言一顿,随即咧嘴一笑,卖着关子,“你猜?” 谢池月对他这副无赖德性烂熟于心,对这回应自然不意外。索性他便合眸假寐,不去理会沈掇星,这招叫先发制人。

      沈掇星被他这小媳妇样逗的好笑。“不会吧?还没过门呢就跟自家未婚夫置气。日后要是过了门,那不得成天回娘家?”

      谢池月心跳快得如擂鼓,每一下都敲在了心坎上,却仍忍住一言不发,连眼皮都没跳一下。

      沈掇星没被搭理也不丧气,反而乐此不疲,哼了一声,继续调戏人。“阿月阿月,你说咱俩儿时便相识,说来也算是见过长辈了。那我多少也能算你家的童养夫了吧?虽然没养几个月就丢了,这一丢还丢了七年,还好我自己给倒贴回来了。”

      谢池月直想笑,憋笑憋得慌,这坏人怎么满腹牢骚。合着在人前那清冷倨傲都是装来的,人后简直就是一话唠小流氓。

      谢池月依旧没理他。

      须臾后,沈掇星那委屈劲便涌上心头。他如同怨妇般,哀怨地盯着谢池月紧闭的双眼。低声下气地唤道:“阿月理理我,我不卖关子了。”

      见状,谢池月才微睁开一边眼缝,瞅着他,故作严肃。“那你卖啥。”

      “卖身,你要是不要?”

      “我穷,要不起。”谢池月故作心不在焉。

      沈掇星搂他搂的更紧了,修长的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时不时地摩挲着谢池月劲瘦的细腰,“不要钱,倒贴的,还给你下聘。”

      谢池月轻咳了一声,“就你成天往嘴上抹蜜。我猜不出,你快告与我听。”

      沈掇星把玩着谢池月的一缕青丝,“理由很简单。这种术中术也是禁术的一种,刚好我对此略知一二。”

      谢池月将信将疑,却又惊又忧,禁术的危险性太大,“你也修禁术?”

      “哪有。只不过是看过书籍,刚好就记在脑子里了,并没有专修此道。”沈掇星十分诚恳地说道。

      这个谢池月确实信了,据他所熟知,沈掇星确实天赋异禀,聪慧过人,否则也不能十六岁便登了顶,稳坐于这个高处不胜寒的位子。不过是何禁术,他确实要暗自调查一番,反正也指望不了这坏小子会一字不落地告诉他了。

      谢池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说话。

      沈掇星也没打算在这话题上扯太久,便腻歪道:“我愚昧,会的不多,对禁术也不感兴趣。我只会耍刀舞剑,洗碗刷瓢,简直就是修道界的标准好伴侣。”

      谢池月被他勒得跟死鱼一样有气无力,他无奈道:“少犯浑了。七年就练得七寸不烂之舌。”跟这人在一起,心脏直抽抽地简直快跳出来了。

      “哪能是犯浑。上次赠予你的那几枝梨花没了灵力估计都快败成灰了,我那梨院梨花长年繁盛,要不要再派人送几枝过来?”

      谢池月啼笑皆非,“你倒是有闲情逸致用灵力去供养梨花,也不怕累。别了,做你手下也挺不容易的,还得千里送梨花。”

      “别说是千里了,让我来送的话,万里我也是愿的。”沈掇星哼了一声,颇为高傲不屑,“做我手下不容易?哪不容易了?没把他们往死人堆里送就不错了,也不是谁都能为我效力的。”

      谢池月无奈地笑笑。

      一阵叩扉声飘入耳际。沈掇星烦躁地啧了一声,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如今可是美人在怀,岂能容他人来扰?

      “谁?”沈掇星不善地道。

      来人是有过闯门前科的江树,他倒是放纵,好了伤疤忘了疼,当下便大大咧咧地道:“哎?你果然在池月这。出来迎客了,有个自称是你下属的人。池月你就先好好歇着,勿要操劳了。”

      沈掇星皱了皱眉,便翻身下榻。“刚喝了药,怕是有些困乏,你睡会吧。我去处理一下。”

      谢池月不肯,也想下榻更衣。他嘴角露出迷人的淡笑,“不要,我躺了许久,想走走。顺便也去见见你那下属,不是说俗人不配为你效力?我去见识见识是哪个能人。”

      沈掇星拗不过他,便同他并肩步去了后堂迎宾处。

      只见除了那几个老熟人外,有一人恭敬地立于后堂,那背影清冷又格外疏离,闻见脚步声便转了身。谢池月抬眸一看,便望见一个眉宇寡淡,长相有些凌厉的少年。此人便是迎雨。

      迎雨朝沈掇星和谢池月二人颔首行礼,他认得谢池月,他知道眼前这温润如玉,眸比朝晖,眉目如画的人便是自家主子先前千里赠花的那位公子。

      沈掇星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毫不客气地落座,“这位是迎雨。”他对谢池月言简意赅地介绍道。

      谢池月满心疑虑,心想着,这难道便是上次成亲买婚服的那位手下?这身形体量同自己也并不相似啊…迎雨要高一些也更健硕一些。

      谢池月彬彬有礼地朝他微躬身,“迎公子好,在下谢池月。” 迎雨在沈掇星颇具震慑力的眼神中赶紧鞠躬回礼。

      沈掇星总是对谢池月怀着“我见犹怜”的心思,怕他累着,便也拽着他落座。谢池月慈眉善目地朝迎雨笑了,“长途奔波,迎公子你也坐吧。”

      迎雨始终维持着恭敬的姿态,闻言摇了摇头,却瞥见了沈掇星那不容拒绝的目光,便道了谢后也落座了。

      “何事?”沈掇星问。

      迎雨目光不动声色地往在座的江树五绮等人身上瞥,意思是你确定要在外人面前禀告么。沈掇星若无其事地摆摆手,“挑着讲,长话短说。”

      “近来,火阳一带常有盗坟一事发生。野坟,家坟皆有。只要尸体,不要钱财,陪葬品完好无损。我想这同那吃人的禁术也脱不了干系。毕竟此种禁术也许不仅能用于活人身上,也能用于尸体上。”

      “事有蹊跷,你查到了多少。我不是让你查禁术古籍么。”说实话,沈掇星并不相信姚终释所带来的那本古籍。毫不避讳地说,自从谢池月被关到明罪殿,还被处以极刑后,他根本就不相信整个巫族。从始至终能毫无保留地得到他的信任的,只有谢池月。

      “查过了,不过我并不是十分确定。还请公子过目。”沈掇星脾气怪,并不是很喜欢上官这个称呼,所以迎雨称之为公子。他拿出保存妥当的禁术古籍,毕恭毕敬地呈给沈掇星。

      沈掇星目标明确地盯着其中一页看。同样是以古文记录,有些繁杂难懂。其余众人也纷纷凑上来看。

      众人几乎都不约而同地瞳孔骤缩,他们在那张微泛黄的古老书籍上看到艳红醉人的彼岸花!!同那天在姚终释所带来的那本古籍上看到的一样!

      只是,有一处不同!那便是它们的名字各异!按理说,同种禁术不可能名字各异!那这是为何?!

      谢池月微惊,一股异样的不祥感驻留心头。他赶忙跑回了房去拿姚终释所带来的那本古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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