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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沈煦安快步走到正房,结果却被告知自己母亲去武昌伯府找武昌伯夫人了。他没办法,只得回房等母亲回来。

      孟清棠和杜依依听茗霜来报说又来了两个媒人,现在前厅一共六个媒人,都在极力推荐自己家的公子。

      杜依依好奇的问:“这六个都是谁家的啊?”

      茗霜道:“回杜小姐,分别是户部尚书家、左仆射家、辅国大将军家、御史中丞家、武安侯家,还有康乐伯家。”

      杜依依听完感叹道:“全都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物啊。棠棠,你要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孟清棠叹了口气,“直接请出去呗。”

      孟清棠问茗霜:“这些媒人来,都是为自家的哪位公子求亲的?”

      “回郡主,分别是户部尚书的二子,左仆射大人的小孙子,辅国大将军的大儿子,御史中丞的三子,武安侯世子以及康乐伯的孙子。”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对茗霜道:“去问问这些媒人,为什么来提亲。”

      没过多久,茗霜带着媒人们的答复回来了:“郡主,他们都说自家公子是那日踏青宴上对郡主一见钟情,仰慕郡主才华,才斗胆前来提亲。”

      听了这个答案,杜依依心中的懊悔又加了几分,要不是她听了表姐的,非要拉棠棠去,棠棠也不会有这些麻烦了。

      孟清棠笑了一下:“既然是仰慕本郡主的才华,那提亲的人,也要有些才华吧?”

      她问杜依依:“依依,这些公子中,可有今年的三甲?”

      杜依依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今年京城士族参加殿试的只有三人,一位沈尚书家的公子,就是那日踏青宴上你见过的探花郎。另外两位是工部侍郎家的公子和大理寺卿家的公子,但都只是进士出身。不过左仆射家的小孙子倒是靠着荫蔽进了秘书省,下个月就要上任了。”

      “那正好。”孟清棠的心情霎时间好了起来,“茗霜,你去前厅告诉那些来提亲的媒人,只要他们家的公子在今年的殿试中进了三甲,我就考虑他们。”

      “三甲?”杜依依惊讶地说:“棠棠,你这要求也太低了吧,怎么也要一甲啊!”

      孟清棠拿起手边的茶杯,用盖子轻轻地拨了拨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说:“反正他们都没参加今年的殿试,一甲和三甲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倒是。”杜依依点了点头。说完,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棠棠,你不怕得罪这些士族吗?”

      孟清棠放下茶杯,淡淡地说:“同时来了六个提亲的,就算我选了他们中的一个,剩下那五个说不定也会因为我没选他们而记恨我,既然选一个可能得罪五个,那得罪五个和得罪六个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前几年爹爹在西北打仗的时候,粮草被户部的人剥削,在新谷子里掺入陈谷子和沙砾,将士们有粮却无法吃。当时户部尚书和左仆射不是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还准备反咬爹爹一口。结果陛下彻查了之后证实确有此事,他们才消停。御史中丞去年还弹劾过我爹爹几次。他们看我爹爹这么不顺眼,怎么还来我镇国公府提亲?”

      孟清棠冷哼了一声。他们以为自己平日不出门,朝堂上发生的和镇国公府有关的事情自己就不知道吗?

      她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对茗霜说:“茗霜,去前厅送客吧。顺便嘱咐门卫,下次再有自称是媒人来提亲的,一律不放。”

      茗霜应了声“是”,转身去前厅送客。

      ————

      在院子里不停踱步的沈煦安在看到自己的侍从尘青回来之后,连忙走过去问:“怎么样?郡主可有同意谁吗?”

      尘青嘿嘿一笑:“少爷放心,那些上门提亲的都被郡主请出来了。”

      沈煦安一口气松到一半,就听尘青继续说:“但是郡主说了,下次再有媒人去提亲,一律不准放进镇国公府。”

      可怜沈煦安提亲的想法刚有了一个雏形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沈煦安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双眼失焦,盯着某个虚空的点发呆。

      尘青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少爷这副样子,他想了想,对沈煦安说:“少爷,属下觉得这件事您还是先同老爷和夫人商量。况且您平日也见不到郡主,现在郡主又不允许媒人去镇国公府,您现在干着急也没有用啊。”

      “行吧。”沈煦安叹了一口气,“等我爹和我娘回来再说吧。”

      晚上吃过晚饭,沈煦安便同自己母亲提起了这个事:“娘,您知道南阳郡主吗?”

      “长公主的女儿?”沈夫人一边绣着手帕一边同沈煦安说话。

      沈煦安答道:“正是。”

      沈夫人说“见过几次,是个不错的人儿,怎么突然想起问人家了?”

      沈煦安顿了两秒,声音有些赧然:“娘,那日我不是去参加踏青宴了嘛。”

      沈夫人:“然后呢?”

      “然后我就对郡主一见钟情了。”沈煦安迅速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悄悄地觑着自己母亲的表情。

      沈夫人哦了一声:“你晚饭那会儿支支吾吾的就是想和娘说这件事?”

      沈煦安的脸微微发红,声音里透着一些羞涩:“是……”

      “这有什么可害羞的。”沈夫人放下手里的手帕,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你爹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有你了,你有喜欢的人也不为过。”

      沈夫人突然想起今天去武昌伯府的路上听说有媒人去镇国公府提亲了,向来淡定的她内心突然涌上了一股“再不快点儿媳妇可能要没有了”的危机感,但是她还是决定先问问沈煦安真正的想法:“你对郡主是打算一起过一辈子的喜欢,还是说只是觉得郡主长得好看,欣赏好看女子的那种喜欢?”

      她问这个问题是为了决定提不提亲。从今天的形势看来,想娶南阳郡主的可不止他们家沈煦安一个。如果沈煦安只是因为觉得郡主长得好看想娶她,沈夫人觉得自己还是别去提亲为好。

      沈煦安仔细想了想,说:“其实那日儿子看见郡主便觉得熟悉,只觉得若是不能娶到郡主,儿子会后悔一辈子。所以儿子觉得,应该是第一种的喜欢。”

      而且这几日沈煦安晃神的时候总能看到孟清棠,有时是她倚在树下的躺椅上看书,有时是她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回头朝他笑,有时是坐在他房间的椅子上喝茶。直到昨天晚上沈煦安梦见自己和孟清棠成亲,刚掀完盖头自己就醒了。他本来还因为梦见孟清棠而高兴,结果今天一大早出门就听说有媒人去镇国公府提亲,他原本徐徐图之的计划直接被打破。

      沈夫人听完点了点头,对沈煦安道:“娘听武昌伯夫人说明日太后和长公主要去护国寺进香,武昌伯夫人还约了娘一起去,正好你也跟着,见见太后娘娘和长公主。”

      沈煦安瞬间明白了他母亲的意思,原本焦急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多谢娘!儿子这就回房收拾东西。”说完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沈夫人拿起刚刚放下的手帕继续绣,在沈煦安身后出声:“不用收拾东西,好好想想你穿什么最好看,最能讨长辈欢心就行。”

      沈煦安听了觉得有道理,一路小跑回房间挑衣服去了。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沈煦安穿了一身月白色。虽然显得他挺文雅,是会招长辈喜欢的样子,但是表情和身上透露出来的气息活像是只开了屏的孔雀。沈母知道他欣喜,但是看着越来越兴奋的沈煦安,沈夫人没忍住拍了拍他,提醒他收敛一下自己。

      沈煦安也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妥,咳了一声,把自己恢复成平日众人常见的那副谦和有礼的样子。

      武昌伯夫人坐着马车来到沈府门口,见到跟着沈夫人一起的沈煦安还有些惊讶:“小沈怎么也来了?”

      沈夫人笑着说:“这不是下个月就要去兵部上任了吗,等上任后估计他就和他爹一样忙起来了,也没什么时间能出去。趁着他还没上任,我带他出来转转。”

      武昌伯夫人叹了一口气,道:“瞧瞧你家小沈多省心。再看看我家那两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整天就知道出去吃喝玩乐,谁都管不了。偏生老太太还愿意惯着。有老太太庇护,那两个更肆无忌惮了。”

      沈夫人道:“你家老大都已经跟着武昌伯平定山东匪祸了,这还能算文不成武不就?”

      说到这个,武昌伯夫人更无奈了:“他都没起什么作用,非要抢着去围攻,差点出了乱子。回来之后让他爹好一顿打,还罚他在祠堂跪了三天。”

      武昌伯夫人是将门之后,从小跟着父兄,也上过战场。看见儿子这样就忍不住来气。这样胡乱来,先不说他自己会丧命,那些士兵也会因此丧命,那么多士兵,是多少个家庭的父亲和儿子啊!

      沈夫人听了也叹了口气,对于武昌伯世子的行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坐在一旁的沈煦安的心随着前行的马车一点点开始紧张了,脑海里不住的设想自己见到太后和长公主之后她们会问什么话,自己该怎么表现怎么回答。

      武昌伯夫人看见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沈煦安,越看越喜欢,她对沈夫人道:“把你们家小沈借给我家几天呗,让我家那两个皮猴子跟着人家好好学学。”

      沈夫人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沈煦安,说:“你看他表面上挺好的,小时候在江南的上树捉鸟什么事都干过。现在虽然不像以前那样皮了,但是蔫坏蔫坏的。你把两个皮猴子和一个蔫坏的放到一起,还不得把京城掀翻了啊。”

      听到在她眼里一向温文尔雅的沈煦安还有这样一面,武昌伯夫人瞬间来了精神,开始听沈夫人讲起沈煦安小时候的糗事。

      沈煦安回过神来听见沈夫人的话,却又不好阻拦她不让她说,只得一路听着两位夫人讨论他的童年糗事到了护国寺。

      护国寺在离京郊还有十几里的地方,建在一座几百米高的山上,马车上不去,前来进香的人只能一步步走到位于山顶的护国寺。若是走快些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若是走得慢则要一个时辰还多。沈煦安无奈的跟在两位慢悠悠的夫人后面,心早就飞到山顶的护国寺里去了。

      孟清棠跟着皇祖母和母亲跪在蒲团上,等皇祖母和母亲进完香去见护国寺的住持。

      等到沈煦安跟在两位夫人身后走到护国寺,太后和长公主已经进完香去见住持了。他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心里止不住的失落。

      沈煦安揪住殿外的一个小沙弥问道:“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现在可还在护国寺?”

      小沙弥道:“娘娘和殿下尚未离开护国寺。”

      沈煦安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有表现的机会。

      因为护国寺离京城确实较远,所以来护国寺进香的人通常都会在清早到达护国寺,中午在寺内用一顿斋饭,等到下午或者傍晚再离开。吃斋饭的地方是统一的,就算是皇帝来了也得在这里用饭。以是沈煦安一进到饭堂,便看见了太后旁边的孟清棠。

      沈夫人也看见了孟清棠,她瞧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沈煦安,先和武昌伯夫人带着他去和太后以及长公主问好,然后找了一个离她们较近的地方坐下。

      沈煦安心里想着孟清棠,有些食不知味。他没有想到孟清棠也会来,看见她那一瞬,他紧张得不行,悄悄理了理衣服和发冠,生怕孟清棠觉得他不得体。但是怎么感觉孟清棠刚刚看他的眼神十分陌生且疏离,仿佛从未见过他一般。

      用过斋饭,太后和长公主再次去了住持那里,还叫着武昌伯夫人和沈夫人跟着一起。太后对孟清棠道:“清儿平日也不怎么出门,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不用跟着哀家和你母亲一起去了,自己在寺内走走吧。”

      “还有沈家那小伙子。”正站在一旁偷偷看孟清棠的沈煦安冷不防被太后点名,立刻站直了身子,然后听见太后道:“哀家听你母亲说你以前跟着你母亲来过护国寺,对护国寺也算熟悉,你不用跟过来了,带着清儿好好在寺里走一走。”

      沈煦安听了太后的话,愣了一下,随后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对太后弯腰行礼:“臣领旨。”

      太后点点头,带着长公主和两位夫人出了饭堂。

      待太后离开后,沈煦安转身朝孟清棠行了一礼,问道:“郡主可还记得臣?”

      孟清棠不记得他的脸,迟疑道:“你是……”

      沈煦安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孟清棠根本就不记得他。

      沈煦安忍着苦涩的眼泪介绍自己:“臣沈煦安,是今年的探花。”

      他这一说,孟清棠才想起来他是谁:“原来是沈大人。本郡主不太能记住人脸,还望沈大人海涵。”她岂止是有些记不住,是完全记不住,认不出来谁是谁。

      沈煦安哪里舍得怪孟清棠:“郡主不必为此道歉,是臣方才未及时同郡主见礼,还望郡主恕罪。”

      他这么一说倒是给孟清棠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了一句“无妨”,然后让沈煦安带自己去转转。她不爱出门的重要原因就是这个,人家见了她行礼问好,她却不认识人家是谁,属实尴尬。

      沈煦安走在孟清棠稍后一点,悄悄地低头觑着她的侧脸,内心感叹自己和郡主大概是天赐良缘,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快再次见到郡主,而且太后还让自己带着郡主在护国寺里走走。

      他带着孟清棠在寺里闲逛,不时地同孟清棠交谈几句,两人合得来,聊得倒是开心,谁都没有注意到那片慢慢从东边飘来的黑云。

      过了一会儿,沈煦安突然感觉到一阵凉风,就像下雨前的那种凉风。他抬头看向天空,这才看到已经快飘到护国寺上方的那片黑云。他对孟清棠道:“郡主,看天气可能要下雨,不如先随臣回去吧。”

      孟清棠也抬头看了看天上,看见那片黑云之后点点头,跟着沈煦安往回走。

      走到半路时,那片云已经有一部分飘到了护国寺上空,细细的雨丝落了下来。沈煦安连忙脱下外袍递给孟清棠:“郡主披着臣的外袍吧,若是淋湿了感了风寒,臣内心实在过意不去。”

      孟清棠接过他的外袍披在头上,看着在雨里的沈煦安,犹豫了一下,道:“沈大人不如同本郡主一起举着这外袍,这样沈大人也能躲雨。”

      沈煦安内心感动,并且表示想和郡主一起躲雨,但嘴上却说:“多谢郡主美意,这雨不算大,臣无妨。”

      孟清棠不再劝他,两人加快脚步朝不远处一个废弃的禅房走去。

      就在两人进入禅房的前一秒,雨势突然如同倾盆,走在孟清棠后面几步的沈煦安瞬间被浇了个彻底。

      孟清棠回头就看见跟进来的落汤鸡模样的沈煦安,内心涌上来一阵愧疚。她把外袍递给沈煦安:“沈大人不如先把外袍披上吧,这样还能暖和一些。”

      沈煦安接过外袍裹在身上,两人相顾无言。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突然传来:“郡主和沈施主可在?”

      孟清棠朝门外看去,是一个撑着伞的小沙弥,手里还拿着一把伞。小沙弥看见孟清棠,施了一礼道:“郡主,沈施主,太后见外面雨势变大,然两位未归,想必是被雨隔住了,让我来接您二位回去。”然后几步走上前去,把手中的伞递给孟清棠。

      孟清棠撑起伞,叫沈煦安出来。两人跟着小沙弥一起往回走。孟清棠问小沙弥:“请问贵寺可有可更换的衣服?方才沈大人不慎被雨淋湿了。若不及时更换,恐怕会染风寒。”

      小沙弥犹豫了一下,道:“敝寺倒是有多余的衣物,只不过都是师兄们换洗用的僧袍。”

      沈煦安道:“僧袍便可。”

      小沙弥松了一口气:“等会儿我便去为沈施主找干衣服。”

      沈煦安道了一句谢便没再说什么。刚被淋湿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衣服湿哒哒的粘在身上,还有阵阵凉风吹过,凉气随着湿气一同往身体里钻,冷得他牙都有些打颤。他现在无心说话,只想赶快换身衣服暖和暖和。

      小沙弥依着太后的话将两人带到了住持那里。他将两人送到屋檐下,然后道:“太后娘娘以及其他几位施主就在房内,郡主同沈施主进去罢。我这就去为沈施主找干净衣物。”说完,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孟清棠收起伞敲了敲门,住持的声音随后传来:“郡主同沈施主进来罢。”

      房间内,太后以及其他三人正坐在住持对面。因为太后畏寒,屋里还生了个炭盆。太后抬眼看见孟清棠以及跟在她身后浑身湿透的沈煦安,道:“清儿还有沈家那小伙子,过来烤烤火。”

      孟清棠道了声“谢谢皇祖母”,然后走到炭盆旁边坐下。沈煦安没想到太后还会把他叫上,愣了一下,走过去行礼谢过太后,也跟着坐到炭盆旁边。没过多时,刚刚的小沙弥带着干净的衣物回来了。沈煦安道了谢接过僧袍,跟着小沙弥去外间换衣服。

      此时已临近傍晚,外面的雨不但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听着外面的雨声,长公主对太后道:“母后,不如今日就在护国寺歇息吧。”

      太后点点头,看向住持:“大师……”

      住持起身道:“太后无需多虑,护国寺的客房足够几位歇息。”然后他叫来在外间的小沙弥,吩咐他去准备房间。

      太后放下心来,和住持又交谈了一会儿,等外面雨势稍小,对长公主道:“你和清儿他们先去客房歇息吧,哀家再同大师说会儿话。”

      长公主起身告退,带着孟清棠和其他人去了客房。

      待众人离开后,太后问住持:“大师觉得,刚才那小伙子配清儿,如何?”

      住持笑了笑,只说了一句:“沈施主同郡主有些缘分。”

      太后心中有了计较,没再追问,同住持说了些其他的事情,问过护国寺可有什么需要的之后,也起身去客房歇息了。

      沈煦安在自己的客房里坐立不安。他隔壁就是孟清棠,虽然隔着一堵墙,孟清棠也看不见他,但是他还是觉得紧张。甚至开始担心自己如果说梦话,会不会被孟清棠听见,进而影响自己在心上人心中的形象。

      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佛经,决定看个通宵。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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